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吧!魔王大人-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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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也曾经是教廷的一部分,为什么会生活在如此阴暗的地方。”白抱怨道。
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信徒,在他眼中,这些信徒和教廷的信徒没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信奉的神明不一样了而已,教廷的神职者们,信仰光明神,而权杖议会的诸位,则信仰自己。
他毫无疑问是背叛了光明神,但他的神之力没有消失,而从那以后就不曾衰弱了。
这都是因为那个神器。
在那时放跑异端,被死之余烬重伤后,他的神之力减弱了,这一点无法理解。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放跑异端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如果要怪,也只能怪神明没有赐予他足够的力量。
但令他悲伤的是,明明是神明大人没有给他力量,以至于无可奈何放跑异端,却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
那一刻白感觉自己从小到大对光明神的信仰,虔诚的祈祷,都没传到对方耳中,对方只不过是抽中他作为一个棋子,若是有利用价值,则给予更多力量,若是没有,则夺取。
如某人所言并没被拯救,只是被利用。
“到了?”
耳边传来的痛苦的****,让白回过神来,他不再去想那讨厌的事,转而将视线投向一个个捆绑在十字架上的躯体,此刻的圣堂武士们已经被剥去了盔甲,穿着薄薄的白衣,被束缚其上。
而她们全都有着相同的相貌,身体,还有眼神。
“苏菲,感觉如何?”白笑着开口,十分愉悦。
教廷的杀手锏,苏菲,被称作【信念之传承者】。
是至今为止无法解释的一种现象,只要靠近那个本体,那不管什么人,都会变成“苏菲”。
所有的身体,共享同一个记忆中的某部分。
每一个苏菲诞生,那么她就会继承本体身上的一部分记忆,也就是说每个苏菲身上的记忆都是不同的,但他们的记忆全都会反馈到本体身上,就像分身。
最终结果会如何呢?
分身不断分裂,在作为圣堂武士的战斗中陆续死亡,而她们的记忆全都反馈给本体,那最完整的苏菲成为记忆的集合体,战斗技巧不断增强,实力不断提升。
而因为本体记忆的丰富,分离出去的分身也拥有更多的战斗技巧,由“苏菲”组成的军团也慢慢变强,这便是新一代圣堂武士的真相。
执行绝密任务时,教廷往往会派出这支特殊的圣堂武士。
“白大人,你为什么要背叛教廷?”
她撑着鲜血淋漓的头颅,抬头看向白。
白盯着对方,眉头微微上扬。
“你记得和我相处的日子吗?”
苏菲缓缓点头。
然后白手中突然生成的光剑洞穿对方的心脏,一个苏菲死了。
他转头看向另一个:“你呢?你也记得?”
那个苏菲也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分身不具备完整记忆,但既然你们都记得关于我的事,那么在本体的脑海里,和我相处的日子非常重要,所以每个分身都能继承。”
一直以来,口头上无比尊敬,却处处像姐姐照顾弟弟一样对待自己,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令人作呕。
白发出一声冷哼,稚嫩的脸庞闪过一丝厌恶,他盯着苏菲,一字一顿冷冷开口:“被你牢记可不是令人开心的事。”
“白,你……”
苏菲的瞳孔深处透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怜悯。
光剑刺入她腹中,缓缓横移,苏菲发出痛苦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里缓缓消散。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现在的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自由!”
“你……生气了吗?”旁边另一个苏菲开口:“如果我哪里做错了,我道歉……但你不应该继续这么做,那是错的,白……你应该是那个令我憧憬的存在,而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哼!现在连名字后面的大人二字都省略了吗,何等傲慢!
