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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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便是在那目光如剑的一闪之际,长脸却是嗅到了一股戾气。
“死到临头,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敢动我顾诤诏的女人!活腻了见阎王去吧!”一声凌厉乍起,三声剑风呼啸。
只听血渍飞溅的声响闷闷,再看时,却见顾诤诏单手执剑,剑尖点地,带着热气的血渍沿韧滴落,瞬间那长剑上便血渍全无,了如崭新一般,只有墙上的飞溅和那地上的一摊,在惊悚的诉说着方才的瞬间。
“你……是侯府的……”长脸单手紧捂脖子,一只手直指屹立挺拔的顾诤诏,眼中依稀尚存的唯有惊愕和不甘,一句话尚未说完,早已是躺尸气绝!
“哼!算你死得识相!”顾诤诏大步一踏,轻松迈过地上三具马贼的尸首。
“你,没事吧?”静静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刚才的那场厮杀什么也没有发生,顾诤诏收回长剑,站在沈心怡和隋文石的面前。
“没事。”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还有那腥腻不堪的场面,沈心怡还真是有些hold不住。
太帅了,就那么一个人,对一屋子人!
只一剑……
对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我顾诤诏的女人!”
沈心怡片刻的回忆着,虽然初见时,被这个超级大帅哥的帅气给雷到了,可平日里,大冰块的寒气还是让人没法有丝毫的靠近。再说,原本也没多想什么……两个时空的人,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可是,就在方才,那句话一出……
沈心怡的心中竟无声无息的漾起了一丝小小甜蜜。
“没问你。”顾诤诏随即冷冷的堵了一句沈心怡,抬手拉过隋文石的胳膊,仔细的看了看。
真是瞬间从云朵到了硬石地……
有些人,真是不能有丝毫的幻想……
“顾将军,文石无碍,还是赶紧带沈娘子回去吧……”隋文石尴尬。
“我看看!”也顾不得被局的脸都平了,沈心怡随即也挤到隋文石的面前。
刀口颇深,血肉模糊,又是被利器所伤……
“快!先包扎止血!”沈心怡忙惊叫,旋即奋力的撕扯下自己的里衣一角。
“起开!”岂料,身后大手一拎,自己竟被凌空扔了出去,却见顾诤诏麻利的弯腰俯身,单手抓过一把地上的泥尘。
“不要!”沈心怡奋力的冲了上去,挡在隋文石的胳膊前。
“你这蠢女人,莫要误了止血的良机!”顾诤诏大喝。
“你这猪头!用泥止血,不感染了才怪!轻则截肢,重则毙命!”沈心怡此刻也顾不上形象了,反正她在顾诤诏的眼中,不是乞丐,就是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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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缝皮
截肢?!毙命?!
顾诤诏怔住了。
以往带兵出征,沙场上刀剑无眼,将士们难免身受利器所伤。
多少年来老祖宗的古法不就是搓土止血吗?
可是,实际的情况却真的是轻者伤口溃烂,重则高烧毙命。
大周没有外科手术的概念,不得已弃烂肢保性命的做法,也便真印证了沈心怡所说的截肢……
这女人,她又未曾上过沙场,她如何知晓?
“别愣着了,快,帮忙扶去医馆!”便是在顾诤诏发愣之时,沈心怡早已麻利的用现代包扎技巧,严密的将隋文石的伤口捆扎覆盖。
临了,还脱下自己的褙子,用力的撕扯了,做了个三角巾吊在隋文石的脖子上。
“这是?”顾诤诏彻底愣住了,从未见过如此包扎,更是惊叹速度和技巧。
“快,平安堂!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沈心怡一面麻利的交代着,一面拉上耐耐直奔侯府别院。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那随身误穿来的器具箱内,应该还有一些消毒药水和抗生素,还有一小瓶自己随身必备的云南白药,只可惜自己不是外科大夫,虽完成学业时,也是学过简单的缝皮,可没有缝合的针具,更没有破伤风的药剂。
如此,只能看隋公子的造化了。
沈心怡如此想着,脚步已是飞速的到了别院的门前。
“大……大少奶奶!”门房再次惊了!
