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末世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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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奥特曼任意键早出现一天，我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将那些所谓的‘特殊部门’拆掉。”这话的针对意味很强。
“我明白，您因为您父亲的事情对我们有些偏见，但在这里我要冒昧地说一句，您父亲的事情很复杂，但如果加入我们，我会为他洗清罪名。”
“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夜风心中一颤。
“死了？那我们这十年来在追查的是谁？”
一石激起千层浪，白泽的话让夜风心中骇然，“你说什么？”
他们两人并肩前行，虽然情绪波动很剧烈，但因为内容都将话语压得很低，街道上零零星星地停着撞翻、撞烂的轿车，偶尔可以看到几具残缺的尸体，当然，看到最多的还是带着肉渣的血迹，显然那是整个人都被吞噬进怪兽腹部的最佳证明。
原本的繁华路段如今空无一人，幸存者不仅要防止怪兽，也要防止同类，他们要保护好自己的生存物资，也唯有夜风和白泽才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走。
“你父亲研究成果实在太过吓人，搞不好这个世界都会为他们陪葬，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事情很复杂，在路上，我会和您慢慢说。”
“路上？”
“是的，原本这座城市太过偏僻，不在主动救援范围内，但因为您的缘故，我已经叫了一支救援部队，希望能让您无后顾之忧。”白泽笑道，让夜风第一次沉默。
他在这个小城市呆了十八年，没有父母关爱，被街坊邻居拉扯长大，即便很多人都死于怪兽降临的那一刻，也有不少人因这末世时代而变心，但他依然对这份城市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羁绊。
“谢了。”他第一次脸色缓和：“加入你们的事情，有些突然……”
“没关系，我静等您的回复，您可以慢慢考虑，不过明天就要离开这了，不该去留点回忆么。”白泽的话让夜风点头，“是该去看。”
但夜风却考虑到熊孩子的危险，要带上他，这个世界现在很混乱，世界末日的气氛下，无边的黑暗给了一些为非作歹的人极大的刺激，他们有些人已经对未来不抱有什么希望，在绝望，恐慌，混乱的多重因素的刺激下，人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的出来的。
有人为了食物杀孩子根本不算什么，什么有事找警察，兵哥好兄弟，都是扯淡，所有的道德法律早就无存，唯有活下去才是王道。
白泽说无妨，他掉头回去，给了孩子爱吃的一些零食和他刚才用来威胁过人群的手枪，告诉他，一旦有人要害他，就扣动扳机，他这里会感应到，可以立刻回来。
“我不会打。”小胖子有点扭捏。
“不怕，我的这种手枪不用打准，不过你不要乱玩，走火倒不怕，只不过一枪打出会自动追踪最近的目标。”白泽的话让熊孩子激动地哇哇大叫，觉得这把枪很酷和霸气，却又因为“杀人”而有些犹豫。
“哎，孩子你也就是跟着夜风身边才能在末世时代衣食无忧，但他不可能庇护你一辈子，你也总要成长，在这个黑暗的末世，没有人会跟你将什么道德，别人来屋子里要抢走你的食物，你也就必须要用子弹告诉他，东西不是白拿的。”
“这是个比狠的世界，你不踩着别人登上顶峰，就只能被别人踩在脚下，和平年代是，这种时候更是。”白泽依然是那职业性的微笑，但却让熊孩子感到有点怕，一旁的夜风有些看不下去了，“别给孩子灌输这样的思想。”
“有么，我觉得很正确啊，现在外面大部分孩子都懂杀人越货了，末世磨砺出了他们坚毅凶残的品质，也不知这祖国的花朵变成一朵朵食人花是好是坏，但你要么保护他一辈子，要么只能变得更强，结束这犹如炼狱的末世。”白泽的话让夜风陷入了沉默，反复叮嘱熊孩子不要乱跑后出发，白泽相随。
昔日人声鼎沸的城市依然显得死气沉沉，此时夕阳西下，一轮红日沉入天际线，仿佛预示着这个文明也将伴随太阳一般走向终点，那橘红色的晚霞照耀下到处都是废墟的城市上，平添几分凄凉。
夜风走在破坏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是蛛网裂缝的马路上，看着陷入了一场大难后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城市，心中也感到悲凉，十几只怪兽从天而降，大多数仿佛瞄准好一般，直接射向了人类多的地方，一些地方直接被那数股强悍的冲击波磨平，巨大的轰鸣让许多人当场失聪。
