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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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最近曾伪装之后低调其去了下落日郡城的悦来茶馆，想去搜集下素材，却发现这小型郡城的悦来茶馆实在冷清，许多雇佣武者只是交了任务后就毫无留恋地离去，准备直奔漠州州城或是其他中、大型郡城，那里才有乐子。
于是原野的取材活动以失败而告终，他只能将主意打到巫马秋这位传奇的散人武者身上了。
巫马秋对原野此时那是敬畏到了骨子里，毕竟之前原野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实在太强悍了！
所以她对原野的任何问题都十分痛快地回答，浑然不在意她所说的信息中包含着多少价值。
原野对于这位一直表现得很识时务的散人武者，还是挺有好感的，哪怕对方的三观很不正。
比如巫马秋在向原野讲述某些经历时，她很推崇某个名叫“端木翰”的武者，她这样憧憬地说道：“那位名叫端木翰的武者，乃是出自我瀚海国的武者，天资并不怎么样，年轻时也没有登上过青云榜，所以在整个北魏的名气不大。但他却是真正的大器晚成，八十多岁的他如今已然是锻体境八重的先天后期武者，还拥有《大日炎刀》这样的玄阶下品武技以及顶级利器，其战力，甚至超过了杨家老祖杨木生！在这边境地区，他的凶名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原野听到巫马秋这么说，心中也产生了一丝忌惮，因为以他现在的战斗力，似乎还不是那位端木翰的对手，他便随意询问，端木翰是如何大器晚成的。
巫马秋却眉飞色舞地说道：“靠杀人放火抢劫！不管是男女老幼，武者还是凡人，只要有人付出合适的价钱，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他是整个瀚海内马贼的首领，没事就会到县城、村镇去打一打秋风，玩玩屠杀。而他的人脉也十分广泛，不仅与大康的某些大家族有联系，甚至还与冥月妖国的某些部落关系极佳，他所办的事情让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满意了，自然就获得了各种各样的资源。许多边境的武者都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但他却依旧活得很好很滋润，实力也越来越强！”
原野听得直皱眉头，他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对于端木翰这种喜好杀戮的人却完全没有任何好感，这家伙放到他那个世界，分明就是一个恐怖组织的头目，某些大国发动局部战争的棋子，而他也正是在某些势力的纵容下，才成长到这个地步的。
而若是有人敢动这种大势力的棋子，往往还会得罪那些大势力，所以端木翰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不提这个表面上的马贼首领背地里的大势力棋子了，原野从巫马秋那儿成功得到了各种真实无比的环境、妖兽素材，终于补齐了《武碎虚空》的最后一块短板，让它的真实性、代入感、吸引力更上一层楼！
经过原野精心修改的“都市小说”《武碎虚空》终于真正完成了……一部分。
因为它只写到了大**来临之前，就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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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笔名：踏歌行
原野出版这部《武碎虚空》，并没有到处宣扬这件事，他还是将这件事交给了杨辉福这个挺能做事的家伙去办了。
杨辉福最近在杨家的地位可谓水涨船高，自从原野取代了曹翔，在杨家拥有了那种超然的地位之后，杨辉福这位以原野心腹自称的小人，当然也就抖了起来。
不过杨辉福在原野面前，那是恭敬到了极致，只要原野吩咐的事情，他一定会漂漂亮亮地做好，就像出版武者冒险小说这种事，有杨辉福这个小人狐假虎威，杨家旗下的书商完全就是免费给原野打白工，不管是小说的版权，还是贩卖后的收入，全部都归原野！
这种事情放在原野那个世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哪个作者可以大牌到这种程度？哪怕是他自己开出版社也不行，员工的工资都不用付还有人帮他代付？