颜氏虽是封锁了绑票的消息,可此刻沈心怡这般褙子全无。里衣撕扯外露,头发奔跑凌乱的样子,着实是把门房被吓着了。
没工夫跟他磨叽。反正在这个家,自己平日里就形象全无。沈心怡满脑子治病救人,抬腿直奔兰苑而去。
“红笺姑娘,大夫人,老爷……大少奶奶,她……她……”待门房惊魂未定的跑去福园禀报的时候,顾寅凯正好回来了。而此刻,沈心怡早已取了药物,再次带着耐耐直奔平安堂而去了。
平安堂内。董慈正在仔细给隋文石诊脉。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诊脉?!沈心怡心急,撩裙径直冲到了董慈的身边。
“董大夫,病人被利器所伤。需要紧急处理。我一个人做不了,需要您的帮助。”
“沈娘子所言极是,隋公子这伤……”董慈刚要摇头。
“您这有干净的内室吗?”沈心怡打断。
“有。”董慈疑惑的应声。
“你们都等在外面,我和董大夫进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耐耐守着!”沈心怡快言快语,说话间已是和董慈搀扶着隋文石。稳步走入了内室。
“哎!”顾诤诏刚要开口跟进。
“不许进!”耐耐双手掐腰,煞有介事的挡在了顾诤诏的面前。
自从跟着沈心怡。这个八岁的小男孩,便早已执着的把心娘的话当成了圣旨。
“好吧……”反正有董大夫在,顾诤诏抿了抿嘴。
“我来给你们几个上药。”正说着,小睿从旁端了个药盘子,里面放了药酒和各式小瓶。
几个衙役悉数围了过去。
“啊!”内室里,不时传出阵阵痛苦的呼喊。
“我知道你肯定疼,但是如果不把伤口冲洗干净,你这胳膊啊就保不住了!”内室里,沈心怡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
董慈站在一旁,这种创面甚大的伤,若是依他来治,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外乎就是上些金疮药,然后一切听天由命。
此刻,沈心怡早已戴上了医用口罩和手套,正用剪子除去隋文石胳膊上的衣服,结实有力的臂膀完全露了出来,当然,创面也是完全暴露了出来。
上次在给二少爷医治时,沈娘子也是这身装束,看样子,这些做工精妙的好东西,又要销毁深埋了。
董慈于一旁,一面认真观察学习着,一面心中不住惋惜。
双氧水直接倒在创面上,一片气泡,一阵发白。
精致的小镊子钳住纱布,在轻轻的拭擦被污损的伤口。
隋文石别过头脸,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另一只衣袖。
真是太疼了,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岂有在女人面前哭喊的道理!
忍!
伤口处理消毒完毕,终于也算是能看了。
“唉……”口罩后,沈心怡还是不禁摇了摇头。
“沈娘子何故叹气?”董慈轻声问道。
“伤口太大,我恐怕愈合会有困难啊!若是能缝合就好了,只可惜我没有带针线……”
“沈娘子可是指的缝皮?”董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当然,可是没有针具……”
“我有!”随着董慈迅疾的脚步再次折返时,出现在沈心怡面前的,乃是一个精致的小木匣,里面安静的放着一根形状和现代缝合针颇为相似的针具,还有几根黑黑的细线。
“这是……”沈心怡迟疑惊愕!
“这是老夫一直在研究的,只是没有付诸实施到人的身上,这线乃是用桑皮所制,老夫曾用它给狗试验过,倒是无异,只是不知道用在人的身上。”董慈轻声附耳后,恭敬的将那盒针线递到沈心怡面前。
“太好了,董大夫,您简直就是……”口罩后,沈心怡好看的眉眼弯弯,感激的取过那针线。“引领了外科手术的前沿。”这后半句,被激动和感激之情洋溢着,抑制在口中,洋溢在胸中。
虽然自己一直致力研究于缝合术,可从未见人真正使用过,若是换了一般人,董慈一定会慎重的阻止,可是这位沈娘子……几次接触,几次神奇的救治,还有那些精妙的器具……
一种信任感油然而生,董慈屏气凝神,以一种佩服而又谦逊的态度立于沈心怡的身旁。
用酒精将针具消毒完毕。
“隋公子,你的伤口太大,若不缝合,恐难以自愈,你忍着点,接下来会真的很疼。”沈心怡揪心的安抚着面前这个早已疼到脸抽筋的少年。
“没事!我忍得住,来吧!”虽不知道会是一种怎样的疼,但想想一刀砍下去,皮开肉绽的滋味都受了,还有刚才那要了命的冲洗伤口……隋文石咬了咬牙,倒抽了一口气,坚定的应了下来。
缝合?难道是用针线,像缝衣服一样的缝皮吗?可这是肉啊!真的可以缝吗?
