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是恋是救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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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别生气了,东西碎了就碎了,大不了让爸爸……”
“你给我闭嘴!”高红英瞪着他,“我现在在问你是谁打碎的!”
“是……”纪智盛的视线往程佩琳的脸上扫,发现程佩琳的手抖得厉害。
高红英也随着儿子的视线,愤怒地瞪着程佩琳,“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她爸爸有精神病,你还期待她会遗传不到……”
“是姐姐……不小心碰到的。”可是纪智盛却忽然把矛头指向了若曼,高红英止住声音,这次把视线移到了若曼的脸上,愤怒依旧,只是换了个人。
☆、我从来就不是你女儿
若曼不可思议地望着纪智盛,发现纪智盛眼神全是无奈与祈求。
若曼呼吸急促,内心像是被重重线条困住一样难受。
他纪智盛何其残忍?一次次让她顶黑帽子?她还以为他长大了,懂事了,可是她七年才回家,立马又历史重演?
“我没有,不是我摔碎的!”若曼反驳起来。
“不是你那是谁?”高红英看着若曼,然后又看着程陪琳,“是你吗?”
“我……”程陪琳惊慌失措地望着纪智盛,两人对视着,然后她立马伸手指着若曼,“我看到是姐姐,我也是听到声音才……”
若曼张大嘴巴看着两人,继而冷笑起来,笑得水光在眼眶里打转。
纪智盛不敢看若曼的眼睛,垂低了头,程佩琳也躲避着若曼的视线。
“你们俩个可真是绝配。”若曼讽刺开口,“真是夫唱妇随。”
“够了纪若曼!”后母高红英愤怒地说:“你小时候就做尽了坏事,四处招人厌,可最起码你不会否认,今天你回家我还以为你长大了,懂事了,我还欣慰呢,可是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做错了事情不承认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污蔑别人!”
“我做尽了坏事?”若曼点头,“是,我确实做尽了坏事,我卑鄙,我无耻。”
“你这是什么态度?”高红英倨傲冷酷,“难道我有冤枉你吗?”
“你没有冤枉我,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回来。”
若曼也懒得和她吵架,深吸一口气,就往楼上走,她回到房间迅速提起行礼箱,正要出门,纪智盛忽然堵在了门口,“姐,你别走,姐……”
“让开。”若曼伸手推他。
纪智盛压低声音,“姐,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妈妈她不喜欢佩琳,如果让她知道是佩琳摔坏的,你也看到了,她立马就说佩琳也肯定遗传了精神病,我很爱她,我不想失去她,我没办法……”
“我叫你让开!”
“姐,我求你别走,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只是觉得反正妈妈一直就觉得你小时候很坏,她已经习惯了,就算你摔坏了玉镯,她最多也就生几天气而以,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都说了你不是故意的……”
“你的意思是,反正你已经把我描黑了,就算再描个几次也不会有什么差别,也就是说,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够臭了,索性臭到底也无所谓?”
纪智盛呼吸一窒,不知所措地望着她,“姐姐,对不起。”
若曼闪烁着瞳孔,眸中的点点星光如碎裂的星辰,她忽然很平静,很平静地说:“纪智盛,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另人恶心的嘴脸。”
他一呆,刹那间松开了抓着门的手,若曼已经毅然拖着行李箱挤出了门,纪智盛回过神,立马就追了出来,“姐……”
若曼下楼地时候,正好看到上楼的后母高红英,她冷冽地说:“她要走,就让她走!走了家里才清静!真是个祸害!刚一回来就搞破坏!”
若曼的脚丝毫不停顿,身后响起纪智盛咽哽地声音,“妈!我求你别说了!”
“你要去哪里?”就在若曼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她止住脚步,放慢呼吸,慢慢地转身……
厅里的沙发上,若曼的爸爸笔直地坐在那里,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他还是那样,看她的眼神永远都像在看仇人,视线中的冰冷,总让她不寒而栗的害怕。
“才刚回家就又想离家出走,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若曼没说话,对着这样的一副表情,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她闭上眼睛,伸手要去拉门,爸爸冷冷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要去找乔道远?我以前就说过的吧?你敢再去见他,我就打断你的腿!”
若曼呼吸急促,攥紧了垂在一旁的手,然后伸手就把门拉开。
“你今天若是敢走出大门一步!”爸爸站起来,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往门口砸,巨响过后,烟灰缸滚了老远,他恶狠狠地说:“你若敢走,就永远别想再回来!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我女儿!你给我想清楚!”
