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首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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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哥,瞧这模样,恐怕还真有些像那劳什子花柳病。”
薛族长脸色僵硬:“是不是,等县衙那边来人,不就知道了。若真是的话,该咋处置就咋处置,他早就被在族里除名。莫说被除名了,就算没被除名,我们姓薛的也不会偏袒他。”
郑里正笑了一下:“有薛老哥这句话,我这里正的差事也不难办。”他扭头吩咐道:“找几个人,把这门窗都给封死了,留个地方送饭,至于其他的等县衙那边来人再说。”
这一群人又宛如潮水般退了出去,薛青山直接吓愣在当场,直到他听见有人拿着木条往门窗上梆梆地钉着,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花柳病?
他一下子就从炕上摔了下来,顾不得疼扑在门上:“你们快开门,我没有得花柳病,我就是生了毒疮,你们快放我出去……”
没有人理他,屋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似乎所有的光亮都被挡住了。外面的人也都走了,感觉这里就像是一个墓地。
薛青山长这么大就没像此时这么恐惧过,他使劲地砸着门,可一点用处都没有。
院门外,一群人正打算离开,赵氏一面哭一面从远处跑了过来。
“别关我儿,他就是长了毒疮,不是得了那什么脏病!”
她想往里闯,有村民拦住她:“婶子,你就别进去添乱了。”
赵氏不依不饶:“我老大怎么可能得了什么脏病,我天天来看他,若真得了,不也过给了我!”
一旁的薛老爷子,想捂她嘴都没捂住,急得直冒汗。
场面当即安静下来,大家一阵面面相觑,有人道:“婶子,这事你咋不早说?”
“就是,若是过给了我们大家伙可怎么办?”
一阵七嘴八舌中,就有人喊郑里正。
郑里正正在和薛族长以及几个村民说话,他其实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说:“叫个卵子叫,先把人关起来再说其他。”
薛族长听了,脸色难看得吓人,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当即就有村民挤出来,隔得远远的对赵氏道:“婶子,你还是别折腾了,先找个地方待着吧,等县衙那边来人了再说。”
“连兴叔,你可管管你家婶子,这种事可不是随意说笑的。”
“就是啊连兴,你还是先找个地方把你家婆娘隔离起来再说。之前村里就隔离了好些个,也不独就针对谁,实在是……你也是明白事理的,别叫大家伙难做。”
话都说成这样了,薛老爷子能说啥,只能陪着笑脸说这就回去把赵氏给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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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北麓书院位于太原府福田乡云中山; 依山傍水; 景色自是不必说。
书院大门在山脚处,说是大门,其实不过是个三人高的奇石; 其上书写这北麓书院几个大字。
大石的右后方便是一阶一阶的青石台阶; 顺着这条路蜿蜒而上,据说走到尽头就是书院了。
薛庭儴已经走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样子; 还没到尽头。幸好这条路两旁景色优美; 一路走走看看,倒也不会烦闷。
他想起之前他从余庆村离开时,发生的一些事情——
其实这事他之前就跟招儿说过; 为此两人还闹了些小别扭。按照薛庭儴的心愿,他是想让招儿和自己一同前往太原的; 可招儿却不愿。
无他; 一来是放不下家里的生意,二来也是不放心二姐。
招娣如今怀着身子,身体才稍微刚好了些。按照招儿所想; 自然是要看见小侄儿出生; 心里才觉得安稳。多种原因交织下,她自然不愿随薛庭儴前往太原。
不过招儿素来不会和薛庭儴拧着来,而是晓之以理。
她列举了自己的种种为难; 又道薛庭儴这次去北麓书院; 是为了准备八月乡试的; 拢共就只有这么几个月的时间; 他用功还来不及,她哪里能去打搅他。
再说了,她去了做甚?薛庭儴读书,难道她就一直杵在旁边看他读书,更何况书院里肯定不会让她一个女子进去的。
其实招儿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薛庭儴从感情上有些难以接受。合则她就不会不舍得自己,亏得他费尽了心机,她至今依旧这么没心没肺。
薛庭儴觉得肯定是他梦里作孽作多了,才会致使这种事发生的。整整一个下午,他都没和招儿说话,明摆着就是心里不悦。
对此,招儿觉得十分无奈,也有些愧疚,晚上便特意做了一桌好吃的打算贿赂他。
可惜薛庭儴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三瓜俩枣能收买的,收效甚微。
吃罢了晚饭,招儿翻检着薛庭儴的行囊。这趟不同其他,一去就是几个月,东西不带齐备了可不行。
这边忙着,那边脸则是阴着,弄到最后,招儿自己都坚持不下去了,只能来到他身边。
“还气着呢?你都是秀才了,怎么还这么多小气儿?”
