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042-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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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摇了摇头回答“有你们这些读书人在,怎会人心不古,朕不是下令你们可以在报纸上议论地方事宜,如果有不公正之处大可抨击之”
孟华回答“不过眼下倒是没什么太大的事,不过二十年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仁宗叹息道“二十年后的事朕也不知道,朕只希望在有生之年看着我国四海升平,百姓衣食无忧,君臣父子三纲五常莫要乱了套就是,此乃天下之大计”
“圣人三纲五常之教,自是不敢稍忘,不过陛下,草民以为我国既然已平定了四海、扫平了蛮夷,天下万民东西南北皆成了我大宋的子民,何不就此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莫要再做那劳民伤财的远征之事了”
仁宗听了孟华的一番劝谏后笑道“朕当初也没想远征,只想守好祖宗的基业,可是你可知道,就算我们不去,人家也会找上门,没看到那些来自欧罗巴诸国的留学生吗,他们可是用心着呢,恨不得把我们的老底都学过去。哪似我国,一旦太平起来,有些人就会不思进取了,当然朕这一番话有点自轻自贱了,可是承平日久还得提防才是,记得赵爱卿不是跟朕说过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吗,这句话有道理啊”
孟华深以为然,随着仁宗走了一段路后,又谈了一会,直到一行三人来到鲤鱼池,仁宗露出疲惫的神色,孟华才起身告退,离开了皇宫。
当晚,回到家中后,孟华老夫子深思良久提笔撰文一篇,名为:帝国的足迹。
通过大宋帝国东京汴梁这二十年来沧桑巨变,来说古论今,期间不时穿插仁宗陛下的名言,诸位大臣的事迹,还有每年的大事件,市井民间的言论生活等等一些可以见证历史发展的事情。
这篇气势恢弘的撰文通过正面描写帝国的兴起,来引导世人面向将来、面向世界,帮助世人重新认识了大宋帝国。
虽然字数寥寥但是所起的作用却是深远的,至少在那一代人心目中,他们有条信念,那就是:帝国的旗帜要飘扬在世界的每个角落!
第二卷到此结束,大宋的命运会在《公元1042》第三卷中继续展开。
第三卷 热血豪情京东路
第一百四十章 定川寨之谜(一)
庆历二年九月秋,元昊采纳张元策略,于天都山集左右厢兵10万,分兵两路,再次大举攻宋。一路出刘Пぃń窆淘鞅保宦烦雠硌舫牵ń窆淘希д蛉志ń窆淘笸加账尉龌鳎鄱咧�
宋泾原路经略安抚招讨使王沿闻夏军来攻,命副使葛怀敏率兵自渭州至瓦亭寨截击。
哪知葛怀敏一意孤行,率军冒险迎敌,以致三军途中遇袭损兵折将,不得已之下葛怀敏下令退守定川寨。
定川寨背依清心河,地势较高,左右皆是无木秃山,身后的退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据此不远的新壕板桥,此桥乃是大军撤回镇戎军的唯一归路,因为在大军身后,桥两岸并未派过多兵马驻守,除了走马承受王昭明(内侍)的一都百人骑兵外,只有一支前日才赶到此地驻防的庆州百人火枪队,这支火枪队临时受命于环庆路安抚使范仲淹范大人,由校尉郭逵率领。
这一日,定川寨前大战不休,鼓角之声震天响地,西夏大军来势汹汹,一波接一波的擒生军前仆后继,跟三路宋军绞杀在一处,双方拼劲全力杀得尸骨如山,血流成河,直至中午才退兵休战各回营寨。
血染征袍的葛怀敏回营后赶紧吩咐手下众将埋锅造饭,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以防西夏大军再次来袭。
不过就在此时,西夏大军的又一轮攻势开始了,首先是截断了定川寨上游的清心河,河水一断,定川寨一万多大军的饮水便成了问题,人困马乏饥渴难耐,埋锅造饭眼看着是不可能了。
正当众将一筹莫展之际,定川寨背后的新壕板桥畔又爆发了激战。
一支潜伏此地已久的西夏劲旅,忽地从背后杀出直扑新壕板桥,欲烧桥断粮,至宋军于死地。
来自庆州的百人火枪队郭逵部首先发现了这股西夏劲旅,估计人数在一千上下,一开始众人心中甚是不安,还以为这次是羊入虎口,有来无回,哪知在郭逵的一番激励下这些土生土长的环州弓手们终于爆发出了视死如归的气概,几番齐射后,那一千西夏擒生军所剩无几,即便是冲到了跟前也被走马承受王昭明的骑兵斩死在阵前。
