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相亲那点破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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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升,把那天的事情忘了吧。”哽咽的声音沙哑着,似一张冰冷的砂纸磨碎所有的激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愧对了我未来的丈夫和孩子,我对不起爸妈,对不起爸妈,对不起”
还有,对不起你。
可是,我说不出。
白升的怀抱突然僵硬,不似刚才温暖。
“白升,我也不知道对你的感情是什么。”这算得上我点到为止的表白。
一切扼杀在最开始。
我颤抖的手捧住他的脸,深深的负罪感涌上。嘴唇慢慢贴近,浅浅地亲吻。
这是我依依不舍的告别,明天,我要和他做本本分分的兄妹。
白升突然咬住我的唇,一反常态地狠狠咬住,疼痛让我全身战栗,血腥味弥散在彼此的口腔。我的眼泪流下融入我的伤口,渗入嘴里。
白升,你是我的…我的…
我用力捏紧双拳,闭紧双眼。眼泪决堤,肆无忌惮地蔓延。
…哥哥。只是哥哥。
白升松口,心疼地舔舐着拜他所赐的伤口。
我亲吻他的眼睛,那双让我又爱又恨的眼睛,“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那都不重要。我们不要再纠缠了。”
我忍着伤口的疼痛,和他进行唇舌的诀别。
谢谢你在我憧憬爱情的天真岁月里出现,让我甜蜜地爱过,痛苦地恨过。
谢谢你在我寂寞郁闷的时候,给过我狭隘的朦胧的爱情。
谢谢你给我棋逢对手的回忆。
曾经,我爱过你。
现在,只是回忆在爱着。
我们的错过积累成山,我们要翻过去,好难,代价好大。
不奢望你原谅我的懒惰我的怯懦,我不想翻山越岭后发现一无所有。
“阿勤…你,你们…”我赶紧松开白升。
项老娘一脸不置信地看着我们,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有些颤抖。她一手捂住头,一手捂着胸口,有些干呕。
糟糕,项老娘有高血压。
我还没反应,白升抢先一步赶过去,抱起项老娘往卧室里跑,“阿勤,叫救护!”他把项老娘放在床上,稍垫高头部,让其侧卧。
救护车很快到来,一行人慌慌张张驶向医院。
项老娘不是很严重,不算繁杂的医务护理后,我和白升坐在病床旁边看着项老娘没有言语。
老白闻讯赶来,我和白升站起来,将他推到病房外。
这个中年丧妻的男人不能再失去妻子。老白紧张地抓住我的肩膀,“阿勤,怎么了?”
我和白升低头,没有说话。
老白目光一沉,“阿勤,你嘴上怎么都是血?”他目光一个飘忽看到白升带血的嘴角,目光突然变得凛冽,他的声音冰冷而颤抖,“白升…”
白升的头垂下又抬起,“爸,我和阿勤”
“啪…”白升头无力地偏向一边,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着让我心碎的声音。
“混账东西…!”
老白转向我,他不能打我,他颤抖的手指着我,“阿勤,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说!非要把我们老两口折腾死你们才好受吗!”
“爸”我想乞求地抓住他的肩膀,却被他的目光斥回。我只能摇头,抽抽噎噎道,“爸,你熄火,注意身体。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爸,你别气坏了身子。”
白升低垂着头,一直没有讲话。
老白一声长长的叹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白升走过去,我跟上。
白升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爸,我错了。”
他转身,一滴冰凉的泪坠落在我手臂,冰凉渗进我心里。我想抓住他冰凉的渐渐远离的手,可白升没有给我犹豫的机会。
老白一拍大腿,猛地站起来,愧疚中带着气愤,“阿勤,我和白升还有你妈都对不起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病房。
想我留在这里也是惹他们生气,项老娘醒来由老白照顾劝说会更好。他们角度一致,老白定会好好开导项老娘。
我凄凄惶惶走到医院门口,不巧撞上一个熟人。很陌生的熟人。
钱镒。
他桃花眼一弯,迷离眼眸似笑非笑,“你不舒服?”
我仰起脸,毫无畏惧地看着钱镒,“钱镒,想怎么做,随便你。”
“哦?”桃花潭中戾气暴涨,似要漾出来。
“我爸妈已经知道了,你的威胁无效了。”我把手机在他眼前一晃,“话说,钱主播的电话录音和威胁视频都在我手上。”
我脸上毫无笑意,认真而严肃地告诉他:“钱镒,收起你的变态把戏!”
钱镒笑得古怪,惊奇中带着暴戾,“看来,我小看你了。”
我推开他,大步走开,“胡闹结束了,互不干涉,永不再见!”
