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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最牛古董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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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你看在眼里了,那看的到得不着的滋味可是不好受。”

    老东西,我已经给过你收手的机会了,如果你识趣的话还是趁早撒手。

    葛长贵听出了唐豆话里有话,可是此时木匣在手,他哪里还会理会这些,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顺手把两把不同倍数的放大镜也放在了茶几上,嘴里笑着支应道:“小唐老板说的在理,睦邻友善,大家和和气气做生意,一起发财,一起发财。”

    葛长贵并没有急着打开那个木匣,而是双手将木匣捧到了自己的膝盖上,俯下身举着放大镜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片刻之后,葛长贵眼角抽搐了起来,他吗的,这个木匣竟然是用金星紫檀制作的,而且看上去这个木匣也是有了年头的老物件,看木匣上镂刻的人物衣着,葛长贵断定这个木匣最少也得是明朝的物件。

    常言道寸檀寸金,别的不说,就光这么大一件紫檀木制作的木匣就已经价值不菲,更何况这个木匣用的紫檀还是更加稀少的金星紫檀,别的不说,光这个金星紫檀木匣恐怕就得价值几十万甚至更高。

    我日呦,这么好的物件怎么落到这小子手里了,老子怎么这一辈子也没淘换到这样一个物件,这小子真他吗的是吃狗翔长大的,竟然可以撞上这样的狗翔大运。

    唐豆微微一笑,冲着沉吟中的葛长贵笑道:“想必葛老板也看出这个木匣是金星紫檀制作的了吧。呵呵,当初我收这个物件的时候,看到这个木匣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里面装的东西必定不俗,否则的话可就真成了一个笑话。”

    葛长贵这一回连嘴角都跟着抽搐了起来,麻痹,这小子还真的不是一个棒槌,竟然连金星紫檀也认识。我还以为就是他店里那个小丫头有些眼力呢,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也有点眼力,这一回有些麻烦了,自己如果想云山雾罩从这小子手里抱走这个物件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第91章 苏东坡《戏子由》

    既然唐豆已经直接点出了这个书画匣是金星紫檀的了,葛长贵心知恐怕唐豆不会那么好糊弄,不过认出金星紫檀也并非多大的难事,能否准确断代才是真本事。

    葛长贵呵呵一笑开口说道:“小唐老板好眼力,这个书画匣可是个好物件呀,我看最少也得是民国初年的物件。”

    唐豆哈哈笑着往沙发靠背上一仰,笑眯眯的望着葛长贵笑道:“葛老板你可真逗,你是从哪儿看出这物件是民国初年的了?且不说这匣子上那些镂刻的画风,只看这如意云纹铜包角和这搭扣,也知道这个匣子最少也不是民国的物件了,匣子上镂刻的画风更是一目了然,这个匣子肯定是明代传下来的物件,呵呵,我想葛老板不会只有这么点眼力吧。”

    麻痹,这个书画匣可是自己顺手从唐伯虎家里捞来的,明明白白大明朝的物件,你这个老货竟然说是民初的,想蒙我?

    葛长贵哈哈一笑,直接冲着唐豆挑起了一根大拇指,赞了一句‘好眼力’,也不再废话,直接伸手掀开了木匣。

    木匣之中放着一个古旧的卷轴,葛长贵小心翼翼的将卷轴从匣中取了出来,眼角又是抽搐了两下。

    这个卷轴的天轴和地轴都是用上好的花梨木制作的,不用打开卷轴,葛长贵用鼻子闻也能闻出从卷轴上散发出的沧桑的味道,他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卷轴绝对已经有将近千年的历史,现在就看字画的内容到底是苏东坡的真迹还是他人临摹的了。

    物件贵重,唐豆和葛长贵都不敢大意,当然,唐豆童鞋是在做戏,他小心翼翼的从葛长贵手中接过天轴,两个人一起展开了卷轴,是一幅立轴。

    唐豆慎重的将立轴挂在了墙上的钉子上,自己往一旁退了一步给葛长贵让开位置,笑道:“早就听说葛老板对书画的造诣不俗,在咱这条街上算得上是书画类的大拿,您请上眼吧,看看我这幅苏东坡的《戏子由》是真是假。”

    葛长贵谦虚了两句,俯下身举起了手中的放大镜,一字一字的看了下去。

    宛丘先生长如丘,宛丘学舍小如舟。

    常时低头诵经史,忽然欠伸屋打头。

    斜风吹帷雨注面,先生不愧旁人羞。

    任従饱死笑方朔,肯为雨立求秦优。

    ……

    文章小技安足程,先生别驾旧齐名。

    如今衰老俱无用,付与时人分重轻。

    葛长贵还没有看完这幅长诗,心中就已经从笔意中断定这幅字必定是出自于苏东坡的手笔了。

    苏东坡书法风格的形成既有时代的成因,也与他早期的人生经历密不可分。

    宋初的书坛一片萧瑟,欧阳修认为:书之盛莫盛于唐,书之废莫废于今。

    赵构《翰墨志》云:本朝承五季之后,无复字画可称,书学之弊,无如本朝。

    从唐末经过五代十国,尚法的书风一直沿袭下来,被唐太宗尊为书圣王羲之的王氏书风,经过唐人的诠释,其所代表的魏晋风度竟成了儒家最高审美法中尽善尽美的范本。

    唐太宗在《王羲之论传》中说:详察古今,研精篆索,尽善尽美,其惟王逸少乎!

