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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我有一个秘密-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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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上面的几个字,黄单知道是高三的语文课本,也知道是哪一篇课文,前两天他才对陈时抽查过,错不了的。

    这院子里只有三个高三生,除了他跟陈时,剩下的,就是沈良。

    黄单想不明白,这篇课文他记得滚瓜烂熟,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沈良为什么要烧掉?还是说,沈良烧的是整个课本?

    不对,黄单捏着碎纸片的指尖用了点力,他知道是什么了。

    是那封信。

    黄单以前不懂情爱,现在懂了,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看着对方的时候眼睛里会有亮光,藏不住的,沈良跟一中的女生在一起的时候,眼睛里就没亮光。

    画室里的人都觉得他们画画的好,男才女貌,很般配,当情侣非常合适。

    不过俩人没有正式交往,对外说是好朋友。

    在大家看来,他们两个人关系的改变,也就是往前走一步的事儿,谁先走那一步,就表明谁喜欢对方喜欢的更多一些。

    黄单不那么觉得。

    他之前觉得沈良只是享受被人仰慕的滋味,女生的目光追随着他,某种心理会得到满足。

    等沈良消失几天回来以后,黄单的想法有了变化,他感觉沈良对女生的态度,有点像他杀鸡时的情形,会先安抚安抚,顺顺毛,希望在给鸡抹脖子的时候,能顺利些。

    无论是哪种,黄单都可以看出来,沈良对女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当时黄单无意间撞见女生递信给沈良的一幕,包括女生走后,他看着信,脸上露出的冷漠。

    尽管黄单没能目睹后续,但他可以确定,沈良是不会收下那封信的。

    一定是扔到哪儿了。

    就在刚才,沈良要背那篇课文,发现扔了的信夹在里面,竟然又回来了,他很害怕,于是就点了火把信跟课本一起烧掉。

    至于沈良为什么会叫喊,应该是信跟课本没烧完时风吹进屋子里了。

    因为窗户本来是开着的,沈良出去前才去关了,而且黄单发现沈良的脖子里有灰烬,他心里有鬼,即便是身上碰到一点灰烬,一块碎纸片,都会惊恐。

    沈良把脸皮抓烂,就是因为脸上沾到了灰烬。

    一路推下来,黄单把整个思绪快速梳理一遍,觉得眼前的迷雾淡去了一些,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黄单站在风里环顾这个院子,砖瓦,青苔,墙角的垃圾,枯萎的叶子,光秃秃的枝干……太多东西上面都充斥着被岁月腐蚀的痕迹。

    他往二楼看,有几根细细长长的枝蔓垂下来,跟房东老太太一样,行将就木。

    鬼在哪儿?

    黄单伸手掐了几下眉心,他倒是希望能见到鬼,越早越好,一个两个,一群都没关系。

    会不会……

    鬼一直就在他的身边,只是他没发现?

    黄单眯起了眼睛,他刚进入沉思的状态,就被唇上的热度给拽了出来。

    陈时在少年的唇上停留片刻,“张同学,别胡思乱想了,回去继续给我画速写。”

    黄单说自己没心思画了。

    陈时不高兴,拉着他的手回屋,门一关就抱怀里亲。

    黄单被亲的浑身发热,背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他轻喘,“别闹,不然我今晚又要洗澡了。”

    陈时把手伸进少年的棉外套里面,他弯下腰背,抵着对方的额头,恶狠狠的说,“张舒然,我告儿你,说什么都没用,你丫的心思不知道跑谁身上去了。”

    黄单张嘴,在舌尖上做着预备工作,还不及蹦出去的那些音全被陈时吃掉了,他的身上黏||糊||糊的,再这么下去,晚上真要去澡堂洗澡了。

    “我有心思了。”

    陈时捏着少年的下巴,他慵懒的嗯了声,“是吗?”

    黄单点点头,“嗯。”

    陈时深呼吸,他刮刮少年的笔尖,“去吧,把我画的帅一点。”

    黄单刚拿起铅笔,手还没抓到速写本,就被两只手从后面抱住腰,耳边是陈时粗粗的喘息声,“不行,我忍不了,你先给我亲。”

    腰上的手勒的很紧,黄单没法转身,只能把脖子往后扭,“睡觉再亲。”

    陈时亲他的眼睛,鼻子,嘴唇,“那我已经憋坏了。”

    黄单说,“不会坏的。”

    陈时的额角出汗了,眼底也发红,他把少年往身前带,“会坏,还有可能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并发症,我的心灵也会受伤。”

    黄单,“……”

    陈时亲着少年的耳朵,舌||头轻轻划过,“张舒然,老婆,帮帮我,好不好嘛?”