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我女儿……
若曼很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反而是眼泪啪拉啪拉地往下掉,她努力呼吸,想把眼泪咽回去,可是做不到,最后只能咽哽起来,“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你女儿,我也从来就不是你的女儿,只是寄养在纪家而以。”
身后忽然安静地吓人。
☆、我不是来捣乱的
若曼伸手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卡,对纪智盛来说是非常熟悉的银行卡,她把卡放在门边的植物盆栽的花瓶边缘处,然后迈步往外走。
“姐……”纪智盛似乎想追。
“让她走!”可是爸爸阻止了他。
若曼终究是走得没有一丝留恋,更没有回头看一眼。
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呢?除了去找乔道远……
小时候在家里受了气,也总是有乔道远陪着她,如今什么都变了。
若曼想见他,非常的想,特别是这种时候。
虽然听说他要结婚了,虽然被抛弃,也还是不恨他,也恨不起来。
或许是她被抛弃贯了吧。比起从小就抛弃她的妈妈,比起一直恨着她的爸爸、比起憎恶她的后母,以及从小到大都爱扣黑帽子给她的纪智盛……
乔道远的所做所为跟本不算什么,甚至完全可以理解。
他只是变心了,十年才变心呢,不是已经很努力在履行诺言了吗?
她要去找他,不爱她也没关系,见见他也是好的……
虽然这么想,也想通了,可是内心还是很痛苦,她其实也期待着,他所说的分手只是玩笑,只是他在玩测试她的游戏,也或许,他是有什么苦衷,会不会是别人在算计他们两呢?这信息真是他发的吗?
不管如何,哪怕真要分手,她也要听他亲口所说!
若曼买了火车票,踏上了寻找乔道远的列车。二天一夜,整整三十多个小时,下了火车,又要去搭地铁,然后又是公交车、客车、摩托车。
最后,若曼拿着几年前信封上的地址,找到乔道远的家,这时候已是傍晚了。
在一个很普通的小区里,她上了三层楼,紧张地敲响了红色的木制门,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中年的妇女打量着若曼,“请问你找谁?”
“阿姨,我找乔道远,请问你是他妈妈徐阿姨吗?”
若曼的声音有些疲惫,她已经两三天没怎么休息过了,先是坐火车回家,后又从家里出来找乔道远,因为身上没有什么钱,坐的也是硬质地的座位,困地时候也眯过几十分钟,可都不能彻底解除疲劳,反而更累。
开门的妇女听若曼这么一说,脸色一怔,她嘀咕着,“你是……”
“我是乔道远小时候的同学,听说他结婚了,我来恭喜他。”
原本还算平静地妇女,脸色忽然就变了,她冷冰冰地说:“这里没有什么乔道远,这家人姓王,你找错人了。”
门砰地一声关紧了,若曼站在门口除了错愕,还有着急。
她猛地又敲起了门,“阿姨,阿姨,你开开门,我不是来捣乱的,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他,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阿姨你开开门,阿姨……”
可是不管她怎么敲,怎么叫,里面都再没有了半点动静。
“喂,你别吵了,你这么吵,烦死了。”反而是对面的门打开了,一个女人冷冷地看着若曼,“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做人这么差劲。”
若曼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忙说对不起,对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正要关门,若曼急切地说:“请问,这家人是姓乔的吧?”
“嗯。”女人冷冷地应了一声,关上了门,而若曼眼神黯淡盯着门发呆。
她不想走,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放下行礼,就着墙壁蹲坐在地上。
安静的楼道上是应声而亮的灯,长时间的安静,让灯灭了,通道便一片漆黑,若曼有点害怕,她抱着腿把头埋入膝盖,很累很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直到模糊之间被人推了推,耳边响起一个男声,“若曼,醒醒……”
☆、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道远……”她嘀咕着,睁开眼睛,待看清才发现,这人似乎并不是乔道远。而是一个看似与纪智盛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长得很清秀,还有点眼熟。
少年见若曼盯着他看,淡淡地说:“你怎么睡在门口?会着谅的,快走吧。”
“你……”若曼忽然瞪大眼睛,“你是道远的弟弟恭肃吗?我见过你与道远的合照……”
“小姐,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不姓乔,我姓王,我也不认识你。”
“可是,你推我的时候,明明叫了我名字。”
少年愣住,若曼不解地望着他,转后又忽然低头,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眼神变得忧郁,“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是想见见他,我很想他……”
乔恭肃叹气,“我就告诉你吧,哥哥与嫂子度蜜月去了,跟本不在家里,还有就是,哥哥他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还是走吧。”
若曼沉默了,乔恭肃站了起来,转身打开门进屋,可是他进去不到两分钟,又打开了门,他看着呆呆地若曼,“你怎么还不走?”