对钱镒是这样,对白升,也是这样。
胡闹,结束了。
白升哥哥。
第三十八章 三十八章来三八
我没有回白升家,依旧是走回那套老房子。黄昏的路灯拖开我长长而无奈的身影,缓缓移动。
在楼道里看到熟悉的身影,是楼下大哥。半年没看到他了。从他老婆得了病,他们就一直在北京求医。现在的他夹着公文包,抖着肩膀,哼着小曲,面色红润喜庆。我心料准是他老婆的病有了奇迹的回转,可是他拍拍的肩膀却说:“下个月来喝我的喜酒。”
固执地停留的过去固然不好,但是对于有悲伤背景的人来说,他们的欢喜多少让人看着心痛。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突然怀念白升见坚实的拥抱。觉得自己犯贱,便狠狠咬住自己的伤口作为惩罚。却只会更加想念。
楼上传来河东狮大姐的声音,充满无奈,却是难得的温柔,“知道你在外辛苦,可你就不能少喝点嘛。这下胃出血了吧,你可知有胃出血病史的人很容易得胃癌的。你今天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煮点面条养养胃。”
接着是她趿拉拖鞋的声音。
没多久,她脚步缓慢地趿拉回来,估计是面做好了。“你先喝点汤,暖暖胃。”看着自己生病的男人吃着自己煮的面,大姐有些欣慰,絮絮叨叨:“以后少喝点,多装装糊涂。咱宁愿一辈子做个副的,也不能提正卖了命。这破房子这么多年咱都过了,就算住一辈子也行,多攒点钱给孩子住新房。楼下的赵二老婆上个月刚死,他就欢天喜地地办婚事。你要是没了,我就等孩子结婚工作都安排好了再找,就跟楼下项勤她妈一样,也算对得起你…”
“我操,你咒谁死了!”大哥停止吞咽听着不顺耳就骂过去。
“咚!”这是板凳轰然倒塌的声音。
“姓孙的!你别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大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再现河东狮形象。
“嘿嘿,姑奶奶,姑奶奶…”
大姐叹气,继续刚才的话题,“项勤她妈更不容易,怕拖累项勤硬是先把自己嫁了。不过啊,”声音骤然降低,“我听说她和那边的哥哥两个人啊#¥¥%&……”
听不清了。
结婚,就是为了多个人为你分担责任,共享喜悦,生病了能有人照顾,专门供你窃窃私语。
我很羡慕楼上那家。
顶头那对大学生也开始了。
男生:“喂,周末我原宿舍的兄弟来打牌,你多买点排骨鸡鱼的,还有一箱啤酒,给兄弟解解馋。”
女生叹气,声音有些乞求,“买买又要一百块,我没钱了。”
“什么?没钱了?你不是上周要的生活费吗?”
女生停了片刻,声音低弱:“这房子已经三个月都是我交的房租了,加起来一千多块呢。再说,他们每周都来,从来都是白吃白喝的。我们之间的开销都是我垫的,我都没舍得为自己花过钱…”越来越低。
“你他妈的说我白吃白喝你的?!和你在一起我也花了不少!”
“我,我没有………”女生有些哽咽,很是委屈。
这男生集合了男人不要脸的精华,“你还好意思和我说你花的那点钱,也不想想你一天到晚念叨的周生生链子是这么跑到你脖子上的!买周生生不要钱啊!要不是那条周生生,我怎么连这学期三百块钱书费还欠着!我信用卡透到底了,这月怎么还都不知道!”
女生叹气,“看来我们是该省点了,我姐妹里面也是借了东墙补西墙的,她们不好意思找我要,我也只能装糊涂。”
听得我想以盖世大侠的形象一掌劈碎老墙,一人给他们一巴掌。
这群小年轻吃喝父母的,过着父母都舍不得过的生活,在这里没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反而学会了好好生活天天坐爱!
总结下来,这男人无耻,这女人犯贱。
男生下一句我让我怒火攻心,“钱不够用?这简单。反正我们都开过苞了,出去卖呗。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
女生怒了,“我操你全家………!要不是因为和你做过了,我早和你分手了!我真他妈后悔第一次给了你!”
项老师在墙的另一边摇头,现在学生性行为太严重了。丁小泡准是未来的先锋。
这种东西,你当时做的时候觉得无所谓,以后就都要无所谓。不要期望它能给你带来什么,也不要被它羁绊离开的脚步。离开就离开,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长棒槌了。
什么情情爱爱,套用一句流行语…那,都是浮云……
偷听完毕,自己的烦心事也觉得淡了很多。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懒洋洋趿拉拖鞋去开门。
一个久违的故人,久违到让我热泪盈眶。孙斌,笑得依旧灿烂的孙斌。
看见我,他很豪爽地拍拍我的肩膀,“走,哥们请你喝酒去。”
我警惕看着他,“你……原谅我了?”