合则是秀才了,还不能生小气儿?
“小气佬,把羞羞,脸上长个肉揪揪。”招儿瞅着他,羞着脸臊他。
黑子也蹲在炕下,拿一双乌溜溜的大狗眼看他。
看着这一人一狗,直接把薛庭儴给弄无语了,他恨得牙痒痒,一把将招儿抓过来,放在怀里又是咬又是捏。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招儿清了清嗓子:“我可不小,我比你大,应该是大没良心的才是。”她眉眼含笑,似是揶揄。
薛庭儴恨恨地咬了她嘴一下:“管你大没良心,还是小没良心,总而言之就是没良心的!”
招儿伸手推他:“你行了你,又不是属黑子的,怎么总喜欢咬人。”
黑子听见叫它,伸着大头用鼻子顶着薛庭儴的腿。
“我就喜欢咬你,把你咬成一块儿一块儿的,吃进肚子里带走。”薛庭儴一面说着,一面顺手就把黑子的狗脸推开了。
招儿呸了一口:“说得忒吓人。”
薛庭儴也不理她,咬着咬着就亲了起来。
半晌,招儿才将他推开。
她撑着胳膊,将自己撑起来:“好了,这样行不行,等你开考的时候,我去太原找你。”
薛庭儴嗤她:“你又在哄我,二姐刚好赶在八月生,你能来太原?”
招儿的脸窘了一下,她还没想到这事。不过肯定不能气短的,遂理直气壮道:“你八月初九开考,连考三场,每场考三天,等最后一场出来都十八了,到时候我肯定能去。”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薛庭儴哼了哼,就算不是真的,到时候他也拿她没办法,总不能回来把她抓了去。其实他也没想咋样,就是心里不舒服,非得她哄着陪着小意,才能舒坦。
“还总是说你哄我,让我来看是我哄你吧。从小把你哄大了,哄得当了人丈夫,还得哄着。
第103章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毛八斗三人都穿着深青色的儒衫; 宽衣大袖。
从外表看去; 三人与以往并无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毛八斗比以前瘦了些。
“八斗,难道是书院伙食不好; 竟是消瘦至此?”
毛八斗还没答; 倒是李大田和陈坚瞅着毛八斗,颇有些忍俊不住的模样。
“怎么了?”薛庭儴好奇问。
毛八斗一把将两人挤了开; 过来接下薛庭儴背着的行囊:“走走走; 别理这两个人,自打我最近瘦了,风姿更胜以往; 这两人就日日揣着酸气。”
李大田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说的对,我和阿坚都酸你。你风流倜傥英俊无双; 乃是不世的翩翩佳公子; 行了吧?”
毛八斗将他搡了一边,拉着薛庭儴就往前走:“别理这厮。”
三人一同进了书院。
书院中的景致又是不同,一改书院惯有的拘谨; 而是颇有魏晋之风。建筑一律是高大宽阔的; 点缀在重重绿色之间,不像当下时兴的合院形式那么紧凑,极为分散。随处可见古木参天、藤树缠绕; 让人恍然以为这不是进了书院; 而是进了山。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北麓书院建在半山腰上; 建筑自然不能中规中矩。云中山景色宜人,若是开山伐树,就有些糟蹋了,所以这书院都是依山而建,并未改变格局。
上一次来这北麓书院,薛庭儴就见识过其中的景致,此时也不太讶异,跟着毛八斗等人一路往里走去,走了差不多快两刻钟的样子,才到了一座屋舍前。
薛庭儴心想,看来以后在书院里读书,别的就不提,至少强身健体了。
这座屋舍不大,只有一进的样子。
正堂里,林邈正等着几人。
这趟来,林邈并不是单独只带了几名弟子,而是带着妻女一同。见到师母陶氏,薛庭儴有些讶异,不过他什么也没说,而是恭恭敬敬的叫了师母。陶氏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端着托盘下去了。
林邈问了问薛庭儴近况,又问他家里可是安排妥当。
时值至今,林邈等人都不太相信薛庭儴留在家中迟来一步,是因为家中有事,而都以为小夫妻新婚舍不得彼此。不过这话自然不可能当面说出来,林邈也不是毛八斗,简单问了几句,就让薛庭儴下去安顿了。
毛八斗几个带着薛庭儴去安顿,他们的住处在东厢。
这东厢虽然不大,但一人一间房,总算让薛庭儴松口气,不用再睡大通铺了。
认真来讲,薛庭儴他们如今还算不得是北麓书院的学生,只是以林邈学生的身份借居于此。