    张怀瓘亦在《书断》中说:增损古法,裁成今体。进退宪章,耀文含质。推方履度,必动中庸。

    此一诠释对后世书法的影响至深至巨,一代文豪苏东坡也受其影响,早期书法作品悉学钟、王二人,书法亦尚雅,字形温润而饱满,无一点俗气,然宋代的书法大家都比较自我,苏轼当然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位,中期之后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字体飘逸随心所欲,令后人临摹也只是只得其形而不得其意。

    一幅字竟然看了半个小时之久,看得葛长贵额头隐隐见汗。

    字肯定没错,必定是苏东坡的真迹。

    装裱更是宋代苏州的绫裱风格,错不了。

    ‘眉州苏轼’‘东坡居士’两款钤印也没有丝毫的问题。

    整幅字的空白处盖满的历朝历代文人骚客的收藏印,一一看下去,竟然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名人,这更是佐证了这幅字就是一幅真迹。

    真的如唐豆所说,葛长贵真的是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

    妈的,这小子说这幅字已经应给了别人,是诈我还是真的?

    这幅字尺幅不小,最少有三平方尺,我该给这小子出个什么价合适?

    苏东坡的真迹是无价之宝,就连元代黄公望的作品都拍卖到了四百多万元一平方尺,而跟苏东坡同时代的黄庭坚的书法更是创造了拍卖会上的奇迹,那么苏东坡这幅字值多少钱?

    这小子可不是个傻子,出价低了估计这小子能把我直接轰出去。

    葛长贵举棋不定,一旁的唐豆可有些不难烦了。

    “怎么样葛老板,看完了没有?看完了我可就收起来了。你不会是拿我这儿当成了书画展,买张门票进去看起来就没完了吧,我可是看在老邻居的面上没跟你收门票钱。”

    葛长贵嘿嘿干笑了两声:“小唐老板真会开玩笑。”

    眼巴巴的看着唐豆把这幅字由墙上摘下来,卷起来重新放回金星紫檀书画匣里,葛长贵的心里一抽一抽的,就跟唐豆现在拿着的是他的心肝宝贝一般。

    妈的,这么好的物件本来就应该是我的,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撞上这么大的大运,要是那个老宅子被自己掏到那该多好呀。

    无尽的懊恼,无尽的羡慕嫉妒恨,葛长贵连扑上去抢过那个匣子撒腿就跑的心思都有了。

    见到唐豆伸手要去抱那个书画匣,葛长贵急忙一手按在了匣子上,望着唐豆说道:“小唐老板且慢。”

    唐豆笑着摇了摇头:“葛老板,我早就劝过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得,你就当没见过我这物件,这物件我可已经应给了别人,这两天就要给人家送过去,你可千万不要说出什么让我为难的话来。”

    葛长贵嘿嘿干笑了两声,手依旧按在书画匣上没有放开,他望着唐豆问道:“小唐老板,我能不能冒昧打听一下,你这幅字应给谁了?”

    唐豆笑道:“葛老板,你这问的可是有点不太合规矩吧?”

第92章 击掌为誓

    做生意让财不让路,客户是生意人最宝贵的资源,葛长贵开口打探唐豆的客户确实是犯了忌讳。

    不过葛长贵的目的并不在此,他呵呵一笑开口说道:“小唐老板不要误会,我只是想问你那个客人给你出价多少。”

    唐豆笑道:“貌似这也跟葛老板无关吧?我可是提前就跟你说了,这物件我既然应给别人了就不会反悔,人无信而不立,你说对不对葛老板?”

    葛长贵尴尬笑笑:“小唐老板说得在理,不过话说回来,做生意嘛,总要把利益最大化,如果买家出的价格相差不大,咱们自然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不过要是相差悬殊了,那咱们也得琢磨琢磨不是么,毕竟这物件只有一个,多卖点钱也没啥毛病吧。”

    唐豆闻言似乎颇有些意动,沉吟着把手从书画匣上缩了回去。

    葛长贵心中一喜,趁热打铁追问道:“小唐老板,那位客人到底给你出价多少?实不相瞒,你这幅苏东坡的《戏子由》我确实是看中了,想要听听价,如果要是合适的话,我想接下来。”

    老东西,这可是你自己自找的。

    唐豆装模做样的犹豫了半天,终于冲着葛长贵伸出了五根手指,来回翻了两番。

    葛长贵脱口而出:“一百五十万?”

