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妇-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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诤诏……
我怎么会叫那个大冰块诤诏……
方才,那是比着言诚喊的。
平日里喊言诚喊惯了。他们又是兄弟……这会儿竟顺口的称他为诤诏……
我呸!
他个大冰块也配?!
沈心怡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肩,四下里兀自思踱着,幸亏是没外人听见。不然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其实……顾将军人挺好的。”小睿许是这些日子一直跟着沈心怡,多少也是目睹了平日里顾诤诏有意无意的跟随相送,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凭空里跳出,又总是惊心动魄的化险为夷。
“他?挺好的?”沈心怡只觉得自己说这话时,下巴仿佛不是自己的。
“顾将军英武盖世,沈娘子聪慧过人,呵呵。”董慈远远的一旁忙碌着。兀自说着这两句,看似无心,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
“师父。世人都说郎才女貌,小睿如今见了顾将军和沈娘子,才知道什么叫男女才貌并全,师父。您说一对璧人。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小睿挤着眼睛,虽然话是向着董慈在说,可表情明显是在冲着沈心怡而来。
“一对璧人,一对璧人。”耐耐从旁独自玩着药碾子,这会儿突然也冒出来了这个一句。
“小睿!你就不教点好!”沈心怡嗔怒,抬手就要打。
“沈娘子饶命,小睿知错,对了沈娘子。方才那位客官……”果然是机灵的小睿,玩笑开大了。这会儿陡然将话锋一转。
“我也正奇怪呢!他这惊叫……又不像是癔症……”沈心怡暗自嘀咕着。
宁远的这种突然惊叫和昏厥,和侯府中绘春的情况却是截然不同。
按照素锦的说法,绘春发病应该是近三年内的事情……
按照之前催眠时得到的潜意识的信息,元宵灯会上,那个给苹果的唐安,一定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只可惜这小子仗着自己老爹在朝中的要职……居然差点获释了!要不是那日来了个什么太子……
敢情大周和现代一样,都是个拼爹的时代啊!
也不知道隋大人那进展的情况如何?
沈心怡稍稍回忆了下绘春的情况,丝毫没有把太子的事放在心里。
那种因为某种刺激而来的惊叫和昏厥,和宁远的这种看似相同,实则却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宁远……他到底是在怕什么呢?
铁签、肉串、被射中的大雁、还有方才插着竹签的水果……
对了,之前我挠皮肤的时候,他好像也有异常反应……
沈心怡继续推测着。
若是按顾诤诏的说法,自小没发现,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个毛病……
那,这么长时间以来,这种异常,便是一直陪伴他的成长。
也许之前仅是偶尔的发作,也许之前只是对某种东西的惊惧。
然而时日久了,难免会产生泛化。
从一根铁签,到一盘水果……
这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联系啊?
沈心怡开始挠头了。
这种情况在现代她也是遇到过的。
那是一个成人,也是无征兆的惊恐发作,问他,也说不出原因。
沈心怡清楚的记得,那是一则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方法做的一个个案,历时半年之久,终于挖出了他的心结。
那,这个宁远……
“歘歘歘。”耐耐在一旁,丢弃了药碾子,转为在桌子上划竖道。
“耐耐,你在干吗?”沈心怡好奇的走了过去。
“……”耐耐不说话,只是依旧在专注的用手抓木桌。
“耐耐,董大夫这的木桌,你若是抓坏了,心娘就把你压在这里赔偿。”沈心怡假意吓唬了一番。
“……”依旧是不理,依旧是专注的在抓木桌。
“耐耐,你不乖哈!沈娘子和你说话呢!”小睿也觉得今日的耐耐有些异常。
平日里一呼百应的小乖,今日这是怎么了?
“小睿,你别说话。”
突然,沈心怡像是发现了什么。
就在董慈的那张大木桌上,耐耐的小手在不停的抓着。
看沈心怡在看他,又着急的蘸了茶水,用手指一根根的画着竖线。
这是……
“耐耐!”突然,沈心怡明白了什么!
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也学着耐耐的样子,伸手蘸着茶水,在木桌上画着竖道。
一道,一道……
“心娘。”耐耐咧开小嘴,笑得很开心。
“沈娘子,您这是……”站在一旁的董慈和小睿丝毫没看懂。
这俩人是怎么了?
魔怔了?蘸水画桌子?!