    听着他撒娇的语气,黄单有点儿晕,答应了。

    将近一小时后,黄单躺在了被窝里,脑袋都没露出来,冷。

    陈时站在床前哭笑不得,“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不行了,以后我还有好日子过不?”

    被窝里的人没搭理。

    陈时一屁股坐下来,把被子往下拽,手伸进被窝里,摸到少年光||滑的脸,忍不住捏了捏,“干嘛呢,有这么累?我不也给你亲了吗?”

    黄单探出头,“我们有两点不同,一,我都是在五分钟以内完成,你用时一次比一次长,平均是半小时,二,你亲我的时候很轻松,不费什么力气,可我亲你的时候,脸部的肌||肉都会发酸。”

    陈时的唇角勾起,得意洋洋的耸耸肩,“那没办法,哥是天生的。”

    黄单说,“我知道,你还会长大的。”

    陈时隔着被子压上去,捧起少年的脸亲,“小样儿,我就知道你盼着那一天呢,放心吧,为了你,我愿意努力长大,再好好把你送上天,看星星看月亮。”

    黄单的嘴一抽,认真提醒道,“不要拔苗助长。”

    陈时,“……”

    黄单打哈欠,脑袋歪在一边,随时都能睡着,“快十点了,睡吧。”

    “脚都不洗,懒的要死。”

    陈时去把炉子底下的小铁片拉到头,他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拽了绳子上的擦脚巾,用脚把盆踢到床前,边往盆里倒水边说,“起来泡脚。”

    黄单掀开被子坐起来,卷起秋裤把脚放进盆里,舒服的叹息。

    陈时低头拖鞋,“往边上去一点。”

    黄单给陈时腾出位置,“沈良是不是还没回来?”

    陈时抵抵他的脚趾头,还拿带着厚茧的脚底板去蹭,“没听见什么响声。”

    黄单的脚背有点痒,也有疼,“轻点。”

    陈时双手撑在床沿,上半身往后仰,看着少年的后脑勺,“喂,张舒然,你喜不喜欢我?”

    黄单说,“喜欢。”

    陈时哼了声,嘴角却上扬几分,“我不问,你都不说。”

    黄单说,“在车站就说了的。”

    陈时又哼,脚底板也往上蹭,拿脚趾头夹住少年小腿的一块肉,力道不重,“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喜欢就得偶尔说说,听到没有?”

    黄单说,“你也没有偶尔说。”

    陈时脱口而出,“放屁,老子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对你说一遍!”

    说完以后,他的脑子里就轰隆一声响,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卧槽,陈时,你真没救了。

    黄单一愣,“我不知道。”

    陈时瞪着少年,耳根子滚烫,“你睡的跟猪一样,当然不知道。”

    “……”

    黄单说,“那你可以在我不睡的时候说。”

    陈时偏过头,“想得美。”

    知道他是害羞,黄单也就不往下说,只是伸手摸一下他的下巴,有点硬,“明天去家乐福,给你买刮胡刀。”

    陈时抓住下巴上的手,凑过去轻咬几口,“都是男的,你怎么不长胡子?”

    “基因问题,我爸的汗毛也很少。”

    黄单把两只脚从脚盆里抬起来,伸直搁在半空。

    陈时伸手握住放到自己腿上,眉头皱着,手上的毛巾一下都不马虎,擦的很仔细,“妈的,老子就没这么伺候过谁。”

    黄单的唇角翘了翘。

    陈时看见了,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张舒然,你笑起来……”

    黄单侧头,“嗯?”

    陈时吞咽唾沫,心想这小子就是来讨债的,成天勾他的魂儿,他麻利的给自己擦了脚,洗脚水也不倒了,直接抱住人进了被窝。

    夜里黄单醒了。

    他下床在痰盂里撒了尿上床,陈时的手脚就缠上来,像树藤,把他紧紧缠住了,好在是冬天,不觉得热。

    “陆先生,你在不在?”

    系统,“说。”

    黄单问道,“120区的鬼以什么形式存在?”

    系统,“千奇百怪。”

    黄单又问,“鬼是没有实体,还是跟人一样?”

    系统少见的不答反问,“要是一样,那人跟鬼有什么区别?”

    黄单说,“是我在问陆先生。”

    系统,“人跟人有不同,鬼也是如此。”

    黄单借着透过窗帘照进来的微光看一处虚空,那就是说,有的鬼是实体。

    如果是实体,那混在人群里,很难找出来。

    陈时的声音模糊,“你撒泡尿,把瞌睡虫都抖痰盂里去了?”

    碰到腰上的手,黄单的指尖滑进去,触到一片粗糙,还有点湿热,他蹭蹭那只手掌里的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陈时的呼吸粗重,在少年脖颈里吐气,“睡觉!”

