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好丈夫-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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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受得了蛮夷的风俗?
别说是悔婚退亲,她现在就想和楼云这死男人离婚!
因为手被甩得很痛,楼云迷迷糊糊地总算半梦半醒地睁开了眼。
正看到了季青辰转过去的身影。
他顿时惊喜,连忙伏身到枕边摸着她的脸,道:
“青娘,是不是醒了,箭伤还痛吧?”
不等她回答,他连忙又向外唤着,“来人,请大夫来给夫人看看。再让厨房把热着的药膳端过来。”
“……”
季青辰在肚子子发出了类似“呵呵”的怪笑声。
她也不出声,只等着大夫进门,老实坐了起来,让大夫看了箭伤重新上了药。
她一点也不推辞地指使着楼云,让他端着药膳,给她喂了大半碗药粥。
她吃饱喝足,有力气骂架了,一挥手表示她完全没问题。
她看着楼云打发走了楼铃和劳四娘。
她酝酿好了感情,只等着楼云一关门,走近床边,她一手伸向身后抓向瓷枕,就准备照着这混蛋的脑袋上砸过去。
叫他那么多姐姐妹妹!
“青娘。”
楼云坐在床头,紧握着她的双手,观察着她扭曲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着,
“真的不痛了?”(未完待续。。)
284 私奔真情
季青辰虽然一肚子气,但身体还是虚弱。
她没办法抓到瓷枕,马上就决定好女不和男斗,只用一张冷脸打算冻死楼云。
“青娘,王世强那边的功劳,是你故意让人压下来的?”
楼云终于没忍住,问了这一句。
季青辰一听,再看着他那明显心虚有鬼的脸色,她就直接把“呵呵”两个字喷到了楼云的脸上,冷笑道:
“喔?楼大小姐从京城里写信过来了?让你帮着疏通疏通?好叫她做上个三品诰命夫人?”
“……”
楼云还没有收到这样的信,就算收到了他也绝没想过为楼鸾佩求这个情。
他帮王世强升官他有病吗?
“并不是,我只是听说……”
他这几日找不到季青辰,迁怒怀疑王世强,少不了和他明争暗斗。
他已经知道,就算季青辰不是从关记帐目里看出一些他想让她慢慢知道的过往,王世强那混帐也一定添油加醋说给她听了。
他有心想解释,免得叫她这样冷脸相对。
这几日,因为叛逆的府兵四窜,各地土司闭州不出,以免被朝廷怀疑暗中和吴家勾结。
她在羁縻州边界逃走时设了各种受伤假死的痕迹,对沿途土司府也隐瞒了踪迹。
她暗中从锦江拐向了嘉陵江上游的云现山,但他在锦江一路上能找到的是伤重而死的坊丁、家将们。
他并没有料到她会直接去云现山夷寨躲着,可把他吓得不轻。
“那一年。我和鸾佩……”
在季青辰的死光盯射下,他当即换了称呼,“我和楼大小姐确实是准备一起离开楼家。但……但那不算是私奔!”
他表示他坚决不接受这个罪名。
“那是大公子死后,楼老大人偏心继夫人,鸾佩……楼大小姐她就想去成都府参加神童初试,考一个小状元回去。”
季青辰冷笑着,压根不接他的话。
她要是楼云,只要没有捉奸在床,她也绝不承认这样同姓堂兄妹暗生情愫的事。
尽管她心里也在疑惑。不知道他说的小状元是什么意思。
“王世强在明州府考过神童试,得过第一名你知道吧?”
楼云深知她的神色变动,连忙提醒他明州府有十岁以下儿童的经书考试。而各府的规定不同,比如成都府的神童试就是十五岁以下。
那时他十六岁,楼鸾佩十四岁,她想去冒籍参加神童试。考一个神童第一名回来。
“神童试不分男女。成都府往年出过女神童。所以她让乳兄弟帮她准备了户籍,打算偷偷去参加,成功后让楼老大人高兴……”
季青辰冷冷地看着她,听着他把前因后果全都说了出来。
楼鸾佩那天晚上是叫上他,陪她一起去参加考试。
他平常在书房外铺窝守夜,被她叫醒了,就觉得总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
“青娘,我并没有想和楼大小姐一起私奔——”
楼云早就察觉到她脸色不好。只能尽力分辨,
“青娘。你千万别多想。那是继夫人与大小姐争执才惹出来的谣言,大小姐她以前被楼老大人和大公子宠习惯了,大公子一死,继夫人又连生了两子。楼老大人难免冷落了她。她伤心大公子,又没有母亲和姐妹在身边……”
“她只有你了?”
