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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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看全身,肌肉俊美匀称,白皙自然,唯一不雅的是,三角裤包裹之处有物高高隆起,似要裂衣而出。看来是这货吓坏了张彤云。
正自得意,谢道韫绝美的脸蛋出现在回廊上,红着脸斥道:“韩暮,滚上来道歉。”
韩暮灰溜溜的上岸,叶儿和晴儿抿着嘴偷笑着拿来布巾和干爽衣物,服侍他穿上,韩暮在她们小屁股上一人一巴掌,以示惩戒;垂着头上楼。
但凡美女都习惯晚起,这一点在谢道韫身上得到验证;若无要事,谢道韫总是睡到自然醒才慵懒的起床。韩暮好几次练功回来,偷瞄到谢道韫的睡姿,总是内心激荡。
没想到这张彤云也是同样的毛病,韩暮进去的时候,她缩在床帐里不出来,很明显刚才是刚刚起床,连头发都没梳,道走廊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
谢道韫见韩暮进来,放下手中的毛笔。很显然,刚才她正在练字,被张彤云惊呼声引得去查看。
“彤云来我这里小住,这便是你待客之道么?”谢道韫脸色清冷,斥道。
“我……错了”韩暮认罪态度较好。
“你错在哪了?”谢道韫强忍笑意,扳着俏脸。
“我应该……穿着衣服洗澡的。”
“噗嗤”“噗嗤”帐内帐外两女实在绷不住了,都喷了。
谢道韫玉指轻点韩暮额头道:“要有君子之风,要知书达礼;即便是在家里,对着家中上下也不能如此随意啊。我们都是清白女子,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不要因此就轻贱了我们,行事随意是对我们的不尊重。”
韩暮大窘,才女词锋锐利,几句话就上纲上线,将自己置于无地自容的境地。这要是在文*革期间,估计谢才女必是风云人物。
但此时却无法反驳,本来自己这么做就有违礼数,教训自己也是不冤。想到这里便道:“韩暮无礼,有辱张小姐视听,在此赔礼了。”
帐内张彤云颔首还礼道:“韩将军知道就好,也怪我常来叨扰,干扰了韩将军正常的生活起居。”
两人来回客气了一番,谢道韫晒到:“你们两倒是相敬如宾,好了,人家都原谅你了,下去吧,彤云还未梳洗呢。”
韩暮只好出了闺房,忽然又转头道:“令兄今日找我谈话了呢。”
“他怎么说?哼!我不想见他。”张彤云依旧愤愤不平。
“他托我向你道歉,说昨晚不该和你争吵,要你在此处多住几日,散散心。”
“他告诉你吵架的原因了么?”张彤云有些慌张。
“没有,我也没好意思打听。”韩暮撒了个谎。
张彤云舒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失望。便道:“知道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会恼他,何须道歉呢。烦劳韩将军带个口信给他就说我在这和道蕴姐姐小住几日便回家。”
韩暮听出她言语中的失望之意,心里暗笑。韩暮打定主意这层窗户纸就是不捅,虽然张彤云才貌双全,但是眼下自己已经有负四位女子了,这到处留情的毛病也要改改了。
再说,张玄不松口,为大局着想,还是维持现状的好,在激怒了张玄,己方就毫无胜算了。
韩暮不再多言,转身下楼。
健康城的九月依旧酷热难耐,韩暮在房中几乎一刻不能呆,只得坐在水榭里吹风。
看着水榭顶端不断冲刷下来的人造瀑布,动起了脑筋。这玩意好像可以利用一下,做个水风扇什么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第九十八章 绝世妖道
潞川,邺城北部的最后一个军事重镇,封锁着由晋阳南下的唯一要道。
从东南各地抽调来的部队源源不绝的朝潞川集结,原本潞川守军超过十万,加上晋阳、壶关两地溃败到此的九万残兵,再加上各地集结的十余万燕兵,总数突破四十万。
燕国国主慕容暐几乎倾全国之兵防守潞川,四十万大军驻扎在潞川城外潞水河的南岸近三十里的地域,严阵以待。
军中统帅正是燕主慕容暐的叔父太宰、太傅兼上庸王慕容评,手下战将数百人。
矮胖蠢笨的慕容评在潞川府邸正草草的看着从南方寿春送来的一封求救急报,正是袁瑾请求援兵的急信。
慕容评迅速看完,肥胖的圆脸上无一丝表情,只是对送信的兵士道:“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兵士脸色迟疑鼓足勇气道:“不知大王何时发兵援救呢?”
“快了……快了。”慕容评挥挥手,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吃力的转回内堂。堂上参事拦住正待细问的士兵道:“大胆,还不退下,太宰说了发兵,自然会安排,轮到你这个马前卒插什么话?寿春的兵都是这么没大没小么?”
