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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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单最近总是被人问这个,他说,“还没有。”
李顺也就是随口一问,听他这么说,就用过来人的口吻说了两句,无非就是不能浮躁,要脚踏实地,有什么先做着,骑驴找马。
黄单应声,“李大哥,我听周姐姐说你公司常加班,要注意身体。”
李顺唉声叹气,没说什么就下了楼。
黄单开着门,一天都没看周春莲出来,现在白天晒,傍晚蚊子多,她又那么在乎孩子,不出来也能理解。
两天后的下午,陆匪接了个电话,他爸来国内了,到机场才通知的儿子。
这一趟来的目的明显,要见一见儿媳妇。
陆匪走后,黄单去了502,发现门是开着的,王志人不在客厅的电脑前。
“王志?你在吗?”
黄单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王志的回应,他出去了,忘了关门,也许是下楼拿东西,或者是有别的事。
转动的视线停在那间紧闭着的门上面,黄单迈着脚步走过去,人站在了门口。
就在这时,黄单背后冷不丁的响起一个声音,“季时玉,你怎么来了?干嘛在那里站着?”
黄单转身,看到王志从门口走进来,他流了汗,气息很喘,回来时挺急的,应该是跑了一路。
王志拽起背心的领口擦脸,“问你话呢。”
黄单说,“我的香皂跟花露水都用完了,到你这儿来看看。”
王志边擦脸边说,“你来的不是时候,香皂没货了,明天才到货,不过花露水有的卖,还要别的么?”
黄单说,“一时想不起来,看见了就能想起来了。”
王志朝电脑位置努努嘴,“到电脑上看。”
黄单说,“电脑上的照片只能看,实物能摸能碰,我进你的仓库里看吧。”
王志擦汗的动作一停,他抬起头,一语不发的看着黄单。
黄单也看着他,“不方便就算了。”
王志笑起来,“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等着,我先去倒杯水喝,卧槽,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天气,下个楼|裤||裆都滴水了。”
他看看杯子,骂骂咧咧的往桌上一丢说没水了,那样子很烦躁。
黄单见到王志把头伸到水龙头底下,用嘴凑上去喝水,他停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会拉肚子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快渴死了。”
王志粗鲁的拿手臂抹嘴,“哥们,原先我就觉得你的好奇心比一般人要多,你知不知道,好奇心多了,有时候不是好事?”
他又说,“不过我的好奇心也多,这一点你跟我挺像的。”
黄单看王志从抽屉里拿了串钥匙,拎了其中一把去来仓库的门,他就在边上站着,手放进了口袋里。
“哥们,我知道不让你看,你的好奇心就不会消失,进来吧。”
随着王志的那句话,仓库的门开了。
空气里弥漫着很浓的气味,是杀虫剂的味道。
王志用手捂住鼻子,“仓库里有蟑螂,我天天关了门在里头喷药,还是灭不掉,邪了门了。”
黄单一眼就看见了几个塑胶模特,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趴着,有的躺着,姿势都不同,给人一种随便一丢的感觉。
王志顺着黄单的视线看去,“刚在阿里进了一批一两块钱的短袖,打算拍拍照片,就买了几个这玩意儿,还不错吧?腰是腰,腿是腿的,身材比草||榴里的那些女的要正多了。”
他嘿嘿笑,“我正好要找你呢,怎么样,今天有没有空?帮我拍照片?”
黄单说,“可以的。”
王志踢开脚边的一个麻袋,提醒道,“我这仓库很乱,你留点神,别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好哦。”
黄单在仓库里走动,绕着货架走了一圈,他什么都看了,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知道怎么了,黄单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王志问道,“都买齐了吗?”
黄单的手里拿着一瓶花露水,一盒牙膏,还有一个香皂盒,“先买这些,有需要了再过来找你。”
王志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俩楼上楼下的,跑几步就到了,你随时都能过来。”
黄单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第三个不是塑胶模特,是真人。
黄单的头皮顿时就麻了一下,他转身看着王志。
而王志已经走到前面,把门给关上了,他嘴上说,“这天还没黑,怎么就有这么多蚊子,今晚肯定是没法睡了。”
黄单口袋里的那只手摸到手机,快速按了110,“你为什么要杀人?”
王志一脸懵逼,“什么?杀人?哥们,你中暑了吧?”
黄单说,“你的仓库里有女尸。”
王志先是一呆,随后就憋不住的哈哈大笑,“扯蛋呢你,我那仓库里放的都是货,哪儿有什么尸体啊,还女尸,哥们你真逗。”
黄单不说话。
“操,我真是服了你了!”
