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芬芳-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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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看看糖,又看看秦珊,最后咬着指头摇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恐惧,似乎在问,叔叔,你为什么要抓我?
“你们想做什么冲我来,他还是个孩子!”秦珊都急哭了。
“谁又不是个孩子呢?”青衣汉子把小孩交到另一个人手里,走到她跟前道,“我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什么都想给孩子最好的,可拿别人的钱来养孩子,真的好吗?你疼儿子,有位老人家一样疼孙子,是将心比心很难,还是自食其力很难?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能跟我讲一下吗?”
“我……呜……”秦珊放声大哭,“孩子真的是无辜的,放过他好不好?”
“你要是去了天堂,不带上他放心吗?我是好心的为你着想。”青衣汉子不为所动,心肠硬似铁,坚如石。
“我把钱吐出来!这样总行了吧!”秦珊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当初一起把钱退了不好吗?
“很抱歉,机会真的只有一次的。”青衣汉子轻叹一声,似乎是替她们母子惋惜,“你们要是还能活蹦乱跳的在世上乱蹿,少夫人的脸面岂不是丢尽?”
“我不怕死,可孩子真的是无辜的!”秦珊挣扎不已。
“世上无辜的人很多,也不多他一个。”青衣汉子从不给自己找借口,难道有了借口,杀人就有理了?怎么都是罪业,何必想那么多!
手一抬,旁边的搅拌机运转起来,在搅拌机后面,是个一人多高的铁桶,看到这一切,秦珊哪里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不!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放过我的孩子!”
她挣扎踢腾,嘶声喊叫,膝盖磨破了,指甲扳掉了,嗓子也喊哑了,却依然无能为力,搅拌机依旧在运转着!
青衣汉子看着唯一的进口,你要想活,就看运气了。
搅拌机停下,孩子被放到铁桶里,秦珊也被绑住手脚塞了进去,她拼命的把孩子往外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排口对准桶口,只要那个小口一打开,她们母子便要成为江里的水泥墩子,也许永生永世都不能见天日,“不!你们这些畜牲!”
嘀!
随着清脆的鸣笛,一辆笨重的车子缓缓驶了进来。
青衣汉子一抬手,缓缓外泻的水泥,便不再倾倒,搅拌车也缓缓开到一边。
慕容兰心走下车子,白净布鞋踩在满是尘灰的地上,留下一行浅浅的足迹,“我要是想不起来呢?”
“江里这种墩子多的很。”青衣汉子淡淡道,不过再添一个而已,又有什么?
“也包括妇孺?”慕容兰心胸臆间有说不出的憋闷。
“在我们这种人眼里,就只有活人跟死人。”这样分类简单,青衣汉子在心里补了一句。
慕容兰心轻呼一口气,“我只是想吓唬一下他们,钱已经都追回来了不是吗?”
“我从来不吓唬人。”青衣汉子如此道,他是说到做到的,而后点明一点,“你为她要的利息,她可是没有领情。”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别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慕容兰心给他讲自己的原则。
“我该怎么做,也是我的事。”青衣汉子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怎么才能放了他们?”慕容兰心直奔主题。
“您来了,她们就可以活。”青衣汉子说着向远处一摆手。
几个汉子把那对母子拖出铁桶,拿水冲了一下,拖起来带走了。
“她们会被带去哪里?”慕容兰心问。
“先去自由的棒国改头换面,再送去更自由的非洲,从此天高任鸟飞。”青衣汉子介绍一下母子接下来的旅游路线,不得不说,单听他的介绍,还是挺令人向往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慕容兰心嗤笑不已。
青衣汉子不接话,因为没什么可接的。
“原来少夫人是这样招呼的。”想想先前自己还觉得有趣,慕容兰心轻笑不已。
真是太有趣了!
