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点烦-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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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后与皇帝表面上看着还算是平和期,但是长眼睛的也看得出来,不过都是碍着脸面强忍着。
因为刘家嚣张,不把皇帝放在眼里,长年积怨已深也好;皇帝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也好,各有各说法,总算没撕破最后一层脸皮。
可是皇帝一向厌恶刘太后什么都要指手划脚一番,对一切事物有强烈的控制欲,偏偏刘太后不以为然,仗着一身被先皇宠出来的傲娇病横行无忌。
平日隔个三五天皇帝就要去仁寿宫给太后请安,哪天太后突发奇想要见皇帝,也都是叫人过来请到仁寿宫,一向极少主动过来长乐宫。
如今皇帝与众大臣对掐了一上午,不说宫外流言纷纷,宫里也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聚集了前朝后宫的所有视线,刘太后出现的这个时机,目的性就已经非常明确了。
陈槐忐忑地跟着皇帝亦步亦趋地上前迎刘太后,他还只当皇帝正在气头上,连个好脸也不会给刘太后,谁知不过短短几个眨眼的时间,皇帝那媲美黑锅底的脸已经调成了正常模样,彬彬有礼,只是略显疏离。
“皇上,你难道不记得你父皇对你说过什么?”才在上位坐下,刘太后一脸怒容地道:“你父皇一辈子宽仁,对大臣使终以礼相待,才使得君臣契合。政治清明。你父皇一辈子没动用过廷杖,也言及那是侮辱人的刑罚。你怎么居然就完全将你父皇教给你的话完全都忘了呢?”
特么,刘太后这是来劝和的。还是来火上浇油的?!
陈槐内心是崩溃的,这对假母子本就是面上关系,皇帝还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太后倒好,上来先闷头给一棒子。
到底不是自家亲儿子,不晓得皇帝那敏|感的小心思,变|态的小逻辑啊。
陈槐提心吊胆,就敢皇帝撕逼上了瘾,连刘太后一块儿撕了。和那些个挨了顿胖揍的大臣们一锅烩了。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皇帝只是脸色稍变,对皇帝观察不清的,绝逼看不出眼神里那股子风起云涌。
“母后所言极是。”萧衍默默地捧着盏茶,轻轻抿了两口,慢条斯理地道:“朕,也是一时气不过他们挑战君威。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觉得受到了冒犯,是以……也是朕冲动了。”
他自然是没忘了父皇的教导。也听了父皇为数不少的唠叨和抱怨。
他在还只有七八岁的时候就知道皇帝的难做,也知道父皇心里的憋屈。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是皇帝。他是想当个明君没错,可不代表他就要身体憋屈的同时,心理憋屈。做男人憋屈,做皇帝也憋屈。特么他这一生就是由着俩字组成的?
那还干脆年号也别叫章和,改叫憋屈得了。又好记又传神。
刘太后也没想到皇帝认错认的这么快。愣了一下,立马变得和颜悦色了。
“皇上这么说就对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一时冲动,冲动是魔鬼。你是皇帝,就应该大度,这要是因为个女人把大臣集体揍了,事情传出去,还不是说皇上你不好?”她说:“哀家这也是为了皇家的脸面,可别因小失大,落个千秋骂名。”
“学学你父皇。”
打蛇随棍上,这辈子是不知道适可而止了,陈槐也是服了。
难道太后看不出皇帝那脸又开始抽抽,有点儿绷不住了吗?
