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珠宝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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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蝶戏牡丹
在一旁听了半天“姨娘教女”杨若兮这才知道,抛开柳姨太太没有娘家可以靠,那么一对掐丝手镯算是相当值钱的。
新宋朝以前是禁止民间用金属来锻造首饰饰物,直到新宋朝建立,朝廷开发了银票这一创举之后才慢慢有人用金银制作饰物,但由于技术关系,式样极为普通单一。因此,好的首饰匠人被内务府牢牢掌握,外面少有的匠人也被各大商号争相抢夺,其中元丰号背后有王侯后台,内务府淘汰的匠人都被他独家收罗。这种用整块金子掐丝而成的手镯还是柳姨太太第一次见到,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
可在杨若兮看来,这掐出的丝也太粗了点,起码有现代自行车上的钢丝那么粗,之所以那么粗都被弄断,还不是因为里面的杂质太多;要知道真正的千足金质地柔韧、延展性强,就算拉得再细一一半也不见得一扭就断。
“怎么?二奶奶一直盯着手镯是有什么办法吗?”柳姨太太听过杨家的许多事情,见杨若兮听了自己和瑶娘的谈话就一直盯着桌上的首饰盒子不语,突然灵机一动,好像之前听说过杨家和内务府的关系挺深的。
“办法?”杨若兮愣了愣,眼神闪了闪:“办法倒真的是有一个,只是……”
“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说来听听!姨娘虽然不才,倒还可以在老爷面前提上两句的。”柳姨太太本是个人精,如何看不出杨若兮的犹豫,“对了,你今儿怎么一人来?秦妈妈呢?”
杨若兮暗自汗了一个,看到做得不好的首饰只顾着技痒去了,倒是忘了秦妈妈和小米还在院子里受苦;忙正色说了此事。
“这倒是小问题。”柳姨太太唤了墨香吩咐了几句,又让身边的碧香去看着四五两位姑娘,顿时整个房间就剩下柳姨太太和杨若兮两人。
“不过眼下倒是有个大问题不知道二奶奶知否?”
杨若兮看她的这番动作也知道是有什么隐秘要说,眼神闪了闪没有接话。
柳姨太太在心里暗赞了一声好涵养,也不再拿着架子,有些时候,赌注既然摆上桌面就一定要舍得下!很久之后,柳姨太太不止一次庆幸这次的下注,这是后话。现在要说的是她从大太太身边埋下的人口中得来的最新消息:
“太太和吴氏正商量着让你永远留在株洲这个地方!”
“这个我知道。”杨若兮神色有些黯然,她身边无人可用,即使心里有些想法想要通过那个帅得天怒人怨的“玉少”来实施,可毕竟没什么把握。
柳姨太太更惊讶了,这个消息在府里知道人就那么两三个,“那你知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害你?”
“这个倒是不知?莫非姨娘知晓。”杨若兮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总像是被太太牢牢压制的姨娘。
“那两个女人真是毒!她们打算先是坏了你的名节,这样老爷和二爷即使想保住你也得申量申量;然后会让你‘病重’不能回京,最后会‘病死’在庄子里头。”说完,柳姨太太温文的脸上也浮现一丝恨意,吴氏竟然敢给太太出主意给三爷下药,就为了不让三爷比二爷先出仕!为母则强,她是不会再让这些人又一次将目光集中在三爷身上。
“太太目光短浅,根本想不到太多!我估计这一切和你家二爷身边那个吴氏脱不了干系。”
杨若兮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大的变化,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就这么认命的。”既然柳姨太太送了这么大个消息,又专门派人拿药去了竹园,她也不能毫无表示不是,指了指桌上的掐丝手镯:
“若是姨娘信我,待我也一同上京之时将手镯交给我吧,不用花费分毫,定能帮你恢复如初。”
“这敢情好!”柳姨太太松了一口气,都敢这么承诺,想必也是有所依仗吧,怎么以前就不见她有这么通透,难道是知道有机会回京又有了活头?沉吟了片刻,还是低声嘱咐了一句:“若是能惊动老太太,她们的打算必定会落空的。”
见杨若兮似有所悟,柳姨太太也不多说,任她告辞远去,这才轻轻吁出一口气:由来落井下石多,但愿自己这雪中送炭能在她心中留下丝痕迹吧。
自从在牡丹苑那惊鸿一瞥,她就知道,被逼到极处的人开始反扑了!
杨若兮才不知道走后柳姨太太想了那么多,避着人低着头从湖边飞快的穿过,遥遥听见湖心丝竹之声,估计那些人还在上面饮酒作乐,摸摸怀中的鸡油黄,脚步越发的轻快:希望那个贵人真的有他表现的那么看重这块石头。
被发配到一边的人很好找借口找理由单独出门,嚣张跋扈的人就更容易找由头四处闲逛了!