白没有应她,转身往牢房外走去,走出牢房时对狱卒说:“把她眼睛和嘴巴缝起来。”
在牢房间行走,因为建造于山窟之中,抬头便是凹凸不平的岩纹,那些铁栏杆从脚下的地面往上捅,一直深深插进头顶的岩石中,而所有的犯人就关在这样的牢房里。
如果是特殊一点的犯人,就会如旁边这位一样。
白将视线往右边移转,看到了希维尔,她被禁锢着,用一个结界。
与其他牢房相比,这个要干净很多,她毕竟是圣剑的容器,教廷想要掌控神赐予的力量,权杖议会自然也想。
白没有驻足,继续往前走着,他在找那个有着铁手臂的少年,那个比他稍微大一些的少年。
然后终于找到了。
打开牢门,白走了进去,囚禁索伦的仍旧是一个结界,这个结界的作用非常简单,就是抽取体力,让受术者一直处于虚弱状态,这都是为了让索伦安分下来。
就连权杖议会中那些经历过许多战斗的资深战士,都承认索伦的恩赐之力强到可怕,身体能自然化,而且对元素进行大面积的调动,甚至深入地下的铁元素也能抽离。
只有非常精通恩赐之力的恩赐者才能做到,但这个少年明显不是,因为太弱了。
只要稍微有点战斗经验,有如此天赋,便能成为一个名震一方的强者,即使不能像七神一样家喻户晓,也能震慑一地。
经过讨论,那些人一致认为索伦是在很极端的情况下觉醒了天赋,有了出色的掌控力,却缺乏足够的战斗经验。
“喂,该醒一醒了吧。”白轻轻踢了索伦一脚。
索伦睁开眼睛,他很累。
“干嘛?”
“打听些事情,我看你和那个死掉的家伙蛮熟的,所以来问问。”
“问什么?我没什么好说的。”
意料之中的态度,白心想。
他没有管对方,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在找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你应该也晓得,她就是革命军的首领,名为沃特的半魔人。而那个魔族,曾经从戴维手中救走了她,他们俩关系应该不错,所以我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关于那个异端的情报?”
“……”
索伦没有回答。
虽然无法发动铁之力,但他一直在等待时机,等待能接触到戏者的时机。
不幸中的万幸好,戏者没有被第三只眼重视,它被当作普通的装饰了,和苏菲的盔甲一起堆在肉眼可见的,走道尽头空旷处的角落里。
如果能拿到戏者就好了,虽然体力不够,但魔力还有,应该能让戏者施展一次魔法。
这个法阵看起来并不难,如果能将其破解,在恩赐之力能使用的情况下,有一线机会能杀出去。
“喂,我问你话呢。”白又踢了一脚。
索伦撑着眼皮,瞥了他一眼,回道:“如果你能稍微多点耐心,在我面前装装样子,说不定就能骗到了,但现在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果然,你知道有关那个女人的事。”
“也只有一点点而已,她曾经是我们镇冒险者公会的会长。”
“继续。”
“让我单方面提供情报,未免太天真了吧?”
“哦。你要什么条件?”
索伦咽了口唾沫。
接下来他要撒个谎,一个非常简单的谎言,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败,这个谎言只有笨蛋才会上当,当然……还有一些自作聪明的人。
“你帮我去把那个面具拿来好吗?”索伦开口道。
白眉头皱起,反问道:“哪里的面具?”
“就在那个铠甲堆里,你帮我把面具拿来,然后给我就可以了,那是一个长者交给我的重要的遗物,它并没有什么杀伤力,我只是想让它待在我的身边。”
闻言,白微微一笑。
是陷阱!
太过显眼的谎言,连小孩子都骗不了,在这种关头,还惦记着的面具,没有任何作用怎么可能,那绝对是一个强大的魔具。
对了,这家伙是恩赐者吧,恩赐者的魔力非常稀少,既然如此,魔具的种类也能够判断。
恩……就稍微迎合一下他吧,白在心里做出决定。
没多久,白去而复返,带回那张诡异的面具。
“好了,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把面具给你。”
索伦低着头,沉默。
看不见的脸上,嘴角缓缓上扬,那是因为庆幸所以无法抑制的笑容。
得逞了!
……
“你说这一次教主想要干什么?”
狱卒们围聚在牢门口空旷处的篝火边,坐着木凳,聊天。
这是允许的,这里的监狱非常可靠,除了拷问和整理凡人的资料,他们平时并不需要做太多事情。
“不知道,不过现在新来的年轻人都太急躁了,和原来的那帮人没得比。”
说话的是个老狱卒,他花白的胡须和那几乎要遮住眼睛的耷拉眼皮,说明他岁数真的很大了。
“您有何高见?”
“现在加入权杖议会的,大多都是追求力量和刺激的人,和当初叛离教廷时的那些人截然不同,那些人……是由……”
咣当!
话还没说完,后方传来的巨响将他到嘴边的话生生打断,所有人都惊得从凳子上蹦起来,看向巨响传来的方向。
扬起的尘埃逐渐消散,铁栅栏整个都被掀飞,白一脸惊讶地站在外边,看着对面的索伦。
索伦缓缓站起,铁砂重新构成右臂,把丢在地上的戏者重新捡起。
“嘻嘻嘻嘻!!愚蠢的小子,真是愚蠢的小子啊!!”那诡异面具发出惊悚的笑声。
索伦感觉头昏脑胀,但思维还算清晰,看来戏者破除的并非很强力的法术,消耗他的魔力并不多。
受骗的白紧握双拳,满脸愤怒:“你骗我!”