    黄单说,“你睡你的,别管我。”

    陈时的额角一抽,你他妈的把老子的心都蹭痒了,还怎么睡啊?他一个翻身压上去,把少年的手钳制住拉到头顶,咬牙切齿的说,“张舒然,你仗着自己是未成年,就对我胡作非为!”

    听着他一半委屈,一半愤怒的指责,黄单动动被钳制的手,言下之意是,谁对谁胡作非为?

    陈时说那还不是你不老实,“你点的火,自己来灭。”

    黄单说,“睡前给你亲过。”

    陈时在他的脖子里亲,咬他的锁骨,“血气方刚懂不懂?哥哥我现在就是这么个状况,一点就着,一着就炸,你看着办吧,要是敢撒手不管,这被子都能烧出一个窟窿。”

    黄单被咬的打了个抖,“疼。”

    陈时不咬了,改为舔,把他的脸颊,耳朵,脖子给弄的湿||漉||漉|的,“这几天都是阴天,没太阳,裤子都没干,我身上这条要是湿了,明儿就要挂空档去画室了,我是无所谓,可我好歹是你男人,不能给你丢面儿,你说是不?”

    “说不过你。”

    黄单拨开脖子里的脑袋,身子往下蹭。

    半个多小时后,黄单才从被窝里出来,他很累,简单漱个口就睡着了。

    陈时还在回味,他在黑暗中砸吧嘴,怀里的人呼呼大睡,自己却没了睡意,“你就知道害我。”

    “张舒然,陈时他媳妇儿?”

    “嗯……”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睡你的吧。”

    陈时低着头,捏住少年的脸亲,舌||头也伸了进去,片刻后他退出来,亲亲少年的头发,“喜欢你。”

    第二天上午,沈良回来了,脸上的抓痕在医院清理过,他的气色很不好,头盖骨像是被电钻钻,疼的眼睛都合不上。

    王琦来找时,沈良准备喝药,屋子里的味儿非常难闻,里面混杂着衣服没干,散发出的霉味儿。

    沈良开门看到来人,面上就露出不悦,“王警官,我已经跟你说过好几次了,那封信早就丢了,我没看过。”

    王琦迈步走进来,“我来这儿是为别的事。”

    沈良端起药一口喝了,满嘴都是苦味,他的胃里翻滚,想干呕,“还有什么事?”

    王琦也没坐,就站在屋子里,“根据调查,在死者出事前几天,有人听到你跟死者说话,说你有什么想做的,就要去做,你有没有这么说过?”

    那句话怪怪的。

    王琦在得知这条信息以后,就那么想过,他甚至还会猜疑,沈良是不是知道女生会死?

    但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预知明天。

    沈良放下杯子,找抹布擦掉桌上的水迹,“想不起来了。”

    王琦盯着他看,“一点都没印象?”

    沈良一脸抱歉,“真没什么印象,一天都不知道要说多少话,哪可能会记住。”

    王琦笑了一下,“沈同学说的也是。”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屋子,换了个话题,“你跟隔壁的陈时关系怎么样?”

    沈良说,“还好吧。”

    王琦说,“他画的比你好。”

    沈良听着他那陈述事实的口吻,眼底就掠过一丝阴骘,转瞬即逝,“这没什么大不了,学美术的人很多,肯定会有比我画的好的。”

    他笑着说,“人有时候容易变成井底之蛙,不出去就永远不知道外面有多大,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王琦觉得这话里有话,暗藏着嘲讽。

    沈良无意间瞥动的视线骤然一顿,看清了什么,他的瞳孔一缩,垂放的手都颤了一下,“王警官,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了。”

    王琦是看出他的脸色苍白,“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沈良说不用,躺会儿就好,“有什么问题,王警官可以随时来找我,慢走不送。”

    王琦挑挑眉毛,他到门口时回头看,见少年已经满头大汗了,“真不需要?”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再见。”

    沈良关上门,他立刻走到床边蹲下来,把手伸到床底下摸索。

    有短暂的一两秒,沈良就觉得那条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后退着跌坐在地,床底下没有什么东西,屋里也静的吓人。

    过了几分钟,沈良去找扫帚,把床底下的那块碎纸片扫了出来,看也不看的烧掉。

    做完这个动作,沈良的神经还是绷着,他开始在屋子里翻找,把东西翻的乱七八糟,终于被他找出了好几个碎纸片,全是信纸,上面有字。

    确定真的没有了以后,沈良快速就擦了根火柴丢进去,等碎纸完完全全的烧成灰,他闭上眼睛,长长的舒口气,这才活了过来。

    王琦在巷子里停下来,他用手挡风,按打火机点烟。

    作为一名执法人员,要绝对的凭证据断案,不能靠想象,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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