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拼夫 >

第6部分

拼夫-第6部分

小说: 拼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氏闻言蹙起眉心,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悦的表情。

    管洛却越说越激动:“这些年要不是我巴巴地讨了二太夫人喜欢,就凭你木鱼一样,这定远侯府,哪里还有我们立足之地!就连我的亲事,一直没什么进展,你就知道干等着,什么办法也不会想……”

    “够了!”梁氏语调生硬,“你自己要是有什么好办法,你怎么不去做?先看自己有多少分力,再去做多少事!我挑中的人你一个都不满意,你到底要怎样!”

    管洛沉默了片刻,慢慢平复了情绪,却依旧死死盯着自己的母亲:“如果连想都不敢想,一点希望也不会有!”

    而此时在含露居的管沅,则听到消息:管洛红着眼睛出了二太太梁氏的院子。

    “没什么稀奇的,她们母女闹矛盾又不是一两天了,”管沅不以为意,“管洛那样争强好胜的一个人,二婶母事事不出头,可谓水火不容。说不定管洛还会埋怨自家亲娘无能,连累了她。”

    梁氏生下管洛之后再无所出,又不得二叔喜欢,或许这两件事互为缘由相辅相成,但也说不好谁为因谁为果。管洛早就不待见梁氏了,前世她嫁到靖安侯府后,二叔似乎还闹过,说是要休掉梁氏。那时候管洛也没出来为亲娘说几句话——

    不过,好端端的,二叔怎么会要休掉梁氏?他们相敬如宾这么多年,突然闹得这么僵,肯定是有原因的,但原因是什么呢?

    管沅只恨自己前世知道的还不够多,特别是这些细枝末节的秘辛。

    也罢,至少梁氏一直没有和她作对,暂且不理会就是了。

    灵修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那佛经的事,该怎么办?大姑娘可是拿开光的笔抄的……”

    管沅看着书案上的古砚,淡淡回答:“她的笔好?那咱们就用仁和长公主赏的松烟墨。”

    寿宴前一晚,管沅抄完最后一本《金刚经》,放下笔长舒一口气:“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下次是不愿再做了!”

    灵修不由得笑了:“姑娘也是没有办法,可有时候又不能不做。七本经书,婢子整理好就放在书案左边,明早再拿去惠安堂。姑娘早些休息吧!”

    “行,”管沅点了点头,“摞好放在那就成。”

    不多时,书房和内室的灯渐次熄灭,含露居在夜色下静谧一片。

    “捉贼呀!快来捉贼!”

    一声女人的高喊划破静夜,原本陷入沉睡的含露居即刻惊醒。

    “怎么回事?”合衣站在内室窗边的管沅眉心微蹙,看着外面的动静,很是疑惑。

    “这,这怎么又和我们计划的不一样呀!”灵修苦恼地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好像是巡夜的媳妇子发现了什么……这个灵氛,真是没本事!白白给她设了个圈套!现在好了,被巡夜的媳妇子发现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本来管沅的计划,是故意让大家都知道七本《金刚经》放在什么地方,引灵氛去破坏,再抓她个现形。自然,那七本经书中,只有最上面的一本是真正的经书,下面六本都是空白。实际上会交给二太夫人的二十七本,已经被她秘密藏起来了。

    但现下巡夜的媳妇子不知怎么掺和进来——也罢,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慢慢’穿衣裳,然后出去看看。”管沅伸手解开外衣,又披上一件湖蓝的羽缎斗篷,披散头发,作出一副刚醒来的模样,才走了出去。

    那领头的媳妇子是外院管事陈新的媳妇,大约三十来岁。管沅前世离开定远侯府太早,也不记得自己和这号人打过交道,更别说了解和信任。

    因此,她想到的第一种可能便是——这个陈新家的,会不会是管洛的人?

    “贼抓到了吗?”管沅表情平淡。

    好好的定远侯府,怎么可能遭了贼,除非是内贼。

    既然是内贼,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不会人多势众翻了天。

    但如果陈新家的只是虚张声势,什么都没发现——她管沅也不会客气,放跑了灵氛这条鱼,还想抵赖得一干二净?

    陈新家的见管沅出来,连忙行了礼:“是个手脚不检点的丫鬟,还好我们巡夜发现了,那丫鬟说是含露居当差的,还请问,三姑娘想如何处置?”既是含露居的丫鬟,就是管沅的人,自然要问管沅的意思。

    管沅沉默了一阵,没有说话。

    怕事情败露,就自己人抓自己人,好让她怀疑不到佛经和管洛身上?毕竟弃车保帅,是个不错的脱身之计。

    又或者只是巧合,这个陈新家的,只是碰巧发现了灵氛?

