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妻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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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琼身子一软这才不挣扎了,任他撬开她的唇舌为所欲为,火热手掌将她本就松散的衣服揉乱,无数相思都化作无尽的纠缠,让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紧密。
咚咚咚。
“小姐,好了没有?要不要百合帮忙?”
百合的声音惊醒了缠绵的两个人,顾琼忙推开他,摸上自己有些火辣辣的唇,这回好了,不仅被他偷|香,怕是唇都红的不能见人了!
“不用!我很快就好了”顾琼回了声外面的百合,在喻戎身上重重打了一下:“都怪你!被百合看到我这个样子,我该怎么瞒过去!”
喻戎的唇也好不到哪里去,许是压抑了许久,一时间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本来没打算这样做的……
“你拖一会儿时间,我让人给你送些唇脂来。”喻戎说完人便迅速消失了。
顾琼摸上自己的唇,那火辣辣的温度还残留着,她的脸不用胭脂也能红成一抹朝霞了。
顾琼将衣服穿好,外面便有人敲门送胭脂水粉来了,顾琼仍旧没让百合伺候,自己涂了些唇脂,用深深地红色将唇上的痕迹盖上,显得她一张小脸更为白皙明艳了。
百合有些奇怪的瞧了眼小姐的红唇,小姐平日里可不让弄这么浓的妆,好在是小姐好看,要不然这红唇一般人可驾驭不了。
主仆两人往回走,还未走出多远,一人大步前来,拦住了顾琼的去路:“琼儿。”
是顾琼避而不见很久的卓研,她有些尴尬道:“卓研,你也来了啊,方才怎么没看到你?”
卓研的眼神在她身边的丫鬟上扫了一眼,顾琼和卓研的事在顾府也算人尽皆知了,对方又是太子,自是都识趣的避让到了远处不打扰两人说话。
这附近虽僻静,但也免不了有人来往,顾琼可不敢在这般和他独处,被人看去闲话会更多的。
“卓研,你找我何事?”
卓研的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他也深知顾琼的性子,知道她不会涂这么浓的唇脂,这不过是欲盖弥彰。
他方才知道了她去换衣服,本想等她回来再说,但他发现作为主人的喻戎也不见了,如此看来两人一定是私下见了面。
“你同皇叔和好了?”
顾琼一愣,对上他有些黯然的眸子,叹了口气,如实道:“我们本来也没分开,卓研,我……”
卓研拦住她的话:“你不用说,我知道,以后不必躲着我了,我一直当你是挚友。”
他不想听顾琼把话说明白,他还想保留自己最后一丝自尊,他在顾琼身上跌倒的次数太多了,多的他不想再来一次。
“好了,你爹一直在找你,快些回去吧。”
顾琼点头,和他一同往回走,对于彼此之间的事她也不想再提。
等他们回到厅中,已是歌舞升平,虽然注意到他们的人很少,但两人一起回来难免也要被人看到。
“怪不得圣上今日如此开怀,怕是好事将近了。”
“就是的,听闻太子正在修葺东宫,这不是为了迎娶太子妃还能是为了什么?”
此时也回来的喻戎从他们身边走过,听到闲言碎语眉心一皱,看向顾琼那边。
顾琼回来了娉婷自是缠了上来,可顾琼不想和她说话,而卓研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将两人隔开把娉婷给叫拖走了,临走前还拍了下顾琼的肩,显得有些亲密。
虽然顾琼和太子到底怎么回事他清楚的很,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在众人眼中顾琼和太子是一对,男才女貌天造地设,若是将来突然嫁给他不知道旁人要说顾琼什么闲话呢。
“这等事也是你们能枉议的?”
正说话的两人看见喻戎忙跪下:“参见世子!”
喻戎现在虽只有世子的称号,但皇上对他的偏爱人尽皆知,将来岂非池中之物,自然是要小心应对。
“若是再传这正闲话,本世子怕是要参上你们一本了。”
“请世子恕罪!下官今后再也不敢了!”
喻戎虽无官职,但一个眼神扫过去,震慑力不比安王差,果然是安王的儿子:“此次作罢,再有下次自己思量!”
两人目送喻戎离开,心下却有些糊涂,他们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世子怎么说也是太子的皇叔,皇侄成亲难道不是该传扬的喜事吗?怎么世子好像很不悦的样子?
☆、第六十六章
明月当空,夜风微凉。
安王府有座三层小楼,喻戎坐在房顶远远眺望,星光映入他的眼中,闪烁着零碎的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醒有些吃力的爬上屋顶,拎着酒坐到他旁边:“大哥,今日怎么不去顾府了?莫不是和小嫂嫂生气了吧?别郁闷了,陪兄弟喝壶酒!”
喻戎瞥了他一眼,将酒拿了过来尽数泼了出去:“忘了顾二叔的嘱咐了吗?你本就不该喝酒,今晚让你喝了一些就不错了,现在还喝?”