而十几只怪兽降落在地上，造成的效果堪比十二级地震，让无数房屋倒塌，仿若天威，惊恐的人们从家里跑出，遇到的，则是怪兽的狩猎，就算是已经得到了神光棒的夜风都只能憋屈逃窜，虽然胸中有一口怒气与战意，但他明白现在出手自己将会面对十几只怪兽的围攻，刚起来就跌倒。
就算在第一波清理后，他也只能被动防守，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击杀每一只再度侵犯的怪兽。
他们走走停停，已至夜幕降临，这座城市早已失去了电力供应，所以一片漆黑，是很多掠食者的好机会，夜风与白泽不在意，前者有奥特曼的力量增幅，后者的眼镜则疑似高端科技产品，拥有夜视功能。
经过最初的大混乱，小城还活着的人渐渐地形成了个个松散的团体，都是被断绝粮食给逼了出来，单枪匹马，争夺食物都十分困难！
比怪兽还可怕的，是饥饿，他们不仅要防怪兽，还有防同类。
街道上夜风经常能见到大批的人群，举着火把出动搜寻食物，已经不再是只寻找超市菜场之类的地方，甚至是地沟里的老鼠都被翻了出来，成了最后的晚餐。
突然，他们看到一个孩子手上拿着一小块黑面包，快速奔跑，其后是十几个大汉，显然是要夺取孩子的食物，那个孩子冷静地有点可怕，他没有大声呼救，他明白，自己的父母早已死于怪兽之口，自己如果呼救，引来的只会是更多的人。
为了这么点食物都有人能对孩子下手，末世早已不存在什么规则秩序。
“那个熊孩子真是幸福啊，对了，你为什么要那样保护他。”白泽见此有感而发，他们停在了一座巨大的楼房前，这座高档公寓楼上有一道爪印，是白天的哥尔赞所留，它出来进食，感觉到这栋房子里有人，便一爪拍了下去，要不是夜风及时赶到，那几十个幸存者没有一人能幸免。
“他的父母对我有过大恩，帮我交过学费和一些日常杂费，但我亲眼看到他们被怪兽吃了，而他就在一旁，其实他是个很坚强的孩子，那些没心没肺的表现只是在掩饰，看到他，我仿佛看到了自己。”
夜风拿着不知哪里出来的一块饼干咬了一口，话语中带着刻骨铭心的恨，让一旁的白泽能理解，恩人死在自己面前，拥有反击的力量却只能憋屈地忍着。
“都过去了，人总要朝前看，你也只有不断变强，才能阻止这种悲剧。”白泽也只能这么安慰他了。
夜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犹如一位孤独的行者，追溯着昔日的点滴，他来到了一个直径大约千米的巨坑，和陨石撞击造成的结果很像，同样漫天的尘土，巨大的轰鸣，强烈的地震，不同的是，这里的“陨石”是一尊生物兵器，屠杀了大量人类。
显然，这原本是繁华的市中心，可却因为哥尔赞的从天而降，将一切都化为尘埃，昔日那些街坊邻里的回忆成为永恒，这也是夜风对上哥尔赞如此疯狂的原因之一了，他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那么多帮过他的人都在这怪兽一击之下随着倒塌的楼房走向人生终点，即便是他也无法平静。
“如今有了能力，有了保护他们的力量，却没人能让我保护了。”夜风轻叹一声，但随即想到了什么：“省城么？我记得刘大嫂他们一家似乎在前年搬了过去。”
“那你就更该来我这里了。与其为死去的人而悲伤，不如为活着的人努力，不是么，如果你来这里，我想他们会因你而鸡犬升天，在这个末世活得很好。”白泽笑道，安慰的同时不忘劝说。
夜风点了点头，指向前面的一栋小房子，言称那是他的居所，虽然布满裂痕，却没有倒下，让白泽心中一动，这是那个男人留下的房子么，曾经在怪物领域取得震世研究的他是否在给孩子的房屋中留下过什么呢，他很期待。
“呦，这么晚了还出来晃荡啊，东西一定不少吧。”然而，身后传来的一声猖狂大笑，却是让白泽脸色古怪起来，他看着处变不惊，一脸淡然的夜风，为那个打劫的默哀。
第三章：新的影子
“这么晚了，两个男人敢在老子的地盘乱晃。不想活了？”
一个很阴沉的声音响起，让人发自心底的厌恶，有小人得志的猖狂，更有冷酷无情的血腥味。
“喂，说你们呢。”那个声音的主人见两者都没有回应，不耐烦地大喊一声，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夜风二人，威胁之意很浓，这是一个团伙，还有不少人，在危机四伏的末世，有人为了活下去抱团生存。
末日时代，危机四伏，人类少有的社会性用来做这个。夜风突然感到疑惑，自己拼命的战斗就是为了守护这些人么。
但他很快自我否定了，一些亲朋是值得守护的，很多人都有存在的价值，他不能存在那么消极的念头，即便末世的黑暗让很多人心中蒙尘，但人性的光辉依然璀璨。
当然，这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