想当初那支西夏劲旅出现时,这王昭明被吓得半死,一见那股气势逼人的西夏兵迎面杀来,差点当场上吊自杀以报皇恩,哪知身边那支看似不怎么地的庆州火枪队居然有如此的、如此的神威,远在两箭之地时便一顿攒射击杀了不少西夏兵,再一眨眼的功夫,剩下的西夏兵跨进一箭之地时,那炒豆子的声音更加密集了,简直比放爆竹还要响,一顿乒乒乓乓的射击后,那些悍不畏死的西夏兵终于命丧阵前。
“这…”王昭明一阵心惊胆战,连嘴巴都不听使唤了,哑巴了半天才惊讶道“好厉害的火铳,但不知这位都头如何称呼”
郭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勉强露出些许笑容,回答“下官乃是范大人帐下的校尉郭逵郭仲通”
王昭明拍了拍郭逵宽宽的肩膀,赞扬道“今日幸亏郭校尉在此,不然的话本官性命休矣,郭校尉在上请受本官一拜”
没等王昭明拜下去,大地开始颤抖,郭逵喊道“赶快躲进战壕”
要说哪来的战壕,当然是郭逵来之前命人挖的战壕了,在桥头一侧的土丘上抠出三条阶梯状的壕沟,每条壕沟间距离三丈,上下相距一丈,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缓坡。
那百十人的火枪手听见郭逵的命令后,赶紧跳进身后的战壕进入了新的射击位置,看得王昭明一阵糊涂,心说杀敌不在地上,跳坑里有用吗,不过下一刻他才明白跳进坑里实在太有用了。
大地震颤的同时,四下里涌出数不清的西夏铁骑,一时间定川寨前后左右被围个水泄不通,新壕板桥这里也未能幸免,因为之前偷袭不成这次西夏将领索性直接派兵攻打。
刹那间,新壕板桥头枪声大作,数百个西夏骑士应声倒地,不过饶是如此,也有几十个冲上桥来,正要纵火烧桥,只见郭逵端起一支奇怪的火枪一顿扫射,桥上那几十个人应声倒在血泊之中。
王昭明心说这是什么火器,以前西军中怎么重未见过,没等他再看清楚,只听郭逵喊道“兄弟们还剩多少弹丸了?”
下边的人数了数后回答,“回禀都头,还有一百发不到”
郭逵面有难色道“如此,咱们就后退吧,去镇戎军”
王昭明一听郭逵说要后退,立刻跳起来反对“郭校尉,咱们可是奉命看守此地,你、你怎可擅自离守,今天有本官在,你休想”
郭逵眼珠子一瞪,回答道“下官是奉范大人之名来此地操练新军的,并不属于葛大人麾下,本部所带弹丸即将告罄再不撤走会被西夏骑兵困在此地,大人若是真的想以身殉国,属下不拦着大人,如果大人想随属下退去镇戎军待合并一处,兵精粮足后再来追讨西夏蛮夷,也不迟,大人以为如何”
王昭明心头一寒,咂了咂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等要是丢了这桥会掉脑袋的”
郭逵焦急地回答“这桥只是近路而已,葛大人若是能挥军杀出重围,沿河东南而去也可以撤回镇戎军,好吧,既然同是为国尽忠我等就再坚守一会,大人你看如何”
王昭明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也很矛盾,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看得出来这队来自环州的火枪手是靠发射弹丸杀敌的,身上并没带什么刀箭之类的兵器,如此来说就算硬要他们坚守此地,也是不可能的,诶,真希望西夏大军不要发现这里才好。
定川寨的混战还在持续,郭逵的百人火枪队又坚守了两个时辰,杀死了两百多个西夏兵,眼看着天快黑了,随身携带的弹丸不足二十发,郭逵立刻下令,兄弟们撤了,随我去镇戎军。
历史的车轮再次回到预定的轨迹上,当晚,定川寨四面楚歌,西夏军鼓噪放火,不断袭扰寨中宋军,苦战了一天的大军终于退守寨中,依托城墙暂且保命,熬到黎明后,葛怀敏率领众将一鼓作气朝着东南方杀了出去。
意在突破包围,取道镇戎军,可是就在这股拼死逃出生天的宋军来到两百里外的长城濠时,早已埋伏此地多时的西夏伏兵忽然挡住了去路,紧接着就是一顿漫天的飞石箭雨,大队宋军士卒被杀了个遂不及防纷纷中箭落马,不少军士被流石集中骨断筋折,霎时间哀嚎遍野尸首,阻塞了去路。
箭雨过后,西夏军的铁骑出现了,左右山岗上一眼望不到边到处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铁林军。
看到这里,心灰意冷的葛怀敏端坐在战马上,猛地抽出宝剑斩向天空,仰天长啸一声,给身边的众将下了最后一道命令:“杀身成仁,就在今日,诸位同僚兄弟辛苦了,为了大宋,随本帅前进,跟西夏狗拼了”
众将胯下的战马用尽全力发出了最后一声嘶吼,随后疯了一般朝前冲去,朝着那不可一世的铁林军冲去……
第一四一章 定川寨之谜(二)
英雄末路,泣无助,也许苏素也不曾料到,定川寨一役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她苦心经营的计划居然在关键时刻出了问题,葛怀敏败走走麦城的时候,范仲淹范大人到底去哪了,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他星夜出兵去救援镇戎军的定川寨吗?
