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道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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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呢?”
我说此话,并非信口开河,天地之间,道法自然,神仙不会干涉自然之道,除非经过特殊的法事沟通,合乎天道规则,自然之道,才能祈求神灵赐福,而且祈求之人,必然要怀有至诚之心,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引动古井内的仙灵神祗降雨,未免有些儿戏了。
“说起来啊……说起来小酒先生您肯定又不信了。”柳小光说到此处,竟是故意卖了个关子,嘿嘿笑道:“但凡每年遇到旱灾,只要有人坐在古井旁哭个一时半会儿,天气骤然转阴,紧接着便是大雨滂沱,旱灾可解啊!”
“哦?”
我听到这里,倍感稀奇,这可真是怪事,细想之下,或许有很多可能性,但我继续问道:“哭井之人,是否有什么要求?”
“嘿!我说小酒先生,您可是真神了,一语中的,不错,其实这件事我们村子的村民是不向外透露的,但今天我遇到了高人,也不得不说了。”
柳小光清了清嗓子,像是要泄露天机似的,且低声说道:“哭井之人啊……哭井之人务必是新婚不久的年轻妇人,而且……而且要身怀六甲……否则哭不下雨来啊……”
“一定要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还要刚刚成婚不久……”
我暗自琢磨着柳小光的话,继而问道:“那哭井之后呢?”
“哭井之后自然就是下雨了!”
柳小光呵呵笑道。
“不!我是说那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哭井之后怎样了?身子有什么变化没有?!”
我紧紧盯着柳小光,问道。
“哎呦!小酒先生,您又问到正题上了!”
“唉!我说小光,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我是道门中人,对于这些玄奇之事没什么好奇之心,倒是想弄明白那口古井究竟是对此地的村民有利还是有害,所以你有话直接说完,看给我整的一身汗……”我没好气地抹了把汗,咧着嘴问道。
“嘿嘿!我还以为您不相信我的说话,所以……那我就直接说吧,哭井之后的孕妇,都会早产,甚至有的只有七个月份便会生产呢!”
柳小光说着,摇了摇头,且又笑道:“反正我也不懂生孩子的问题,但我们全村的村民都不懂,有的人说有一得必有一失,解了旱灾,会对哭井之人略作惩罚,小酒先生,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有一得必有一失,这句话不错,但我觉得,失去的,指定要比得到的更多,你说呢师侄?”我突然盯着前面的贾天贵,微笑着问道。
“师叔道法精深,您说是那就是。”
贾天贵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走起路也快了很多,对于我的问话,仅仅是敷衍了事。
“呵呵!师侄啊师侄,虽然我名义是你师叔,但论道法修行,我可是与你差远了,让你口口声声叫我师叔,真是有些惭愧啊……”
我苦笑一声,向贾天贵打趣道。
“师叔谦虚了,师叔祖堪称半仙之体,能做他老人家的弟子,必然是玄门高士,亦或是当代奇人,小酒师叔现在的修行可能暂不如晚辈,但想必假以时日,一定能够参悟天地大道,成仙登真!”
贾天贵的话虽然说得漂亮,但口气却是冷漠之极。
“师侄此话可算是说到师叔我的心坎上了,嗯,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回头多多点拨师侄你的,呵呵!”
我亦是冷笑一声,回应道。
“师叔,你可真是继承了师叔祖的真传,连脾气都赶上师叔祖了,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
贾天贵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不再理会我。
“小酒先生,前面不远就是那口古井的所在了,只是荒废已久,甚是邪性,再加上老屎蛋那个疯子也在古井旁,我可是不敢前去,要不我在这棵树地下坐着等你们,这样可好?”柳小光颤声说道,且在一棵大柳树下的树根上,坐了下来。
“邪性?有什么邪性的?你刚才还说什么井龙王,怎么又变得邪性了?究竟有何邪性之事?”
我连番问道,但见柳小光的浑身颤了颤,为了安慰他,我微笑道:“我和贾道长都是道门中人,虽然没有我师父的道法精深,但也足以应付一些阴阳怪事,你且先说说,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小酒师父,那口古井内……”
柳小光说着,猛地咽了咽唾沫,才压低声音说道:“那口古井内,一旦到了中午的午时,还有夜里的子时,就会听到古井之中传出一声声的婴儿啼哭,很是吓人啊……”
第九章 井中婴灵
“怎么?师叔害怕了?”
贾天贵冷笑一声,继而问道:“若是师叔怕了,那就请师叔在此休息片刻,我一人前去!”
