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嫡-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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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清瑶向来是个大大咧咧的,此时见着覃珞如此模样,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姑娘虽说来路不明,但看着倒也挺可爱的,看着与她们家二姑娘差不多一般大,可是平日里在二姑娘脸上才看不到这样生动的表情呢。
被清瑶这样一笑,覃珞更是郁闷。
满腔的苦涩味道,简直是让人无法容忍!
摇了摇头,夏喧破有些无奈地看了清瑶一眼。但此时趴在床沿上的覃珞确实也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姑娘吃颗蜜饯吧。”夏喧早有准备。
先前她负责看火候的时候就闻着这药味儿太重,心里寻思着一个寻常姑娘家应该会怕苦,于是过来的时候顺便也带了一包蜜饯过来。
眼瞅着覃珞恨不得将她手中的蜜饯全部都夺过去,夏喧脸上微微有些讶异,这药当真苦成这样儿了?心里虽是一阵疑惑,夏喧却是眼疾手快地将覃珞眼看着就要抢过去的裹着蜜饯的帕子紧紧护在手心,笑道:“姑娘,这东西可不能多吃。”
“是啊,良药苦口,这东西虽然能解了苦性,但吃多了也会将药效压制下去,到时候姑娘还得多受一段时间的苦呢!”笑过之后,清瑶也上前劝慰着,只从帕子上取了一颗递给她,眼中笑意更盛。
无法,覃珞接过清瑶递过来的唯一一颗蜜饯,二话不说便丢进了嘴里。
她还真是没吃过、喝过这般苦涩的玩意儿!难怪惠娘每次见到这些玩意儿都捂着口鼻躲得远远的!
眨着一双星眸,覃珞在两人的注视将蜜饯咽下肚,刚想要多问一些这园子里头的情况,便听到外面又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声音:
“清瑶姐姐,夏喧姐姐,二姑娘准备往栖梧院去了。”(未完待续。。)
124 杀鸡儆猴
闻声,清瑶与夏喧相视一眼。
将帕子重新裹好,夏喧俯身从床边的杌凳上端起托盘,朝着清瑶与覃珞笑道:“二姑娘那边需要有人伺候着,我这就过去了。这位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与清瑶姐姐说一声便可。”
覃珞一听讪笑一声,道:“你们就别一直姑娘姑娘的叫了,我叫覃珞。”
以往在绣颜坊,任谁都是直呼其名,连端茶送水的小丫头也都是覃珞覃珞的叫。现在被带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却被眼前这两个看起来身份不低的丫头连连称为姑娘,覃珞实在是听得别扭。
笑着颔了颔首,清瑶转头冲夏喧道:“好了,珞姑娘这边有我在,你们无需挂心,你与二姑娘说说,让她也不要担忧。快去吧,晚了可就不好了。”
“是是是,这就去。”
见着清瑶这副猴急的样子,夏喧抿唇笑了笑,颇有些无奈。
不再与二人多说,夏喧端着托盘转身便往屋外走去,同夏蝉一道到了主屋的时候,陆晼晚早已在那儿等着了。
“你来了,那便走吧。夏蝉留在院子里,若是有什么事儿,你便去凌霄院找大哥。”
“是。”
带着夏喧去到栖梧院,理应不算太晚,但陆晼晚到的时候,却是已经有一屋子的人在了。
“哟,二姑娘可算是来了,可把老夫人给盼着了。”
顺着声音看去,正是许兰馨以帕掩唇,正娇笑连连。
陆晼晚秀眉一蹙。这许兰馨如今也是改了性子,以往在人前好歹还装出一副心慈心善的模样。现在却连装模作样都不愿了。言辞间的暗讽和挑衅不难辨明。
尚书府众人每日来栖梧院与乔氏请安是必不可少的,但通常都是晚辈先行。从未说让一屋子的长辈等着一个晚辈的道理。
挑眉朝许兰馨看去,她眼中笑意甚是明显,就连她身后站着的陆毓宁也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嚣张模样。想到昨日陆毓宁特意堵在路上同她说的那些话,陆晼晚又是一笑哂之。
从二人身上收回目光,陆晼晚上前几步,在乔氏身前三步处站定,委身行了一礼:“老夫人安好。”
“好了,起来吧。”对于陆晼晚,乔氏始终是有些偏心的。即便是她听得出许兰馨话里有话,却也不会因此便对陆晼晚怎样。再说,这许兰馨刚被免罚,便如此不安分——
方才带笑的脸陡然沉了下来,乔氏神情不虞地看向许氏,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话做什么,倒叫我们晼晚心里过意不去。”
闻声,许兰馨笑容一僵。脸色有些讪讪的。没想到老夫人对这小妮子是如此护重,她倒是小看了!
