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花纶同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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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霓裳翻了个白眼:“你也说是以前啦。”那时候她才上初中,喜欢上了隔壁班的班长。就写了一封情书,打算告白。那粉红色的,印着红色爱心的信封格外惹眼。当时依然走欺男霸女路线的肖菀紫看见了就一把抢来,当着全班的面读了出来。她当时就气哭了,最受打击的是,下课后隔壁班的班长就来找她,告诉她他只想好好读书,没有兴趣谈恋爱。这么一来,她更伤心了,请假了一个星期,直到期末都没在班上说过一句话。
童霓裳续说:“谁小时候没做过荒唐事?她是比别人多做了一些啦,但是你看她现在这样也算遭到报应了不是?恨别人只会使自己的内心煎熬,我不做那样的事。”她来这个医院工作也有好几年了,肖菀紫的情况医院里没几个人不知道,说真的,她挺同情她的。
花纶一时无语,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那时候会觉得不舒服了。明明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时光都已经流转了十九年了,他还在执着那时的恩怨纠葛,未免有失胸怀气度。肖菀紫变成现在这样,他也有责任。谁让他那个时候……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也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小紫?”推门进来的是傅慈,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儿,傅慈震惊地捂住了嘴巴,刚才她听医院的人说看见肖菀紫被人抱着送进了医院,她赶忙寻了过来。
“你是谁?”花纶问道。
“她是菀紫的妈妈。”童霓裳小声提醒道。
“小紫她怎么了?你们谁能告诉我?”继子重病,要是女儿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不用活了。
“阿姨,你别担心,菀紫只是太累了,挂个瓶就好了。”童霓裳知道病人家属的神经都是很脆弱的,为了避免傅慈受刺激,她隐瞒了一些情况。
“那就好。”傅慈按着心口说道。
花纶打量着傅慈,小时候他见过她一次,记忆中她是一个柔弱温和的人,如今大概是因为为家庭操劳的缘故,她看过去显得比同龄的女人要老。
“这位是?”傅慈疑惑地看着花纶,这孩子有点面善,但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沉默了许久,花纶才淡淡地说道:“我姓季,我和肖菀紫是同学,同时也是她的上司。”
“姓季……”傅慈疑惑,呢喃道,“我怎么记得小紫的上司是姓杨啊……”
“她刚刚换了工作,我把她挖角到我的公司。”花纶的声音平静地听不出情绪,“我是季风的总经理,她是我的助理。”
“季风?”傅慈睁大眼睛,这个公司她听过,就是取肖氏而代之的那个公司。
“你家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我替你出你儿子的医药费。”
“什么?”傅慈更迷惘了,以她对女儿的了解,她绝不轻易把家里的情况告诉外人,“季先生,你和小紫是什么关系?”
“老同学,上下级。”
“谢谢您的好意,无功不受禄,您的钱我们不能要。”傅慈摇头。
“这不是无功受禄,这算我预支给肖菀紫的工资,这些钱以后她都要替我赚回来的。”
预支工资有预支这么多的吗?傅慈很疑惑,也很犹豫。
“阿姨。”童霓裳拉了拉傅慈的衣袖,小声说道,“你就答应了吧,没事,对于季总来讲,30万掉地板上他都不会去捡,那一弯腰的时间他赚的都不止30万了。”
“我还是等小紫醒了再说吧……”
“阿姨,别等啦,你等来等去等下人家反悔了怎么办?”
“……”
就在两人咬耳朵期间,花纶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直接出门去了。
“看吧,人家后悔了吧!”童霓裳惋惜地说道。
傅慈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忧心地看着昏迷中的女儿。
约定
“小丸子,你醒了!”
肖菀紫撑开重逾千斤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还好,眼前的两张脸是熟悉的——傅慈和童霓裳。
“这里是……医院?”肖菀紫轻轻问道。刚刚苏醒的她脸色白的吓人,面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倦色。
傅慈和童霓裳都点头。
“我怎么会在医院?”她又问,“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只记得当时她在跑,跑到楼梯口的时候金博追了上来,就在金博要抓到她的时候,她滑了一脚,跌下了楼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有没有被……想到这里,肖菀紫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襟,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听医院的人说你被人送来医院,我就过来了。”傅慈关心地问道,“小紫,你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看。”
“妈,我没事。”肖菀紫勉力挤出一个笑容,她不想让傅慈担心,只好将心头的疑问压下。这边就是乔沐住院的医院,他们常来,这里很多的医生护士都认识他们,傅慈知道也不足为奇。
“孩子,苦了你了,都是妈没本事。”傅慈的手抚上肖菀紫苍白的脸。
“妈,你不要这样说。”肖菀紫摇头,“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是你的老板。”童霓裳答道。
“老板人呢?”肖菀紫问道,素未谋面的老板送她来医院?
