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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我有一个秘密-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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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秀琴说突然停电,女儿吓到了,她不停安抚颤抖的女儿,自己的声音很轻柔,“小薇你看谁来了?是你舅舅。”

    周薇薇从聂秀琴的怀里探出头,一张脸上全是惊恐无助,她忽然就手脚并用地爬到聂文远脚边,一把抓住他的腿,手指用力收紧,“舅舅会打坏蛋!”

    聂秀琴用流泪的望着聂文远。

    聂文远把蜡烛给身边的青年,他蹲下来,抱起脚边的女孩,“对,舅舅会把坏蛋打跑。”

    周薇薇重复着那句话,在她的心里,舅舅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聂文远把周薇薇房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小薇晚安。”

    周薇薇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门轻轻关上,聂秀琴的眼睛通红,“文远,小薇打小就跟你亲,她这样了,还是会依赖你。”

    聂文远安慰了几句,“早点休息。”

    聂秀琴说自己哪里能休息的了啊,“小于,文远,你们都去睡吧,尤其是文远,你总是那么忙,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能太晚睡。”

    聂文远嗯了声,他看了眼青年,“去睡觉。”

    黄单在下楼前对聂秀琴说了句“小姨晚安”,又对聂文说了句“舅舅晚安”。

    聂秀琴说,“文远,你发现没有,小于那孩子变了,现在的他跟以前不像是一个人,真是奇怪。”

    聂文远眯了眯眼,那里面深谙无比。

    第二天还是没来电,电视看不了,好在会有人送报纸过来,还能了解目前的抗洪进度。

    黄单跟聂文远打过招呼,就拿了其中一份报纸看,上面报道全国各地的学校都在呼吁学生们捐款,市民们给灾区捐衣服。

    他想起早上吃过早饭后,聂文远在阳台接电话的事情,大概是捐了一笔钱,数目不会小。

    这种时候,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都想做点什么。

    黄单把手里的报纸看完,就去捡聂文远看过的,吴奶奶往他这边瞄了好几眼,觉得他是不懂装懂。

    “主任,这外头是什么情况?”

    聂文远揉着太阳穴,“国||家正在全力抗洪。”

    吴奶奶唉声叹气,说发洪水真是害人哟,不知道要丢掉多少人的性命,她说着说着,就喊黄单,叫他跟着自己出去捞鱼。

    黄单抬头,“去哪儿捞?”

    外面一望无际的洪水,还能捞鱼?

    吴奶奶人已经去拿网兜了,“就在外面,别磨蹭。”

    黄单放下报纸跟着老人出去。

    暴雨,大暴雨,特大暴雨的这个顺序凶猛异常,池塘跟河都淹了,里面的鱼会游上来,所以这时候很多人都会出来捞鱼。

    吴奶奶人老了,经验多,黄单一条没捞到,她已经捞了十来条,嫌弃的说,“你怎么拿网兜的?姿势都不对。”

    黄单说,“我没有捞过鱼。”

    他的音量很小,吴奶奶听力不怎么好,“你说什么?”

    黄单摇头,说没什么。

    吴奶奶就懒的管他了,一心扑到鱼上面,恨不得把这一片水里的鱼全捞上进网兜里。

    一整个上午,黄单的两条腿都在水里泡着,鱼是捞到了一些,他浑身无力,嘴皮子都晒干了,“奶奶,够吃了。”

    吴奶奶看起来比他的状态要好,精神着呢,“多捞点养着慢慢吃,现在这水多深啊,买个菜难的很。”

    黄单什么都不说了。

    过了一会儿,黄单无意间发现了一块黑色,离的近了,他吞了口唾沫,“奶奶,那边飘过来一个很大的东西,好像是棺材。”

    吴奶奶正在把兜里的鱼往篓子里抓,她听到喊声就是一抖,鱼从她的手里挣脱,跳进水里游走了。

    “真是棺材,晦气啊。”

    吴奶奶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全然不见前一刻的精气神,什么鱼啊虾啊的都不要了,“回去回去,快回去,别看了!”

    黄单走的慢,往后回头看了两眼。

    吴奶奶回来拽他,力道挺大的,“叫你别看,你偏要看,你这小东西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连你哥的一半都比不上!”

    黄单要说什么,瞥见了屋檐下的身影,“舅舅。”

    吴奶奶的叨唠停下来,她甩开黄单的手快步回去,泥水不断从她腿边晃开,发出激烈的水花。

    “主任,那棺材不知道是从哪个山里冲下来的,看到了是要死……”

    吴奶奶的话声戛然而止,她呸呸了好几口,“进屋吧,不能看的。”

    聂文远望着远处的单薄身影,“你在那里做什么?”