从成长到如今就没在刘太后嘴里就没落几句好,皇帝也是悲了个催了,歪成如今这样完全是可以怨天怨地怨社会,是有原因可循的。
萧衍凤目微垂,握着的茶盏隐隐听到传来咔嚓一声,沉吟半晌才道:“陈槐,去叫外面行刑的人住手。告诉他们,是太后为他们求的情,否则朕决不姑息,望他们引以为戒,痛定思痛。”
陈槐脚下抹油,一溜烟赶跑出去了,他还真有点儿怕刘太后这蹬鼻子上脸的,真是没完没了地打皇帝的脸,这对母子分分钟掐到一处,让他直面那种惨绝人寰的场面。
身后跟着的是一众宫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总而言之,是没有一个人想待在太后和皇帝同时存在的密闭空间里。气氛忒特么压抑,又是随时随地点爆燃点的那么个状态。
“母后为朕着想,朕很是欣慰。”萧衍淡淡地,一字一句地道:“朕知道母后的苦心,只是有些事如母后所讲,传出去也就变了个样儿。有些事,母后还是不要过多涉足,毕竟太祖早早定下了规矩——后宫,不得干政。”
话音未落,殿内的空气瞬间凝结,连喘气大点儿的声音都没了。
刘太后脸上变颜变色。
“皇上言重。”她强忍着紧紧握住茶盏没一下子朝皇帝脸上砸过去,特么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现在这是翅膀硬了,拿她的话当放屁,再不是以前巴巴讨好她,拿她话当圣旨那么听的时候了。做了皇帝,还真当那皇帝是天上掉下来,他脑袋大就砸他头上了!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眼前的小皇帝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换了称呼,再不是以前儿臣儿臣的自称,现在都对她用上‘朕’了——
她也真是太迟钝了。
她才劝几句,肚子里想好的话都还没说完,还没阐明来意要他听大臣的话撵那村姑出宫,皇帝居然立马就坡下驴止了廷杖,想来也是不想闹出人命。
亏她还以为自己的话有多好使,美的大鼻涕好悬没冒出来,赶情她就是颠颠赶到长乐宫。来给皇帝做台阶来了,让他顺势就下去。
刘太后一向以为皇帝作死的性子。又矫情,再想不到这么多心眼儿。七弯八拐的让人摸不准路数,把她绕了一圈又一圈。
这特么幸亏先皇有眼光有德性就看上她一个,万一真宠上小皇帝的亲娘,能生出这样的孩子,亲娘心眼儿也少不了,指不定她被玩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还是他家亲亲相公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死的早。
萧衍只当刘太后炸毛,肯定要好一顿作。谁知道他等了半天,刘太后一副魂飞天外,眼泪汪汪的模样,他这心顿时就是一个激灵。
……是他语气重了?
真伤着了?
还是,刘太后又一个控制他的策略?
其实,他也不是个狼心狗肺的,非要赶尽杀绝,这些年是吃了刘家不少闷亏,可他也一直记着刘太后的好。正所谓知恩图报,但凡刘太后或者刘家不嚣张到一定程度,他们也不会闹到这份上。
“母后——”
萧衍正想着要如何安抚刘太后,别让她哭天抹泪的。可他才开个头,就见刘太后眼睛一横。
“皇上现在年纪大了,翅膀硬了。再不是小时候需要哀家庇护的孩子了。今天也算是哀家多事,为皇上担心却遭来皇上如此的话语。真真是……哀家自找的!”
说完,连看也没看皇帝一眼。甩袖子就走了。
把仁寿宫跟着出来的一堆子宫女太监都给惊着了,愣眉愣眼地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连忙跟了出去。谁也都没想到刘太后这脸翻起来真是没点儿节奏,生生给所有人来个措手不及。
“……”萧衍吧唧吧唧嘴,太后也算是够打他脸了,还和他甩脸子,也是醉了。
他找她庇护?
后宫里里外外先皇就她这么一个正妻,敢欺负他的也就刘家那几个子侄。她次次包庇刘家人,分明是他不忍见先皇为难,闹的夫妻失和,打落牙齿和血吞,先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到她这儿,就变成了他不知让谁欺负了,要她替他出头?
到底是刘太后记忆出现偏差,还是根本睁眼说瞎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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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烈烈的廷杖持续了一上午,终于在未时初结束,长乐宫地上一滩滩的血迹,索性没有大臣被打死,还算不得血腥残案的级别。
不过在众人眼里,章和帝一向最爱是作死,其次是尚武爱打仗——从他千里迢迢灭了宁王,再去江州打了场大胜仗就看出来了。然后才是各种不靠谱,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一直是个小错不断,大错还真没犯下什么。
如今这么一打的确也彰显了君威,可是默默地也在身上烙印了冷酷。
前朝后宫全部沉浸在新一轮的打击中,迟迟没有恢复过来。
皇帝到永乐宫里,已经是天色大黑,走在宫道上长长的宫灯排排列,还真有几分征战杀场的肃杀,所有宫人望着皇帝的队伍胆都寒了。到了永乐宫,一众宫人也是如临大敌。
耿进忠巴巴地望着沉默了一下午的沈如意,硬着头皮上前叮嘱:
“神仙娘娘啊,您就别想——其他的了,先应付完皇上吧。皇上在长乐宫把大臣们都给揍了,肯定气儿不顺,您可小心着点儿啊。您就再是神仙,也架不住在这尘世间,是皇帝作主。”
“大晚上的,皇上来后宫,肯定是求理解求安慰来的,您可心里有点儿数啊。”
他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名,别带衰了杂家这**凡胎的,死一次就够他呛了,没她那死去活来,比蟑螂还要顽强的生命力。
沈如意琢磨了一下午怎么在最低伤害下保住沈万年,可直到现在也还没个头绪。
她这心里发堵,还没想好要如何应对皇帝,却在迎上去看到皇帝阴郁着一张脸,满面疲惫的模样,下意识地拉住皇帝的手,心疼地直问:“陛下用过晚膳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她怎样待皇帝不显得生硬有所图谋,她这自觉抚慰者的角色已经深入骨髓融入了血液,举手投足就带出来了。
萧衍见了她,总算扯出了一丝笑模样,握着她的手,大拇指轻轻摩娑她的手背。
“我也只有见了你,才觉得生命里还有阳光了。”
沈如意的心像是蓦地被揪紧,使劲捏了又捏。
“陛下,你是大晋皇帝,富有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悲观的想法呢——”
“不是悲观,是乐观。”萧衍垂眸,其中深意也许只有自己才能明了。
沈如意莫名的心肝直颤,如果不是今天听了关于沈万年的消息他也不会这样觉得,可现在听起来总感觉皇帝这话里有话。
事实上,皇帝时不时就有类似含沙射影的话出来,却不知道他是有意敲打她,还是他根本是无意识的,总是为自己感觉到委屈,觉得她就是个感情的骗子,他是自欺欺人?