周醒心疼看着被泼出去的酒,气闷道:“那叫酒?不就是梅子水吗!不能喝酒不能吃肉,嘴里都淡出鸟了!早知道就不上来找你,我自己一个人喝比什么不好?!可惜了这一壶醇酿……”
喻戎语气淡淡却不失威严道:“看来你身边的人又管不住你了,该换个管事的了。”
周醒一听有些颓然的一坐,他活了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被人管的这么窝囊,不过周醒也知道这个大哥还是真心待他的。
“行了行了,我不喝了,大哥,你坐这干什么呢?怎么不去顾府遛鸟了。”
喻戎扬手在他头上重重打了一下:“狗嘴吐不出象牙!我看你也该和我去国子监读书了!”
周醒瘪嘴摸摸头顶:“我才不去呢,我又不用娶那花容月貌的媳妇,才不读书呢,也就你,天天去那里听老夫子讲什么之乎者也,这你也听得下去?”
喻戎也是恨铁不成钢,和周醒讲的话基本都是废话,他一点都不会听,每日就在府里东蹭西逛,混沌度日。
“我知道你武功废了心有不甘,但能活下来便已是大幸,不练武还有许多事可以做,你又不是残废了。”
周醒闻言突地一笑:“大哥,你以为我现在是在自甘堕落吗?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从前也是这般度日的,练武不过是消遣罢了,你说我现在成了皇亲国戚,衣食无忧,还奋斗个什么?有你这个好大哥,我就混吃等死就行了~”
喻戎闻言蹙起眉来,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他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弟弟,太过不着调,以至于相处这么久了喻戎也摸不清他的脾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现今这个样子终究还是让人担心。
周醒看出了他眼中的担忧,凑上去没正行道:“若是你媳妇还有个花容月貌的妹妹,没准我就提起精神来也考考那个什么科举了~”
很好,你又成功挑起了我的怒气。
喻戎又重重给他一下:“没个正行!”
周醒嘿嘿一笑:“大哥,说实话,你中途离席,和小嫂嫂做什么了?是不是做了过分的事情小嫂嫂就不理你了?王妃不是给你拨了通房丫头吗,平日里泻泻火,免得吓到小嫂嫂嘛~”
喻戎闻言这回是怒急了,揪着他的衣领作势要扔他下去:“你信不信你再胡说我就将你扔下去!”
周醒就喜欢看他怒急的样子,忙摆手道:“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您守身如玉怎能做对不起小嫂嫂的事呢?我以后绝对不胡说,尤其是在小嫂嫂面前!”
喻戎这才松了他,这个周醒每次都能把他惹到怒急。
周醒偷摸瞧他一眼,耳根还有些泛红呢,这个大哥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威严肃穆的样子,唯有生气和提起顾琼的时候才有点人气。
“哎,这漫漫人生路,不知我得佳人又在何处……”
喻戎就当他是发|春了。
突地,周醒揪揪他的衣袖:“大哥,你看!”
喻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安王院中有两个人,其中一人坡脚,自是安王,身边那人虽看不清样子,但身形极为眼熟,是顾琼二叔无疑,两人相携进了屋子,那屋子不是安王的卧房吗?什么事深更半夜到卧房去说……
不过多时那屋里灯灭了,两人却都没有出来。
周醒咂咂嘴:“啧啧啧,怪不得说侯门深似海,果然是深似海啊。”
喻戎蹙眉道:“怎么这深更半夜顾二叔还在王府?他不是同顾琼一起回去的吗?有什么事还要现在谈?”
周醒摇摇手指头:“大哥,你眼里就只有你媳妇,旁的都看不到了,咱们的‘父王’明显和顾二叔有奸|情啊!两人都进屋吹灯了你还以为他们谈事情?太单纯了吧!”
喻戎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你少胡言乱语!”
周醒瘪瘪嘴,故作深沉道:“本来吧我不想和你说的,但是你都看见了,我就告诉你吧,咱们的‘父王’根本就不是男人!”
喻戎惊得站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周醒赶忙拉他坐下,小声道:“你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这些肉眼凡胎看不出来,可我这火眼金睛看的一清二楚,她易容,还刻意遮掩了女性特征,手段虽然高超,但在我眼里不堪一击,我一眼就看穿她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是咱俩的爹!”
这……堂堂王爷却是女儿身?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确定?”
周醒点头:“我确定,所以她认下咱们两个儿子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咱们俩不可能是她生的,那时候正是夺嫡之乱,她又挂甲上阵,怎么可能怀着咱们两个拖油瓶,她认下咱俩,只能说咋俩的生父生母和她之间有些扯不断的渊源。”
说着,他叹了口气:“我是不介意当这便宜儿子,但是你心思重,我一直踌躇要不要告诉你,但你终究是我亲哥嘛,咱俩在一条船上,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喻戎现在有些乱了,他好不容易有些接受安王是他的父亲,怎么又成了毫无瓜葛的人?他的身世到底是如何?