    黄单说,“我去把棺材推走。”

    聂文远的眉间出现川字,“回来。”

    黄单没配合,他问过陆先生,对方是灵异120区的管辖者,对灵异鬼怪方面的事肯定会很清楚。

    陆先生说棺材飘到门口会不吉利,近日有人要死。

    黄单一听,头皮就紧了,房子里除了他,剩下的就是聂文远,吴奶奶,聂秀琴跟周薇薇母女俩,谁要是出了事,都很不好。

    吴奶奶对身边的人说,“你别管了,那孩子犟的很,让他去吧。”

    聂文远人已经走下台阶,走进了泥水里面。

    吴奶奶在后面喊了几声都没用,她一脸紧张不安,赶紧对着老天爷阿弥陀佛。

    那棺材最终还是被黄单跟聂文远推走了,往房子的另一个方向飘去,不知道会飘到哪里。

    黄单的步伐吃力,“舅舅,你为什么过来?”

    聂文远说,“舅舅怕你因为好奇,去揭棺材的盖子。”

    黄单说,“我不会的。”

    聂文远隐约笑了笑,“小于年纪不大,记性倒是差了很多。”

    黄单的眼皮一跳。

    他默不吭声的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搜到相关的片段。

    多年前山里塌陷,有个棺材露了出来,附近的人从哪里经过,都不会停留,更不会闲得没事,上前凑头去看看。

    有一天原主跟几个小伙伴去了山里,也找到了那口棺材。

    小伙伴们吓的抱团,一个都不敢靠近。

    原主耍起威风,他壮着胆子去开棺材盖子,什么也没看清就哇哇大叫着跑了。

    这事传开了,都说原主的不是,说他心性不行,将来要遭事儿。

    聂友香跟老伴上山烧纸,拉着原主给棺材磕了好几个响头,还不放心的去庙里烧香拜佛。

    黄单回神,他还在原地,聂文远已经回了屋子里。

    棺材的小插曲很快就过了。

    吴奶奶说去洗个澡,叫黄单杀鱼。

    黄单无语。

    他哪里会杀鱼,这技术太难了,他只会吃鱼,喝鱼汤。

    聂秀琴从楼上下来,她看看桶里的鲫鱼,“怎么这么多鱼,哪儿来的?”

    黄单说是在外面的水里捞的。

    “河里的鱼跑上来了,确实能捞到。”

    聂秀琴的眼中浮现一抹回忆,“以前塘里的水干了,你舅舅抓的鱼比谁都多,他好像做什么都能做好。”

    黄单认真听着。

    聂秀琴说了会儿陈年旧事,她柔柔的笑,“小于,那时候你还没出世,小姨说的这些你妈应该跟你说过的吧,你舅舅是个了不起的人,就是……”

    黄单问道,“就是什么?”

    聂秀琴轻轻的叹气,“三十好几了,也没个对象,不知道他想找个什么样的,早年安排过相亲,他都不满意。”

    黄单说,“还是随缘好。”

    “过日子不就是凑合么,有什么好随缘的,那种电视里的一套搬到生活里来,是行不通的。”

    聂秀琴抬起手臂擦额头的细汗,“你舅舅打小就对自己要求苛刻,容不下一点过错,他的眼光也高,想要被他认可,一定是个特别优秀的人。”

    黄单抿嘴,“是哦。”

    聂秀琴把削好的土豆放篮子里,拿了个继续削,“小于,你上楼去看看你表姐。”

    黄单应声,他洗洗手上楼,推开房门进去。

    周薇薇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腹部,双眼闭着,她的脸白到透明,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躺在那儿,像一具漂亮的尸体。

    黄单凑近点,“表姐。”

    周薇薇没有反应,要不是有鼻息,会让人害怕的去晃她肩膀来确定是死是活。

    黄单没走,他知道自己提起陈飞跟陈小柔的名字,周薇薇就会失常,之前已经试过了,这次不想再试。

    沉思了片刻,黄单换了个人提,“我前几天去舅舅厂里,看到了全武叔叔,他跟舅舅在办公室发生争吵,还提到了表姐。”

    “全武叔叔说这些年一直都在照顾表姐,这次表姐出事,他比谁都难受。”

    周薇薇起先没动静,她蓦地睁开眼睛,呼吸急促的厉害,下一刻就往黄单身上扑。

    黄单没有防备,身子被那股力道带着往后倒,肩膀撞到桌角,疼的他倒抽一口气,手还抱紧了周薇薇,没让对方摔到哪儿。

    他要查到是谁害了周薇薇,不得不用些方法,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聂文远跟聂秀琴前后脚进来,把地上的俩人拉开。

    周薇薇尖叫着对聂秀琴不停踢打,“走开!别碰我!”