孙斌不以为意地推我一把,“哎呀,陈芝麻烂谷子的都别扯了。那,都是浮云。走,喝酒去。”
酒吧里。
孙斌摇动一杯棕红色的液体,笑道:“你知道不知道,现在观众叫我什么?”
我摇摇头。
“E先生。我在想,这个E她们说是energetic的意思。”孙斌得意地小眼一眯。
我翻翻白眼,我怎么听说是Eraser的意思呢。孙斌为了看美女,每期节目都上,越挫越勇。后来大家叫他橡皮脸,隐晦地叫他eraser。
“你在那节目里有什么收获吗?”
孙斌放下酒杯,郑重看着我,“我决定改变的我择偶标准,我终于悔悟美女都不是过日子的料。”
这话引来周围美女的眼刀无数。
我咳嗽一阵,保持低调。
“我想找一个性格可爱点,身材娇小点女人。”
我直接反应是暴瘦后的橙子。“我觉得这种节目假得很,上了电视有几个能真面目示人的。”
孙斌摇摇头,“台后看真面目的质感,台上看面具的质量。这样才全面。阿勤啊,他们最近有个选拔你知道吗?我觉得你该去。”
我冷笑,“不去。”
“你参加一期试试就知道了,里面的男人我觉得有些你会喜欢的。”话锋一转,有些嘲讽,“不过啊,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又是另一回事。”
对于我而言,这招激将法很是有效。
39 雨后总会有彩虹
我推开他,“我是丢不起那脸。我又不是你,脸皮是可再生能源。”
孙斌的声音倏尔便得深邃悠远,像电视广告一般诱惑,“想结婚,秀……自己!”
这是钱镒在电视上的话。
“阿勤,多少男人看不到你的闪光点啊。我记得你说你上学的时候是数一数二的文艺分子。”孙斌对我扬扬眉毛,“我觉得你该去。”
我笑,“有什么话直说。”
孙斌低头,很难为情地说:“我不想每期都摆货架一样在那晾着,你给哥们儿当个托儿把我领下来怎么样?”
“那我自动退出不就得了嘛。”
“关键是,”孙斌扯扯价格不菲的西服“面子,男人的面子。”
我喷出一口酒,“扯,你那橡皮脸弹性得很。”
孙斌脸色微黑,“不够哥们儿是不,你来不来,一句话。”
我转头一望,“酒吧里的妹妹随便找一个好了么。我实话跟你说,我和那钱主播有 。”
“那不行,现在带个文艺知性的登台,比带个花瓶有面子多了。上次那事……”孙斌眉头一皱。
哎,处个好哥们不容易,我推推他肩膀,“成,成,就这么着。”忽然想起项老娘,“孙斌,我妈在医院呢,最近都打不了照面,她挺想你的。”
孙斌点点头,“那我明天上午去。”
喝了点酒,任隔壁怎么折腾得销魂,我都大被蒙头睡的香。
医院里。
白升提着饭盒站在病房门外,轻敲房门。老白抬眼一看,轻手轻脚走出病房,“什么事?”
“我回到家看见饭菜都在锅里,想来你们还没有吃饭。”白升声音淡淡的,把饭盒挂在爸爸手上。
老白叹气,“白升啊,爸爸跟你说几句话。”
白升转身一看,叫来一个熟悉的护士,“小刘,帮忙照看我妈一会。”又转向老白,“爸,去我诊室说吧。”
诊室里。
老白抄动筷子,低头看着饭菜,“白升,你喜欢阿勤怎么不早说?”
白升低头,无奈地挑挑眉毛,“要是我说了,”又慢慢抬头,“你还会和阿姨在一起吗?”
老白沉思一会,夹了一块冬瓜细细吹气,“白升,爸爸没打过你吧。”
白升扯动嘴角,没有接话。
“哎,你这孩子,有啥话不能跟爸爸讲,爸爸能不帮你吗?哦——!”老白被冬瓜烫嘴了。
白升挑着眉毛满是狐疑地看着老白。“爸,你说什么?!”
老白把烫冬瓜吐出来,“呆会出去给你妈买碗粥,她在那假眯着和我们斗气,早饿透了。”
白升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开,怎么都控不住笑意。
“你说说金花这个死脑筋,当初她妈为把她嫁城里去棒打鸳鸯的事情都忘记了。她这两年让阿勤相这么多亲,就是想百里挑一找个好得不能再好的。这多不实际!白升啊,只要阿勤喜欢你,我帮你们两个做你妈的工作!”老白抓起儿子的手,慢慢拍着,“年轻人,要控制住。慢慢来,你看,今天这么突然,惹出事了吧。我和你妈都有病,享受不起这种惊喜啊。”老白咂嘴,“你说说,你们在一起,省了嫁妆省了房子,多好!”说完,老白自个儿乐去了。
白升低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