“我们若不是安王的儿子,应该是先王妃的儿子无疑,周中和说我们是从她肚子里剖出来的,生母总是错不了,只是这生父……”
安王是女子,先安王妃自然不能怀上安王的孩子,而她却怀孕了,一直怀到将近足月,安王绝不可能毫不知情,所以一定是默许的,若是默许先安王妃到底是和谁怀上的他们呢……
周醒托腮道:“可能是安王府的什么护卫下人之类的吧,安王是女子也要有后继承爵位啊,她自己不方便怀孕,便让王妃替她生,怀了就把生父杀掉,咱俩就是她儿子了啊,侯门里都是这种套路。。”
虽有可能,喻戎还是有些不信:“你说的不无可能……只是这皇室血脉……”
周醒不屑道:“啧,血脉算什么?爵位才是最重要的,别看安王是女子,先前可是领兵征战的大将军,野心勃勃,自然不能因为无后就断送了自己辛苦打下的基业啊。”
喻戎思琢片刻,道:“兹体事大,切莫不可私自去查,安王既然已认下我们,我们到底是谁的儿子便不重要了。”
周醒挥挥手:“我有病才会不当这便宜儿子,大哥,你放心吧,我没本事查这个,就是和你说说罢了。”
喻戎点头,神情还是有些凝重,安王虽已身居高位,但稍有不慎捅出身份便是欺君之罪,他们两个也不会有好下场,如今他们与安王是同舟共济,万不能泄露了她的身份。
周醒瞧他凝重的表情,活跃气氛道:“大哥,你真不去顾府遛鸟了?”
喻戎闻言恼怒的瞪他一眼,翻身下了小楼,快步回自己院子了。
周醒眺望不远处的顾家,摸摸鼻子,喃喃道:“顾家这么好的血脉,怎么就生了一个女儿呢?啧,生十个八个才够抢的嘛~”
*
“小姐,该睡了。”
顾琼拿着根毛笔逗弄笼中的小绿,小绿已经三日没有出去过了,怎么喻戎又悄无声息不见了?莫不是真的因为她不给他写字条便不来了?
“知道了。”顾琼应了一声,放下毛笔,暗暗瘪了下嘴,明日你来我便给你写纸条,明日若还是不来我便再也不给你写了!
待百合将小绿拎出去,顾琼沐浴更衣,换上了百合新给她缝制的睡袍,是绸缎的,质地轻薄,穿着睡觉颇为凉爽。
百合将香炉填好,便见自家小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睡袍她刻意做的宽松,罩在她苗条的身上显得人更为娇柔了,她向她走来,修长白皙的腿随着她的走动若隐若现,许是身上有些水未干净,部分料子紧贴着她的肌肤,露出里面惑人的肉色,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和妖娆。
她不是男子都要被小姐迷死了,怪不得太子都沦为她裙下之臣呢。
百合拿了准备好的汗巾上前:“小姐,百合替你擦头发吧。”
顾琼接过她手中的汗巾:“不必了,夜深了,你也去歇息吧,我自己擦擦便睡了。”
哎,老爷虽对小姐百般宠爱,但自小教她凡事亲力亲为,回了顾府,小姐也不习惯她们伺候,哪家的小姐是她家小姐这样的?明明娇宠的厉害,却又不喜人左右侍奉。
百合关门出去,在外间守夜。
顾琼将头发随意擦了擦,将头发包在汗巾里便不管了,自顾自拿了床边的书看,这本是喻子敛之前给她的那本,讲的案子大多玄幻,更像是一个个的灵异故事,有时能把顾琼看出一身冷汗,但又忍不住想看下去。
这一话讲的是山村连环杀人案,被杀的人皆变成了干尸,每一具尸首都有残缺,暗藏关联,顾琼正看到主人公进入一个诡异的山洞搜查证据。
房中的灯烛晃了晃,灭了一根,顾琼寒毛都有些立起来了,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心下床将灯烛重新点亮,刚把火折子放下,一阵阴风吹来,包着她头发的汗巾滑落在地,还有些湿的头发散在背上,脊背发凉。
顾琼僵直着身子,暗数一二三,转身闭眼往床上跑,却撞进了一个怀抱,刚要尖叫唇瓣被严实堵住,而堵住她的是两片温热的唇,顾琼这才看清眼前的喻戎。
喻戎只是浅尝即止便松开了她:“在看什么书吓成了这样?”
顾琼看着眼前的喻戎还有些不敢相信:“你……你怎么大半夜来了?”
喻戎在她吓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摸了摸:“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有功夫来见你,恐怕以后我会很久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