那士兵欲言又止,跺了跺脚,转身出府上马而去。
内堂里,慕容评和几个侍妾调笑着,嘟起圆滚滚的嘴巴,每人亲了一口,端起酒杯泯了一小口。
放回酒杯时手腕一颤,滴下几滴酒到桌案上。侍妾顺手拿起刚刚收到的寿春急信,将酒渍擦干,随手丢进纸篓。
寿春城的命运便如废纸一般被轻轻丢弃。
晋阳城内,王猛大军正在休整,连续数月的征战,这些勇猛无畏的士兵也困乏不堪;
加之粮草消耗将近,王猛决定,休整十日,补充好粮草,马匹,伤病也利用这十余日时间进行休养治疗。
最重要的决战即将到来,这时候的任何一个差错和疏忽都是致命的;士兵休整期间,王猛和众将不断的商讨着进攻方略,力求计划完美无缺。
禁卫军统领府邸,张玄正在告诉韩暮天师卢竦的一些背景和行踪;
“卢竦在京中现在名气很响,听说收了很多的女弟子,那新安公主便是其中的一个;圣上都卢竦宠爱有加,在宫中起了一座天师观,专门供卢竦和他百十位男女弟子设坛讲道之用。据宫中太监说,皇上每天晚上都带着众嫔妃和宫女与卢竦一起不知在搞什么玩意,乌烟瘴气的。”张玄低声道。
韩暮明白了八九分,定是那妖道以房中术诱使司马奕在宫中集体淫乱,古来帝王皆好长生之术,房中术据说可以采阴补阳,延年益寿;司马奕嫔妃上百,宫中又宫女如云,如此的好资源,卢竦自然不肯放过。
“褚太后已经对此事有所察觉,但卢竦曾在众人面前显示仙法,不由的人不信,京中很多大臣都争相结交与他,现在红的发紫呢。”张玄带着鄙夷的神情继续说道。
“难道他真的有什么仙法?我倒想见识见识。”韩暮早在后世便知道有很多道家的骗术被揭穿,他倒想看看此人有什么能耐。
“今日傍晚,卢竦便要去兵部侍郎樊大人宅邸是驱魔捉鬼,卢竦曾与一次酒会上见到樊大人的小女,说她中了鬼障,命不久矣,今日是约好之期。”张玄道。
韩暮马上就想到了那位樊以君公子,算来也是熟人了,心头一闪道:“我今日定去会会他,张大人可有兴趣去凑热闹么?”
张玄有心拒绝,但一想这事扳倒桓秘的重要关口,他从来都是大事不糊涂,所以点头答应。
傍晚时分,张玄和韩暮策马横穿小半个健康城,才到了兵部侍郎樊世仁的西明门外的住所,由于午后二人便送了名帖,所以樊世仁得报后带着几个人在府门前迎接,那狗屁才子樊以君也跟在其父身后出门相迎;韩暮与他相见,又想起樊以君那晚的绝世好诗,不禁互相“惺惺相惜”。
张玄乃正二品大员,樊世仁是个从三品的兵部闲职,所以平日里相互之间并无交集,但闻张大人和声名如日中天的韩暮要来府上拜会,樊世仁不由感到脸上大为光彩。
几人寒暄一番,入内饮茶叙话;谈的都是些稗官野史,民俗趣味;这樊世仁胖胖的脑袋里倒颇有些趣事,说话也一团和气,讲究扬抑之道,所以三人言谈间很是融洽。
其间韩暮似有意无意的提起卢竦来驱鬼之事,樊世仁立马愁云上脸,很是烦恼的道:“卢天师看出小女为鬼所障,很是令下官烦恼不已,虽则小女外表无常,但卢天师的本事我是亲眼得见的,不由得我不信,好在他百忙中抽空来府为小女驱障,哎,可真是万幸啊。”
韩暮斜眼看他道:“这神鬼之事终属飘渺无据,卢天师的话就一定是真的么?”