    “我去看看吧。”管沅抬步往灵氛走去。

    院子里,灵氛被几个婆子押着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脸听到脚步声后抬起,看见管沅,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姑娘救婢子,婢子是冤枉的,这些人硬说婢子是贼,这,这怎么可能!婢子在含露居当差这么多年……”

    “陈新家的,”管沅打断灵氛的话,转头不再看她,而是询问陈新家的,“你们说灵氛是贼,可有什么证据?”

    “含露居已经熄灯,大门也下了钥,按理说不会再有人出来走动。可我们却发现,有人想从东墙翻出去!”陈新家的指了指东墙上搭着的梯子,心有余悸。

    管沅狐疑地向东望去,果真见墙上搭了把梯子。

    “没有的事!姑娘,婢子就是出恭来的,根本没见过什么梯子,是他们冤枉婢子的!姑娘要为婢子做主呀!”灵氛边磕头边喊冤。

    管沅扫了眼院子里的一干人等,淡淡开口:“梯子的事情,莫衷一是,我也不清楚到底谁说了真话,谁说了假话。这样吧,灵均,你去搜灵氛身上;灵修,你搜灵氛屋子。”

    众人对管沅这一决定都十分不解,包括灵修和灵均——

    今晚的重点不是在书房,在经书上吗?怎么又要去搜灵氛的屋子?

    管沅接着解释:“有一句话灵氛说得很对,她在含露居当差这么多年,如果是贼,不可能今晚突然做贼,肯定之前也有作案。如果找不到她之前作案的证据,也就可以证明灵氛的清白了。”

    此话一出,陈新家的等几人还蒙在鼓里,灵修和灵均已经明白过来了。

    姑娘这是要趁机铲除灵氛这个奸细呀!

    之前他们不是查出灵氛有好些首饰来历不明吗?现下一并推到偷窃上去,灵氛百口莫辩。

    的确,管沅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就算她出面调停,说灵氛不是贼,也不可能靠灵氛揪出幕后的管洛了,因为灵氛并没有毁经书的行动,他们没有证据。

    那么,索性把这个埋伏的隐患铲除!

    只有千日捉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思及此,管沅叹息地瞥了眼陈新家的。

    这媳妇子目的究竟何在,是巧合还是故意呢?

011 试探

    灵氛闻言,有些着急了:“姑娘!婢子不是贼,婢子一直安分守己,姑娘屋里哪丢过什么东西……姑娘要相信婢子呀……”

    管沅缓缓走到灵氛身旁,弯下腰在她耳边低声道:“其实,含露居是丢过东西的,花朝节前,我的诗集怎么就不见了?虽然不是你偷的,不过,你到底谋划了多少好戏,没来得及唱给我看?”

    灵氛惊愕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管沅。

    “放心,”管沅若无其事地微笑,“戏台子都搭好了,明天就唱给阖府看看,也当给二太夫人祝寿,就不知,会赏些什么好东西,是那对珍珠耳环,还是那支羊脂玉的梨花簪子?或者,还有更多好东西?”

    灵氛拼命摇头:“姑娘!姑娘在说什么?什么唱戏,婢子不懂……”

    管沅已经懒得理会她,转身拨弄左手玉腕上的琥珀香串。

    陈新家的微微抬头,看着月光下眉眼如烟的女子。她的犀利就这般一闪而过,然后便隐在清浅的朦胧之中,淡然而去。

    或许连主子也被她这样清浅的朦胧蒙蔽了?她根本不需要主子这般费心,她其实有能力保护自己?

    陈新家的有些头疼。很显然,他们似乎好心办坏事了。

    “姑娘,”搜屋的灵修和搜身的灵均呈上好些首饰,“在灵氛那发现了这些。”

    灵氛看到托盘上的珍珠耳环和羊脂玉梨花簪子,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其他东西,颓丧而绝望地低下头。

    管沅扫了一眼:“灵氛,你需要说说这些首饰的来历吗?”

    “是,是我偷的……”灵氛闭上眼睛。

    管沅心下明白:不争辩,直接说偷,那样不会扯出管洛,至少可以保全家人……

    “你从哪里偷的?”管沅追问。

    “很多地方,我记不得了,”灵氛哭着说,“有些转手卖了,有些我看着漂亮舍不得卖,就留了下来。姑娘,我从没偷过咱们府里的东西,都是外面偷的,您,您就饶了我吧!”

    “哦?偷咱们府里还好办,偷外面就要报官了,这我可做不了主。灵均呀,你明日叫几个婆子押着她去顺天府。窝藏罪犯是包庇罪,我可担不起!”管沅故作无奈地摇头。

    灵氛没想到自己为了逃罪编的说辞,反而把自己送进了坟墓。看着管沅十分坚定的态度,她立马就慌了,扑上去扒住管沅的脚:“姑娘,我说的都是真话,您饶了我吧,我不要去见官!姑娘,我不要见官!”