陆毓宁则是撇了撇嘴,真不知道这陆晼晚到底哪里好,老夫人要这样护着她。往常她失了礼仪便是一顿训斥。在陆晼晚这里只不过三两句话便没事儿了,还真是不公平。
“今日晚到,只不过是院子里的丫头昨日不幸淋了雨水。身子有些不爽,安置耽误了些时辰。大夫人的教导。晼晚自当谨记,定不会再犯。”谢过乔氏。陆晼晚转身又与许兰馨请了安,方说起了缘由。
言语婉转,态度诚挚,倒叫许兰馨一时半会儿地挑不出错来。
但还是阴阳怪气地回讽道:“二姑娘还真是事必躬亲,连院子里的丫头有什么事儿都有着二姑娘亲自打点,到底是个主子,这要是说出去,不知情的人还指不定说咱们尚书府如何苛待了二姑娘呢!”
说着,许兰馨眼尾上挑,朝着乔氏的方向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听到许兰馨的话,乔氏脸色微微一变。
瞥了一眼有意挑拨的许兰馨,乔氏冷笑一记,叫许氏心中一凛。正准备打起精神来应对的时候,却见乔氏目光一转,看向依然站在那里的陆晼晚,严肃道:“祖母知道你体恤下人,但这安置下人的事,让院子里的那些小丫头们去打点便可。”
“是,晼晚谨记。”颔首乖顺地应下,左右乔氏不会因着这事儿便去她院子里查探,陆晼晚倒也没什么不放心。
但乔氏有意无意说出的“祖母”二字,却叫包括曹氏在内的一众人等脸色大变。
许氏紧紧攥着指尖的锦帕,狠狠瞪着那一身清灵的陆晼晚,恨不得剜其骨肉。
陆毓宁更是直接,在听到乔氏这话之后,便不依了,嚷嚷道:“祖母,她不过是个庶出的低贱丫头,哪里配得上叫您一声祖母?您若是这样偏袒她,毓宁不服!”
这话本也没什么,在这深门宅院里头,称呼是有严格规定的。陆毓宁说得倒是没错,陆晼晚只是个庶出的,没有资格叫乔氏一声祖母,这也便是无论与乔氏多亲近,她都始终称呼其为“老夫人”的缘故。
但陆毓宁错就错在,不该在乔氏话音刚落,便出言反驳。
在众人的讶异中,乔氏脸色不善,眼神如刀般向陆毓宁飞去,厉声道:“凭你是嫡出,像这般没规没距、出言不逊,我便可直接惩戒与你。”
从莲溪寺带出来的那一身禅意佛礼,在回到京都见惯了后院这些争执之后,便渐渐消退了些许。眼下,乔氏是个颇为严格且雷厉风行的,陆毓宁胆敢这样说话,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听到乔氏的一声呵斥,陆毓宁哪里还敢多言,紧紧地抿着唇,垂首站在那里,眼里满是不甘和嫉恨。
坐在罗氏下首的柳翘儿见状,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她这一次当真是没有再站错队,陆晼晚如今是值得她依靠的。
看着许氏母女这般尴尬难堪,柳翘儿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好处一般,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惹得许兰馨一阵怒目而视,可柳翘儿全然熟视无睹。
陆嘉宁本来也是打算出言反驳的,但被陆毓宁抢了先。再见到陆毓宁被乔氏那般训斥之后,陆嘉宁便乖乖站在柳翘儿身后一动不动了,心里却是暗自思索着前些日子柳氏同自己说的一番话。
一屋子的人,在乔氏训斥完陆毓宁之后便各有所思,气氛一时间便沉闷了下来。
夏喧同其他丫鬟一样,在门外候着,却时不时朝里面探看一番,这一时间没了动静,不免让人有些忧心。
“如今这府上还是我说了算,若是连我的话都懒得听了,我不介意那人自行离开。”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乔氏沉眸扫视了一圈,尤为注意许氏和陆毓宁两人。
坐下一群人皆是吸了一口冷气,老夫人这话指待太过明显,加之前段时间许兰馨受了过,现在老夫人说到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要让老爷休妻?
几房姨娘皆是震惊,小心翼翼地瞥了坐在乔氏下首的许兰馨一眼,毫不意外便看见了她那张已经铁青的脸。
示意陆晼晚站到自己身边,乔氏再言道:“我不管你们各自存了什么心思,有什么样的打算,但你们且记住,往后,若是谁不长眼再去触锦兰苑的霉头,可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是,谨遵老夫人教诲。”
声色俱厉,坐下之人听到,谁还敢去惹得乔氏不高兴,便乖乖顺顺地、无一不是颔首称是。饶是许兰馨与陆毓宁再不甘心,也只得神情萎靡地应了下来。
有了这么一遭,这府上谁还不知道锦兰苑里供了一尊佛,有老夫人百般维护着,什么好东西都往里头送了。相比之下,这府里正儿八经的主母所住的锦绣院,却是逊色了不少。如此一来,谁都知道,这尚书府当真是要变天了。可这庶女与主母相抗衡的事儿,他们还真是没见过!
