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福星高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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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俩个说说笑笑好不自在,只那襄阳公主回去便大发雷霆,直接将她儿子的奶娘还有几个丫头全拿了阖家卖到那等见不得人的地方。
正如伍氏所说,襄阳公主的小公子本就是千娇万宠的,光是伺侯的人就有几十个,又哪里是寻常拐子能拐走的。
那小公子本是他的奶娘抱了卖给拐子的。
说起来,小公子的那个奶娘有一女伺侯襄阳公主,前些时候因驸马喝醉了和那丫头多说了几句话,她便起了些心思,趁人不备勾引驸马,正好叫襄阳公主撞见一时恼了,叫了她娘将她领出府去。
那女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出了府之后没几日就自尽了,这奶娘就恼上襄阳公主,这日正好她入府时见小公子在院中玩,便过去陪着说笑玩耍,又哄着小公子将伺侯的丫头打发出去,说是要抱小公子到街上玩。
她奶大了小公子,小公子对她自然不防备,就这么的被奶娘给偷偷弄了出去卖给一伙拐子,那拐子急着带小公子出城,正好撞见成平安和季颂贤,这才有了先前的一些事情。
襄阳公主这回险些失了爱子,心中如何不恼,且偷孩子的还是府里的下人,襄阳公主又觉脸上无光,对人自然不肯多说,只她心里自有定计,就将一干伺侯小公子的下人连同家人全卖到煤窑上去,又嘱咐了管事只管往死里折磨,想来,那些人也活不过几日的。
且等将这些人发卖了,襄阳公主又听锦衣卫的人说起成平安先撞见拐子抱着小公子的,且成平安还骑马将小公子给撞了,原是要送小公子去医馆诊治的,却被拐子几句话给哄了,若不是有季颂贤,怕是小公子是寻不回来的。
如此,襄阳公主连成平安都恼上了。
且襄阳公主这等皇家出来的人心中都多疑,襄阳公主因想着成平安早先是见过她这小儿子的,却见面装成不认识的样子,又想到成平安如今和晋阳公主订下亲事,便朝阴谋论中发展,想着是不是高太后和晋阳公主及成平安伙着要害她的。
襄阳公主猜测之时,倒是成平安又闹出一件事来。
第四十二章 套话
原来,成平安自那日在护城河边见到许多仿现代的木质机械,回去之后心里就开始忐忑不安。
他思来想去还是不能确定那位锦衣卫指挥使是不是和他一样的来历,这几日便是睡觉都睡不踏实,这日成平安终是下定决心要去问个清楚明白。
不然,凭着他穿越来之后做的那些事情,只要是老乡且不是没脑子的定然能猜出他的来头,如此一来,他在明处,人家在暗处,说不得什么时候跳出来给他致命一击呢。
反正那人总归是知道他是穿来的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定要想尽法子揭穿那人的真面目。
下了决心,成平安收拾一番就去了锦衣卫所,先跟守门的小旗通报了姓名,要求求见指挥使,那小旗进去过了一会儿笑着出来请成平安进去。
成平安跟在小旗身后进了这座叫人闻风丧胆的所在,一行走,一行听前边小旗暗自嘀咕:“实是奇怪,寻常人看到咱们这所在都避之不及,怎有人偏上赶着送上门来。”
成平安听了一身的冷汗,这才后知后觉这里可是那人的地盘,他这么冒冒然的进来那人要是有什么坏心思,说不得……莫不是那人要来一出请君入瓮?
这人自来如此,往往很多事都是自己吓自己,脑补的多了,将自己吓死的也有,成平安就是这样,越想她越觉害怕,不期然的额上汗珠子都滚了下来。
只这会儿他进都进来了,想跑都跑不了,成平安也豁出去了,总归得见见那人问个明白才成。
又走了一段路,小旗带他进了一间很宽敞的房间。
成平安进去打量几眼,见这屋子宽敞归宽敞,却没有丝毫装饰之物,雪洞似的四面墙边都靠了大大的木质书架,上面摆放的满满当当的全是各类的书籍,靠北墙处书架下方放了一桌一椅,桌上堆的满满的宗卷再就是笔墨。
除此之外,屋中再没旁的,就从这屋子的摆设上也能瞧出那位指挥使心肠之冷硬无情,成平安见了心下更是不安惊惧。
他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心情,才走到书架前想要看看都摆的是什么书,就听到屋外有脚步声传来,成平安赶紧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四处转悠。
一时房门被推开,成平安就见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穿着宝蓝色蟒袍,头戴玉冠进得门来。
细细一看,青年容颜倒也俊俏,一张脸肤白唇红,欺霜赛雪,只那脸上冰寒无情之意叫人不敢过于在意他的容貌,看了他只觉心惊胆战,倒将容貌如何放在其次了。
青年进了门冷冷的扫了成平安一眼,径自走到书案后坐在椅上,声音冷清如北风刮过结冰的水面一般:“成公子此来有何贵干?”