“董大夫,我明白了,多亏了耐耐提醒!待我医治好那位宁公子,在和您解释。”沈心怡抱起耐耐,兴奋的转着圈。
你明白了,我们还都糊涂着呢!
沈娘子果真是高人啊!这说出来的话,就从来没让人一次明白过。
董慈自嘲的笑笑,期望着沈心怡揭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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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直接
又是两日的闲暇。
“沈娘子在吗?”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
平日里若是两边都无病人,沈心怡便耐心的给董慈讲解精神科的一些知识,自然连带着普外的一些小常识,也是悉数教授给董慈去听。
“隋公子!”沈心怡闻声抬头,却见隋文石笑嘻嘻的站在一道明媚的阳光中。
青春年少的活力,这些日子以来将养在家中,滋补得富余,除去了那吊脖的三角巾,隋文石整个人神采奕奕的就差发光了。
“都好了?”沈心怡快步上前,轻轻掀开他的衣袖。
除了略带红晕的伤疤,稍影响美观的如蜈蚣般爬在隋文石的手臂上,其他的一切都无异。
“呀!这就好了?!”董慈好奇的凑近了些。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每随沈心怡去咸阳府去给隋文石换药,都是认真的记录下沈心怡的一举一动。
每次用药,换药手法,当然还有闻所未闻的名词,比如抗感染。
虽是看着那长长的刀伤好起来,可今日看到这番痊愈的全貌,他还是有些震惊!
若是在平时,这般的刀伤,莫说是好得这么快,就是流浓水、高烧、溃烂那关,都是闯生死鬼门呢!
“怪我。”没曾想,沈心怡却是捧着隋文石的手臂,眼睛里流露出难过的神色。
“沈娘子,您这是怎么了?”隋文石有些担忧。
“怪我医术不精,没有好好进修美容缝合术。隋公子这伤疤,怕是要有碍观瞻了。”沈心怡自责的叹了口气。
“嗨!我当什么事呢!沈娘子多虑了!文石又不是女子,这伤疤又不是在脸上。旁人看不到的!再说,这点伤疤在身,正是平添了文石的男子气概!若他日有幸能被哪个女子看到,定是不知要多羡慕文石的英勇之气呢!”隋文石不以为意的笑笑。
“你若不嫌弃,我也就放心了。”沈心怡长长舒了口气。
“无碍无碍,老夫送隋公子一盒生肌灵,这药膏乃是平安堂祖传妙方。平日里的小伤小疤,几番涂抹便可祛除,隋公子这伤。兴许用上个三月半年,也就淡化了。”董慈捋着胡须,转身取过一个小瓷盒。
“不,不用不用。”隋文石正欲推辞。
“古代还真有这种好东西!”沈心怡好奇的拿在手中。左右端详了一番。又仔细嗅了嗅。
乳白色的膏状,淡淡的清香。
还以为电视剧里哪些祛疤的古方都是哄人的!没想到大周还真是有!
“你拿着用!”沈心怡将那生肌灵再次塞还进隋文石手中。
“不不。”隋文石依旧推辞。
“你用,我观察,权当是帮我当被试!”沈心怡的话颇有些严肃。
“被试?”隋文石听不懂了。
“沈娘子对这药膏的疗效感兴趣呢!隋公子就成全她吧!”董慈甚是了解沈心怡的心思。
“如此,文石就却之不恭了。”
“又没说是送你的,给钱就是。”沈心怡笑了。
“对了,你娘最近怎么样了?可否好些了?”处理完疤痕的问题,沈心怡依旧记挂着咸阳府那个患抑郁症的夫人。
“文石今日。就是为此而来。”
“哦?”沈心怡伸手邀隋文石坐下说。
“沈娘子,你给的那药。还真是神奇。我娘按时服用后,明显有了改变。不仅睡眠和进食正常了,就是平日里,也会主动开口和府中人说话。”隋文石的脸上显露出欣喜的神色。
“见好就好。平日里你们多陪她说说话,若是有机会,甚至可以带她多出去走走,也有助于她的恢复。”沈心怡点点头。
“嗯,爹正准备开春带娘去郊外踏青。对了,沈娘子,我娘的药快吃完了,您可有否再给抓些?”终于,隋文石说到了来此的用意上。
“董大夫早就给你预备下了。”沈心怡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董慈。
一提药包送上,隋文石傻了眼。
“沈娘子,这药……缘何与之前的不一样?”