北麓书院收生严苛,每三年收一次,每次只收十多人。这些年来,到北麓书院求学的学生不少,但能被收下的寥寥无几。
再过一月就是书院收学生的日子,是时前来求学的人定是不少,按照北麓书院的规矩,要过了书院的入门试,才有资格入院。林邈的意思是打算让自己的学生,也入北麓书院,才会带着几人先行前来,当然也是为了八月的秋闱。
不过让薛庭儴来看,老师这拖家带口的,似乎不打算回夏县了。问过毛八斗几个才知,原来老师家出了事。
正确来说,是有关林嫣然的事。
林嫣然早就订了亲,这婚事是当年林嫣然的爷爷,也就是林邈的爹订下的。对方和林家是世交,也是书香门第,姓李。
说起来是书香门第,不过年头还短,不过是父传子承。林邈的爹是个秀才,林邈是个秀才,李家父子也是秀才。
唯一区别的就是林家开了家书馆,而李家乃是耕读传家,家中有数百亩良田,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主。
这门婚事当初定的是娃娃亲,是当年清远学馆声名大噪之时,两家结下的。
这些年来,林家式微,之后林父去世,而李家又举家迁到宛县,两家的来往就渐渐淡了。但林邈乃是信守承诺之人,一直还记着这门婚事,料想以两家的交情,虽是来往淡了,到底有婚约在此。
林邈从林嫣然十五岁的时候,就等着李家人上门提亲。
不至。
过了一年,他忍不住去信询问,对方的解释是家中事务繁忙,待家中琐事过罢,便来提亲。
这一等又是两年,直到林嫣然都十七了,对方还是没给明白话。林邈去信质问,对方答曰儿子忙于功名,正在关键时候,待一切忙罢,李家自会上门提亲并登门道歉。
其实事情根本不是对方所言的这般,不过是和林嫣然定亲那人的爹刚中了举,这从秀才到举人,说是难如登天也不为过,一朝鱼跃龙门,自然觉得儿子的婚事订得有些低了。
这不,去年临近年
第104章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好处就是师门长辈特别多; 反正以薛庭儴脑子; 他也是勉勉强强才记全了。
之前鲁桓卿外出一趟,昨日才归,这不林邈就带着学生来见老师了。毛八斗等人之前就见过; 薛庭儴还是头一次; 自然要把这礼数给走完。
鲁桓卿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老人,从样貌上看; 没有任何令人惊奇之处。穿一身宽袖儒衫; 身材较为干瘦,面色带着笑容。但薛庭儴却不敢有丝毫轻忽,需知在那梦里; 他走到首辅之位,鲁桓卿在士林中的地位; 依旧是不可动摇; 而他也未曾有幸与人见面。
如今又成了他的师祖。
他恭恭敬敬行了礼后,便回到下方站定。
接下来就没他什么的事了,这一趟鲁桓卿出门的时间有些久; 知晓山长回来了; 各处的人都来了。薛庭儴就感觉这些人似乎是一下子冒出来的,也是之前清幽太过,猛地一下看见这么多人不习惯。
鲁桓卿是仁字派领头人; 同时也是五脉之首及北麓书院的山长。
他少年成名; 二十四进士及第; 得头甲第一名。后在翰林院任修撰; 又至侍读学士,给□□讲过经,给当今做过老师。
在其四十六那年,因心有所感,辞官归家。之后便游历各地,给各大书院的学子们讲经,所到之处,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又有诗赋及制艺文章广泛流传各地,堪称一代大文豪。
而其他分支的领头人,俱都是他的师侄辈儿,于是薛庭儴多了许多师伯。而师伯又收了不少学生,于是又多了许多师兄。
更不用说他的老师本来还有六位师兄,虽如今有几位在外做官,但四师伯和六师伯在书院中,这两位师伯也有许多学生。
按着辈分和年纪算下来,他算是排到最末了。之后一通礼见下来,薛庭儴的脸都笑僵了。
这些人秉性各异,暂时不一一表述,之后薛庭儴和毛八斗、陈坚、李大田,从鲁桓卿的所居的院子中出来,几人一阵面面相觑,薛庭儴有些感叹:“这么多人,你们都能一一记住吗?”
陈坚比较老实,苦笑着摇摇头。李大田也是如此,毛八斗嘿嘿一笑:“现在记不住,以后多见几次就能记住了。”
当然,有这么多师伯师兄们,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能被北麓收进书院,必定不是一般人,而北麓一系在朝为官的人不少,而那几个师伯什么的,大多都是举人的身份,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