难道说武二的那封密信没送到?
苏素坐在京师的七部衙门内冥思苦想着,直到另一个消息传来,才把她的思路打断。
那是京东路大疫的事。
且说济州的温疫来势凶猛,不到半月便蔓延到了周边,整个京东路都陷入了恐慌之中,京师上下调集了一切力量才勉强压住了这股温疫的势头,并将这害人不浅的灾难控制在京东路内。
京东路济州郓城县。
当整个大宋朝廷都在为镇戎军九千六百余人阵亡的噩耗垂泪痛心时,梁山义勇军离开了水泊,来到郓城县地界,浩浩荡荡的大军旌旗招展,铠甲鲜明,三千两百精兵将那郓城县团团围住,正要派人爬墙登城,打开城门,只见城门楼上人影一闪,一个矫捷的汉子仗剑出现在众人面前。
负责头前开路的赵泽吃了一惊,心说郓城的百姓不是都死光了吗,这人是哪蹦出来的,不会是僵尸吧,赶紧叫人上前问话。
片刻后,那城门楼上的人说话了,这才打消了赵泽的疑虑。
只听那人自报家门道“不才乃是郓城的都头任迁,敢问城下可是梁山的兄弟啊!”
赵泽策马来到城门前,扯着嗓子回答道:“正是梁山好汉,任都头一向可好啊”
任迁苦笑着回答“梁山好汉说笑了,如今郓城能活着的没几个了,不知好汉来此地作甚啊?”
赵泽拱手回答“是这样的,如今温疫大盛,我梁山好汉甚是为民担忧,想借贵地熬药救人,布施邻里,以报官家的大恩那!”
任迁眉毛一扬,怒斥道“说的倒是好听,你等莫不是要占了郓城自立为王吧”
赵泽气得差点笑出来,忙亮出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回答“嗳,你可知道某是何人啊,好大的胆子”
“妖言惑众的人,本都头说的没错吧!”
任迁抓起一块石头砸到赵泽的身前,吓得那马儿一个劲后退,差点让赵泽跌落下马。
赵泽举起马鞭朝城门楼上一指,回敬道“不知好歹的狂徒,本官乃是朝廷七部尚书苏大人的弟弟,侍郎赵泽也,还不速速开门放我等进城,耽搁了本官办正事,为你是问”
任迁迷惑了一下,随即抱剑在怀,盯着赵泽瞅了起来,看得赵泽身上一阵不舒服,忙催促道“还不速速开门,等待何时?”
“大言不惭,性口雌黄,居然敢冒充朝廷命官,赵泽啊,你的胆子比我还要大,本都头要是现在将你正法你可别怪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任迁手一扬,郓城城头上忽地站起一排弓箭手,不容分说张弓搭箭对准了赵泽。
赵泽大吃一惊抬头一瞧,城头上少说五六十人,这些人面色蜡黄、神情紧张,估计是被城下的阵势住了。
“赵泽,我劝你赶快回去,不然的话我就叫你命丧当场”
“哟”赵泽硬着头皮质问道“你可知,如果本官真的是七部侍郎,你杀了本官该当何罪吗?”
任迁不为所动,继续威胁道“还敢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啊”
任迁这句来人啊其实是暗号,没等赵泽反应过来,只听城头上的弓弦铮地一声,一支带刺的飞箭迎面扑来。
“赵泽小心”身穿便装的上官梅忽地出现在赵泽的面前,长剑一荡将那支夺命的飞箭斩落在眼前。
城头上的任迁倒吸了口凉气,心说这梁山中当真有高人啊,居然能将我爹的箭矢斩落,没等他再次下令放箭,只听城楼内有人剧烈地咳嗽起来,接着喊道:“不要再胡闹了,开城门吧”
任迁转身跑进城楼内,一把扶起咳得直不起腰的父亲,关心地问道“爹,你没事吧,他们是…”
咳得几乎要吐血的任大海,止住儿子下边的话,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还年轻不懂江湖的事,快,放梁山的好汉进城吧”
任迁犹豫了片刻道“嗳,那梁山好汉不过是愚弄村民的贼寇,我等食君俸禄怎能跟这群贼寇同流合污,爹,孩儿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守住郓城,不叫贼寇踏足城内半步”
任大海一把抓住任迁的衣领,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话,说完那句话后,他推开了儿子,问道“现在该开门了吧”
任迁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恨恨地叹了口气,道:“天意啊,既然如此,孩儿就去开城门了,爹你歇会!”
片刻后,郓城县南城门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城头上的弓箭手也收起了弓弩,换做一副高兴的表情,朝城下的梁山义勇军挥了挥手,喊道“好汉们进城吧,从今个起咱们是一家人了…”
赵泽瞠目结舌地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心说:刚才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