“你这傻孩子,哪有人生病可着一种药吃的?你娘的病,需要按情况调整,这药的效果最是对你娘的病症。按时服用,加上关心调理,相信开春,你娘就可痊愈了。”
虽然草药的效果不及西药见效迅速,可沈心怡深知,西药的副作用极大,若是长期服用,怕是医治好了抑郁,又会引发其他生物性的症状,甚至药物依赖……
早就听闻祖国医学的博大精深,草药更是神奇。相信董慈调制的药,一定能够见奇效吧……
“沈娘子,这药可有名字?”确信无疑的接过草药,隋文石好奇的问了一句。
“百忧解。”沈心怡想都没想,张口就来。
百忧解……好美的名字,希望大周的“百忧解”,当真能够超越现代百忧解的弊端。
“真是诗意的好名字……”隋文石回味了一番,临行前董慈又交代了一番服用方法,沈心怡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沈娘子。”
隋文石前脚刚走,宁远提着几盒点心,彬彬有礼的就走进了平安堂。
“宁公子。”沈心怡惊讶之余,又有些许的欣慰。
前几日他惊叫着从平安堂跑出,还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
没想到今日又是这本主动登门,还带了礼物吗?
心理学上的一条黄金法则“来者不拒,去者不追”。
那日,宁远走,沈心怡并无阻拦;今日,他再次登门,自然也没有撵人的道理。
今日,他既是能来,便是证明他有主动求医的自主性,这对于日后的治疗是非常有益的。
只是……
他身后怎么还跟着一个……
顾诤诏挺拔的身形再次映入了沈心怡的视线。
“顾将军。”董慈起身相迎。
“嗯。”依旧是那般冷冰冰的石块脸。
“我说我来平安堂,顾将军不管;我说我来找沈娘子聊天,顾将军这就随行了。”宁远略带玩笑的口吻。
“咳咳。”顾诤诏轻咳了两声,示意他收声。
“好好,不开玩笑了,那日宁远不告而别,怕是不甚礼貌,今日略备薄礼,还望沈娘子莫怪。”宁远拱手。
“我能医治好你,你信我吗?”没接宁远递过的点心,沈心怡就这般开门见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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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精分
“沈娘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宁远面色上微微有些尴尬,停顿了片刻,颇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我能治好你的病。”沈心怡正色又重复了一遍。
“我……我没病啊……”宁远再次觉得哭笑不得。
“这位客官,健康不仅仅是身体上没有疾病,更是指生理、心理和社会适应上的协调一致。”董慈不疾不徐的走了近前,递过一杯清茶。
当然,这个概念也是他近日来,一直和沈心怡学习所得。
“你们在说什么?”宁远左右看了看沈心怡和董慈,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的顾诤诏。
大概在他看来,近日面前的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失心疯患者吧。
“不是你自己说要来聊天的吗?你只管坐着听着就是!”顾诤诏也不替他说话,只冷冷的应声。
“这……这是怎么说的?”宁远觉得甚是不自在,可身子却是像不是自已的一般,顾诤诏一掌将其按在了椅子上,随即自己也坐在了一边。
这人!
真是帮忙都不会!
让他带宁远来,又不是让他这般看着人家的!
宁远本就一个人,这平安堂加上耐耐现在总共有五人。
五对一,这种压力的压迫下,宁远还能放松的谈及过往吗?
简直是笑话!
“顾诤诏,你坐着和董大夫聊天吧,我带宁远进去说点事。”沈心怡起身。
什么?这女人居然光天化日。就要带一个男子入内室?
还大言不惭的告诉我?
当我是什么?我可是她的……
顾诤诏只觉得胸中一股无名之火,噌的蹿了上来。
当然,整个人也随之噌的站了起来。
“大白天的。我还能把你的兄弟拐带了不成?你坐下喝茶!”沈心怡斜斜的瞪了顾诤诏一眼,不由分说的打前带路了。
“顾将军,我……”宁远原地怔着,望了望走向内室的沈心怡,又望了望一旁的顾诤诏。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几个胆!”顾诤诏气不打一处来,这话分明是冲着沈心怡说的。可在宁远听起来,却是着实吓了一跳,腿脚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兔子般的跟着沈心怡蹿进了内室。
说是内室,不过是董慈用于医治病患时的一个隔断。
原本里面只有一张诊床,后来沈心怡给添了一把躺椅。
“宁公子请坐。”沈心怡指了之躺椅。
“哦。”慌乱的应了声,宁远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幸亏里面还有一把躺椅……
自己拉过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