时间紧迫……她是要抓紧治好小皇帝的病了,皇帝这心态越来越不正常,越来越阴郁扭曲,指不定什么时候还真就变|态了。
没多久,一桌子热气腾腾的晚膳就摆了上来。
沈如意也是下午都想事,晚膳时随便吃了几口,现在陪着皇帝倒是胃口大开,酒足饭饱。
皇帝脸上红扑扑的,沾着酒气,沈如意越看越可口,低声道:“我们运动运动吧?”
萧衍没甚心情,不过看沈如意兴致勃勃,强打精神起身:“要在宫里走走,还是去御花园?”
不等说完,他就注意到沈如意不怀好意地一笑,顿时心领神会,忍不住被自己给蠢笑了。
“你这鬼灵精,又想玩儿什么?”
还没等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激动了,全身的肌肉都忍不住绷紧了。
他也不知道这小妖怪从哪里得知的这么多的花式花样,满脑袋各种奇思妙想。不是小姐与偷|情的书生,就是脂粉客与小倌,再不然就是根据实际经历改变,路上遇到拦路抢劫的他居然就成了被她抢的押寨相公。看到旁边跟着服侍的人员,又编了个丫环与公子,以及变异版小姐与奴仆。
真真的花样百出,一想到都令他全身狼血沸腾。
沈如意拉着皇帝就回了里屋,把一干服侍的人全撵了出去,一脸坏笑:“花式吊打。”
萧衍不禁一个哆嗦,特么他现在就忍不住了,好激动。
“来吧!”
沈如意挑眉,果然安抚皇帝各种负面情绪,还是要拖到床上解决。
这是她死了几次,得到的最大最有效的经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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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妻》秦琦
重活一世,华槿才知亲情珍贵。
若问这一世,她最想要什么?
她只想弥补前世的遗憾,让华家免遭牢狱之灾。
175 正式交锋
陈槐老怀安慰了。
闻听房门里俩作货毫不顾忌的弄出声响,一个个守门的太监弄的面红耳赤,抓心挠肝的德性,皇帝满腔的怒火总算找到其他管道宣泄出去,不用拿他们来泄火。
阿弥陀佛,如果不是现在进去会扫了皇帝的兴,他都忍不住想进去给沈如意磕一个。
全身心五体投地地对解救他们长乐宫这帮子|宫人于水火的沈如意表示万分感谢,衷心祝愿——
长命百岁,可把皇帝长长久久地拢住了心吧。别让神经病皇帝胡乱出去,见着个人就咬了!他们是伺候人的命,可是折磨人也要有个限度,冷暴力热暴力交互着来,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这些年,陈槐不敢说让皇帝磋磨成了个人精,起码还是有些眼色,起码看皇帝的脸色一看一个准。
也就是这位钦赐的楚青青,原来的这位萧老板——亦或姜贵妃,这特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份忒复杂,弄的皇帝对这个主儿的心情也极复杂,要说心里有所怀疑是百分之百的,但是好像又忍不住似的掏心掏肺地对人家好,跟上辈子欠了人家整个一国库的银子似的。
事实上,搞不好是国仇家恨的那种债吧,连他看着明明皇帝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泛身的主儿,冷心冷肺的,偏偏跟这位来历不明的贵妃着了魔似。
以前他还想着皇帝可别所托非人,让人耍了,现在皇帝日益神经病的今天。他想还是有个人托的好,起码哪个不长眼的把皇帝惹毛了。他还能死拖活拽地把皇帝弄来,让这位新贵妃来给顺顺毛。把皇帝哄的不像一座活火山似的,分分钟喷发,将整个儿长乐宫的人陪葬。
至于今后这俩作货何去何从,又是怎么个结局,陈槐也只能寄望于苍天开眼,给大晋宫一个出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