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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地仙正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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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桂见周迅还想再问,便不耐烦地回答。

    “好啦,你老爹我,真的没那打算,以后你就知道了!”

    周迅又想起一事,便对他说了关于在大河之中捡到女童纪雪落的事情。

    接着说:

    “我本来不知道她的姓氏,只是她自己喊着纪,就叫她纪雪落,其实多半连名都是假名。”

    “我在道术上天赋不错,那道书上提及的法术通通都是练的纯熟,那时就用望气术观望了她的气运,氤氲有形,金黄吉气弥漫,不是祖上显赫就是公候嫡出,只是不知为何流落民间。”

    “父亲可是知道最近有什么变故,或是谁家丢了嫡出女儿吗?”

    闻得这话,周桂就想了想。

    “要说大事,最近几年没什么大事,也没听闻哪家丢了女儿。最近两月间,我也是忙着和你母亲参修道书,想着有生之年修成元丹,一并做对仙家伴侣,倒是没怎么关注这些。”

    他又是笑了笑,抬头望着远处,西方一片夕阳红,火烧云烧透半边天。

    “不怕说起来你笑,你母亲比我还热切。听闻修成内丹,就能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她可是常常整日整夜里研习,什么事儿都推给了我。”

    复又低头看着周迅,郑重地说:

    “正好迅儿你也归家了,可以替父亲分担些。以后你成家立业,一样是要自己管家的,趁着现在先学着,以后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周迅不得不应下一堆麻烦事,只是临走时,还是念着纪雪落那事。

    “父亲不如替我打听下消息,不然我只好自己去算了!”

    周桂随手丢出一片树叶,打着飘儿出去,如同飞镖一般,钉在周迅鞋子前,半截都钉入土中。

    笑骂道:

    “你又有几分道行,多少法力,就敢去推算贵人命数?快去把上个月的账本瞧了,明天我要见到!”

    “你那个捡来的女孩,为父会给你留意的。还用你多说?快去快去!”

    周迅嬉笑着跑了,这会儿什么也不想,只觉得难得的轻松。

    身为子女,被父母宠着,是原先身为林正阳时也不可得的事情,不想自己作为分身却有了这番际遇。

    仙人转世,觉醒前生记忆的不在少数,前世今生的父母都是父母,都是一段缘法,不会故意回避。

    周迅知道自己的前生之后,也是以为人子女的态度对待此世的父母,不会自矜自傲,更不可能恩将仇报。

    自古天下无不孝的神仙,正是此理。

第四十章鬼仙

    凉亭里,周桂正侃侃而谈,对面坐着一个人影,若隐若现,身上披着一层淡淡的清光,如同隔着水幕。

    “风水作用,如同无形之力,可以助人步步高升,也可以保佑子孙满堂。

    然而这种无形无质之运力,不是无有止尽,也不会用不枯竭。

    这就如同一条河,自上游往下流,有自有一股沛然动力。

    风水局势,便好比在这河流之上,安上水车,借助水流之力,推动机械。

    风水师体察地脉,考察气候,测量水文,最后计算出一处地点,巧妙布置,以借用自然之中的冥冥之势,以达到种种目的或化解冤孽,或子孙满堂,或官运亨通种种不一而足。”

    “其实风水本身并不神秘,也可以后天习得此术。”

    “吾家所居,本来也是一处善地,经我之手,一点点挪移、改造,挖塘,修路,扩渠,引水,又借龙女之手,引来一份稀薄的水龙之气……终于完成了这处风水局。”

    “别看这局规模不大,,但也五脏俱全。上对应星斗,中借得形胜,下引来水脉,借来星斗,地脉,水文三种无形之力,汇聚成运,成此格局。以我计算,这格局若无变动,足可维持二十年。吾家自用却是绰绰有余。”

    “只是这局势寓意步步高升,乃是应用于官运仕途,于其他方面没有益处。”

    “近来我修法有成,渐渐发觉不足之处,思忖着改易一二,也好借用这运力,转化为道业助力。”

    说完,周桂就捧起石桌上的瓷杯,啜两人一口茶汤。

    对面人影看不清面容,只是坐在一边,作势也想捧起他面前的杯子,可是却直接透过去了。

    尝试了好久,也只是勉强移动了杯盖。

    轻叹一声,那人放弃了。

    “还是拿不起这杯子。”

    周桂笑了笑,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

    “老祖宗,你才成鬼仙不久,魂体太轻了,是拿不动这杯子的。”

    对面的人影虽说只像是一团水幕清光包裹着的光影,却也能如同生人一样发出声音。

    “都说过了,不要叫我老祖宗,凭白叫老了我。”

    声音清脆,似乎是少年人的声音。

    “况且,我死的时候也只有二十岁,之后一直在冥土中深层沉眠,直到被你们唤醒。”

    “于我而言,不过是睡了一场,回头就发觉自己多了那么多子孙辈儿的。”

    “要不是为了躲他们,我又怎么会跑到阳世间?这随便来场风,都是一次风灾,来点雨水,都是水劫。要不是已经转化为清灵鬼体,这会儿我连说话都不能。”

    又是惆怅地感叹着,人影又在徒劳地去抓那杯子,每次都只能将其杯盖微微移动一点。

    “那么,我叫你光誉公吧?”