    她又哭起来,可怜的求饶,“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救命……唔唔……舅舅快来救我……不要不要……啊……”

    你们这两个字让房内的气压一下子低到谷底。

    周薇薇在无意识的告诉黄单三人,当时对她施暴的不止一个人。

    聂秀琴的身子晃了晃,晕了过去。

    黄单哭的稀里哗啦,一边哭一边给聂文远打下手,疼着肩膀的疼痛把母女俩安置妥当。

    没自己的事了,黄单就下楼,迎面碰上吴奶奶,他泪眼模糊。

    吴奶奶看小青年满脸都是眼泪,一时有点懵,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下了楼,她哎哟一声,赶忙往楼上跑。

    黄单回房找陆先生拿药,听到苍蝇柜里的积分数量,他坐在床头,觉得危机感快把自己给吞了,“陆先生,为什么还没有送积分的活动跟比赛?”

    系统,“近期都没有。”

    “……”

    黄单正在想着事,门外冷不丁的响起敲门声,他收拢了思绪去开门,“舅舅,你有事?”

    聂文远越过他进来,“脱衣服。”

    黄单一下子没听明白,他抬起头,哭过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聂文远手插着兜,“给舅舅看一下你肩膀的伤。”

    黄单哦了声,他背过身,把衬衫扣子解开几颗,露出一边的肩膀,那上面有一大块淤青,被白皙的皮肤衬着,触目惊心。

    聂文远出去了,回来时手里多了药酒,他倒一些在掌心里,贴上青年受伤的肩膀,“刚才你对小薇说了什么?”

    黄单疼的不断吸气,“我提了全武哥的名字。”

    聂文远掌心的力道,“只是这个?”

    男人的声音里掺杂着审查,温热的气息在黄单耳后喷洒着,他认真的说,“没有别的了。”

    聂文远不再出声,他又往掌心倒药酒,给青年一下一下按||揉。

    黄单的额头冒汗,男人炙热粗糙的掌心让他受不了,他哆哆嗦嗦的说,“舅舅,你的手好糙。”

    聂文远说,“嗯。”

    黄单打了个抖,疼的音调都变了样子,“你揉的我很疼。”

90。风花雪月

    聂文远的语调不变; 面容严肃; “忍着。”

    黄单的身子发抖,“太疼了。”

    聂文远垂着眼皮,手上的动作没停顿,他像一个严父,在教导着缺乏常识的儿子,“不用点劲; 你肩上的伤难好。”

    黄单抓住男人的那只手,声音里多了明显的哭腔; “算了,舅舅,你别管我了。”

    聂文远看看抓住自己的手,他的眉头微皱; “又哭。”

    黄单松开抓着男人的手,他没转过身; 还背对着男人; 肩膀微微颤动,“我真的很怕疼。”

    聂文远按住青年的肩膀; 将人扳过来,不出意料的看到一张布满泪水的脸; “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有的?”

    黄单疼的厉害,还不忘认真纠正; “不是毛病。”

    聂文远的眉头全部皱了起来; “擦个药酒就哭成这样。”

    黄单压抑着抽泣; “我只是怕疼。”

    房里弥漫着一股子药酒的气味,有点刺鼻,舅甥俩绕来绕去,还在原地打转,一步都没迈出去。

    怕疼,有多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除非把自身的那种疼痛用数据计算出来,再制造出同等数据的机器,让谁来体验一把,否则外人是永远感受不到的。

    感同身受这个词语到底还是存在着偏差。

    黄单的蓝色衬衫都哭湿了一块,那块儿的颜色深,挺显眼的,还在逐渐扩散。

    聂文远颔首,“去洗脸。”

    黄单边擦滚到下巴上的泪水,边摇头,“等会儿,不疼了再去洗。”

    不然洗了也是白洗,他知道的。

    聂文远看着自己的小外甥,终于露出仿佛是第一次见的怪异表情,但是却在转瞬即逝,他的烟瘾犯了,口袋里没有放,在书房搁着。

    “那次为什么要那么做?”

    聂文远这句话问的非常突兀,没头没尾的,让人听着纳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黄单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用手擦脸,“当时什么都没想。”

    这个男人是不会信的,黄单知道,他等着对方接下来对自己的评估和判测。

    聂文远的眼帘阖了阖,“你当时做出那个举动,是想让舅舅对你刮目相看,安排你进新世纪?”

    黄单猛地抬起头。

    聂文远被小外甥一双流着泪的眼睛看着,心里隐隐抽了一下,快到他来不及去捕捉就消失无踪,“舅舅如果错了,你来推翻。”

    黄单的眼皮轻颤,泪水一滴两滴划过脸颊,他无声的哭着,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聂文远也没开口,眉间的皱痕越来越深,阴影也越来越重,让他眉眼间的正气都淡去不少,有一抹暴躁在跃跃欲试,想要取而代之。

    有一缕菜香顺着门缝挤进来,它自己来就算了,还拽上了油烟味,它俩一进来,就肆无忌惮的扑向床边的舅甥。

    黄单肩膀的疼痛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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