“你老板走了,可能有事吧。”傅慈想了一下,还是不要告诉她老板预支工资的事了,毕竟人家现在都走了,再提只会让女儿尴尬。
“哦。”肖菀紫点头,“妈你去看着沐沐吧,我没事,睡一会儿就好。”
“那好,我先过去,一会儿再过来。”
“霓裳你也去忙吧,免得被人说你偷懒。”
“好,那你有事就按那个紧急呼叫按钮,我马上过来。”
“嗯。”目送两人出去,肖菀紫就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叩叩叩……”有敲门声传来,不过还不等屋里的人说开门,外面的人就自己开门进来了。
肖菀紫挣开眼睛,是妈妈她们?这才走几分钟怎么就又来了?
进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大约都在50岁上下。男的一身灰色西装,带着金边眼镜,鬓角已被风霜侵染,看过去十分斯文;女的身穿深绿色套装,头发盘在脑后,梳得一丝不乱,尽管擦了很多的粉,依然掩不住她眼角的皱纹。
“肖小姐。”开口的是那中年女子,男的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
“你们是?”肖菀紫微微皱眉,这两个人居然没敲门就直接进来了。男的还好,没什么表情;这女的就有点让人不高兴了,一脸不屑还语气不善。她不想躺着跟人说话,就把枕头竖起来,靠在上面。
“我是金博的母亲,说吧,想要多少钱?”中年妇女连客套和寒暄都懒得了,直切正题。她已经问过公安局里的人了,因为肖菀紫受伤昏迷,他们还没有来给她录口供。她之所以匆匆忙忙赶来医院,就是为了抢在警方之前让肖菀紫改口供。
肖菀紫微愣,明白了他们的来意,旋即笑了:“你打算给多少?”
听到这话金母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艳高贵了:“我本来是想给你5000块的,但是看你这么穷酸,就给你八千好了,你的医药费我也一并出了!”
肖菀紫摇了摇头,心中自嘲,你也有今天!当初自己也曾年少轻狂,仗着家中富裕,肆意欺人,如今风水轮流转,先是被季花纶打压,现在又被人拿钱封口,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遭此报应。
“你还嫌少啊!”金母见她摇头,以为她嫌少,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琴师,八千已经够你干半年了吧!再说你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是摔了一跤。”
没什么损失?肖菀紫冷笑:“亏你还是为人师表,居然还做出这种花钱买口供包庇犯罪的事。”
“我告诉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干吗?”金母回头狠狠地瞪了金父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扯了扯她,不让她继续说。
金父上前一步,脸上的表情略带歉意:“肖小姐,我替犬子向你道歉,是我教子无方,请你念在他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口下留情,放他一马吧!他要是被判了刑,这辈子就毁了啊!请你体谅一下我们做父母的吧。”听起来倒是言辞恳切。
听完这话,肖菀紫更气愤了,坐直了身子:“他不过是罪有应得,你就觉得他委屈了,那些被他侮辱了的女孩子又怎么算?只有你儿子的人生最金贵,容不得半点污垢,别人的人生就该被糟蹋吗?”
金父听了不怒反笑:“肖小姐或许不稀罕我们那点钱,这样吧,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开口,只要我们能做到绝不皱眉。我们夫妻两没本事,只是个教书匠,明年我们学校的自主招生,只要肖小姐来报名,我们可以保证你顺利毕业。”
肖菀紫觉得更好笑了,若不是此刻太虚弱,她必定仰天长笑,突然觉得在东华毕业是种耻辱。
“你们请回吧,说什么我都不会给假口供的!”肖菀紫无力地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不愿再看眼前的两人。
“这么说是没的商量了?”金父沉下脸。
“你说呢?”
“很好!既然肖小姐一意孤行,到时候在法庭上颜面扫地别怨别人!”
“吱呀。”门又被打开。
肖菀紫睁开眼,看清来人后,不由错愕——
季花纶?他怎么来了?
花纶走到金父金母面前,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是谁颜面扫地还不知道呢!”