“咳咳,韩将军切莫乱说这神鬼之事,万事皆有可能。”樊世仁一脸的虔诚。
韩暮无话可说,几人又闲谈一会,张玄特意交待樊世仁,等下天师驾临,切不可说出自己二人在此,他二人只是来看看热闹便可,樊世仁点头答应。
天色渐黑,仆役来报,那卢天师已经到了府门前,张玄韩暮等忙随着樊世仁出门迎接。二人皆穿便装而来,倒也没什么纰漏。
府门前一架两匹黑色骏马拉着黑色的马车停在门口,樊世仁拱手施礼,态度谦恭道:“天师驾临,不甚荣幸,未曾远迎,失礼之极啊。”
张玄和韩暮都充满期待的看着车子,他们想看看这个红极一时的卢竦到底是何许人也。
轿旁一个小道士挑开车帘,从车里走下一个人来,那人身高七尺,相貌堂堂,身着灰色道袍,头戴天师冠,脚踩登云履,颇有些仙风道骨。
韩暮本以为这等妖道必然獐头鼠脑,猥琐之极;最不济也是眼冒邪光,三撇山羊胡子稀稀拉拉的发黄的那种,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外表英俊不凡的人物,可见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何其的正确。
卢竦飘然下轿,向门前众人稽首行礼道:“樊大人不必过谦,铲妖驱鬼乃是我等修道方士之天职,理当如此。”声音温柔谦和,中气充足,神态自然,听着此人声音便让人生出些许的折服之感。
韩暮和张玄对视一眼,心中均想:“这人绝不简单,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办事了。”
第九十九章 半夜鬼敲门
众人众星拱月般将卢竦迎入府内,樊世仁吩咐摆上酒菜;那卢天师一摆手道:“修行之人忌食荤腥,素食便可。”
樊世仁连忙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素席,但见青菜白米,素油白镆,吃的韩暮肚里直骂这妖道的娘。
食罢,清茶奉上,稍息片刻。那樊世仁叫管家带人从内堂捧出几只红布搭盖的托盘来,掀开一看,居然是几十封银锭,和数颗南珠。
韩暮咂舌不已;银锭在大晋可是好东西啊,市面上都难得一见,平日里银子都是打造成首饰佩戴在身上,根本不流通;再说这数颗南珠,产自南方雷州深海之中,可谓是极难开采,价值昂贵,樊世仁下如此血本看来并非是为了卢竦帮小女除障之事,乃是想借卢竦的东风平步青云了。
卢竦也不推辞,只是稽首道:“多谢樊大人赏赐,这些身外之物,我便代大人接济四方道友,多行那人间救苦救难之事。”
韩暮和张玄看他话说的滴水不漏,冠冕堂皇倒是有些佩服了。又听那卢竦道:“我今日为令爱驱除鬼障之后倒有个不情之请。”
“请天师明言,但凡樊某能力之内,必竭尽全力。”
“唔……我见令爱骨骼清奇,相貌颇有仙风,乃是与道家有缘,我想收她为女弟子,不知樊大人可愿意否?”
韩暮和张玄心道:“露狐狸尾巴了”樊世仁大喜道:“蒙天师青眼,是小女青莲的福气,只需小女身体恢复,即可拜天师为师。”
卢竦哈哈一笑道:“倒确实是令爱的造化,须知圣上的两位公主,以及皇妹新安公主都是我的女弟子呢。”
韩暮和张玄一惊,均惊讶不已,原来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了,这司马奕真是糊涂透顶了。
茶毕,卢天师表示时辰已到,要去樊小姐院中驱除鬼障,樊世仁忙头前带路,穿过几道园门穿廊过厅来到樊小姐住处。
这是一座精致的小院,打理的清静整洁,丝毫看不出有鬼怪作祟。卢竦煞有其事的在各个角落兜兜转转,伸手一指院中正对小楼门前的一块空地,吩咐随行的小道士道:“便在此处设坛。”
几个小道士麻利的摆起面朝东方香案,摆上各色法器,动作麻利之极,看来没少干这种活。
韩暮冷眼旁观,看这贼道如何弄法。但见香案上桃木剑、灯盏、灯芯、米碗、香、升筒一应俱全,像极了电视上的驱鬼道士。
卢竦换上白色宽松的衣衫,头扎白带,来到香案前,先用清水净手,然后点燃三根檀香插入米碗内;在案前蒲团上三跪三拜,低头默诵法咒。
小院内静悄悄的,气氛忽然间变得诡异起来,樊家众人都缩在香案后面,眼光中带着惧意,在黑沉沉的空中逡巡。那樊小姐长得清秀可人,此刻在诡异的气氛的威压下惊恐的像只小鹿。
韩暮一眨不眨的盯着卢竦,生怕错过什么细节;只见那卢竦颂咒完毕,站起身,双手一碾,手指上便出现一簇火苗,他从容的点着面前的两盏油灯,拿起木剑,左手捏个剑诀,右手持剑漫天挥舞,口中念念有词。
忽而动作加剧,急速抄起一支毛笔蘸着身边一只葫芦里淡红的液体在黄纸片上胡乱画起符咒来。嘴中念咒声音加快,少顷,四道符咒已经画好,卢竦长出一口气,拿起符咒交给小道士道:“去,将四道符咒贴于樊小姐闺房的小楼楼门上。”
小道士答应一声,捧着符咒望楼门走去,经过韩暮身边时,韩暮定睛细看,想看出什么端倪来;但黄纸上除了一大堆淡红的线条之外,看上去全无异状,只是鼻端传来一阵腥臭之味,似是从黄纸上散发出来。
符咒张贴完毕之后,卢竦示意众人退入楼内,门窗紧闭。众人战战兢兢的站在房内角落,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只是那卢竦闭目默诵咒语,不时的睁开眼睛偷瞄一下樊小姐玲珑的娇躯。
韩暮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发愁,若照此发展下去,那卢竦说不定真能搞个什么捉鬼的事实出来;到时候这嫩的滴水的樊小姐恐怕就要成为这妖道采阴补阳的炉鼎之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都有些不耐烦了;忽听楼门上“咚咚”两声,接着“咚咚”声不绝于耳,似是有什么人在敲门。
众人都被这敲门声吓了一跳,樊世仁大声道:“哪个奴婢如此没规矩,此处有要事在办,还不滚远些。”门外静了片刻,敲门声又起。
樊世仁示意一位仆役开门查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