未时才到,玉瑾然就甩开了小厮一个人溜到了竹林中,在他被不知名虫蚁咬了若干个小红包,心情极度抑郁之时,他看到了竹林外拎着个灰布包袱偷偷摸摸进来的纤细人影。
“告诉你!别想用一块石头就让爷带你走!”对于这种“抛夫弃子”的妇人,玉瑾然恨不得一掌打死;可碍着她身上的石头,不得不努力压下心里的烦躁,不耐的跳了跳脚。
杨若兮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你这种妖孽男人送我我都不要!可她还是一本正经的对玉瑾然说道:“你说的办法不错,不如你就带我走吧。”
“你……”玉瑾然一脚踹向她身旁的竹子,落下一片片杂着虫子灰尘的竹叶;一边手忙脚乱的挥袖,一边恨恨骂道:“就你这幅模样给爷洗脚都嫌寒碜,爷脑子又没坏掉,干嘛要带你走!快点,东西给爷,这鬼地方,多待一刻都不行。”
杨若兮顶着包袱看他满脸厌恶的跳脚,眯了眯眼并不接话,看得很是认真。
“拿来啊!”玉瑾然见没了竹叶落下,伸手到她面前;对上她戏谑的凤眸,一呆。
“玉公子,听说你是想在株洲买东西送人是吧?”杨若兮往前方几块大石头走去,这两天府里下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这竹林里鲜少来人,倒是不虞被人察觉。
玉瑾然傻愣愣的跟在她身后,殊不知主动权完全丧失,嘴硬道:“不关你事!”
“的确不关我事!但我有几样东西正准备拿到外面当铺卖掉,不如你给个高价。”杨若兮信心满满的打开包袱皮,捞过上面那个首饰盒,心道,若是你看了还能这么嘴硬我就服了。
“切,你一个下人,有什么……”正吊儿郎当迈着小方步从杨若兮身后跟上来的玉瑾然消音了。
随着纤细的青葱手指翻开首饰盒盖子,一道耀眼的金芒夹杂着青碧色晃花了他的眼。
金镶玉的独特工艺是其一,从未在顺和现世的金步摇和抹额吊坠是其二;蝶形的组合是其三。
不顾他的怔楞,杨若兮手上不停,蝶戏牡丹的插梳压进青丝之中;抹额吊坠其实就算现代一项链,但被她挂在两侧步摇之上,碧玉吊坠垂在眉心;钗簪、耳环、手镯、戒指,一样样的在她巧手之下佩戴在了身上。
……
019 撞破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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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凤眼、微翘的鼻头、花瓣般的唇瓣、瓷白的肌肤、修长的颈脖……衣服虽破,但在满头珠翠下就倒是让人忽视到了天边。
插梳上的牡丹花蕊是碧玉,旁边黏着一只拇指大小的金翼蝴蝶,蝶翼轻薄,似乎一碰即碎;两支步摇和钗簪、耳环也是以同样的蝴蝶或是牡丹铸造;一对水色极好的青碧色玉镯上也裹着薄薄的金色蝶翼花纹;手指上的戒指也有那么一只蝴蝶振翅欲飞。
杨若兮轻轻将戴着戒指的手指伸到红唇边,眸光黯黑幽深,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妩媚之感;在现代做首饰生意多年,自然知道要想推销出一套价值不菲的首饰,戴首饰的这个模特至关重要,这具身体虽瘦弱,可五官精致、皮肤粉嫩,只会给珠宝首饰增色十分;当下对着怔楞的玉少勾了勾唇,粉红色的唇瓣在蝶翼边上轻轻吹了一口气,从下往上斜睨着玉瑾然已然呆滞的俊脸。
“玉公子,不知这套首饰你出价几何?”
玉瑾然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灼烧,耳边嗡嗡声再无其他。
“玉公子?”杨若兮抬高声音又唤了一声,开始一件件小心的将首饰摘下,还原到盒子里。这些首饰在她的珠宝店里有碾压机先将黄金碾压成薄片,再有可以连接电脑的雕刻机将薄片弄成可用的半成品,又有抛光机打磨、电镀机增色,这一系列的现代化机械制作出来的首饰若还不能够扯人眼球、一炮而红,那她的穿越之路怕也没了信心走下去了。
见玉瑾然还是没任何的反应,不禁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玉公子!”
“叫爷作甚?”玉瑾然一下子甩开衣袖大大的退后了一步,随即又讪讪重新站到她身前,脸上的神情在怀疑、困惑、欣喜之间不断的转换,最后从怀里掏出他那一摞不离身的银票,一股脑的拍在首饰盒上面,“爷不管这些东西是哪来的?这银票你收着,以后也别说卖给了爷!要知道,爷谁也不怕,但不想惹麻烦。”
玉瑾然常年混迹京城高级圈子,出入皇宫也不是一次两次,眼力价可不是吃素的,这套首饰一看就让他知道不是凡物,特别是那两支杨若兮郑重介绍的金步摇,行走间垂下的丝丝金珠摇曳在耳侧,这样的精致首饰就是那皇宫内各色贵人身上也曾得见;让他不得不猜测这套首饰的来路。但,随即一想,他何曾怕过谁来,不管这首饰来路如何,只要在自己手里,管他那么多!