    光誉是这位先祖的字,他本不是考化县周家这一支脉的先祖,而是更加久远,上溯到六百二十年前的,古楚地姜国封君。

    周让,字光誉。

    生前是姜国王太子伴读,以博闻强记著名,二十岁病逝。

    虽说没什么功绩,可还是姜国王太子追封其为光誉公,封地就在这一带。

    后来周家几经辗转,迁移,加上战火,族谱也被毁掉过几次,到后来竟然忘记这位先祖的封地就在这里了。

    能唤醒这位先祖,只能说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冥土广大无边,远比想象中要深远,也不知埋葬了多少沉睡的英灵。

    能这么巧迁回祖地,唤醒沉睡六百年的先祖英灵,这种事情,千百年间估计也就这么一回。

    “光誉公”

    这是当初他的封号,全称是灵感光誉公,封地是枣田县,又叫做枣田县公。

    “我算什么公候呢?我那个县公大约也就相当于如今夏朝的一个上县县令,毕竟姜国当年兴旺时也不足百万户,又能有多少龙气能分出去。”

    “……侥幸得了敕封,还没等我高兴一阵子,姜国就给灭了……”

    此时已经是傍晚,太阳完全落下去了,这凉亭处在一片竹林环绕之间,显得有些阴暗。

    好在一人一鬼多少都有些道行,也不在意这点昏暗,自然能暗中视物。

    周桂仍然在品着彻底凉掉的茶水,安静地待在这里,陪着这位光誉公,听着他说些六百年前的事情。

    虽然对方不说,他也能感受到那一层深深的孤寂感。

    “但凡两国交战,都是阳世冥土两处攻伐。两面战场都会互相影响,冥土鬼国的胜利会极大地影响到阳世的运势,更有可能出现各种不战而胜,乃至于匪夷所思的巧合。”

    “其实世间哪里那许多巧合!阳世许多的巧合,看似难以理解,让不少智谋之士为之费解。其实只要把冥土局势联合起来看,大抵就没有秘密了。”

    “姜国一朝国灭,其实早有预兆,在阳世战事之前,先有五路鬼兵攻打位于冥土的姜国鬼国。”

    “我初得敕封,大小也算个鬼神,就在冥土参与战事,七战六败一平,终于被打得魂体受创,带着千余残兵,逃到这里,陷入长眠。”

    “鬼神应对改朝换代的大事时,只能靠着岁月。我的阴寿大约将近千年,沉眠中就耗去了半数。当年随着我一同退到这里的袍泽,随着我神力的渐渐枯竭,而今只剩下两百多。”

    “现在想想,过往恍若是梦境一般,再也不能追回了!”

    言语之间,说不出的寂寥。

    属于周让的时代早已过去。

    当初熟悉的人,物,风俗,甚至地名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一朝醒来,物是人非,这种经历也是难以体会的。

    周桂能理解他的心情,于是宽慰着。

    “光誉公,至少您的子孙后代还在。周家传承了这么多年,兴旺过,破败过,显赫过,也落魄过。可是到底,还是保留下来了。”

    “当年姜国那五大家族,而今安在?不过是雨打风吹去,尽数做了古。”

    “您在陨落前能够重新苏醒,失去了神位供养之后,还能及时转化为鬼仙,也是一桩好事。相较那些在沉眠中走向陨落的鬼神,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第四十一章炼度

    “临风轻叹,长亭晚照,坐忆当年月”

    周让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用的是周桂不曾听过的语言。

    和当今流行的各种方言都不同,正是六百年前的雅言。

    其中语调低沉,无边寂寥,令人不忍听闻,不知不觉间怅然泣下。

    周桂仔细地听着,尽管根本听不懂这寓意,但想来不过是抒发心意之感。

    纵然是听不懂词句意思,那种感情大约是共通的。

    又听了好一会儿,直到东边一轮弯月挂上树梢,点点星光洒下亭间,方才停止。

    在月光的映照下,对面的人影渐渐清晰,除了略带透明之外,几乎与生人无异。

    “见笑了”