隋文石满心的忧虑,满脑子胡思乱想……起初是想亲眼目睹,可最终还是将脸别了过去。
“啊!”针入皮肉,隋文石一声惊叫后,浑身颤抖了几下,终还是疼得昏了过去。
“董大夫,您有麻沸散吗?”沈心怡突然想到了什么。
来自华佗时期的简易麻药,兴许在大周也该通用的吧。
“有啊!”董慈应道。
唉……怪我,应该早给这孩子用的……沈心怡兀自责备了一番,待到董慈的麻沸散捂在隋文石的口鼻上时,隋文石终于渐渐的气息平稳了下来。
“原来,是这么缝的……”董慈看着,学着,自言自语。
匀称的针脚缝完,又用了随身带的那瓶云南白药撒在上面,仔细用无菌纱布包扎了,现在就真的是听天由命了,希望不要碰上破伤风!
沈心怡除下口罩和手套,董慈这才发现,虽是严冬,可她的额头上却早已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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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陷阱
“沈娘子,隋公子他……”董慈担忧的指了指昏睡中的隋文石。
“无碍的,他只是疼晕了,再加上您后补的麻沸散,量有些大……对了董大夫,您帮我把这药给他喂下去,免得感染了。”沈心怡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板头孢,抠了两粒胶囊直接填入隋文石的口中。
董慈随即从旁喂了水,再轻轻将其放平至床上。
只是带了些应急的小药,也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
不过古人生存的环境没有污染,平日里也没接触过抗生素,更没有抗药性一说,兴许这两粒头孢的效果,比的上直接注射一瓶青霉素。
“沈娘子请净手。”
“董大夫请。”
一中一西,一老一少这两个大夫一边洗手一边切磋医术。
“沈娘子,方才您那缝皮技术,却真是和一般缝衣不同啊!”
“说到底却是要好好感谢董大夫的针具!董大夫既是已经研制出了那缝皮针线,奈何不亲自尝试给病患呢?”
“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大周,恐怕无人敢让老夫尝试吧。”董慈擦了擦手,摇摇头。
“董大夫说,之前曾在动物身上做了实验?”
“只是几次尝试,算不得经验。”
“无妨,待我下次来时,可以亲自教董大夫缝皮。不过……”沈心怡再次陷入了沉思。
“沈娘子在顾虑什么?”
“缝皮术固然好学,可这抗感染……”沈心怡到底还是说出了她的担忧。
“沈娘子所说的感染是指……”董慈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敢确定。
“就是流脓,溃烂、高烧。”沈心怡举例。
“是啊,老夫之前尝试。也在苦苦研究这个问题,唉……只是不知这次隋公子他……”
“董大夫放心,隋公子这次感染倒是无碍,只是……唉……但愿他平安无事。”沈心怡想了想那可怕的破伤风,又想了想自己刚才清洗伤口时的稳妥,还是觉得赌一把。
“对了,沈娘子。方才老夫见你最后在给隋公子敷上的那药粉是……”董慈好奇。
“哦,那是云南白药,止血消炎。促进伤口愈合最好,只是这是保密配方,我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沈心怡说着,将那小瓶拿给董慈看。
董慈接过。仔细的嗅了嗅。又认真的看了看,最后还尝了尝。
“沈娘子,可否将这药粉赠与老夫一些,老夫回去细细研究。”
“没问题。”
“你们好了没有?!”外面顾诤诏在催促了。
“好了好了!催什么催!”沈心怡将随身的物件包裹好,又像上次一般交代了董慈销毁那些一次性物品,这才掀门帘出来。
“心娘。”耐耐关切的迎上去,在他的眼中,只有沈心怡满脸的疲惫。
“好了就随我回去!真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在别人的医馆。你又不懂医理,添什么乱!”顾诤诏说罢。强行拉起沈心怡的手腕。
“顾将军,我们少爷他……”几个衙役面露难色的阻拦。
“无碍无碍,我都处理好了,剩下的就交给董大夫,过三天来换一次药就行。对了,不要吃辛辣的,不要吃发物,不要沾水,不要用力……”沈心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再次被顾诤诏强行扛上了肩头。
“心娘。”耐耐跟在身后,眼中全是不忍。
“还有你!”顾诤诏回过身去,老鹰抓小鸡一般,轻而易举的再次将耐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