回了锦兰苑,陆晼晚便往暂时安置覃珞的房间走了去。
如今得了乔氏那一句话,虽说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难免自个儿窝里出乱子,陆晼晚觉得,她有必要去亲自与那位来路不明的姑娘好好谈谈。
这才刚走到廊檐下转角,便看见陆景昳迎面而来。陆晼晚一愣,脚下步子微顿,见陆景昳也看到了自己,便再度往前走了去。
靠近之时,陆晼晚才扬唇笑道:“想不到大哥当真是自己过来了!”
“呃……”看着陆晼晚眼中的几分戏谑,陆景昳脸色微赧,有些不自在道,“我只是过来看看那位姑娘如何了。”
“覃珞姑娘在我这锦兰苑大哥你都放心不下,不若干脆送到凌霄院去调养好了。”陆晼晚脸上一派戏谑,可心底还是有些震惊的。
陆景昳常年生活在军营,与外祖父和舅舅练得一身的本事,人也跟着冷峻了不少,除了娘亲和她,陆晼晚鲜少见到他有这般挂心的人。可这一次,让他如此放心不下的还是一个刚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女子!
着实让人不胡思乱想都不行!
“胡说,凌霄院里哪能让一个姑娘家住进去。”闻言,陆景昳神色一肃,板着脸瞪了陆晼晚一眼,可眼里还是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
凌霄院是他住的院子,若是带进去一个姑娘,可不是教人乱嚼舌根?晼晚这会儿也知道来打趣他了。(未完待续。。)
125 身份猜疑
去到栖梧院走了一遭,如今回来锦兰苑也不过是辰时,早起的浓雾才将将散去。
陆晼晚看着陆景昳鬓发上的丝丝水汽,只是笑了笑。
“大哥若非是担心那覃珞姑娘,岂会这个时辰便过来锦兰苑了。”
因着男女有别,即便陆景昳是陆晼晚亲大哥,也不得一天到晚便往锦兰苑里头跑,若是有事也是直接去了兰漪院,由着兰漪院里的丫鬟们再来请的。
今儿倒是直接过来了这边,陆景昳就是想辩解,那也看陆晼晚信不信了。
“……”闻声,陆景昳朝陆晼晚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身后传来一声“吱呀”,房门应声而开,陆景昳转头看过去,却是清瑶从里面走了出来,扭头看到两人都在拐角处站着,有些讶异。
陆晼晚也越过陆景昳肩头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往前走了两步,与他错身而过:“大哥可知道她的来历?”
早上夏喧过来的时候说那姑娘已经醒了,而且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想必应该不会在她这锦兰苑待得太久。不过若是陆景昳坚持的话,要留她静养两日也不是不可,但最起码得多了解她一些,放一个陌生人在自家院子里,她可没这么大的心!
听陆晼晚问起,陆景昳想到昨夜在小巷里撞见覃珞之后,她的质问——“你也是绣娘派来的?”
绣娘是谁?
昨晚回到凌霄院之后,陆景昳仔细想了一番,却无果。覃珞口中的那人。似乎不是京城人士。
“不太清楚。”摇了摇头,陆景昳以实相告。蹙着眉思索了须臾。陆景昳还是决定将这个告诉她,“你可知。京城内是否有一位被唤作是绣娘的人?”
昨日听那姑娘的口气,似乎是与这位绣娘有些瓜葛,而且还是有所冲突的。陆景昳猜想,那女子是不是因为要躲避仇家才不得已躲在了那里,然后意外地被他发现了。
“绣娘?”陆景昳顺着话这样一问,陆晼晚便知道肯定是与覃珞的身份有关的。只是——陆晼晚皱眉,京城里何时出过这么一号人物?
虽说她甚少出这尚书府,但这并不代表她闭目塞听,对外界毫无所闻。最起码。这京都里头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她都是听过名号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绣娘这么个人。
见她这幅模样,陆景昳也知道她定然是不知道的,一时间也没了头绪。昨日那姑娘问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没说些多余的话,更何况她病成那样,陆景昳也不好再去追问什么。如此一来,这姑娘的来头倒是毫无线索。
然而,清瑶却在这个时候走到了两人身边,恰好听到陆晼晚疑惑间说出的“绣娘”二字。不由得觉着一阵奇怪,神情疑惑道:“绣娘?二姑娘说的可是绣颜坊的那个绣娘?”
闻声,陆晼晚抬头与陆景昳相视一眼,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他们这边正毫无头绪,清瑶这丫头无意间的一句话便解了惑了。
只不过——
绣颜坊?那不是一间歌舞画舫么,终年四处漂泊无定。却是个日进金斗的敛财之地。
据闻这绣颜坊每三月一出,停歇之后便昼夜以舞作乐。延续半月之久。等半月时间一到,绣颜坊便及时离岸。至于去向,皆是无人知晓,倒是神秘得很。而且,坊间传闻,绣颜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