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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将在上,君在下-第150部分

小说: 将在上,君在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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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之盟主连出事以后,主导大局的人变成了夏侯清之,不用想这一切也都一目了然了。

    他觉得夏侯清之疯了,仅仅是为了得到他才做出这么多多余的事情吗?

    先跟微生羽合作,后让银月失去记忆,然后假借银月的手灭了寒玉山庄与盟主连,动荡了武林与官府,他则假仁假义的坐上了灭鬼魅的位置上,大摇大摆的将之除之。

    这样算来罪魁祸首归终于他……呵呵……夏侯丞行走在人群中苦笑着,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等重要的人,可以掀起举国般的战乱。

    他是该哭?还是该笑?或者说哭笑不得?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打斗中,夏侯清之难以置信的瞥到,在混乱打斗的人群中黯然朝他们走路过来的熟悉身影。

    他的灰色的衣衫上映着鲜血,偶尔不长眼的刀剑,狠狠的朝他的身体落下,他没有在意没有反抗,只是摆着一张牵带着无奈之笑的面孔,一步步,艰难的行走着。

    “二哥!”夏侯清之望着夏侯丞,放弃了与银月的打斗,疯了一般的来到他的身边,托住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无言中只有痛,他瘦了,脸上再也没有从前感染着别人的笑容了。

    夏侯丞没有挣脱夏侯清之的搀扶,但他的眼睛,含雾的狭长瞳眸,却一直在盯凝着不远处,拿着紫藤长鞭伫立的俊美之人。

    银月回望他的眼神是疑惑的,面色是淡然的,可莫名其妙的夏侯丞却从他的眼中看了一种深爱,一种疼惜。

    那一霎,夏侯丞推开夏侯清之的搀扶,散步抖擞的朝银月一步步走去。

夺位之夜

    月色凄美,春风浮华,悠哉悠然的伴随着静谧的空气,吹过被黑夜覆盖的世界。

    夜半时分,银灰色黯然的月光,倾洒而下穿过半遮半掩的檀木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乍现的春光。

    房内,两具纠缠不休的身体,来来回回的摆动着身姿,趴伏在卧榻上的娇媚女人,身着的血色绣纹长衫半挂在身上,露出娇嫩的如水的肌肤。

    因为身后男人的猛烈撞。击,女人口齿中不断发出,娇喘延伸的lang。荡。呻。吟。声,声声刺耳,穿透心髓。

    “呵……啊……琴姬……老子怎么百上你都不厌呢?妈的!这**的滋味,副教主还真有眼光!”

    承受男子撞击的女人,听着男人的话,更加卖力的摆动着水蛇般的细腰,让彼此可以更加的贴合后,随即扭头嗔痴道:“教主……副教主哪里有您厉害……快嘛,琴姬要你……”

    被唤教主的中年男人,言听琴姬的的话,更加奋力的冲刺身体,威吼道:“贱。人!说!你是不是跟副教主有一腿,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老子厉害!”

    琴姬感觉到背后那人的微怒,微勾着朱唇,离开教主的身体,与之面对面的站立,让自己纤细的娇躯,在毫无遮掩的情况下展现男人的面前,随即音色沉魅道:“教主……你怎么可以猜中呢?”

    “你说什么?贱。人你真的上了副教主的床?”本来这所谓的教主只是随便的说一声,没想到琴姬会毫不掩饰的承认。

    “教主,这是说的哪里话……银月敢上你的女人?”

    此刻,半掩的虚门缓缓的打开,阴凉的声音率先响彻若大的房间,古怪的气氛霎那间吹散了空气中弥漫的旖旎之味。

    教主紧蹙浓密的双眉,双眼直望推门悠然踱步走进的白衣男子,吼道:“银月!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银月挑眉轻笑,乌黑直顺的长发随意的用红色束带缠住发中位置,垂放在后背,也许是春风凌乱了他的发丝,让他无任何装饰的淡紫色的衣衫上漂浮着几缕黑发。

    远看紫衫修身的身影,这样的银月仿若谪仙让人着迷。

    若真的看清男人甚至是接近他,除了会被他如仙的容颜吸引外,还会被他近身的霸阴之气所震慑,尤其是当你对视上,那双轻佻向上的幽深妖异眸眼,半瞌半张,无时无刻的不透露出寒气之光,是恐怖算计与嗜血的兴奋,全部在瞳眸中闪烁着。

    “滚出去!”衣衫不整的教主再次爆发怒气的朝银月大吼。

    银月听言,非但没有走出房间,反而目中无人轻瞥了所谓的教主一眼,屡步杉杉的走进卧榻,傲慢的坐了下来。

    琴姬当着教主的面,倾坐在银月的身边,嗔娇的趴在他的肩膀上,笑看着教主道:“教主……今天从这里滚出去的。。。应该是您吧?琴姬可以预知,您会是横着出去的呢?”