成平安心里有些恼怒,不过想到这里是锦衣卫,只能将恼火压下向前走了几步,大声道:“我是知道你来历的,今日想来听你说句实话。”
青年冷冷瞅了成平安一眼:“知道便知道,也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你爱如何便如何,请吧。”
呃?
成平安大惊,这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他心说他自己穿越而来,之后行事战战兢兢不敢透露分毫,就怕被人当妖物给捉拿杀了,可这位指挥使竟然全不当回事,难道他就不怕被庆丰帝猜疑或者直接杀了么?
见青年脸上淡淡的没有丝毫紧张害怕的情绪,成平安又是佩服又是恼怒:“你不怕?”
青年冷笑一声:“怕甚,若单只问这么一句话,我也不多留你了,且去吧。”
这种打发什么无赖人物的样子叫成平安心里更窝火,他一捏拳头大声道:“你可想清楚了,你和我可是同乡,心里应该明白的,咱们这样的来历要是叫人知道了恐得不了好,唯今之计只有咱们紧密合作才能保住性命,也惟有如此,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做出一番功业来。”
那青年便是成怀瑾脸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是一惊。
原成平安说知道他的来历时,他也只当成平安知道他是成国公的嫡子,也全然没当一回事,这本就不是什么机密大事,知道便知道了吧,他想着,成平安应该是不会说出去的。
要知道,他的身份要是说出去,那成平安是什么?
成怀瑾是成国公的嫡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成平安不过是继子,在世人眼里可没有成国公的血脉,不管怎么说,将来成国公去了,不管是爵位还是财产都该归成怀瑾的,成平安就算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也会千方百计想要掩盖,哪里肯说出来的。
可听来听去,成平安话里的意思竟然不是这样,莫不是,成平安还有什么旁的不为人知的事。
成怀瑾面上还是淡淡的似没往心里去,心下却已经琢磨着要引着成平安将他的来历秘密全讲出来。
他勾了勾唇:“怎么合作,你且说来我听听。”
成平安登时大喜,还以为自己的话触动了成怀瑾呢,立时放了心,又向前走了几步,几乎是爬在书案上,眼睛对着成怀瑾的眼睛:“我原来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跟我一样的人,直到在护城河边看到你做的那些器械才明白,我说兄弟,你是不是理工男?”
成怀瑾心中登时惊疑起来,不过他城府颇深,倒也没带出来,顺着成平安的话点点头:“确实如此。”
“着啊。”成平安几乎大笑出声:“实话告诉你,我是学医出身,而且还不是正经的大夫,而是法医,虽然说我原来一直想着穿越什么的,倒是看了不少杂书,倒也记下不少东西,就比如说那玻璃的制造之法,人工养殖珍珠等等,可到底不是理工男,好些事情也弄不太明白,大致原理能说得出来,可要细化的话可就……”
他说到这里瞅了一眼成怀瑾,见成怀瑾随着他的话不住点头,还说了一句:“确实如此,玻璃也没什么难制的,最多叫工匠试上几次便成,那人工养殖珍珠的法子倒也没多大的难处。”这心里就更加的敞亮欢喜,伸手拍拍成怀瑾的肩膀:“你这话说的是,想来你也看了不当杂书的,如此,咱们两个合在一处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成平安越说越高兴,不由的幻想起了美好的未来:“我说兄弟,有了你的加入,像什么炼钢之法,还有那些化学试剂可就能弄了,对了,你先帮我设计个自行车吧,咱们也叫这帮子古人看看什么叫现代化。”
这么一句话,倒是叫成怀瑾抓着一个关键点,成平安说古人,什么叫古人,已然作古之人才能称古,那么……
成怀瑾想到此处心中不由一惊,再也不能保持平静,眼中也带了些惧色,只是稍后他便想起什么来,渐渐平缓下来。
成平安倒是没觉察到他这些变化,径自高兴的在那里嘀咕:“还有好些,好多着呢,我擅长文科,你长于理工,咱们两个双剑合璧定然无往直前。”
成怀瑾捏紧了拳头,安下心神轻声问了一句:“你生于哪一年?”
“公元一九八八年。”成平安笑了笑:“你呢?”
