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明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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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报道白玲珑的报纸又多了几家。
参见盛家晚宴的名媛贵女们很多,她们也发表了很多意见 ,关键的是针对相貌和衣着:
“那个白玲珑,是丰满高挑的身材,年纪不小了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定亲。”
“穿的是洋红的欧式跳舞衣。胸口开的很大,没有戴项链,手腕子上是八只扭花金镯子。”
“这位名媛火起来,大约要流行胸口开的很大了,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同一篇文章,不同的人看了,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来。太太小姐们,会敏感的推测服装和首饰的流行趋势。
看报纸的先生们那,关注国家大事,军政方面多一些。他们会评价说:
“东北王的大公子过来上海这么久。专门爱在小姐太太们身上下功夫,正事也没见他做一件。听说和他相好的太太小姐已经超过了十个,连几岁的小童,都要拿他做婚姻的目标!”
另有阴谋论的读者会说: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在温柔乡里。把大事都办了?现在的局面,大公子敢在上海呆着,就足以说明人家是人中的龙凤了!”
……
平安校长高先生约了好多友朋在春风得意楼喝茶。周二少爷亲自开了福特车送他:
“哎,我也高看这个大公子了,他竟然最擅长这个,美男计,哈哈!”
高先生惊恐的说了一句:
“今天的报纸,不是你捣的鬼吧?”
高先生能屈能伸,三教九流的都能打交道,可是这个给他开车的小司机,说话办事,经常让他感到惊恐,孙子尚且如此,他的爷爷山东先生,得是多么妖孽!
周二少爷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结果:
“你的这个美人劫也算彻底过去了,只是以后,总会越来越多的!”
高先生长叹一声,双眼无限空濛起来。
……
白公馆的石库门前围了几个记者,互相之间还在交流着信息。
忽然一辆麦极的敞篷汽车开了过来,一个脚穿趿拉板,身上是一件黑色交领和服的八字胡日本人走了下来。
白公馆的大门敞开,趿拉板走了进去,大门关上。
有记者激动的说:
“新闻新闻,和日本人关系密切!”
旁边一个记者噗嗤一声笑了:
“这算狗屁新闻,这家本来就是日贸商,生意做得很大。”
此时的中日矛盾是有的,但是还不很突出,其实说起来,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中期的时候。中国还算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民众爱国之心是有的,但是并没有特别具体的口号。老百姓有口饭吃,是不会造反的,直到被一逼再逼,彻底没了退路。
白先生行了哈腰礼,把宫崎老板迎接进了他的书房:
“不知道宫崎君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白公馆白先生的书房是日式的装修。宫崎老板看了也十分的亲切,他很认真的把趿拉板摆放在门口,穿着白布袜子走进书房,在主人的热情邀请下,跪坐下来,弯腰行一个跪拜的礼仪:
“有件大生意,要和白君商量!”
白先生一脸迷惑的样子?
“宫崎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日本布料的生意嘛?还是招工?”
宫崎老板再次跪坐着弯腰行礼:
“是平安药厂购买药品之事,昨天的宴会上,看见白君和那家药厂的高层很熟悉?”
熟悉倒是不熟悉,要硬巴结上去,也有点辛苦,如果是以前,白先生自然是愿意努力奋斗,但是现在么,他已经有了更好的出路。
……
黄四舅舅公馆的大厅里。
外面的天有些暗沉,风也慢慢大起来,十多位少爷小姐聚集在一起聊天,他们见黄家的表小姐和丁少爷一起走了进来。并不多说什么,等表小姐上楼去了,才纷纷打趣起丁少爷起来:
“有没有告白,告白有没有成功?”
丁少爷的心事,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在大厅里明亮的水晶吊灯照耀下,丁少爷的脸是一种殷红色,他有气无力的摆手:
“不要开玩笑了!”
外面响了几声炸雷,春节之后的第一场春之夜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老亲近邻家的少爷小姐们纷纷告别。
白小姐说:
“我们这里还有一辆周少爷的车,经常停在这里,喊车夫送你们回去吧!”
丁小姐们撇嘴,她们私下里多次八卦这辆车的,是黄家的表小姐借用的,一连霸占了好几年,这是怎么样的品德行为。
尽管心中无限鄙视黄家表小姐,但是下了这么大的雨。丁小姐们也就不拘小节了,请汽车夫送她们回去。
丁少爷回到丁公馆,一句话也不说,自己回卧房了,辗转反侧了一夜,脸上的殷红色慢慢退去,只在颧骨上留下了两大坨,像铺了胭脂一样。
丁少爷第二日就爬不起来床,女佣急急忙忙报告了丁太太来看的时候,已经说话都费力了,水也灌不进去。
丁公馆里,上上下下,慌作一团!