    “银月,你想造反?”教主不是没有防过面前这个看似柔弱不堪,实则野心勃勃的人,只是近两年来,的确发现他有什么不对,而且,自己的武功如此高强就凭一个小小的银月,哪里会伤的了他。

    “杀了他!”一直唇角微含笑意的银月,骤然收起脸上的云淡风轻,眉眼冷戾摄发寒光。

    冷音降落,四周闭上的木窗,肃然显现五人,举剑便朝那位教主刺去。

    “银月!就这几个人,你想……呕……”男人想说的是‘就这几个人你还想跟本尊斗,简直是找死,’没想到一句话没说完,自己则猛吐一口黑血,顿时浑身一震无力。

    “架起来,我来看看大教主这是怎么了?”

    “是!”靠近教主的花影与玄霄点头,恭敬的架起了他的身体。

    银月见此,起身靠近,微眨的双眼带着弄弄的蔑视,右手轻柔的揉搓着左手中指上佩戴的血红色玉戒,饶有兴趣道:“教主……琴姬的味道不错吧……就知道你会喜欢……因为她的身体上都是可以助你早一步登入极乐世界的……毒药……”

    “你……你下毒……卑鄙……”教主当真没想到他会有这一遭。

    “哈哈哈……卑鄙?别忘记了,你我都是魔教中人,卑鄙!难道不是你我惯用的招数?不过……你应该要感谢我,在你临死之前,让你最后的风流了一把,不然,你如何牡丹花下死?如何到阴曹地府做个风流鬼呢?”

    “银月!你以为杀了我,教众就会服从你吗?别做梦了!窥视教主之位的又何止只有你,你一个副教主,想全全掌握鬼魅简直是做梦!”

    “好啊……那本教主便更要掌握了,只是你似乎已经看不到了!还有就是要谢谢那本秘籍,很不错!”轻言魅笑,未深入眸间,厉光闪过留下的是戏谑的嘲意,嘲意过后的顷刻间,是一剑刺穿男人心脏的动作。

    “你拿了阴阳秘籍?你练了?哈哈……你……一定会……比我死的惨…一定会的…”

    男人睁着圆溜溜的双眼,望了一眼刺穿前胸的剑,最后望了一眼银月,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死不瞑目之象。

    银月轻扯唇角露出许些笑意的同时把长剑从男人的身体里拔了出来,霎时间妖冶带着浓重腥味的血滴迸溅了他一身,染红了妖异的紫色长衫。

    银月低头厌恶的望着衣衫上的血滴,挥手连瞧都没有教主一眼,便不带一丝感情开口:“拖下去!大卸八块!挂在教众示众,不服从者一律杀无赦!本教主从今日起要统治鬼魅,血洗江湖!”

    房间里持剑的五个男人包括半裸身的琴姬,言听银月的话,同时单膝跪地,齐声道:“教主英明!吾等定生死同随!”

    “哈哈哈……”

    银月傲然背对身后的六人,狂妄的仰头大笑着,他的笑声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会让人身间一抖。

    他终于站在魔教的顶峰,接下来,他要仰望这个黑暗的世界,他要笑看着别人痛苦,要让血腥尸体横满夏侯国。

172 蚀骨之痛

    冥蓝色的天空似乎在夏侯丞跪下的那一刻猝然阴暗枯败,他一向说得出做的到,当然他也相信银月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所以他一个人可以解决的问题,根本没必要连累那么多无辜的人。

    “二哥?”夏侯清之苦着脸拉着死硬跪在地面之上的夏侯丞,他真的快疯了,真的很想一掌打晕他,让他可以好生的睡上一觉,而不是像现在在这样,在这里捣乱。

    夏侯丞保持着双膝跪在银月的面前的动作,没有抬头的甩掉冷冷夏侯清之的手臂,微瞥着他的身,不容置疑的开口:“如果你不想老子提前毙命,就老老实实的阻止那些以命相搏的笨蛋离开,这里老子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来插手。”

    话落,夏侯丞没等夏侯清之反驳,直接从他的身上收回了视线,再次开口道:“别说不行!老子知道你的目的!斩草除根这种做法不应该出现在宁王府,我们都是爹收养的孩子应该,知道生命的可贵。”

    斩草除根不应该出现在宁王府?哈哈……银月听言仰头在心里狂笑着,同一时间,他淡色的双眉不由自主深怵起了,倪望着一脸博然禀气的夏侯丞,似带着不屑的开口:“呵呵……生命的可贵?那本尊且在上面恭迎你的大驾,希望你可以活在趴在本尊的面前。”

