重生之毒妃-第5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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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志把签条往烛火上一放,说:“一点也不准的玩意儿,你看它做什么?”
袁威眼睁睁地看着安元志把这签条点燃了,咂了咂嘴,说:“少爷,你是看着我有桃花运,你嫉妒我是不是?”
安元志把燃着火的签条扔进了香炉里,瞅着袁威说:“你有桃花运有什么用?你家里的那个你丢的掉吗?”
“你这人真没劲,”袁威说着话,转身就往罗汉堂外走。
安元志看着香炉里的木制签条烧成了灰烬。
妄缘尽随空花落,犹是春闺梦人。
这是袁威得到的签词。
安元志的面色冰冷,他不信袁威跟他那个乡下媳妇之间能有什么风花雪月,但犹是春闺梦人这句话,在安元志读来,人已化骨,却仍是娇妻梦之人,这无疑就是在说袁威会死在云霄关啊。“去你妈的!”安元志冲着满堂的罗汉暴了一句粗口。
“你又在骂谁?”袁威把头从门外又探了进来,说:“少爷,菩萨也跟你有仇了?”
安元志转身也出了罗汉堂,一看袁威的手,这位还拿着他的那支签条呢。
袁威看安元志看着自己的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抓着安元志的签词呢,“我把它还回去,”袁威说着就要再进罗汉堂。
安元志劈手把签词夺到了自己的手里,直接把签词掰成了两截,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扔出去多远。
袁威说:“这是人庙里的东西,你这样不好吧?”
“都是骗人的鬼玩意儿,”安元志回身又是一脚踹在罗汉堂的门上,把门踹得哗啦一声响,“我没烧了这庙就不错了!”
袁威眼角抽了抽,不知道安元志今天晚上是在发什么疯,小心翼翼地看了安元志一眼,袁威说:“这是城里唯一的一座庙,少爷你还是手下留情吧,我们回去吧。”
安元志说:“不是还要看法事吗?”
“给死人超度的法事有什么好看的?”袁威小声叫道:“少爷,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被夏景臣剌激到了?你说你跟他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室子较什么劲?”
“我就是心烦,”安元志小声嘀咕了一声。
“那你在心烦什么呢?”
安元志看着自己的脚尖。
“说话啊!”袁威发了急。
“不知道,”安元志说着就大步往颂经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袁威没办法,只能跟在安元志的身后。
安元志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跟袁威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袁威说:“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谁?我去看尼姑吗?”
“你去上柱香吧,”安元志把自己带着的钱袋扔到了袁威的手上。
“上香?”袁威看着安元志干瞪眼,说:“少爷,这大晚上的我上哪门子香啊?你今天晚上喝酒了?”
“老子千杯不醉,”安元志说:“别跟我这儿扯了,去找哪个小尼姑买点香烛。”
“这大晚上,这庙里的人一定会把我当疯子看吧?”袁威问安元志道。
安元志赶袁威走,说:“甭废话,你赶紧的。”
袁威还是站着不走,说:“我为了什么上香啊?总要有个理由吧?”
“这会儿还能为了什么?”安元志白了袁威一眼,说:“当然是求个平安啊,难不成还求财吗?”
袁威一脸见鬼的表情,说:“你什么时候信佛了?”
“赶紧去,”安元志不耐烦道:“算算日子,你老婆肚子里的那个月份也不小了吧?给孩子上个香,也给你自己求个平安,你要是死在了云霄关,你说你这辈子做人是不是亏的慌?”
袁威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在担心我?”
想想犹是春闺梦人的签词,安元志这会儿心里膈应到不行,直接抬腿又给了袁威一脚,说:“你赶紧给老子去,这袋子里的钱都要花光,不然我一定饶不了你。”
袁威站在原地发懵。
安元志又往颂经声传来的地方走了,没去管身后的袁威这会儿是怎样的一副呆滞模样。
超度风家大少夫人的法事,被安排在一间小佛堂里。
佛堂所在的院外站着不少风家的侍卫,侍卫头儿认识安元志,看见安元志走到了院门前,忙就给安元志行礼,说:“五少爷,您怎么来了?”
安元志看一眼院,说:“给大少夫人办的法事?”
侍卫头儿忙又点头。
“我能进去看看吗?”安元志问这侍卫头儿道。
侍卫头儿呆住了,给他家大少夫人办的法事,安五少爷有什么可看的?他没听说大少夫人跟安家有什么亲戚关系啊。
“不行?”安元志又问了一句。
侍卫头儿说:“五少爷要看什么?”