……
感谢亲爱哒“妹妹不乖打屁屁赠送的平安符”!
感谢亲爱哒“桥山苗裔”赠送的两张平安符!
摸摸哒,平安如意!
……(未完待续。)
143平安科学院成立
盛家的晚宴上,凌果说,正月里也要请一场戏,她已经从慧文办了退学,前阵子又一直忙家中生意,所以这告别的同学宴就一直推迟。
清林说:
“你做了金融家,自然是忙的,一直都说打羽毛球玩,一直也没有凑起来。”
张美溪说:
“我只是明天有些安排,明天晚上孙督军请客,我也要去一场。”
恰好大家明天都要去孙督军的晚宴,就说好了,明天见面商量同学宴和打羽毛球的事情,要赶在慧文女中开学之前。
没想到,第二日,张美溪竟然食言了。
黄大舅舅重新跟平安校长高先生勾搭上之后,觉得外甥女也没有什么用处,就决定不带她出门了。
黄大舅妈说:
“小姑娘家,心思也是很多的,你说好了带她,现在又不带了,怕她多想。”
黄大舅舅不以为然的摆手:
“一个小辈,多想又怎么样?以后她慢慢大了,用到我们的地方多得是。还怕她不听话?”
……
张美溪没有参加孙督军的晚宴,当天夜里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一直到第二日的上午都没有停。天也一直暗沉沉的。
杏子把她卧房里的窗帘扯开,一面给房间里换空气一面说:
“桃子摇了电话来说,问大小姐回不回桃花居?”
张美溪穿着家常的素缎裙袄,外面又罩了一件棉袍防风。坐在梳妆台改装的书桌前,用一只赛璐璐的康令克钢笔,反复改着一份英文演讲稿。
听杏子问话,就叹口气:
“不让她来黄家过年,是怕黄家都拿她当丫头看。说话不留情面,伤了她的心。”
杏子走回来,倒了一杯热热的西柚汁,塞到她手里:
“小姐你这样说可是错了,她本来是个丫头,有什么好伤心的?你一连多少天不让她来身边伺候。她才是真的慌张没处着落了那!”
张美溪笑:
“看你们平时总是吵闹。竟然还是知心人。”
有女佣过来敲门:
“表小姐,有电话,是凌公馆打来的!”
张美溪下楼接电话,电话的那头竟然是清林:
“昨天幸好你没有去孙都督的晚宴。几千大兵围着。吃喝都极简陋。”
张美溪解释:
“是舅舅临时又不让我去了。昨天有什么新闻?”
清林笑:
“都是大新闻,我们集合在凌果家打羽毛球,你赶紧过来吧。”
张美溪通过黄四舅舅公馆大厅的玻璃窗往外看。冷雨淅淅沥沥,冬青的叶子落了一地,被风吹着滚动。
“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怎么打羽毛球?”
电话那边已经凑上来一个万仙儿的声音:
“凌果家里有个室内的运动场,跑马都够了,打球算什么!”
张美溪高兴起来:
“你们都在呀,那我马上就去。”
放下电话,又摇了一次给桃花居的桃子:
“带你去打羽毛球玩,你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开车路过,接你一起走。”
……
去凌公馆找同学玩是个极好的借口,张美溪亲自去跟黄四舅妈说了一遍。
黄四舅妈笑:
“这个马上要中午了,你过去,还要麻烦人家一餐饭。”
张美溪摆手:
“不要紧的,晚饭也要一并耽搁在凌公馆那。”
晚上再补个请假电话回来,从今天起就算彻底的搬到桃花居了。
黄四舅妈转头吩咐家里的女佣:
“去厨房,包好的汤圆每样给表小姐带一些。”
张美溪屈膝行礼谢过了。
……
一整天都是冷风冷雨,凌公馆里一片暖香。
张美溪带着桃杏过去,在那里嬉闹了大半天,打球,吃饭,喝茶,八卦!
清林全程都在研究一家德国产的照相机:
“这个是最新型号,整个中国都不超过五台,听说山东先生定了两台!”
张美溪苦笑不得,连德国卖照相机的都要拿山东先生做广告,不至于吧!