季青辰腾然截断,“所以连找个丈夫,都要你帮着她抢别人的?”
楼云脸色微变,眼中隐约闪过了怒气。
季青辰早烦了他说的这些不尽不实的话,就等着他恼羞成怒,
她突然间想起了似地,瞪大眼睛催问道:
“说起她抢到的夫君——我再怎么盖他的功,王大人这回也要升官的。倒是官家有没有给我升品级?第一件,我也是冒死诱敌立了功的,第二件,那假圣旨我提前看过,还改了两字,东园的地图我也是有份替王大人修改的——”
“……”
楼云忍着怒,缓缓伸手,捧住了她的脸,盯住了她。
“我知道你生气就要说反话,你是故意想叫我难受?”
“我哪里敢?”
她冷笑着,嘴里却歉然着,
“对不住,你知道潜入蜀王宫时太危险,我和王大人说话的时候没有叫楼铃她们在身边看着。但我和王大人绝无男女私情,你千万别多想。这些年他也没有天天给我送茶叶,生辰送古器,更没有帮着我抢夫君!”
……
和季青辰说话就像是被她拿刀戳了肺管子,楼云忍了气,甩手出了房,打算大家都冷静一下再继续说。
季青辰却更是记在了心上。
就算以前他吃陈文昌醋的时候,楼云都没真的冲她摆过脸色。
他这恼羞成怒的样子,压根就不是为了她。
而是为了楼鸾佩。
“青娘,我刚出山时,宋人的规矩不许堂兄妹成亲我并不知道,后来才知道……”
她还记得,他临去山东时说过的话。
她知道他一心做宋人,不想做蛮夷,她愿意相信他。
但他送茶叶,送东周鼎,关记货栈的帐目上写得一清二楚。他再想做宋人也拦不住他自己心底的那段过往。
而在她看来,楼鸾佩和楼云的血脉隔了十万八千里,早就不是五服内的堂兄妹了,
要是放在前世的现代社会,他们是可以结婚的。
“把这关记的印信拿去给云相公吧。说物归原主。”
她把贴身收藏的古石印拿了出来,丢给了楼铃。
楼铃转着大眼,不愿意拿,但被季青辰一瞪,她就觉得还是楼云更好欺负些,
连忙拿上出了房门。
劳四娘只能在一边赔笑说着宽解的话,道:
“相公那石印倒果然有野趣。他是想让大娘子为他掌家呢。”
野趣个屁!
她后悔没有把那石印砸碎了再丢回去,对四娘却笑道:
“关记有土司的干系在里面,不单是钱的事,何必我给他掌着?”
她也不能靠着吵架过日子,她低头继续写着几案上的传信。
信里让季氏货栈为丧生坊丁、家将们安排抚恤。
劳四娘见她写完,连忙寻了她季氏女主的玉印章出来,沾了靛蓝泥盖上。
“四娘,你倒说,相公他自己拿了关记印信给我,又给我看了关记的帐目,这是什
么意思?”
季青辰表示她忍耐不住,要开始吐槽了。
“……”
劳四娘其实拿不着楼云的心思,但她能猜出季青辰想听的话。
问题上这话不是好话。
所以她充愣只道:
“相公是觉得,大娘子到西南来不安全,想让大娘子有个退路。”
她如今私下连夫人都不敢唤了,只当是习惯恢复了唐坊的旧称。
这是必须要表示立场的时候。
“这话倒也没错。”
季青辰知道她说的是实话,然而她更生气了。
以前她还满心欢喜,觉得楼云成亲后更相信她,更和她贴心。她到西南来送婚他
真是太担心她了。
现在可不是这样想了。(未完待续。。)
285 茶鼎心意
“夫人,相公说这印就放在夫人这里。”
脚步声声,楼铃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回来把古石印放在了季青辰的床几上。、
她还一肚子委屈,瞅着季青辰,小声道:
“夫人,相公骂我让夫人一个人进吴王宫,相公说我应该一起去的。”
她本来想表示楼云很担心老婆,让夫妻俩不要这样隔空传话。
但听在季青辰耳朵里,这必须是楼云不高兴她单独见了王世强。
话该!
就是要气死他!
他这些年来除了偶尔通信,是没去见过楼鸾佩,他还把关记帐目让她随便看,是想
让她觉得他没私心,没背着她乱来?
季青辰觉得,她做不出王世强那样,觉得被戴绿帽就要去勾搭别人的老婆来出气,她看着王世强就更烦,没兴致勾搭他。
但楼云也不要当她是傻瓜!
