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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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活口。
山坡下的北府军早在上面爆炸声起之时便卯足了劲沿着陡峭的山坡往上冲来,爆炸掀起的巨大冲击将十几块大石头掀出关卡,沿着山坡急速滚下,众人左跳右闪但是还是有二十多人被大石砸伤,滚落山脚,其余的人无瑕顾及其他,只是一味的往上冲去。
关卡上,韩暮奋起神威,血饮如狂风一般卷来卷去,当者披靡,手下无一合之将;但是令人讨厌的是黄烟渐渐散去,周围密林里的几十名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朝两人射来,虽然伤不到两人,但是总需要挥兵器格挡,搞得韩暮不甚其烦。
眼见刘牢之等人才爬到一半,韩暮知道这样下去一定会受伤,他大喝道:“菱儿守住中间,坚持一会,我去收拾了那帮射箭的匪类。”
苏红菱双剑飞舞,将全身护住娇声道:“你快去,我能支持的住。”
关卡中间必须要守,否则只要土匪们将绳索砍断,滚石推下,山坡上的几百北府军将会死伤大半。
韩暮纵身跃起,挥刀格挡掉射来的十几只箭支,朝南边弓箭手最多的空地扑去,那帮弓箭手一直躲在树后不断的放冷箭,也见识到了韩暮的神勇,见他劈空扑来,都发一声喊,迅速逃往林中。
韩暮落地后伸手抓起一把碎石和落叶,运起‘清心诀’四层功力,挥手洒出,正是‘天罡刀法’的三大群杀杀招之一“漫天花雨”,碎石和落叶四散疾飞,五名弓箭手躲闪不及,被从树缝里飞来的子弹般的碎石和飞刀般锋利的叶片击中,仆倒在密林里,即便不死,也丧失了战斗力。
其余的弓箭手往密林深处挤去,韩暮飞身上了树杈,鬼魅般的在林间穿梭,追逐;连声的惨叫声里,十几名弓箭手被逐一击杀。
韩暮心忧苏红菱,迅速回到林外,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苏红菱正和一个魁梧的大汉战在一起,小腿上插着一支羽箭,鲜血淋漓。
第二零九章 剑指青台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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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伤口让苏红菱动作迟滞,招架之间显得颇为吃力;那魁梧大汉手执一根又粗又长的铁棍朝苏红菱头上猛砸,苏红菱无法用短剑去硬磕,只得拖着伤腿勉力周旋,而一边其他匪徒时不时的递出一剑,更让形势变得险恶。
韩暮心头大急,狂吼一声直扑上去,挥刀结果两名正欲砍断滚木绳索的土匪,回身接住大汉砸来的一棍,刀棍相交发出令人牙酸撞击声,飞溅出数十颗火星;两人均手上一震,手腕酸麻,被对方的力量吓了一跳。
苏红菱脱出战圈,浑身汗湿罗衫,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地;韩暮一边焦急的询问苏红菱的伤势,一边舞动血饮虎仔苏红菱身前,挡住那大汉和周围匪徒的枪林剑雨。
苏红菱娇声道:“我没事,你安心杀敌。”