但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国度，你有了武力，自然可以做这种任性的事情，而实际上，原野随意为杨家炼制的丹药，就足够令杨家为他这样做了。
杨木生这位杨家老祖就对原野的表现十分满意，也为自己能够果断与原野化干戈为玉帛这个明智的选择感到非常得意，认为这是神来之笔，因为“三阶炼丹师”原野为杨家创造的价值，远超曹翔这个二阶炼丹师！
如果杨木生知道，在原野眼中，为杨家炼制的丹药，全是原野自己看不上的垃圾废液的话，那他肯定就不会这样满意了。
而原野从杨家得到的更多，首先他获得了曹翔所有的遗产，包括那位被囚禁的二阶炼丹师，他觉得那位二阶炼丹师是个可以培养的助手，不过他并没有贸然这么做，还得先观察下此人的品德素质才行。
其次，原野能够利用杨家的名头，轻松地调动巨量的资源，支持他的科学研究。
要知道，虽说落日郡城仅仅是个小型郡城，但整个郡城包含属于它势力范围内的县城、村镇其总人口起码有五百万，武者数也有五十万，实际上拥有灵髓的人数应该有一百五十万，然而有些出身贫寒却拥有灵髓的人，是完全负担不起成为武者所需要花费的金钱的。而若是错过了小时候的最佳练武期，那也没什么前途了。
实际上在落日郡城这种小型郡城，有灵髓的人，其灵髓的品级也大都是最差的七、八、九品，最终能达到锻体境六重都已经是非常努力的武者了，而期间所要花费的金钱，更是不可计数。
某些本来略有资产的家庭，为了供养出一位锻体境四重的武者，往往都要倾家荡产，而这位锻体境四重的武者，到处去接雇佣任务，赚得的金钱却还不够还债——如果还债了，他的功法、武技、丹药又根本买不起了！
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加入一个武馆求奴役，可惜没有哪个武馆看得上毫无资质的锻体境四重武者。
因此，这种投入与产出无法成正比的事情，便让许多拥有灵髓但资质极差的人，直接断了成为武者的念想。
当然，凡人们对成为武者的渴望却是最强烈的，因为拥有力量的武者，才是这个国度真正的统治者，人上人！
原野在杨家拥有超然的地位，便意味着，他站在这五百万人中最顶端的位置，作为一名上位者，些许小事完全不需要他亲自去做了，这无疑为他减少了大量的麻烦。
只是总有些事情却不得不亲自去做，再麻烦也必须去做，比如说现代研究人员的教育、培养。
“大人，请问你准备取个怎样的笔名？”杨辉福拿到了这四十万字的手稿，然后这样问道。
杨辉福这个人，虽然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溜须拍马的本事一流，但他做事的能力确实不赖，而揣摩上位者心理的本事也十分厉害。
就像现在，如果不是他这么一问，原野差点忘了要取笔名这件事，否则到时候他很有可能面临某些读者的追杀……
原野沉吟片刻，便写下三个字——踏歌行。
刚刚写完，杨辉福便夸张地赞叹道：“大人果然文采风流，首先这字，不，这书法在武者中肯定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大人，而这样拥有韵味的笔名，也只有大人可以随意想出来，可比那什么‘逍遥小散人’、‘绝世天才’要有格调得多！”
见原野对自己的赞叹没多大反应，他便悻悻地闭上了嘴，然后说道：“大人最好再写个作者简介，一般武者冒险小说的第一页，就是作者简介。”
杨辉福本人其实不怎么看武者冒险小说，但既然原野将这出版小说的事情交给他来做，那他自然好好地去下了一番功夫，以保证百分之两百地让原野满意。
原野便顺势写道——
梦里思大漠，
花时别渭城。
长亭，咫尺人孤零。
愁听，阳关第四声。
且行且慢且叮咛。
踏歌行，人未停。
杨辉福这下子彻底被镇住了！
虽然他一个武者，根本就没什么文学素养，但他却也知道，东齐的诗歌、西秦的骈赋、南楚的词曲那是最有逼格的文学作品，其文学格调不知道比这武者冒险小说高到哪里去！
因为这武者冒险小说归根到底是凡人的作品，来自于草根，而另外三种，却大多是士大夫所作，这些人其地位远远高于凡人。
他万万没想到，原野竟然也可以写出南楚的词曲，看起来水平还挺高！
这样的作者简介，怕是不用看小说内容，就能够让这部小说火起来！
毕竟北魏从来没有哪位作者能写出一首词曲来当自己的简介！
不过这真的能算作者简介么……不管了，有这种噱头就足够了！
“大、大人果然好文采，比真正的南楚词人、曲作家还要厉害！这个‘渭城’，是殷州的那个大型郡城吧，足足拥有五千万人口呢，是大人的家……呃，我多嘴了！”杨辉福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又闭上了嘴。