    陈新家的见状,当即领人把灵氛抓了下来:“三姑娘说的话,你这蹄子没听懂吗?咱们要是不送你见官,就是包庇罪!你要整个定远侯府给你陪葬?”

    “堵了她的嘴管进柴房,明个一早送去顺天府,别惊扰了其他人,这几天可是二太夫人的好日子,”管沅吩咐完那些婆子,又对灵均道,“明个你先去找我大表哥,大舅舅和顺天府尹是同年。”

    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圈子,杨安的拜帖,兴许比祖父定远侯管路还中用。

    回到内室,灵均笑逐颜开:“灵氛总算被揪出来,往后姑娘不用再担心了!”

    灵修却愁眉不展:“姑娘,婢子怎么觉得,陈新家的很奇怪呢?”

    “哦?你有什么想法?”管沅笑着看向灵修。

    灵修有些忐忑:“婢子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总之,陈新家的出现时机很奇怪,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而且我们都知道,灵氛并不是贼。如果她是贼,架梯子出院,顺理成章;可灵氛并不是贼。”

    管沅赞赏地颔首:“你说的正是我想的,我想不出灵氛为何要架梯子。大半夜的跑出去,想和管洛报信,还是想逃跑?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不大,挑白日人多事杂的时候混出去,岂不更便宜?”

    灵均这才恍然大悟,不由担忧道:“姑娘,那如果陈新家的是大姑娘安排的,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放了灵氛?”

    “不会,如果陈新家的真是大姑娘的人,不仅不会放了灵氛,还会杀人灭口,”管沅肯定地说,“送到顺天府上刑,谁知道灵氛会吐出什么东西,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杀了灵氛,然后假装她是畏罪自杀。我把灵氛交给陈新家的,就是一个试探。如果灵氛死了,陈新家的就是管洛的人。”

    用一个已经暴露了用处不大的灵氛,试探出陈新家的这个潜在的危险,还是划算的。毕竟,陈新是外院管事,陈新家的又管着好几个内院的婆子,他们若是管洛的人,可比区区一个灵氛危险多了。

    灵修这才稍微放心:“姑娘有对策就好,那且看明日结果如何。只可惜又没能把事情摊到大姑娘这个幕后主使身上。”

    “不着急,要是灵氛活下来,送到顺天府,还怕没有法子整倒管洛?”管沅轻叹一声,“且看造化。”

    定远侯府黑暗的角落里。

    “你是说,她极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灵氛有问题?”少年剑眉紧锁,有些难以理解。

    “小的本想通过喊捉贼阻止灵氛破坏经书,可是,三姑娘居然把盗窃罪名直接安在了灵氛头上,还搜出所谓盗窃罪证,”中年男子有些难以置信地摇头,“然后三两句就把灵氛逼到顺天府。”

    少年刀锋般锐利的双眸有些黯淡下去:“你是说,她其实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

    “不是不是,”中年男子急忙摆手否认,“我只是说,我们这样很可能会打乱三姑娘原本的计划,最好,能和三姑娘联手。”

    “目前还不行,”少年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地阖上双眸,“既然如此,以后行动少一点,有什么情报,你们传给她,让她自己决定。”

    联手,他不能把她拖下水,不能。

    这一切应该让他自己解决,不能拖累她。

    更何况,现下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让她相信自己。没有了前世的相识,他和她只是陌生人。

    少年的心,一寸寸哀凉下去,随即又振作起来: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必须坚定地走下去……

    定远侯府花团锦簇的晨光里,马车络绎不绝。由于是长辈的大寿,各官宦之家都会派人前来恭祝。杨氏忙着应酬诰命、主持寿宴;管洌和二叔管达则在外院招待男宾。

    而此时管沅不紧不慢地穿戴好,就听到了灵氛的消息。

    “还好端端活着?”管沅有些诧异。

    灵修点头:“灵氛被看得很紧,没出什么事,现下已经进了顺天府的大牢。”

    “看来陈新家的不是管洛的人,”管沅肯定地说,“既然不是管洛的人,那她为什么要掺和到这件事里面?”

    “有没有可能,是二太夫人,或者世子夫人?”灵修揣测。

    管沅摇头:“不会是二太夫人,她要想处置一个丫鬟,来直接的就行,何必这样大费周章。至于我娘,更不会了,如果是我娘,直接告诉我岂不更好?何必拐弯抹角。罢了,兴许她真是偶然碰上,但我们也不要大意。剩下的事,就交给大表哥折腾。”

    定远侯府前厅,管洛一身茜色芍药连珠纹绫袄,站在席间格外显眼。

    “二太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孙女特意用灵照寺开光的法笔抄录了二十一卷《金刚经》,代表本有的十地与修身之十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