    喧闹撕裂神经的血腥味,逐渐的在夏侯清之的干预撤离下得到一种解脱,虽然没有彻底的消除,但也没有在不断的增加。

    夏侯丞对于银月满腹口腔的凄凄凉凉的嘲讽之意,甘之低垂着头颅磕上了双眉,孱弱白皙的手掌悄然无声的捂在了心脏的位置。

    手覆盖住的地方,永远都在为一个名为银月的男人跳动,即使他忘记了,即使他想法设法的刁难他,折磨他,但是,他始终认定,在最深层的记忆与感知中,面前这个张狂高傲的男人是爱他的。

    他是那么的爱他,那么的想要守护他,让他此生无忧……偏偏弄巧成拙,让事情演变的更加的不可收拾。

    蒙蒙的天空下,一站一跪,银月望了夏侯丞很久,原以为会对他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只是默默的低头用手捂着者心脏的位置,陷入思忖中。

    这不仅让他那颗自认为淡漠的心,掀起了层层的不爽,更让他的在乎被狠狠的践踏。

    既然他这么愿意的从这里爬上去,那么他又介意什么?想完,银月倏然的转身,把自己冷冰冰的背影留给了紧闭双目的夏侯丞。

    轻抚的风大面积的刮过,一下一上的同时掠过他们的衣衫,飘起的涟漪在这个深秋留下了最后的足迹,带走了,曾经相爱的两个人的甜蜜,留给了他们难以跨足的横沟。

    赶走了所有的人,世界似乎都在为夏侯丞沉寂着,就着身体上被无意间划伤的伤口,夏侯丞双掌撑着地面用一种狗爬的姿势,目光淡然的凝着眸下土地,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体,朝悬峰爬去。

    地面上有秋季脱落下的干枯枝丫,有常年累月经人踩踏过的硬石,面对这般执着的人,或许就连它们也会觉得心疼。

    更何况是此时矗立在悬峰半腰处的银月。

    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傻?这些人真的值得他如此的付出吗?可是他也清楚的看到,夏侯丞面上的倔强告诉他,值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纤长秀智的双手在紫色的衫袍下紧紧的收起握拳,嵌着冷意的妖眸忽闪的是一种快要自持不住的隐忍。

    银月在心里一遍遍的询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是痛的,看到他一步一步的朝山上爬着,我的心痛到快要破碎,我的双腿也跟着颤抖,想要冲下去抱住他,阻止他这么继续做的愚蠢举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万般隐忍,银月终没有敌过心脏的痛楚,缓缓的开了口:“玄霄!带那些人下去!”

    站在银月的左手边,玄霄惊甚住,他以为银月想起什么了,可随后思忖一下,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如果他真的想起来,就不会还孤立在原地凝着下面那人儿的爬行:“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边,夏侯丞硬撑着身体已经爬了一小半,他的手掌露出了沾满泥土的杂乱伤口,他的膝盖全然的被殷红倾透着,每爬一步石头上都印出了红色的血泽。

    预计如果夏侯丞真的爬到悬峰之上,终生残废是不可置疑的,可即使他知道后果,还是没有放弃。

    对于他来说,用他一个要死的人的生命,换取那么多他珍惜的敬爱的人的生命,很值,非常的值。

    只是……他好累……浑身上下的骨头与神经都在向他叫嚣着抗议着,尤其是他的双眼,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跟脑袋一起搭档起来欺负他,晕晕沉沉迷迷糊糊,身体也是颤颤巍巍。

    银月依旧伫立在原地,凌厉的双瞳紧紧的盯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爬行速度越来越慢的夏侯丞,冷面下,皱然的侧头对着他身后的花影开了口:“花影!扶住他!送他下去!”

    “是!”花影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跃下山的身体比平时要快的很多,作为同样服用了忘情丹的他,他能够理解银月心里的那种纠结,当时面对司寇令他也是如此,陌生到踌躇不定,心疼到钻心蚀骨。

    即使他现在仍然没有记忆起曾经的点滴,但听到司寇令一字一句的道出,他的心真不是一般的痛。

    所以,当他看到这样自我作践的夏侯丞,那种身同感受的真实,让他着实的想要去阻止他,偏偏银月的威慑一直镇压着他。

    “你到底……是谁……”因为花影急速赶去的动作,让银月安心了不少,可,这么在乎一个人,简直让他无法理解。

    陌生的熟悉,陌生的揪痛,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的生命里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会一点映象都没有?

173 等待

    夏侯丞被花影强行的松下悬峰时,宁王、微生羽与三娘等人已经在下面等候着,当然最关键的还有银月,在众人当中,那种鹤立鸡群存在根本无法让人忽视。

    “爹……三娘……”夏侯丞模模糊糊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三娘搀扶住的宁王,紧接着看到的是扶着微生羽的傲胜,不过他却没有对他们说什么。

    “丞儿……”宁王心疼的望着浑身上下是伤,面色黄而虚弱的夏侯丞,心里泛着苦楚,依着三娘的搀扶,他朝着他急急的走去,他知道这孩子承受的太多,而他这么没用的爹爹,即使知道所有的事情,也只能躲在暗处咬牙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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