“不,我没有骗你,倒是你,根本没把面具给我啊。要怪就怪你自作聪明,以为我只有拿到面具才能发动效果。”索伦毫不客气地嘲讽。
“喂!还有你。”索伦用力敲了一下面具:“之前不吭声,现在又活了?”
“嘿嘿嘿,你先解决眼前这小白脸再说吧!”
索伦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白身上。
戏者说的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干掉白,这个年轻的神术者,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白眼睛圆圆睁着,瞪着索伦,冷冷道:“杀了你!”
一束光从他手中化作长剑。
索伦挥手,铁砂在身后矗立起一面铁墙。
五根尖锐的光矛刺在铁墙上,白眼中讶色一闪而过。
挡下了自己无声无息的偷袭,很有一套。
不过接下来就没这么容易了!
瞳孔猝然收缩,身后七八根光之矛凭空凝聚,咻咻咻陆续射出,飞向索伦。
神术者的强大,便在于自如的操纵,虽然在能力的形式上有点像恩赐者,但其实有天壤之别。
打个比方。
有两个玩家,有相同的招式,那么恩赐者想要使用就必须像街机那样搓招,而神术者则只需要按一个键即可。
白只要再脑子里设定好光矛的轨迹,之后光矛便会按照他的意志攻击,中途不需要持续操控,因为他是借助神的力量,而非自己本身力量,神术者要做的,只需要给神之力定好攻击方案。
而索伦,则必须无时不刻不操控。
虽然耗费精神,但恩赐者相对于神术者的优势也在于此无法捉摸的攻击!
“绝技。大铁刃!”
第三百零七章 团长的教诲
突然凝聚的铁元素,化作巨大刀刃的形状,似铁砂拼成的刀刃上,沙子不断流动着,仿佛电锯似的,如果被切到,肌肉会在瞬间分离,磨损后迅速被带离**。
侧面那一个个突起的倒刺状铁钩,让这把刀的外观看起来极其凶恶。
不知何时,索伦脸上已经带好面具了,幽灵镇的灾厄戏者,在传闻中它便是如此作恶的,操控佩戴者的灵魂,折磨其精神,玩弄其命运,最终做尽坏事后由本人承担它的罪行。
正如故事中所言,佩戴这张面具,将获得强大的力量,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准确的说,应该是生命力。
“哈哈哈!就让戏者大爷来帮你杀掉这个小屁孩吧!”
脸上的面具扭曲着纹路,狂笑着,索伦只感觉在戴上面具的那一刻,戏者就像粘稠的史莱姆似的,将整个脸包裹,不留一丝空隙,它那平常看起来还算坚硬的材质,此刻触感是如此柔软。
就像一张真的人脸。
体内的生命力被迅速抽走,这一点索伦能清晰感觉到,但随之而来的是魔力多了起来,好像用生命力换取魔力似的,他那本就不能容纳大量魔力的身体,此刻仿佛要爆炸。
他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操纵权,完全将这个身体交给戏者。
这是戏者的提议,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做法,凭他那虚弱的身体,无法打败眼前年轻的神术者。
“喂,你不会要杀了我吧?”索伦在脑子里质问对方。
“你现在可是我的拍档!我怎么会杀你呢,给我撑住了,很快就会结束。”
戏者用它那独有的尖锐嗓音尖笑着,然后挥舞起手中的大铁刃。
“诶哈哈哈!”
巨大的铁刀袭来。
白心念一动,一面光盾凭空出现,拦在他身侧。
这家伙怎么回事?一戴上面具,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在和谁说话?他还保有自我意识吗?现在这个人,究竟是原来那个,还是……那张面具?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一声清脆的碎裂之音,光盾碎开了。
“怎么可能!用物理攻击就……”
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光辉的碎片架在身侧,阻挡威力巨大的铁刃,然后被一下扫进了洞窟的岩壁里,身后的岩石破碎,他像被砸进沙坑的小动物。
无法想象的压力压迫着胸口,让他本就孬弱的身体遭受重创,一口血从口中呕出。
另一边,索伦手中的铁刃变形了。
铁刃分散为流散的细沙,然后压在岩壁上,将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