当她不知道,两浙路的士人家里有研究金石古玩的家风?
“这印记,看起来也是上了年头的古石碑上遗留下来的残片?”
几案上,这残片淡褐色拳头大小,恰好残出一个古隶“楼”字,底部天然孔洞里系着鲜红色的如意缨络子。
“楼”字底下,如蛛丝般迸出的碑纹又显出了云腾的图形。
难怪楼云爱不释手,拿来做了自己在关记的印信。
她随手把玩着关记的印信,瞟了楼铃一眼。
她满脸好奇。果然不懂这些金鼎古碑的事情。
反倒是劳四娘点了头,道:
“是,大娘子。妇人在京城、明州的古玩店里见过相似的。却不及相公这一件残碑石古拙。看起来至少也是西汉古碑上的手艺了。”
“想来这赏古碑,赏东周鼎的兴趣,就和泡茶一样,是相公下山以后才学会的吧?”
她淡笑着。
她绝不承认她吃醋吃得想掐死楼云。
楼鸾佩喜欢东周铜鼎,也就会喜欢古汉古碑,这应该是她原来在娘家就有的大小姐习惯,楼云和她在一起时全都成了他自己的习惯。
听说他在楼府为了学会泡茶。月钱全丢出去饿肚子都不在意?
现在楼鸾佩成了王夫人了,他楼云除了钱多了官大了也没有什么改变,东周鼎算什么?越是稀少他越是不惜千金以求。
总而言之。他就是要讨楼鸾佩的欢心。
他说什么让她不要多想,当她是个傻子?
“楼云很喜欢鸾佩。”
“要不是他们都姓楼,倒也是一对良配……”
王世强那时一脸假笑地说了这几句话,她当然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王世强不知道什么现代社会。但他也不傻。
他肯定是觉得这两人当初感情好到要私奔。如果换了在唐坊或是在什么
金国、高丽不太讲礼数的乡下地方,这并不是不可能……
李全和杨娘子都能各玩各的呢,出了五服的同姓成婚算什么?
士人家才爱穷讲究。
……
到了晚间,掌了灯。
她独自盘在床几边看帐目,劳四娘走了进来,给她端上了药膳。
她瞅着季青辰的脸色,没敢说云相公这些日子找她找得辛苦。
季青辰不是不知道。
今日楼云忙完公事,回府后就想来院子里陪她说话。结果她直接喝药睡觉。把人家晾到了一边。
楼云好耐性,拿了一卷书。陪着床边等她睡醒。
睡到入夜时她睁了眼,却又嫌弃楼云看书时的灯光打扰了她睡觉。
云相公又一脸发青地睡隔壁院子去了。
“大娘子,云相公像是有正事想和大娘子商量。”
“什么正事,不就是安丙抢了头功,下面有人不服?”
她白天睡足,盘脚坐在了床上,头也不抬地看着各类文书和生意帐目,
“不用担心。王世强是被压了一头,但那七十四名义士的功劳我可是没让安丙改上一笔。”
还有她唐坊受伤而死的坊丁、楼府里的家将,这都是一定要写进奏表。
大家拿命去拼,就是为了唐坊和西南楼家的其他人得到大宋的信任,能在大宋扎根生活,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的家里得到朝廷追赠的官位和俸禄吧?
义士也是要生活的。
“大娘子,安丙与王大人为仇……”
劳四娘心里嘀咕,安丙挡了王世强的财路那不就是死路一条?
季青辰抬眸递给她的眼神,却是在表示: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
和她无关。
安丙升官她又不会占什么便宜,她只是不让王世强升得太快,免得他在官高和戴绿帽的双重夹击下精神失常,真干出休妻这样的事情来。
她都想掐死楼云了,更何况是王世强?
劳四娘看到她突然弯了唇角,不知在暗挫挫地笑些什么,便有些奇怪,道:
“大娘子?”
“……”
季青辰连忙皱眉,假假叹了口气,严肃地看起帐目,表示她真不是幸灾乐祸,从别人的痛苦上找安慰:
叫他王世强当初敢悔婚另娶。
活该!
当初他可是连唐坊都不要了,也要娶楼鸾佩的。
隔壁院子里,不时有脚步声和客人的说话声传来。
季青辰从床上挑眼看去,远远看到窗外的红笼灯光。
两院之间有拱门相通,她看得到楼云院子里的路径上,有晃动的引路红灯笼,照出隐约的人影。
这是有客来拜访楼云吧?
劳四娘聪明地不提楼云的客人,反倒说起了成都府里的各类八卦。
比如吴王宫里被抄家,家产有多少,女眷有多少,要斩首的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