“这才是少夫人该知道的。”青衣汉子躬身一礼,那份恭敬真诚不做作,“您知道她有私生子,我也知道,只有她自以为藏的很高明。我要做的,只是让您知道,面对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货,还有另外一种做法。”
“我知道!”慕容提高了声量,略略有些失态。
“知道不代表能做到。”青衣汉子不卑不亢的道。
“我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为什么要学这些?”慕容兰心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问自己。
可青衣汉子却依然说出自己的理由,“因为您是少夫人,在这样一个时期,如此行事,才是一个合格的少夫人。”
“脏了我的手,换他一身清白?”慕容兰心盯着他问。
“少爷不在乎清不清白,您是知道的。”青衣汉子请求道,“用您的手,帮他护住他想守护的吧。”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慕容兰心没有直接给答案。
“他很爱孙子。”青衣汉子看她一眼,“也很看好您,很久以前就是。”
慕容兰心深吸一口气,“张文明,你一点都不文明。”
“您说的是。”张文明并不否认这一点,还回了一句,“可您是真的蕙质兰心。”
慕容兰心看着他道,“我现在倒是想见见智鬼黄正楷了。”
张文明淡淡一笑,“一定有机会的。”
慕容兰心不再说话,转身就走,姜老爷子在此时让她了解姜家冰山下的一角,有示好拉拢的意思,又何尝没有警告的意思?慕容家也有跟张文明一样的人,可素质……何止天差地远!
一个家族能雄踞一方,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她开车远去,张文明笑笑,别管你愿不愿意,终会越陷越深……
“你们在干嘛?”有些憋气的慕容兰心回到家中,就找到了宣泄点。
“呃!”慕容剑心看看手中的棉棒,再看看对面的伤者,这还不够明显吗?难道姐姐把脑子落外面了?
“我自己来。”姜铭还以为她误会了,拿起一根棉棒,就要自己擦。
“背上的怎么办?”慕容剑心好心提醒。
姜铭还没说话,慕容兰心已经快步走过来,一把夺过妹妹手里的棉棒,一手按在姜铭肩膀上,“我来,本来就是少夫人该做的事情。”
“少夫人?”慕容剑心看姐姐一眼,大笑出声,“哈哈哈,这称呼真有范儿!”
你是谁妹妹!
斜她一眼,慕容兰心拿棉棒重重戳到伤口外翻的肉芽上,还好心的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一定要注意。”
谢谢提醒,下次一定不让你看到!姜铭呲牙咧嘴的想,下手比敌人还狠,那还敢有下一次!
也挺奇怪的,挨敌人一刀也不觉得疼,怎么换成一小女子手里的棉棒,就有些忍不住呢?
“怎么没有酒精?”慕容兰心觉得不够劲,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不由得很失望。
你想干什么?!
慕容剑心同情的看某人一眼,低下头去,两个肩膀抖个不停。
居然幸灾乐祸!姜铭瞪她一眼,转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皮糙肉厚,随便擦擦,过两天就好了。”
“皮糙肉厚?”慕容兰心拿起小镊子在伤口上拨拉几下,“挺薄的呢,可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算你狠!
姜铭疼的额头冒汗,反手抓住她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冷不丁被他抓住,还那么用力,慕容兰心莫名一惊,手中的镊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好……你来。”
姜铭放开手,回头看她,“你怎么了。”
“没事。”慕容兰心捡起地上的镊子,坐他身边,“这次很凶险?”
“还好。”姜铭平静的道,这点伤对他真不算什么,反倒是她莫名的情绪,让他比较在意,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
都这样了还好?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慕容剑心拿起一根棉棒,走到他身后,蘸了些药水,轻轻帮他擦拭。
慕容兰心看着她自然娴熟的动作,略略有些诧异,再看看姜铭的配合,自然到每个动作都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他们已经这样千次百次,早已习以为常。而自己,就仿同一个看客,是多余的存在,这种感觉,让人莫名的心慌。
“你经常这样?”慕容兰心一语双关,也指受伤,也指他二人。
“你不懂。”姜铭看她一眼,“在那个时候,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就是很好。”
“幸好我不懂。”慕容兰心看他一眼,“她应该是担心怕了,撑不下去了,才想要放弃的吧。”
“我不知道。”姜铭摇摇头,“不过我想,你说的应该是对的,毕竟你们是一样的人。”
我们不是一样的人!
这句话莫名戳到慕容兰心的痛处,她一下站起,蹭蹭的快步向楼上走去,走到一半,止步回头,拿手一指,相当霸气的道,“今晚你上来睡!”
说完,转身上楼!
看着有些呆傻的姜铭,慕容剑心轻叹一声,“唉,姐姐真是精明,今晚你还行不行了?”
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烂?
姜铭跟她可不客气。
“咦?”慕容剑心没觉出他的恶意,反倒发现了别的,“姐姐去哪儿了?怎么踩了这么多灰?”
姜铭往地上看去,纤秀的脚印清晰可见,眼上染尘,便看不清楚,心上落尘,便想不透彻,这便是她情绪不稳的原因吗?
第五百三十四章 亲人
“昨晚上楼没?”