    清朗如同泉水流淌的声音传来,比方才的声音更近乎常人。

    周桂抬头凝视,对面的人影笼罩在月光之中,只是坐在那边,一层月光就被他吸引过去。

    身上穿着的,是六百年前的公卿常服,月白色,贵气大方,又有古朴之意,与现下的服饰大有不同。

    长发盘起,发髻由一支木簪束着。

    额间点缀着一层朱砂般的法纹,那是曾经身为鬼神残留的痕迹。

    面如冠玉,肤色白哲,眼睛炯炯有神,深沉而静谧的眸子里,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就仿佛是那些古画中的公卿贵公子,自六百多年前走过来一般。

    那一身贵气,即使是穿着破陋的乞丐装,也是压不住的。

    隐隐之间,周桂觉得,自家这位光誉公,很可能不仅仅只是他自称的那般普通。

    见到周桂望过来,这位贵公子抿唇轻笑,整个身子沐浴在月光之中,一时如同梦幻。

    这种贵气,是周桂平生仅见,任凭是世家贵子,气度也不及其一丝一毫。

    这才是真正地高贵,相比之下,那些生在蜜糖之中,含着玉出生的所谓王侯子弟所谓的世家气度不过是邯郸学步罢了。

    “子明,方才那首《离愁苦》,可是听懂了?”

    周桂深吸口气,定下心神。

    “光誉公,六百年前的语言,我又怎听得懂,不过是略微感受其中含义罢了。”

    他恳切地劝着。

    “只是过往都已成烟,光誉公不必过于伤怀,当年故人若是还在,想必也是希望您能过得开心的。”

    周光誉抚掌笑道:

    “子明又拿这些陈词滥调来劝,可见还是不懂我啊!”

    “我周光誉可不是那些纨绔子弟,只好舞文弄墨,沉迷于脂粉之间,外边锦绣成堆,内里其实不值一文。”

    “当年我与王太子促膝而谈,纵古谈今,点评西南诸国世家子弟,多少人杰精英,看的都是文韬武略,经济世俗。”

    “那时候,心里装的都是家国天下大事,想的都是三兴姜国,哪里有什么儿女情长?”

    “等到了下面,时局更是不妙,姜国在冥土被诸多强国还伺,心里装下的是战略兵法,忧虑的是姜国千年基业”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那种会一直沉浸往事的庸人吗?”

    周桂听着,禁不住感慨。

    “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大抵与其心志有关联。心中常怀大志,肩担天下者,必然忧国忧民,气象宏大,望之便不类凡俗;反之,若是整理日计较家长里短,汲汲于蜗角虚名之间,那终究也养不成什么格局。”

    “从一个人的格局就能看出他的大致成就,以我观之,光誉公当年若是有著作存世,可与百家圣贤并列!”

    光誉含笑点头。

    “虽说有吹捧之嫌,可这话倒是熨帖。我若有著作流传至今,一定也能被尊称一声周子。”

    说的很有自信,就仿佛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一般,让人觉得他说的都是实话。

    说到这里,一阵触动,心湖微微泛起波澜。

    正说话间,一阵脚步声传来,周迅提着灯笼,带着竹篮过来。

    “这便是犬子周迅,表字明诚。”

    周迅上前,挂好灯笼,自竹篮中取出削好的神主牌位,一支上好的凝神香,烛台,纸钱并一些瓜果贡品,摆在石桌上。

    随后,恭敬地给两人施礼。

    “明诚见过父亲,拜见光誉公。”

    光誉颔首示意。

    见着这些贡品,香火烛台,旋而又笑了起来。

    “这倒是有趣了,当面烧纸钱给我,可别是市井凡夫那些糊弄人的纸钱。”

    周桂也笑了,当着面烧纸钱,摆贡品的确很奇怪,尤其是此刻的光誉几乎就像是生人一般,越发显得古怪。

    “光誉公请放心,这一把纸钱都是我亲自做法祭炼过的,肯定能在冥土通用。看着虽然少,其实分量足呢!”

    周迅为了这纸钱,可是忙活了三个时辰,用上了一滴内景天地出产的真水,来祭炼这法钱这些冥钞可谓是分量十足。

    “实则凡夫俗子祭拜先人,亲手一张张绘制、裁剪的纸钱是分量最重的,寄托的各种怀念、祈愿,到了冥土就能化作各种冥土通用的货币。

    这取的就是一点诚心诚意,心越诚,则钱越重。

    其实香火也是一个道理,都是要看心意诚否。

    而高功道士有修为在身,祭炼的各种法钱又有所不同,可以凝练魂体,净化各种冤孽之气,延长阴寿,超拔苦难。

    若是长期使用法钱,坚持修炼,使得魂体内外清灵,修成清净琉璃般的魂体,这就唤作“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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