韩暮从怀中摸出伤药丢到苏红菱身前,苏红菱接过快速的拔出羽箭,自行服药包扎;韩暮心情稍定,集中精神将‘天罡刀法’运用的圆转如意,劈、砍、剁、抹之际身影犹如鬼魅,还不时的摸出一把飞刀飞射进躲在一边放冷箭的匪徒身上,片刻之间连杀四人。
那魁梧大汉见韩暮如此勇武,急切之间无法将他拿下,忽然唿哨一声,围着韩暮厮杀的众人忽然全部跳开,韩暮也不追赶,紧紧护住苏红菱和滚木礌石堆积的丈许宽的位置,耳听山坡上呐喊声越来越近,想是刘牢之等人已经快要抵达坡顶,只需在坚持一小会,便足以控制形势了。
那魁梧大汉再一声唿哨,退后的八九十名匪徒忽然一个个从怀中摸出一把把精致的小斧头,一声令下,八九十柄斧头如蝗虫一般带着“呜呜”的风声朝韩暮和苏红菱身上砸来。
斧头在空中旋转,带着摄人的破空之声,让人胆丧魂飞;韩暮知道自己决然无法磕飞如此密集的攒射,千钧一发之际,他伸手将苏红菱搂在怀中双足一发力,接连几个翻滚,滚入倒塌的箭塔和工事之间的空隙里,耳听得“夺夺夺夺夺”之声大作,方圆五步范围内小斧头钉的密密麻麻,藏身的箭塔上方的木架子上,十多柄斧头砍入其中,深及寸许。
韩暮正庆幸间,忽听苏红菱一声娇呼,忙扭头去看,只见苏红菱已经飞身扑出,伸手抓住一根断了的绳索,身子被绳索带的往前迅速移动。
原来密集的斧头将捆绑着原木的绳索砍断,原木失去羁绊,慢悠悠的渐渐坍塌,眼看就要往坡下滚去,苏红菱的力气如何能拽的住,被拖得朝上翻滚,眼看就要酿成大祸;韩暮飞身而起,一把抓住那根绳头,双足发力撑在地面上,用力拉扯。
但是几十根圆木的下滑之力何等的巨大,两人奋力拉扯之下,只是减缓了圆木坍塌的速度,要想拉住实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绳索直拖得韩暮和苏红菱二人双足在地面上滑动,眼看便要抓不住了。
众匪徒见有机可乘,怪叫着挥舞兵刃再次冲上,韩暮和苏红菱毫无办法,互相对望一眼,眼神中极为挣扎;若放手,自己二人可活,但坡下三百士兵最少要被砸死一半;若不放手,二人必遭乱刀分尸。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两人只是下意识紧紧拉住绳索,对视而笑,不肯松手。
便在此时,耳边人声鼎沸,羽箭破空之声响彻坡顶,身边数十道人影跃过工事,跳了进来,韩暮大喜,关键时刻,刘牢之他们攻上来了。
“快来帮我拉住绳索!”韩暮大吼。
顿时有十余人赶上来,众人一起发力,圆木下滑之势被生生拉了回来,最后一名士兵将绳头紧紧拴住,韩暮和苏红菱这才放开绳索,低头看时,两人的手掌上都已被勒的青紫,呈鸡爪之形,伸都伸不直了。
身边北府兵不断跃上来,人数越来越多,那帮匪徒哪里还敢恋战,转身四散奔逃。
“十人一队,分头追击,一个活口不留!”刘牢之大喝道。
顿时四下里喊杀声四起,匪徒们在饿狼一般的士兵们的追击下一个个被追杀至死;韩暮抬眼瞥见一个拖着大铁棍的身影闪入右侧林木中,霍然站起,抄起‘血饮’大刀便追了过去。
林木浓密,青台山二当家的身材过于高大,在密林里根本寸步难行。但是为了活命他咬下不顾荆棘和树枝在身上拉开一道道血口子,只是一股劲的往山林深处钻去。
“干嘛这么急啊?急着去投胎么?”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他游目四顾,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什么人,装神弄鬼的,滚出来。”二当家的大喝。