成怀瑾根本不明白这公元一九八八年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接手锦衣卫后刑讯手段倒是学了不少,再加上他本来便比旁人多些心眼,就顺着成平安的话接道:“公元一九**年。”
“那你比我小。”成平安更加高兴,彻底的认定了成怀瑾的来历和自己一样,又见成怀瑾也没刻意要隐瞒他的样子,便想着成怀瑾应该没有什么害他的心思,也就跟着放了心。
他这一放松,骨子里的那些个性子也就放了出来,干脆将成怀瑾桌上的宗卷扫到一旁,一纵身跳到桌上盘腿坐着,大有和成怀瑾摆龙门阵的架势。
“你得叫我一声哥。”成平安笑道:“不说过来也奇怪,我自认为历史学得好着呢,只这大夏朝从未听说过,想来应该是穿到了架空历史中,不过我瞧着这大夏朝倒是和我看过的史书上宋朝有些仿佛,不过却也有些地方不一样,不过都是千多年前的历史了,总归来都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句话叫成怀瑾又搞明白一点,这成平安应该是来自一千多年以后,不过,这架空历史又是什么玩意?成怀瑾忍不住皱眉。
“唉!”成平安又拍拍成怀瑾的肩膀:“我说兄弟,你是什么出身来历,原先干什么的?”
他这么一问,倒是将成怀瑾给难住了,一千多年以后是什么样子光凭想可是想不出来的,成怀瑾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过,他心性灵透,稍微一想便也笑了,眼中带着冰冷之意,嘴角勾着笑容道:“我娘死的早,爹早不管我了,我就一个人单过,平常没事就四处走走。”
成平安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你这跟孤儿也差不多啊,不过咱们那里大多都喊爸妈的,你这爹娘,你是不是乡下人?也只有乡下有些地方还喊爹娘的,不过你这样倒也好,反正没什么牵挂的,来都来了,总归比咱们那个时候好多了,你也放心,你爹不管你,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哥么,以后我照看你。”
一边说话,成平安还一边自认为极有义气的拍了拍胸脯。
第四十三章 相告
“谢了。”
成怀瑾冷着脸扔下两个字,指指案上的宗卷,又指指门口。
成平安一瞧就知这是在赶人,立时急了,蹦到地上就道:“你这人怎么总是冷着一张脸,就好似别人欠你二五八万似的,这样可不成,我是看在同乡的份上劝你一劝,你这样容易得罪人,而且将来怕也讨不到好老婆。”
说到这里,成平安似是想到一件事,立时又变了脸:“你这锦衣卫指挥使是怎么一回子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可别告诉我你没看过史书,不晓得素来锦衣卫指挥使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就算是没看过史书,可也知道前任指挥使是怎么回事吧,你……可别叫人鸟尽弓藏啊。”
“我心里有数。”
成怀瑾点头应了一声:“只我现在公务繁忙,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成平安又看他两眼,见他已经埋首宗卷之中,就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成,以后再说,改明儿我请你喝酒,听说春香楼来了一位大家,哥哥我带你见识一番。”
之后,成平安也不管成怀瑾同意不同意立时就跑了。
他自觉摸透了这位同乡的来历,想着既然大家都挑到了明处,这位同乡想来也不会出手对付他的,这心情就无比舒畅,不由的哼起了小曲。
等成平安走个没影,成怀瑾抬头,冷声吐出两个字:“蠢货。”
可不就是这样么,这成平安瞧着风光无限,好似多机灵似的。其实就是个没脑子的蠢物。
不说朝中那些官员,便是这锦衣卫中的小旗总旗但凡只要不是太傻的都犯不了成平安这样的错误。旁的不说,单只成怀瑾什么事情都没透露。单只顺着他含糊了几句,就把他什么底子都掏了个精光。
成怀瑾很怀疑成平安这样的人如何就能活到如今,且还活得不错?
“来人。”成怀瑾看看桌案,皱了皱眉,朝外喊了一声。
立时就有一个小旗进来,成怀瑾指指桌上的案卷:“将这些搬到我屋内,另外将这屋子好好的洒扫一番。”
那个小旗没一会儿就叫了几个杂役给成怀瑾搬东西,搬完后又带人仔细的洒扫一番。
几个人忙活了一会儿,将那些宗卷搬进一个布致的极精致的屋内。
这屋子挺大。三开间的极阔朗的屋子,只是用着屏风隔成两间,进门处的一间摆了桌椅书案等物,另有许多的古董摆设并字画等物,桌上又摆了各色的果子,布置的很是舒适,没有丁点冷硬的感觉。
绕过屏风里边就是一张宽大的床,床上铺了厚厚的垫子,上面是绣花丝质床单。床上挂了天蓝撒花床帐,用着金钩挂起,另有条案桌椅、各色瓷器珍珠等物,同样看着就叫人感觉舒坦。
却原来。这成怀瑾瞧着面上冷了些,可心却丁点不冷,他也是个懂享受的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