“仗着一把只有一枚子弹的手枪就敢鱼肉乡里？”白泽心中冷笑。这东西能唬住常人，但对他无效。
“是你。”夜风终于转过身去，认出了这位脸上有疤痕的男人，他是当地的一个混混，昔日带着一帮小弟四处收保护费，曾经堵过他，最终被一位邻居救下了，摇了摇头，得到了奥特曼任意键之后，他的心态已经有所改变，如今用一种俯视嘲讽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让他很不自在。
“我说你，看啥呢，东西呢。”
“这小子是被龙哥吓傻了吧，不过我看他身上似乎没什么东西啊。”
“前面应该就是他的家了，一定藏有吃的，我们进去搜！”
这些小混混和平时代横惯了，即便是末世也依旧嚣张，几个小弟训斥喝问后直接要打开夜风的房门，终于让他无法忍耐，眼中眸光一闪，就要出手，但就在此时，大地开始震动！
早已破碎不堪的大地轰隆作响，剧烈颤抖起来，要将人抛向空中，夜风皱眉，白泽相当淡定，丝毫无惧。
“不好，怪兽要出来了，兄弟们快跑！”那位男子撒头就跑，刚才的气势汹汹在怪兽的威胁下瞬间消失，而那帮黑衣男子也是一瞬间跑没了影。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地震给惊主了，一个个待在房子里不肯出来，这三个月来他们已经经历过太多地震了，这是怪兽出场的前兆。
就算这些房子会因为地震而倒塌压死人，但也没人愿意出去。第一波十二级大地震已经过去了，但这时不时到来的“余震”依然能要很多幸存者的命。
“一群乌合之众。”夜风摇了摇头，手上神光棒出现，就要变身，却被白泽阻止：“有些不对劲，先等等。”
夜风点头，同时也感到恶寒，自己大概是唯一一个希望遇到怪兽的人了吧，前提得是落单，要知道在这三个月的战斗中，他就遇到了被两只怪兽围攻的情况，不过那次他状态完好，成功杀死了一只后，第二只直接跑了，他在下一刻失去了能量，强制变回人间体。
那次也让他意识到了迪迦并不是特别强悍的奥特曼，就算可以调节形态来适应不同的怪兽，但以一敌二的话会胜算很小，那次的战斗就是个例子，如果第二只怪兽不跑，那他就完了。
大地不断地颤抖着，仿佛有巨人在翻身一般，让白泽问道：“这附近还有怪兽？”
“城市里的我都清理干净了，不过有一只落在外面的大山里，并没有来吃人，我也没有主动出击。”他的话让白泽目光闪烁起来，怪兽为何突然发难了？
不过，这场震动持续了三分钟后，就停歇了，所有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哪怕是本地有着迪迦奥特曼坐镇，但那一只只狰狞的怪兽如同一座座小山般，压在他们的心头。
“我感觉到大地之下有东西在移动。朝着西南方向去了。”夜风轻声道。
“那是省城的方向，不会那么巧吧。”白泽第一次皱眉，随后摇了摇头，而夜风也是本着你不出现我不打你的咸鱼思想，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子不大，一房一卫，但地板是木制的，墙壁是天蓝的，有一种温馨的味道，虽然已经被这一**的“地震”毁得即将破碎，但夜风却毫不在意，他抚摸着房子每一处，而跟进来的白泽比他还上心，打量着小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哎，追查了十年都没找到的地方就主动出现了。你爸爸其实对你很好，至少他把你隐藏了下来，没让你进入那些人的视线中。”白泽发出感慨，让夜风很疑惑，请他讲详细些。
“十年前就算是我也才九岁，其中的究竟我也不清楚。”白泽摇头：“只知道你老爸是怪兽学的第一人，在一个研究中消失，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具体是什么……回去咱们查查资料库吧。”
“行行行，我上你的贼船，别兜圈子了！”夜风觉得白泽这还是在诱惑他，让他回去，可白泽却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真不了解还是不放心。
最终，夜风离开了房子，他回首深深地看了一眼房子，不知为何，他心中升起了一道奇异的感觉，或许在未来，他还会回来。
“还有要去地方么。我奉陪。”白泽说道，这一个晚上夜风走了很多地方，而白泽一直静静地跟随，不时吃点药片，安慰的同时不忘拉拢，此时，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这说明要撤退了。
“大地渐渐苏醒，一丝晨光，打破了夜的宁静。”夜风哼起了迪迦奥特曼的片尾曲，看向白泽：“对我至于这样么，我都答应了。”
“你是不知道，在末世之前，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