“老子在你眼前你却看不到,我看你是吓破胆了吧。”那声音带着令人厌恶的调侃语调。
二当家的循声望去,一个人正站在前面一颗松树横生的枝丫上忽悠忽悠的上下颤动,脸上似笑非笑。
就是他,这个诡计多端的小子,害的自己如丧家之犬一般的钻山而逃。
二当家的怒吼一声,拖着铁棍就冲了过来,但是这里密集的林木却将他的冲锋阻挠的毫无威势可言,快到那人面前时偏偏又被荆棘袢了一下,‘噗通’一声匍匐在那人面前,搞得好像是赶过来求饶一般。
韩暮哈哈大笑道:“免礼,何必这么客气。”
二当家的怒吼一声爬起身来,那人站在高处,击打不到,于是他抡起铁棍猛击那颗树杆震得松针扑簌簌而下。
韩暮伸手抓住从眼前滑落的一束松针,叹息一声道:“什么不好做,偏要去做强盗,一身武功白白浪费。”说罢,运起功力,将松针扬手射下。
二当家的正砸树砸的起劲,忽觉的身上到处刺痛,仔细一看顿时发出痛彻心扉的一声嚎叫,手中的铁棍也无力握住,滑落地上;他的整个上半身钉满了松针,整个人变得如同一只豪猪;还算他皮糙肉厚,松针只扎进去半寸,除了有血流出外倒还不至于送命。
下一刻,一个人影一闪,头上一痛,便嗡的一声眩晕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荆棘藤蔓绑在一颗树干上,嘴里塞着腐烂的落叶和荒草,他使劲挣扎,身上剧痛,这才发现那些荆棘上的尖刺全部刺入肉里,越挣扎便越疼痛,他呜呜大叫,回应他的只是呼呼的松涛声。
直至数月之后,有进山打猎的猎人发现一具腐烂的尸骸被捆绑在树林里,但是谁也不会知道这个人便是曾经手头沾满数十百姓性命,玷污良家妇女无数的凶神恶煞般的青台山二当家。
韩暮等人抓紧打扫战场,给伤者包扎,第二道关卡伤三十多人,两人丢了性命;但是击杀匪徒一百六十四人,韩暮颇为满意,当然除了苏红菱受伤以外。
刘牢之调拨五十名北府军护送伤员下山回营,苏红菱本待继续跟随,但韩暮坚决不允,只得跟随何谦所率的护送队伍依依不舍的下山而去。
剩余的二百名士兵稍事休息以后,便抓紧赶往下一个关卡,那也是青台山匪巢西面的最后一道关卡了。
第二一零章 剑指青台山(六)
渐走渐高,渐行渐险,。
山路沿着主峰盘旋转北,再往上行已经有淡淡的雾气在身匝围绕了;韩暮有些奇怪,这座山既非很高的山峰又不是很大的山脉,为什么才这么点高便有云雾笼罩?这座山的高度按照后世的计量方法不过海拔七八百米罢了,想来是临近巢湖湿气较重,亦或是山中林木葱郁锁住水分较多之故。
透过稀薄的雾霭,似乎能看见山顶匪巢的影子了;天近未时,必须要迅速赶往第三道关卡,猛攻以吸引火力,很快谢玄就将在另一侧发起突袭;韩暮催促士兵加快脚步,半日的战斗和攀爬让大家都有些疲惫不堪,但精神却极度亢奋。
前面探路的士兵传来消息,第三道关卡已经到了;韩暮迅速和刘牢之、田洛等人赶往前方观察,淡淡的雾气中,一座横亘在山路上的堡垒雄踞眼前,此处临近山顶,周围的密林被土匪们砍伐的殆尽,可能是山寨建设需要以及当做滚木柴薪之用,附近还有新砍伐下来的树木,露出白花花的断茬。
这里再想从密林中绕后突袭已经绝无可能,虽然砍光树木的山坡上到处是荆棘和大石,但是在高大的堡垒笼罩下,根本无法逃脱敌人的视野,且两侧的山坡几成六十度仰角,攀爬难度极高。
堡垒顶端黑压压的弓箭手已经严阵以待,再往外侧已经是险峻的悬崖,根本无法远距离迂回到匪徒身后。