“呵呵!小光,你既然不敢同去,那就在此等候吧,我去去就回。”我说着,仰头看了看天色,此刻日正中天,又说道:“午时乃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辰,除却特殊的体质与特殊的环境,应当无碍了,嗯。”
说完,我转身追上贾天贵,三两步便来到古井旁,但就在这时,我突然停留在距离古井三尺之外,一把将贾天贵拽住,并示意他安静下来。
“呜呜呜……呜呜呜……”
难以想象,一个年过五旬的半老男人,竟是守着古井的边沿,失声痛哭,而且哭声异常凄凉,此人碰头乱发,衣衫褴褛,简直比师父的那身行头还要够味儿,隔老远便能闻到一股子呛人的酸臭之气,此人无疑就是我们要找的老屎蛋了……“小怜,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啊……呜呜呜……这里冷不冷?冷不冷?小怜,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啊小怜……”
“老屎蛋为什么不断呼唤着一个女子的名字?”
我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声,转而看向贾天贵,并问道:“师侄,你可明白其中的缘由?!”
“我我……我怎么会知道呢?!”贾天贵竟然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虽然已经在柳家沟待了几日,但对于此地的人物风情倒也不甚了解,师叔你都不知道,又何必问我呢?”
“呵呵!”
我微笑着拍了拍贾天贵的肩膀,说道:“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师侄你何故如此惊慌失措呢?难道你认识老屎蛋?”
“师叔,不要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乃是带老屎蛋回去面见师叔祖,师叔请不要处处针对于我!”
贾天贵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随即大步走上前,用力拍了一记老屎蛋的肩膀,并大声喝道:“老屎蛋!我们带你回去,跟我们走!”
“啊!鬼啊!有鬼啊!”
突然间,让我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老屎蛋被贾天贵那么提醒了一下,却是惊慌尖叫,霍地跳了起来,身子一颤,眼看就要投井而去,我眼疾手快地冲上前一把拽住老屎蛋的手腕,用力将其拽倒在地上。
“哪有鬼?!”我右手用力将老屎蛋的手臂压住,左手掐剑指直逼老屎蛋的眉心处,冷声喝道:“你是何妖何鬼,报上名来!”
“…………”
哪知老屎蛋浑身剧烈地抖了抖,紧接着在我的压制下,缓缓昏迷过去,我诧异地松开手,上下打量一眼老屎蛋,或许是多日未进食的缘故,他的身形瘦如枯柴,皮肤干燥打皱,这是严重脱水的迹象,脸色更是蜡黄,嘴唇干裂出血,模样恐怖之极!
“师叔,老屎蛋怎么了?”
贾天贵快步迎上来,诧异地问道。
“师侄,说起来,你的修行远胜于我,为什么刚刚不施以援手,若是我稍慢一步,只怕老屎蛋已经坠入古井之中,难以生还!”
我冷冷地盯着贾天贵,怒声喝道。
“师叔,并非是我不愿施以援手,乃是有师叔在场,哪里有晚辈班门弄斧的余地,难道不是么?”贾天贵丝毫不让地盯着我,一脸的冷笑之意。
“哼!师侄放心,我一定会做好师叔的本分,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用力将老屎蛋搀扶起来,咬牙切齿地怒道。
“希望师叔说到做到!”
贾天贵更是咄咄逼人地接着我的话茬子,但就在我搀扶着老屎蛋转身离去的瞬间,猛地停下,缓缓的,缓缓的转回身子,低头向古井之中看了一眼,刚才……刚才我转身之际,明明听到……明明听到一丝丝的哭泣之音。
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柳小光所说的都是真的?
可即便古井之中有婴灵的存在,又和祈雨的怪事有什么关系?这其中到底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就在我稍微停顿的刹那,脑海之中莫名地再次响起一道婴灵的哭泣之声,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冥牢,凄厉而又哀怨,怨气之大,震慑人心,因为他那细微的一小声,却是差点激的我心绪不宁,好在我还算有点修行,不会被其轻易打乱心绪!
“师叔,我们还要向师叔祖复命,请不要再在此地耽误时辰,还是尽快回去吧!”此刻,贾天贵出声提醒道,但见他满脸的焦虑之情,我大感意外。
“师侄,难道你就没有听到古井之中发出的什么……什么声音?”
我迟疑了一下,认真地问道。
“什么声音?我……我怎么没有听到啊?”