“……”
“上了没?”
“……”
“肯定上了!”
“没有!”
“那刚刚怎么不说?”
“怕你笑我。”
“……”
“就知道你肯定会笑我。”
猜别的就没这么准!
慕容剑心瞥他一眼,把挎包一递,“还给你,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姜铭没有接,直接下车离开,“我现在用不到。”
“还赖上我了。”慕容剑心气哼哼的道。“姐,要不你也学功夫吧,我教你。”
“你可以继续当我不存在。”慕容兰心推门下车,向教室走去。
“有些事就是要多提醒啊。”慕容剑心小声嘟囔,快步追了上去。“姐,今天就一节课,咱们能早点去公司。”
“今天不去公司。”慕容兰心快步向前。
“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慕容剑心不解。
“罢工。”慕容兰心的回答干脆利落。
“呃。”作为妹妹,慕容剑心是不好劝她以工作为上的,除了当帮凶好像没有第二条路走。
无论外面的气氛有多么紧张,姜铭依然端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课,认真做笔记,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看他模样,哪里有半点与人殊死相搏的模样?
不过他只“认真”了一堂课,就让钱西暮拎走了,“你这逼装的可以啊,真当天下大定,可以高枕无忧了?”
听着牢骚,姜铭抻平被他扯皱的衣服,“昨晚战况如何?”
“小打小闹,还能怎样?”钱西暮往护栏上一靠,“只有伤,没有死,就是一些地盘归了他们。”
“你还真大方。”姜铭夸道。
“不然呢?”钱西暮摊摊手,“黑的就是黑的,纵然平时可以花钱办些事,可到了关键时刻,一个能用的人也找不到的。毕竟主要战场在你这边,你要赢了,那些地盘我不费一枪一弹也能拿回来,你要输了,我占再多也没用。所以现在保存实力,可比那些地盘有用多了。”
“有没有想过我会一败涂地?”姜铭问。
“想过。”钱西暮看他一眼,又向远处看去,“可能跨一大步的机会不多,既然遇上,又怎能错过?输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再来过。”
“说的真悲壮,你是能舍得小护士,还是舍得贝儿?”姜铭瞥他一眼。
“嘿嘿,都舍不得,也舍不得你。”钱西暮拍他肩膀一下,“所以我们不能输。”
“我这就去见爷爷。”姜铭不说再见,没有客气,转身就走。
“上面撑得住,咱就没问题。”钱西暮在后面喊道,就姜铭的状态而言,他需要担心的可以少很多。
姜铭知道他特意跑一趟,不过求个心安,目前给不了更多的支持,这份心情又怎么能不满足?
赶到姜氏大厦,姜老爷子正在喝茶,那副悠哉模样,比姜铭装的还厉害,还特意在屋里挂了一副大字——每临大事有静气。
招呼姜铭坐到自己身边,姜老爷子端起茶碗问,“来一杯?”
姜铭有秒进酒馆的感觉,很是豪爽的道,“换大碗。”
“……”姜老爷子郁闷的看他一眼,“你翅膀硬了是吧?”
“这不是顺着您说吗?”姜铭也觉得委屈,难道孝顺也有错?
“你来的比我预料的早了一些。”姜老爷子放下茶碗,开始说正事。
姜铭赶紧抢过来喝掉,“我就没想来。”
“怎么?”姜老爷子好奇的问。
“您是我爷爷。”姜铭如此回答。
哪有爷爷不管孙子的?
“你倒奸滑。”姜老爷子笑骂一句,而后面容一肃,“纪委已经把你大伯请去了,我一句话都没说。”
姜铭正襟而坐,静待下文。
“他要记得我当初的话,就没人害得了他,他要是不记得,吃亏也是活该。”姜老爷子如此道。
“您说了什么?”姜铭适时的捧哏,要不然话题怎么继续。
姜老爷子看他一眼,语重心长的道,“要钱管老子拿,别跟国家伸手。”
您觉悟这么高?
不是姜铭信不过,实在是这个时代让人无法相信,真要这么做,和傻子有何区别?更别提能身居高位了!
不能同流合污,还想独善其身?做梦!
“不是我觉悟高。”姜老爷子能看到孙子心里去,“是咱们不缺钱,而且我也想让姜家多传几代,尝尝当世家的滋味儿,那我也算对的起列祖列宗了。”
“孙儿记下了。”姜铭能理解,以前那个爷爷强调的是“卫国”,现在这个希望是“保家”,没有谁更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