    唐豆被葛长贵的理解吓了一跳,直接探出双手从葛长贵掌下夺过书画匣,瞪着葛长贵说道:“葛老板,您该干嘛干嘛去,如果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儿,就到街口的茶楼去泡壶茶,那儿有的是人陪您扯淡。”

    看到唐豆抱着匣子要返回卧室,葛长贵急忙站起来一把扯住了唐豆,赔笑说道:“唐兄弟别急嘛,咱有话好说。”

    “我跟你没啥好说的,你请吧。”唐豆黑着脸说道。

    葛长贵硬生生将唐豆按回到沙发上,赔笑说道:“我知道唐兄弟说的是一千五百万,我刚才是说溜嘴了。”

    唐豆哼了一声,翻了葛长贵一眼:“葛老板,你这一说溜了嘴,整个把我当成白痴了。”

    葛长贵嘿嘿一笑,直接坐到了唐豆身边打起了亲情牌:“唐兄弟,你说咱们街里街坊的在一块扎堆做生意也有十几年了,好赖大家都跟一家人似的,是不是,有啥事儿大家都相互帮衬着……”

    这一眨眼的功夫,葛长贵连唐兄弟这个称呼都叫得顺嘴了,年轻人面薄,也许自己用嘴皮子就能打动他呢。

    可惜唐豆却没有给葛长贵这个面子,他伸手止住葛长贵的滔滔不绝,屁股往一旁挪了挪跟葛长贵拉开一点距离,开口说道:“葛老板你打住,有事说事,别整那些没用的,咱们两家门对门十几年,谁不了解谁,你这一套去忽悠别人成,在我这行不通。”

    葛长贵被唐豆噎得老脸一红,心中骂着小兔崽子,脑子里飞快转着圈,一狠心,冲着唐豆说道:“就这价,唐兄弟,你把这幅字转给我好不好?”

    既然别人已经应了一千五百万,葛长贵出价自然就不能比一千五百万低,也省得他喊出一个低价来被唐豆啐一脸唾沫。

    唐豆似笑非笑的望着葛长贵,开口问道:“就这价?就这价是什么价?”

    “一千五百万。”葛长贵狠心说道。

    唐豆哈哈的笑了起来,半晌之后才冲着葛长贵问道:“葛老板,凭咱两家的交情,你觉得我会不会因为同样的价格把这幅字卖给你而得罪我的客人?”

    葛长贵老脸一红,从唐豆他老爸算起,他们两家也是一毛钱的交情也没有,老唐精明,自己算计不了,可是这小唐自己可是已经给他下了两回套了,自然谈不上什么交情。当然,下套的事儿只有自己知道,这小子要是知道我给他下过两次套,恐怕这小子连门都不会让我进。

    葛长贵犹豫了半天,狠心说道:“唐兄弟,我再给你加一百万,一千六百万,怎么样?”

    “不怎么样。”唐豆直接回了葛长贵:“为了你这一百万让我得罪一个客户?值不值先放到一边,如果我那客户要是知道的话,我想他也不会在乎多花一两百万的,毕竟苏东坡的真迹现在在市面上几乎已经绝迹,我敢说这幅字的转手价只会越来越高,我要不是用钱的话,我还想着把这幅字在手里压个三五年呢。”

    唐豆现在有多少身家恐怕也就是杨灯最清楚,就算是周老杨一眼等人也只是知道唐豆那几个物件在宝德秋拍上拍了多少钱,古玩街上这些做生意的人这一段时间议论最多的,虽然也是在这一次宝德秋拍上拍卖出两亿三千八百八十万天价的那只宣德炉,但是谁也不知道那只宣德炉就是唐豆的,要说猜出一些的恐怕只有猛子一人,但是猛子怎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葛长贵自然也不清楚他面前坐着的唐豆早已是今非昔比,否则的话他不仅不会再给唐豆设什么套,估计他早就想办法跟唐豆套交情拉关系了。

    葛长贵知道现在自己无论出什么价,都只会让这幅字的价格节节攀升,老奸巨猾的他才不会去做这种傻事,他要让唐豆自己说出一个价来,这样才会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葛长贵眼巴巴的望着唐豆,开口问道:“小唐老板,要不你说个价,多少钱你才肯把这幅字转让给我。”

    唐豆眼睛眯了起来,半晌之后,他才睁开眼睛,冲着葛长贵伸出了两根手指头:“除非这个价,否则一切免谈。”

    葛长贵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重复道:“两千万?”

    唐豆已经把话说死了,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剩下的就看葛长贵自己怎么决断了。

    葛长贵失神的站起身,在客厅里踱了两圈,站住脚步,望着唐豆说道:“唐兄弟,可不可以……”

    “不可以。”没等葛长贵把话说完,唐豆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葛长贵的话,冷声说道:“我流失一个客户总是需要补偿的,少一点都不值,拖欠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葛老板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愿意要,一手钱一手货,差一毛钱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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