原野倒是没想到，殷州这个王家所掌控的大洲，居然还有个叫做“渭城”的大型郡城，如此一来，倒是让这首他忽然想到的元曲变得十分应景了。
接下来，这部作者笔名为踏歌行，作品名为《武碎虚空》的作品，在杨辉福的亲自运作、监督下，让起码上千名凡人抄写工同时开工，以最快的速度铺货上架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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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奇特的读者
漠州，地处北魏的北部边境，与诸多沙漠小国比如瀚海国、皮山国、子合国、乌垒国等接邻，这些小国，乃是北魏与冥月妖国之间的缓冲地带，不过这些无节操的小国，有时会和北魏的武者一起去冥月妖国游猎，有时则会与妖族一起南下打秋风。
漠州底层的民风十分彪悍，因为软弱怕死的人早就死在了每年都会来临的兽潮之下，越是怕死越是软弱反而死得越快，而越是悍不畏死的人，反而在一次次的磨砺中变得更加坚韧、强大！
北魏的武者可不是好欺负的，妖族敢南下打秋风，武者们自然也敢北上猎杀妖兽，谁都知道，妖兽的身上浑身都是宝，而且它们还是人类的天敌，不杀它们杀谁？
为什么说妖族是人类的天敌？
因为它们需要吞噬人类来晋级，那些拥有灵髓的武者，更是妖族们趋之若鹜的吞噬对象。
漠州是个大型州城，其拥有八个大型郡城，十二个中型郡城，二十个小型郡城，人口过十亿！
北魏一个州的人口，就堪比原野那个世界的人口大国了，可以想象这北魏的国土到底有多大！
而落日郡城就是那二十个小型郡城之一。
站在这十亿人顶端的，自然是军旅世家程家，拥有数位炼神境道人坐镇的北魏四大家族之一！
在程家之下，还有数个拥有武道大宗师坐镇的一流世家，十几个拥有武道宗师坐镇的二流世家，它们掌控着大、中型郡城，其中大多数都以程家马首是瞻，还有少部分与程家不和。
在整个漠州最繁华的中心——漠州州城，程家旗下著名的大型书店“程氏书屋”之内，人头攒动，显得十分嘈杂。
因为在这一天，是大热的武者冒险小说《散人武者的我……》出新一册的日子，许多散人武者早就已经翘首以盼！
“老板！快来最新一册的‘散人武者’，妈的，终于出新一册了，可真是等死老子了，格老子的，再不出新一册，老子迟早要杀上门去按着他写！”
“没错，刚刚做完个雇佣任务，就指着这新一册的‘散人武者’爽爽了，这玩意看得比艹女人都要爽！”
“好嘞！第16册‘散人武者的我’货大量足，每册只要5两银子，也可以给500个青铜币。”
“果然够便宜，这里是一两金子，给我来两本！”
“武者大人果然爽快！”
……
北魏1两金子等于10两银子等于1000青铜币，它们颜色虽然与原野那个世界的黄金、白银、青铜一样，实际上物质构造却完全不同，而一个青铜币，大概相当于2元人民币。
凡人们基本上都是使用的青铜币，对他们而言，500青铜币算是一比大钱了，相当于一个人两个月的食物费用开销，所以他们肯定舍不得用来买一册武者冒险小说，他们宁愿拿这笔钱去逛两、三次窑子……
因此，可以说每个武者放到原野那个世界，都能算是土豪读者，随手就能打赏好几个盟主的那种，毕竟只有他们觉得，500青铜币一册的小说实在便宜，花这么点小钱就能够享受到精神上的愉悦和放松，实在是太划算了。
大概也只有那些需要还债的散人武者，在买武者冒险小说时，才会感到肉痛，许多散人武者就喜欢免费蹭书看……
人之所以为人，是在满足了生存与温饱之后，必然要去追求娱乐、放松，在缺少其他娱乐方式的环境下，武者冒险小说如此风靡也是可以想象的事情了。
而在《散人武者的我……》第16册火热销售时，一部名为《武碎虚空》的新书，却在“程氏书屋”的角落里，毫不起眼。
新书同样是纯白的封面，上面只有方方正正的四个大字“武碎虚空”，没有任何插图，其实拥有超脑的原野随意画些插图是非常轻松的事情，但那些抄字工又如何会临摹这些插图呢，他们只会抄字，保证清晰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在搞出印刷术之前，漫画这种比小说更有挖掘潜力的娱乐载体，是没办法流行的。
原野没有刻意让杨辉福宣传自己这部小说，十分低调，初版也不过只有十万册，投入到了漠州所有郡城的市场中，根本就翻不起一丝浪花，要知道连小型郡城落日郡城都有五十万武者，这漠州武者的总数量，过亿是肯定的！
从这个数量上，也能看出武者冒险小说的市场有多大，更别说还有那些比较富余的凡人，也会去买武者冒险小说。
《武碎虚空》刚刚上市，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