杨若兮笑了,凤目微微眯起,一把将银票抓到手中,恨不得沾着口水好好数数。在新宋朝,一百两纯色白银换一两纯金;在这儿的一套头面只有一对钗、两把簪子、耳环、手镯、戒指这几样,就算做得大气点也花费不了五两金;她做的这幅首饰加了插梳、额饰和一对步摇,做的时候看到花费了差不多四百多克黄金还是心疼了一阵;但摸着手中起码七八千两的银票,知道在这个架空的世界已经算是极大的一笔财富了,要是换成金子都有好几十斤了,赚了赚了大赚了!
脑海里开始计划着赶紧得有个稳妥的地方把珠宝店里的东西换成能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否则哪一天它“咻”的消失了岂不冤得慌!
“爷的石头呢?”玉瑾然没有被炫目的首饰打乱原定计划,斜着眼,一副二五八万的模样。在他看来,金镶玉的蝶戏牡丹算是银货两讫,但她还欠着自己的那块石头呢。
“你自己看下面那个盒子吧。”杨若兮揣好银票,露出来了顺和第一个真心笑容。
玉瑾然也不迟疑,打开了下面的檀木盒,心神一震!玉石还是那个玉石,可又不是那个模样了;上下原本的弧度分别多了个圆润如天然的小孔,系着好看的丝绦。
见玉瑾然抚着丝绦上的中国结,杨若兮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那个叫同心结!另外一个送给心上人正好。”要不是偷听到他此行是想要买礼物讨好心上人,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讨好他不是?看他激动的模样,也不枉自己那块镇店之宝红丝血玉了。
盒子里是两块玉佩,一黄一红。黄玉的是红色丝绦,红玉的是黄色丝绦,映衬着黑丝绒的盒底,犹如一对交颈鸳鸯、和谐幸福。
玉瑾然心里一动,这两件物品虽说没金饰值钱,但真真送到了他心上,终是舍不得拒绝:“这份情算是爷欠下了!”身上没了钱财,又不好意思说先前给的包括这个在内,玉瑾然俊脸漾起不自然的潮红,想他玉少在整个京城虽说霸道跋扈了点,可从来都是银货两讫,不曾欠过谁来。顺手提起了包裹就往竹林外走,极不自然的又补充了一句:“爷住在京城,你要是有机会来京城随便在哪问一句‘玉少’即可。”
“等等,我可不想把什么人情拖到那么远。”杨若兮没想过之后再和这样一个财大气粗的纨绔有什么交集,提着裙子疾走两步跟在他后面,还是尽快“银货两讫”吧。不知不觉,两人都抱着同样的想法。
“那你要爷做什么?”玉瑾然满脸的不耐烦,想把东西重新扔到她的脸上,可真的舍不得,看来这个女人很聪明,竟然能恰如其分的搔到人最痒处。
春日的午后阳光还是添了几分灼热,在林内尚不觉得,然站到这竹林外围,星星点点的阳光在两人身上投下疏影,杨若兮身上有她沉淀了三十年的那份优雅自信,大方自然的样子是这个时代女人身上难能一见的;虽是粗绸旧衣、身姿纤弱,却是难掩丽色;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
看着她幽深眸中的沉思,玉瑾然突然觉得心里起了一层毛,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忙移开的目光,投向竹林外远处的临水阁,想象春风拂面的清凉,压下心里陌生的潮热。
“这两天有人想要陷害我,你能不能帮我避开?”接着,她简单的说了大太太和吴氏的计划,略过了自己的身份;再说了玉瑾然也不想知道那么多,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竹林,往外院行去。
“这什么意思?是答应我了还是没答应,倒是给个答案啊!”杨若兮嘀咕着转身,准备回院子去再和秦妈妈商量有钱了应该怎么花!
“子墨见过二嫂!”不知什么时候,外院到竹林小道的回廊上站了一位身穿月白书生袍的年轻男子,五官清俊,周身让人如沐春风的书卷气息,正是穆家三爷穆子墨。
“你?”杨若兮的印象中对这位穆家三爷没什么认识,只知道学问挺好,这么一看,倒比穆清风看着顺眼不知道多少倍。两人的容貌有八分相似,穆清风的功利心太重,眼角眉梢总是带着刻意的伪装;而穆子墨则是云淡风轻的洒脱,淡淡的笑容不带一丝杂念。
看着他的淡笑,杨若兮心里一紧:这人,站在这儿多久了?
“二嫂,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