乔恭肃定定地望着若曼,犹豫着说:“你难道……是离家出走?”
若曼的还是不说话,只是双手紧紧地攥着膝盖裤腿上的褶皱处。
乔恭肃无奈地吐出一口气,终究是把门敞开了,声音也很变得十分的温柔,“快些进来,今天晚上就在我家将就一晚吧,明天我送你回家。”
若曼抬起头看他,坐着没动,乔恭肃说:“你要是冻坏了,哥哥要是知道该要说我了,就算你没有嫁给哥哥,可你是哥哥很重要的人,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若曼嘴唇颤抖着,有些动容,她忙从地上站起来,乔恭肃帮她拿了行礼,带她进了房间,还说浴室可以沐浴,要她早点休息。
若曼只是点头,她怕弄脏别人的床,就是再累也还是去了浴室洗干净了才睡。
这一觉睡得沉,模糊之间感觉听到了哭声,呜呜的声音不近也不远,猛然间惊醒,发现天已经快要亮了,她翻了个身听到了门外似乎有说话的声音。
“妈,你在干什么,若曼发现了怎么办?你忘记哥哥的嘱咐了吗?”
乔恭肃嘴里的哥不就是乔道远吗?若曼从床上爬起来,下地往门边凑头听。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妈……”
“知道了,我睡不着,我不是有意的。”乔恭肃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过的洒哑。
“进房间睡吧,现在还早,你这样总不睡觉怎么能行,哥哥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该有多心疼……”
外面的声音渐渐远了,若曼等外面安静了,这才打开了房门,她呆呆地站在昏暗的厅里,仔细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就当她转身打算回房间的时候,忽然闻道了淡淡地香烛味,这味似乎是从隔壁飘来的,神差鬼使的,她居然走到隔壁房间拧开了门……
顿时,浓重的烛香味扑面而来,一张红色的案台,上面摆满着供品,水果之类,暗黄色地烛光下,印出了桌案中间的一张年轻男人的黑白照片。
若曼屏住呼吸走近,耳中忽然响起了之前那两母子的对话,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她的心砰砰乱跳的厉害,手心冒汗,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可是却看清了那照片中的人,瞳孔便睁大了……
☆、眼角膜捐献给了有钱家的少爷
若曼扑了过去,砰地巨响,原本摆放在案台上的水果滚落了一地,两个烛台也倒了一个,红烛液洒在地上慢慢结成块,火光挣扎了两下也就灭了。
本来就昏暗的房间,这下更暗了,若曼却能清楚地看清照片中人的五官。
她跪坐在地上,手紧紧地抓着黑白照片,浑身都在颤抖着,眼泪也涌了出来,湿了她的指尖,也湿了黑白照的玻璃……
“谁在里面?”房门外响起乔恭肃的声音,门被人推开了,脚步声也随之戛然而止,他惊呼,“纪若曼,你……”
若曼的头僵硬地转过,瞪着被泪水洗涤后的清亮瞳孔,怔怔地问他,“不是说道远他结婚了?不是说他与你嫂子度蜜月了吗?”
她紧紧地抓着照片,声音断断续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怎么回事!”
乔恭肃拧着眉,扭头不看她,沉默一会,便红了眼睛,“哥哥他好些天之前就过世了,癌症晚期,已经没有办法了,做了两次手术也没能成功……”
他说,哥哥半年前就查出了病,为了不影响她的学业,一直没有如实相告,而发给若曼的最后一条分手短信,则是乔道远死之前吩咐他发的。
是有意选择在她毕业的那天,也是为了阻止她来找他。
半年前……
若曼想起来了,就是从半年前开始,乔道远不再接她电话,只发信息,最后连短信也慢慢地少了。
“骗子……骗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私自替我我做选择!”呢喃声音,慢慢地变大,她忽然尖锐地哭喊起来,“乔道远!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都不让我见你最后一面!”
她愤怒地举起照片就想往地上砸,可是却望着照片中那淡淡地笑脸,始终舍不得松手,最后只能抱在怀里不知所措地哭,委屈又痛苦……
乔恭肃就站在若曼身后,安静地看着她挣扎、愤怒着,门外乔恭肃的母亲也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