贾天贵脸色一白,瞬间从怀里取出三道符咒,我一看,居然是“泰山压鬼符”,此符咒乃是取天地间至阳至刚之浩然正气,镇压百邪之力,犹如泰山压顶,若是普通的鬼怪,定然会被压得魂飞魄散,即便是有些道行的鬼仙精灵,也难逃出生天。
故而,此符咒只有对付凶残至极的厉鬼亡魂,甚至是魑魅魍魉才会用到,一般不能轻易使用,而贾天贵居然一次性拿出三道“泰山压鬼符”,我急忙叫道:“师侄先不……先不忙……”
我的话刚说一半,却看到贾天贵猛地向古井之中打去——“三清指,破!”
贾天贵挥手掐出一道三清指诀,向着古井之中的三道符咒大喝一声,那三道符咒顿时应声焚烧起来,却是看到一股浓烈的黑气冲天而起,紧接着,我分明听到古井的底部,传出一道凄厉的惨叫之声,短暂的一声惨叫之后,便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想必是一只积怨百年的婴灵,如此凝重的阴气,足见其凶戾,师叔大可放心,我这三道符咒,保管他永世不得翻身!”
说着,贾天贵冷笑一声,转身走了开去,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久久地盯着贾天贵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贾天贵哪里来的嫉恶如仇之心?难道真是偶然?!
这件事我一定要向师父详细禀告,这个贾天贵,似乎他的行迹越来越可疑了,但面对眼前的一切事物,我居然越加的迷糊了,似乎一切事物的背后,并非是王翠翠受辱而死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一定有!
“混账东西!”
我憋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向着贾天贵的背影暗骂一声,如果让我查证王翠翠的死确是你造成,哪怕是被师父逐出师门,我也一定要手刃你这个残忍之极的道门败类!
第十章 魂魄不全
“小酒先生,老屎蛋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死了?!”
远远的,大柳树下坐着的柳小光见我搀扶着老屎蛋慢吞吞地向前行进,不免惊诧地跳了起来,快步跑到我跟前,慌忙与我一道,将老屎蛋架起,并紧紧盯着老屎蛋的脸色,神色惊慌失措。
“你怕什么?他又没死!”我没好气地白了柳小光一眼,随即说道:“他只是身体虚弱,暂时的昏迷不醒,待回去醒来吃点东西想必就没事了。”
“哦!”
柳小光重重点头,且长舒一口气,问道:“小酒先生,那古井之中……难道你就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小光,你先不要管那古井的事情,我问你,老屎蛋口中不断念叨的一个叫‘小怜’的女子,你认识么?”我想了想,将老屎蛋念叨的名字,认真地说给柳小光听,哪知柳小光闻言,却是脸色大变,我诧异地追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么?”
“不不,不是不对,是非常的不对,小酒先生,或许你不知道,我们柳家沟的确有一个叫小怜的女子,但……”
柳小光迟疑了一下,神色不定地再看老屎蛋一眼,才吞吞吐吐地说道:“但……但那小怜,可是别人家的老婆啊……和老屎蛋没有半点关系!”
“啊?和老屎蛋没有半点关系?那为什么老屎蛋苦守数日,差点饿死在古井边上呢?”
我惊愕地看着柳小光,他并无欺骗我的意思,当即又问道:“你倒是说说,那个小怜是什么人?”
“小怜……小怜是村子里柳旺刚过门没多久的老婆,全名叫颜如怜,年方二八,长得甭提有多得劲了!”柳小光说着,低声趴在我的耳边,小声嘀咕道:“她可是我们村子里少有的漂亮娘们……”
“咳咳!”
我佯装清了清嗓子,和柳小光这个小子交流多了,总觉得事事像是做贼似的,说个话还如此窃窃,所谓得劲,此地的方言,意指对某种事物的赞美,或一种感觉,比如形容一个人的美貌,也比如形容某一刻的心情等等,想了想,我继续问道:“那你们村子还有没有其他人名字里带有‘怜’字的?”
“那……没有!”
柳小光认真地想了想,果断地摇头,但随即又说道:“倒是有个老大爷名字里带个怜字,叫柳怜青,但人家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又不是大美女,更不是女人!”
“废话!老屎蛋总不至于呼唤一个大老爷们吧?!”
我没好气地白了柳小光一眼,回头想了一下,说道:“老屎蛋平日里为人怎么样?就是……就是他与……与村民们的相处的……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比如他会不会调戏一些妇女之类的?”
“嘿嘿!我明白小酒先生的意思,说起来,老屎蛋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传出,和村民们整天嘻嘻哈哈倒是常事,念及他是个老光棍,也爱说笑,所以村民们有事没事都喜欢拿他开玩笑,说给他找媳妇什么的逗他乐呵,不过……他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