清林给所有人都拍了独立的照片,又指挥女佣给大家拍了集体合影。
照片上十来个女孩子笑颜如花。张美溪以前也拍过几张照片送回山东老家,但是这次的合照,流传极广。
……
两天后,她又拍了一张流传更广的照片,国际饭店的招待会。
从去年开始,张美溪就开始搜罗聘用全球范围内的科技人才,高级技工,又搭配了一批国内的大学生。准备在上海成立一个世界顶尖水平的科学院。
等科里夫妻到来之后,基本的人手就算到齐了。有几位排名前五百的数学家是一起到的,更没想到的是,还意外收获了一位物理奇才沃尔夫。
说来话长,物理界有一位万人嫌沃尔夫,他把欧美的物理学界人士挨个的批判了一遍,感觉自己学术上没有更大的成就了,就兴致勃勃的买了一张远洋船票,约翰逊总统号。到遥远的东方上海来挑战山东先生。
但是沃尔夫积蓄不多,在香港下船之后,就基本上穷的两袖清风了。因为约翰逊号不到上海,他又换乘了一艘通往上海的远洋客轮。
在客轮上沃尔夫认识了他的一对老乡夫妻,同样来自奥地利,同样熟练使用德语的科里夫妻。科里夫妻见他处境凄惨,就建议他去给山东先生打工。
沃尔夫可不是个讲究节操的科学家,他略一思考,觉得又能赚山东先生的薪水,又能挑他的刺儿,实在是很欢乐的事情。
所以就跟着接待科里夫妻的车队去了国际饭店。
张美溪头上按了个平安学校助理教授的名誉,穿了件白丝绸衬衫,黑丝绸长裙,热情洋溢的去接待她未来的同事们。
一个零点六一八黄金分割的理论就轻易搞定了几位数学家。一场火锅宴就轻易搞定了科里夫妻。她把目光转向物理界的万人嫌,沃尔夫。
给他讲了一场玄而又玄的炫理论。
沃尔夫的脑子急速转动起来,这个黑发黑眼秃鬓角,一看模样就是不是中国人的万人嫌先生。惊恐的发现,还没见到山东先生那。山东先生的女助理的一关,竟然极为不好过。
大家吃饱喝好,开心交谈辩论了一番。
莉莉小姐像穿花蝴蝶一样,来来回回的指挥大家。又指挥国际饭店的侍者,咔嚓一声,拍了一张集体合照。
这张照片被十分广泛的流传,因为它是平安科学院成立的标志。
……(未完待续。)
144相思病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疾病
丁公馆。
一连下了几天的冷风冷雨,丁公馆里却热火朝天,丁家的少爷连着三天水米不沾牙,中医西医请了一波又一波。过来探望问候的老亲近邻一波又一波。
丁少爷躺在床上,面皮是一种极端的苍白,两脸颊却是两团鲜红。一开始还能说上几句话,说他心肝肺的痛,四肢百骸的无力,现在连话也不说一句了。
丁太太的眼泪都要流干了。
丁家的小姐们也都恐慌不安。
不管是中医开出来的中药汤子,还是西医开出来的西药磨成粉末。丁少爷是吃一口吐一口,最后丁太太下了狠心。
让人掐住他的脖子,用漏斗往肚子里灌,灌完了,按住嘴巴,扶着他躺下去,结果倒是没吐,药汁从他的鼻孔里冒出来。
这下本来就已经极度病重的丁少爷,几乎就是有出的气,没进的气儿了。
幸好丁家是上海的老派世家,有钱,也有几个体面亲戚。托付到做副市长主管卫生的黄大舅舅那里。
黄大舅舅也很关心,亲自去请了著名老中医花老太医。
花老太医古稀之年,精神还很好,拄着拐棍儿,颤巍巍的去丁公馆应诊。
“心脉受损,五脏皆伤!要是能吃汤药,还好说,这吃不下去药了,会对性命有所妨碍!”
丁家的一干仆妇,开始扯着嗓子干嚎。
丁太太双眼红肿,声音沙哑:
“孩子到底是什么病?”
花老太医闭眼皱眉苦思三秒钟。然后慢慢睁开眼,长叹一声:
“相思病。”
“想死?病?”
“相思?病?”
丁太太用颤抖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花老太医点头,很肯定的说:
“就是你们以为的那种相思病,相思病其实很常见,严重起来,会对性命有妨碍。”
丁太太干嚎了半声,她也连着几天没有吃好喝好,此刻嗓子着火一样的痛:
“花老太医,求您救命呀!”
花老太医让他的助手们打开医药箱,拿出几根金针来。亮了一场绝活。把丁少爷扎的唔嗷唔嗷叫。
疼痛刺激了神经。然而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