“你又是谁啊?不敲门就进来一点礼貌都没有!”金母又开始叫嚷了。
肖菀紫觉得好笑,你们刚才进门有敲门吗?
她正这么想着,花纶就开口了:“你们刚才进来有敲门吗?”
“你!”
突然,本年度最悲催的门又被重重地敲了几下,童霓裳沉着脸进来。
“病人需要休息,闲杂人等请离开。”
“你们会后悔的!哼!”金母甩下这句话就愤愤而去了,金父默默地跟在后面。
童霓裳向肖菀紫比了个“V”,丢给花纶一个“交给你了”的表情,然后也滚了。
花纶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同时暗暗握紧了口袋里的录音笔。
病房终于安静了,肖菀紫无力地靠在枕头上,花纶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肖菀紫心中有无数疑问,还有积累了数天的愤怒。天知道她有多想冲到风华大厦揪住他的衣领冲他吼:“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为了八百年前的事这么整我!”她没去不是因为怕了花纶,而是因为她知道去了也没有用,她从不在没结果的事上浪费时间精力。
花纶看着她,没有马上回答。刚才他没有耐心再跟傅慈解释,直接去了交费处把钱交了。回来的时候经过前台遇见金博父母打听肖菀紫的病房,就悄悄跟在后面,果然他们进了这间病房。门没有关紧,他听到了全部的对话,并且偷偷把对话录了下来,稍后他会把这个交给记者。
“我来是要和你做交易的,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看着肖菀紫一脸警惕的神情,觉得有些好笑,他轻轻地向后靠在沙发上,嘴角微微上扬。“替我做三件事,我就帮你出你弟弟的医药费。”
听到这话,肖菀紫一点也不吃惊,因为那本就不是个秘密。只不过,他要和她交易什么呢?她可是一无所有,除了身体。她不会是要……突然觉得脸好烫。
“你要跟我交易什么?”肖菀紫问道。
“你的人。”花纶想也没想就说道。
肖菀紫苦笑,果然是这样。
“你有妻子吗?或者女朋友?未婚妻?”有些事她必须先问清楚。
“嗯?”花纶不解她为何有此一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肖菀紫觉得脸上一热,她可以接受当他的情人,但不能接受当第三者。点头之前,有些问题必须先问清楚。
“告诉你也无妨,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花纶想了想,自己刚才那句话好像很有歧义,这女人大概想歪了,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吓吓她好了,就当是小小的惩戒好了。
“至少我要知道一下是哪三件事吧?”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那里了,妥协了吧。
看着肖菀紫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花纶笑了:“放心,不会要你去违法乱纪的。第一件事,到我的公司上班,做我的助理。另外两件事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肖菀紫心中默默叹息,自古助理秘书之类的人都会跟总裁经理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关系。
业报
一天后,花纶又来到了“心家”。这次莫凭阑没敢让他就等,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后,他就一步不离地守在店里,好像他不在这看着店就会长脚跑掉似的。
花纶依然选了最靠近钢琴的位子,只是那个弹钢琴的人现在在家修养,孤零零的钢琴看过去有些落寞。
那天出事的时候正值用餐高峰期,很多人都看见了当时的场景,回去在添油加醋地手口相传一下,这几天“心家”的生意差了很多。
莫凭阑这几天似乎也没休息好,一脸的憔悴。
“总经理……”对坐了十分钟了,一句话都没说,这种气氛让莫凭阑压抑地想跳门口的湖,他忍不住开口了。
“不要急,还差一个人。”花纶来之前打了个电话给容若飞,容若飞说他还要半小时才下课,算算时间,还要再等二十分钟。
还要等……莫凭阑咽了口口水,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也许等不到那人来他就先跳湖了。这学校前天刚从湖里打捞出一具女尸,是学校食堂的员工,估计他这么一跳,东华又可以上一次头条了。
风铃叮咚一响,有客人来了,是容若飞,他脸色看过去也不太好。
“季先生。”容若飞木木讷讷地走到花纶面前,他不敢随便坐下。
“坐吧。”花纶指了指莫凭阑旁边的位子,示意他坐,“人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容若飞僵硬地坐了下来,莫凭阑则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花纶看向莫凭阑:“你那天说对于金博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莫凭阑点了点头,手中的杯子握得更紧了,甚至指节都泛起了白。
花纶冷笑:“可是我查到的情况却不是这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坦白,还是我来揭晓?”
莫凭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果然,纸终究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