王志拉着黄单去仓库,“来来来,哥们,你说的尸体在哪儿呢?指给我看。”
黄单走到第三个被侧放在地上的“塑胶模特”那里,“这就是。”
王志翻了个白眼,“这是塑胶模特。”
黄单的眉心蹙了蹙,他蹲下来,手捏上去,指尖就像是被冻僵了似的,“你伪装的真像,我差点就被你骗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季时玉,你有病吧?”
王志在架子胡乱翻找,他找到一把新剪刀,撕开了包装纸走过来,对着地上的尸体一刀扎下去,“你看,一扎就碎了,就是塑胶模特。”
尸体被扎的地方出了血。
黄单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王志又连续扎了好几下,“这回看清了吧?哥们,明明是我买回来拍照用的塑胶模特,你非要说是尸体,这样有意思吗?玩笑可以开,过了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说着说着,王志的音调就变了,他站在被扎了多个血窟窿的尸体旁边嘶吼着,手里的剪刀血淋淋的,滴滴答答滴了一地的血。
黄单发觉王志的身子在剧烈颤抖,他非常害怕,确切来说是恐慌到了极点。
杀了人,却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去逃避现实,自欺欺人,觉得自己没杀人,于是就成功的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的继续按部就班。
黄单说,“王志,你再怎么欺骗自己,尸体就是尸体,不是塑胶模特。”
背过身的王志扭过脖子,满脸的鼻涕眼泪,他扯开嘴角,笑的无奈又阴沉,“季时玉,我已经信了,你为什么要拆穿我?为什么?你告诉我啊!”
112。邻居
黄单拿着遥控器开空调; 把温度打到24度; 再调一下风向,他听到靠近的脚步声; 就把视线移过去,停在进来的男人身上。
灰衬衫解了好几颗扣子; 裤子皮带抽了; 收进裤腰里的衣摆拽了出来; 显得有几分慵懒跟性感,气息是乱的。
黄单把遥控器放好; 手在身下的毯子上拍拍,“你跪在席子上会有点硌,蹭的力道大了; 会很疼,我在上面铺了毯子,能好受一些。”
陆匪取腕表的动作一停,“我跪?”
黄单点点头; 不快不慢的说; “按照普通姿势,我躺着; 你趴我身上,手撑在我的头两边,膝盖跪在我的腿||间; 我的脚会架在你的肩头; 挂在你的臂弯里; 或者是缠在你的腰上,也可以勾住你的脖子,你不用有所顾忌,我的韧性方面没有问题。”
他很认真,不开玩笑,“当然,我们还可以坐着,站着,趴着,你挑一个。”
陆匪把腕表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青年,年纪不大,面对即将到来的处境,却很淡定,也很平静,没有丝毫的紧张,像个老手,还在跟他展开学术性的讨论。
见鬼了!
黄单说,“一般情况下,第一次没有经验,只能凭着感觉来,难度会很大,正常痛觉的人都会疼,更何况是痛觉异常的你,所以我们不能急,我会尽全力配合你的。”
陆匪往下解衬衫扣子,漫不经心道,“听你这口气,不是第一次,是第n次?”
黄单说,“没有的,我是第一次。”他在心里补充,所有世界加在一起的第n次,这个世界的第一次。
陆匪对青年的回答,“你跟我解释一下,第一次的你,哪来学会的那些东西。”
黄单仰望着男人,没出声。
陆匪撩撩眼皮,那里面漆黑一片,“说吧,我在听。”
黄单对男人的固执跟强硬感到无奈,他心说,我会的,大半是你教会我的,小半是我们一起学习掌握的,嘴上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肯定会做||爱的,为了我们的第一次能美好一些,我就找了片子看,还有网络小说,刚才我说的,都是我从一堆杂乱知识里面挑出来的,可以用做参考。”
陆匪盯着青年看了半响,似是在判断真假,他笑起来,“功课做的挺早啊。”
黄单说,“不做功课,我会流血的。”
他继续胡说八道,只要用上神奇的菊||花灵,不但不会流血,连红||肿的情况都不会出现。
闻言,陆匪更疼了,他吸一口气,隐忍着俯身,双手撑在两侧,炙热的气息喷洒着,“小季老师,跟我说说一堂课的学费多少?我微信转给你。”
黄单抽抽嘴,视线落在男人腰||腹的肌||肉上面,他伸出手去碰,触感紧绷,硬实,还有一点湿||热。
陆匪抓住青年乱动的那只手,低哑着嗓音喊,“季季。”
黄单说,“别这么叫我,我会想歪。”
陆匪咬他的手,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告诉我,你会怎么想歪?”