韩暮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五十步,他想试试匪徒们的弓箭射程如何,刚进入堡垒下方一百五十步内,就听破空声响,数十只羽箭蝗虫般“嗡嗡”鸣叫着袭来,力道强劲,一定是强力弓弩或者是正规弓箭所射。
韩暮不敢涉险,挥刀拨开射向自己的几支箭,退了回来,低低头苦思破敌之策。
孙无终凑上来道:“将军,举着盾牌冲上去应该可行吧,土匪们倚仗的不就是弓箭么?滚木礌石在这里作用不大,山坡并不陡峭呢。”
韩暮想了想道:“你带三十名士兵举着大盾往前冲冲看,只要能接近到敌军五十步之内,我们便可以用这个办法冲上去了。”
孙无终见韩暮采纳了他的想法,大为高兴,答应一声转身便去准备;韩暮叮嘱道:“不要硬来,扛不住就赶紧撤回来,别枉自丢了性命。”
孙无终挑选了三十名士兵,手拿大盾缩着身子慢慢朝上移动,进入匪徒的弓箭范围之时,敌军的弓箭手马上便开始放箭。
士兵们缩在盾牌后面,听着箭支击打盾牌的‘叮叮当当’声,心中大乐,看来此法甚为有用,孙无终不禁有些得意。
在后面凝目观看的韩暮忽然一声大叫:“快回来!当心脚下。”
但是已经迟了,突前的五名士兵脚下一松,烟尘翻滚中已经落入一个深深的陷坑,坑底遍布的尖利竹刺将五人刺得全身血洞,眼见是活不成了。
孙无终大惊,连忙命令其余士兵原路退回,退回时一名士兵稍有不慎盾牌没有遮住身体,顿时被攒射而来的箭支洞穿,只来的及惨叫一声便被射成了刺猬。
韩暮脸色铁青,赶上前来帮着众人格挡箭支,掩护剩余的二十五人退回山路;堡垒那端远远的传来匪徒们的狂笑声和叫骂声。
孙无终噗通跪倒在地向韩暮请罪,韩暮拉起他温言安慰道:“错在我,没有早早提醒你们,你们看,这条山路是石头开凿出来的路,为何前方有一块一块的地方生满杂草呢?定然是挖了陷阱,为了掩盖将草皮铲下覆在上面,是我一时不查,不能怪你们,可惜了六位弟兄白白丢掉性命。”
众人按照他所说的望前方小路上极目观看,果然如韩暮所说,路上遍布着一块块生满杂草的陷阱;回首后面山道却是光滑滑一条石头路,一根杂草也无。
韩暮凝眉苦思,一时实在没有好办法;刘牢之上前道:“将军,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暮道:“莫要絮絮叨叨,有话就说,这是打仗。”
刘牢之抱拳道:“其实我们根本不需硬功,只需吸引敌军大部在这边关卡上防守,给谢将军争取时间,不是么?”
韩暮眉头渐渐舒展,双掌一击道:“是啊,我怎么将这茬给忘了,何须和他们血拼,谢玄将军只需将他们后路一抄,他们便是死路一条。”
刘牢之跟着笑道:“是啊,我们只需步步逼近便可,我有一计将军听听看是否可行?”
韩暮拍拍他肩膀道:“不错,是个将才,快说快说。”
刘牢之有些害臊的脸红了一下,道:“我这个办法有些笨,我们可以五人一组,三人举盾,两人持长杆探索前行,将所有的陷阱慢慢捣毁,这样便可使陷坑由暗转明,这又不是晚上,谁还会眼睁睁的朝陷阱里跳不成?后面的士兵可以再后方砍伐细木,将陷坑搭上盖子,这样可足保安全。只要我们一直在下面想办法进攻,关卡上的匪徒便不可能撤离,只会不断的放箭阻挠;他们那头也定然挖有陷阱,绝对不敢冒然冲出来和我们肉搏,只会死守。”
韩暮想了想,此法虽然笨拙不堪,但在没有计策的情况下,也姑且算是可行的计策;于是点头答应。
刘牢之将五十士兵分为十组,全部是小个子,这样三面大盾可以将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