安元志说:“我没看过法事,所以想看看。”
要不是安元志这会儿一脸的正经,侍卫头儿都要认为安五少爷这是在耍他玩儿了。
安元志看这侍卫头儿呆呆傻傻的样子,把眉头一皱,说:“我到底能不能进去看看?”
侍卫头儿说:“五少爷,我家五小姐在里面。”
安元志一撇嘴,说:“我看法事,不看你家小姐。”
“可是……”
“让开,”安元志伸手把这侍卫头儿往旁边一拨拉,迈步就进了院子。
侍卫头儿站稳了身子,看着安元志的背影,想喝令安元志站住,但他又实在是没这个胆子。那是驸马爷,他是小侍卫,他们两个谁喝令谁啊?
安元志站到了佛堂的门前,正对着安元志的是一尊三人高的南海观音像,在香烟缭绕间,显得面目模糊。出家人唱颂出来的佛经,安元志听不大懂,只是隐约能听出人生苦短这几句话。
人生苦短,后面不是应该接一句及时行乐吗?原来在佛经里不是,心里这样想过之后,安元志突然就又自嘲地一笑,原来自己已经无聊到要到佛堂来,看尼姑作法事打发时间了。
佛堂的前院里,种着两棵菩提树,这树四季常绿,所以这会儿还是一树的绿叶,虽然树身不高,但在云霄关的冬季里,这抹绿色实属难得了。安元志走到了一棵菩提树下,坐下来,望着头顶的夜空,不自不觉就看入了神。
风玲在佛堂里又哭了一场,被佛堂里的香火又实在熏得难受,一个人走出了佛堂想透一口气,一只脚迈出佛堂高高的门槛之后,风玲一眼就看见了独坐菩提树下的安元志。风玲一眼之后,以为自己看错了,就维持着一只脚在外,一只脚在佛堂里的样子,细看了一下在菩提树下坐着的人。
“小姐?”丫鬟看风玲的样子奇怪,在风玲身后小声喊了风玲一声。
“我想透透气,你不要陪着我了,”风玲两脚都迈出了佛堂之后,回头跟自己的丫鬟说了一声。
小丫鬟“哦”了一声,留在了佛堂里。
风玲小跑到了安元志的面前,站下来后,还小声喘着气。
安元志早就听见了风玲的脚步声,这会儿风玲站在他的面前了,安元志也没有起身,只是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风玲。
风玲也看着安元志,她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心就这么一下一下快地跳动着,风五小姐渐渐有些不敢看面前的安五少爷了。
安元志笑了一下,说:“你怎么又把眼睛哭红了?”
风玲说:“我大嫂是个好人。”
“可她死了啊。”
“所以我才伤心啊。”
安元志脸上的笑容一敛,说:“是啊,你在为个死人伤心,这人死的不值,你要为她伤心到什么时候?”
风玲叫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安元志说:“我实话实说罢了。”
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射下来,在安元志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风玲瞪着安元志,她眼前的这个男人眉目如画一般,似是用水墨晕染出来,精致却也清冷。当安元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之后,老于世故,善于识人的人会发现,这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凉薄的意味,只是风玲还太年轻,她只是觉得这会儿的安元志不近人情,却觉察不出这个年轻男子的心性来。
安元志却只是看着夜空,问风玲道:“这庙里的佛灵验吗?”
风玲反应不过来。
“又傻了?”安元志又问了一句。
风玲说:“庙里的菩萨怎么会不灵验?”
安元志沉默了。
风玲说:“你怎么了?”
“都说佛祖慈悲,”安元志低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何好人没有好报?”
“不会啊,”风玲忙道:“人不能做坏事的,不然会遭报应的。”
安元志冷笑了一声,从菩提树下站起了身来,说:“这话是骗鬼的,你最好不要信。”
风玲怒了,鼓着腮帮子道:“你胡说!”
“你大嫂不是好人吗?”安元志说道:“现在她在哪儿?你大哥不是好人?他的眼睛还能复明吗?”
“我……”风玲被安元志问得哑口无言了。
“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安元志把风玲问哑口了,突然又自问道:“我不做好人,还不让别人做好人吗?”
眼看着安元志转身要走,风玲顾不上什么礼教了,伸手就拉住了安元志的衣袖,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还是你打算做什么坏事了?”