黄单说,“陆匪,你在耍流氓。”
陆匪的胸膛震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笑,沙哑的能让人浑身颤栗,“只准你耍流氓,我不能耍?小东西,天天换着花样的撩我,还给我上课,得瑟的尾巴都要翘上天,看我怎么弄死你。”
黄单张开手臂,认真又期待的说,“陆匪,抱我。”
陆匪的呼吸一滞,他把人抱住了,禁锢在胸前,“妈的,见过会撒娇的,没见过撒娇都这么无法无天的,季时玉,你真是个宝。”
黄单蹭到男人脖颈,舌尖扫过他跳动的大动脉,“你的自制力让我惊讶。”
陆匪放在青年腰上的手掌勒紧,恶狠狠的喘气,“惊讶个屁,已经到头了,高兴了吧,都是你招的!”
话落,陆匪的薄唇碰到青年,手顺开他额前的发丝,往后移着托住他的后脑勺,唇上的力道加重,磨||碾着撬|开他的牙关。
黄单没有痛觉,所以他很放松,什么也不怕。
陆匪在青年的口中肆意妄为,舔||着他的口腔内||壁,扫过一颗颗的牙齿,在唇||舌|缠||绕的间隙里说,“小骗子,跟我说你牙疼,结果就喝冰的,吃辣的,嘴里没一句老实话。”
黄单拿指尖刮一下男人的喉结。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陆匪一下子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把人往身前压,粗喘着低下头凝视,目光里的温度灼人。
黄单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没想到男人会给他亲,“我出了汗。”
陆匪的声音模糊,“吃出来了。”
黄单不再说话,鼻子里发出细微的音节,湿||腻||腻的,没一会儿,他的脖子后仰,背部离开毯子,弓出一个舒服的弧度,不到一分钟就又躺回去,不动了。
陆匪抹掉脸上的汗水,掌心里还带着淡淡的腥味儿,他凑过去,试图抱起青年,对方倒好,直接瘫了,“祖宗,稍微绷着点儿,别跟稀泥一样的滩在床上。”
黄单涣散的眼神有了点焦距,他抓着男人的手臂,被带着坐了起来。
陆匪把青年抱在怀里,亲着他湿||润的双唇,鼻息里的燥||热越发的浓烈,体内的血液加速流动着,有一把火在各个角落的乱窜,快要把自己给点燃了爆掉。
对陆匪来说,接下来的几分钟流逝的异常漫长,长到他有种世界经历了多个四季轮回的错觉。
而搁在黄单身上,丝毫没那种感觉,他等了等,“好了吗?”
陆匪还僵硬着,浑身发烫,整个人就像是从火堆里捞出来的石头,他似乎正站在十字路口,面临着人生的重大抉择。
黄单亲一下他的鼻尖,将刚刚凝聚的那滴汗珠吃掉,声音里带着笑意,“陆匪,你看看窗外,天快要黑了。”
陆匪浑身淌汗,呼吸粗重的呵斥,“别说话!”
黄单两只手一边一只,按住男人的肩膀,他什么也不说,就猛地一个使力,亲自用行动向对方诠释了什么叫长痛不如短痛。
那一瞬间,陆匪额角的青筋暴起,瞳孔一阵紧缩,呼吸都忘了。
黄单拍拍男人汗湿的宽厚背脊,安抚着说,“别咬紧牙关,那样你会更疼,陆匪,想哭就哭吧,不要忍着。”
陆匪疼的要死。
活了三十年,从来没这么疼过,这种疼,跟他被人捅一刀,打一拳不是一个疼法,他不停抽气,太痛苦了,说话时的声音嘶哑难辨,像是一头濒临死亡的野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哭了?”
黄单说,“左右两只。”
陆匪死到临头,还在嘴硬,“那完了,你两只眼睛都瞎了。”
黄单把手|插||进男人潮湿的短发里面,指腹轻轻按||压,“还疼吗?”
陆匪没说,答案写在他的脸上,眉头死死皱着,唇线抿的锋利,俊毅的五官都快扭曲了。
黄单亲亲男人紧抿的薄唇。
陆匪的眼眶猩红,他被青年折磨的快疯了,“季时玉,你别咬我。”
黄单的头上出汗,脸上多了一滴温热的液体,他愣了愣,抬头看着男人红红的眼睛,“不行就算了吧。”
陆匪愤怒的低吼,“你给我闭嘴!”
黄单说,“你哭了。”
陆匪的眼皮半阖下去,声音里带着很重的鼻音,嗓音也哑的厉害,“还不是被你咬的。”
黄单的脸上又多了一滴温热的液体,“陆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