853你反正活不成
853你反正活不成
安元志看一眼风玲抓着自己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养出来的一双手,“我等着出关去跟沙邺人打仗,我能有什么时间做坏事?”安元志问风玲道。
风玲松开了手,说:“可你今天很奇怪。”
“我本来就是一个怪人,”安元志笑道。
风玲摇头,说:“我没觉得你奇怪。”
安元志看着风玲笑。
风五小姐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怎么了?”
“脸红了,”安元志小声道。
风玲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捂脸,但在听到安元志叹气后,又放下了双手,抬头看向了安元志。
“五小姐,”安元志望着风玲说道:“我是驸马。”
风玲呼地一下,又把头低下了,安元志的这句话让风玲感觉到了一股寒意,透过了她身上的锦袄,一直渗透进了自己的骨中。
安元志转身往院外走去。
风玲呆愣地看着安元志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颂经声,庙外满树风玲在风中的清脆响声,听在风玲的耳朵里,让风玲一阵恍惚。
安元志没回头再去看风玲一眼,他在一间仍是供奉着南海观音像的佛堂里找到了袁威。
袁威在香案上的香炉里插了三柱平安香,听见有脚步声,回头看见是安元志,便道:“看过法事了?”
安元志点头,说:“看过了,就是一帮人跪着念经。”
袁威一笑,说:“你这是外行看热闹。”
“钱都花掉了?”安元志问袁威。
袁威说:“香烛花不了几个钱,剩下的大钱我捐给这庙了,你看行吗?”
“求的平安?”安元志又问袁威。
袁威说:“你不是说要求平安的吗?”
“那走吧,”安元志转身就出了这间佛堂。
“你不上个香?”袁威追着安元志问。
“我不用。”
“其实我也不用啊,我们花这么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安元志没理袁威的问,出了观音庙,上了马后才跟袁威说:“我横竖一个人活着,我求什么平安?你现在能跟我一样吗?”
袁威被安元志说的一愣,他家中有妻儿,自然不能跟安元志一样。
安元志打马往驻军地跑去。
袁威骑马跟在了安元志的身后,有心再问问安元志这是怎么了,可是看看安元志阴沉着的脸,袁威就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
白承泽跟席琰一行人出了云霄关的北门之后,策马跑了整整一夜。
天亮之后,众人才停下来,在官道旁的空地上稍事休息。
白承泽叫过了自己的侍卫长,小声道:“你先行一步,赶上夏将军,跟他说,到了军营之后,席家军往云霄关赶,卫**驻扎原地,就说这是圣上的意思。”
侍卫长忙道:“爷,没有圣令,卫**的那帮人能信夏将军的话吗?”
白承泽给了侍卫长一块令牌,说:“你把这个给夏将军。”
侍卫长看一眼手里的令牌,竟是军中正在用着的虎符,侍卫长也不敢问白承泽这虎符是真是假。
“快去吧,”白承泽看着这侍卫长道。
“是,”侍卫长躬身领了命。
席琰看白承泽的这个侍卫长骑马先行了,问白承泽道:“五殿下,这个侍卫为了何事先行?”
白承泽笑道:“我父皇只给了我们六日的时间,我让他替我去催一催景臣他们。”
白承泽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让席琰一点也没有生疑。
众人休息了一个时辰之后,上马又往前赶路。
赶了一天的路后,白承泽在官道上停了马,搓了一下被风吹得已经麻木的脸,跟席琰道:“大将军,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席琰这会儿还想赶路,六天的时间,他们已经用去一天了,还要休息?席大将军心里不乐意,只是白承泽的面子他不能不给,冲白承泽点了点头后,席琰跟左右道:“下马歇半个时辰。”
白承泽的几个侍卫在官道旁的空地上点燃了篝火。
白承泽在篝火旁坐下了,招呼站在不远处跟手下说话的席琰道:“大将军,你过来烤烤火,暖和一下吧。”
席琰走了过来,在白承泽的身旁坐下了。南疆的冬夜寒冷,席琰在篝火前坐下后,身上顿时就是一暖。
白承泽递了一碗热水给席琰,说:“刚烧开的水,大将军喝吧。”
席琰谢了白承泽后,才接过了水碗。
白承泽拿起放在自己脚下的水碗,喝了一大口,说:“大将军,我们这是在拼死赶路吗?”
席琰一笑,说:“五殿下,军情如火,圣上这也是等不得了。”
“是啊,”白承泽说:“我父皇的案头已经压着不少上报各地灾情的折子了,云霄关的这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