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咨询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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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雨嫣依然不做声。
初雪则继续反思自己:“我知道你想见他们是想了解我和续东之间的问题所在,但是,正如你所说,这一世的我变得极其敏感,我总是在想,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凭什么义无反顾什么都不图地帮我?”
初雪的嘴角在黑暗中抹过一丝自嘲:“我知道,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我禁不住在想,像你这样精明的人是决计不会做这种事的,背后你一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知道的,我被算计怕了,这一世的我再也不想被算计!”“而且”
初雪的目光看向‘凯撒大厦’脚下离鸾市的万家灯火,目光向南渐移,望向离鸾河*南岸姬冰怡所住的‘江南水榭’别墅区,转而目光向北回移,落在离鸾河*北岸那曾经是自己温馨的窝的‘忘川小区’,这一刻初雪的眸光充满着幽怨和愤恨,一字字说道:“我发誓,绝不会放过他(她)!”
安雨嫣心一跳:“姬冰怡还是续东?”
“哼,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安雨嫣按捺不住内心的无语:“你现在心里只有愤怒、怨恨和报复,而愤怒、怨恨和报复会让你丧失本该有的冷静和明智!我刚刚说过的话你就忘了,不要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看清楚了再采取行动!”
初雪敏感之极,心里一震,耸眉间眸光里尽是怀疑:“你在为续东辩解!!!”
安雨嫣似是无奈地一笑:“我之前说过,每个女人都自恋,我也不例外。”
初雪经过这几日的拼命学习和实践,对心理学已是颇有了解,一听安雨嫣这话,不由得反驳:“其实不只是女人,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自恋的,包括男人,也包括小孩。”
安雨嫣“哦?”了一声。
初雪自信一笑:“你在考我吗?”“人从一出生就是自恋的,婴儿不能感知客观世界的存在,他只知道自己是存在的,他饿了,大声地哭,就有食物了,而2…7岁的孩子往往会认为万物具有灵性,他会和一个布娃娃或是任何一个没有生命的事物说话交流玩耍交朋友,这个事情的孩子同时认为这个世界是围绕着他转,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这些都是小孩的自恋表现,安老师,我说的对吗?”
安雨嫣“嗯。”了一声:“自恋是人性中广泛存在的现象,人是需要爱自己、需要自恋的,但是,自恋就像我们吃饭时要放的盐,少了就会索然无味,多了就会难以下咽,所以符合心理学上自恋标准的人才是我们真正称之为自恋症的人。”
“是的!”初雪几乎是把书上看到的一字不落地背了出来:“自恋症按照精神分析的解释,起源于一种源于自卑感的压抑的防御心理,自我由于不能以正常方式满足成就动机,采取了封闭的过度关注自我同时又漠视外界客观世界和客观评价,是一种病态心理。”
说到这里,初雪极其肯定的语气说:“而你,从不自卑!”“你那不是自恋,是自信,当然有时候有那么一丁半点的自负!”
安雨嫣又是“哦!”了一声,声音中却是充满了揶揄:“那你呢?你认为上一世的你自恋吗?这一世目前的你自恋吗?”
初雪愕然不语,缓缓走到门边,打开灯,坐在椅子上,从办公桌上拿了一张便笺纸,一支笔,竟是一笔一字地写了起来,初雪一边想一边写一边大声念着:“第一、对批评反应强烈,或极度愤怒或极度羞愧或自卑,这一条,上一世的我是有的;第二、希望他人经常注意自己关心自己赞美自己,经常想方设法寻求别人的赞美,嗯这一条,上一世的我没有;第三、认为自身的问题很特殊,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理解,这一条我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第四、对他人的感受虽然了解,但是漠不关心,这个这个算是有吧!上一世的我喜欢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第五、不能体会他人的感情,不能站在他人的角度看问题,这点绝对是有的,上一世的我经常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那么想那么做;第六、人际关系很不稳定”
安雨嫣轻轻地一笑:“好了,别一个一个列出来了,上一世的你是自恋的,你不否认吧!”
初雪点点头:“是的,我承认!”
安雨嫣不紧不慢地说:“那么这一世呢?现在的你呢?此刻的你呢?”
初雪缓缓低下头,双手扶额,低声而语:“我不知道。”
安雨嫣的声音不急不躁:“自恋有时会以不可理喻,甚至让人难以理解难以接受的方式表现出来。比如自恋者时常过分关心自己的健康,总怀疑自己患了任何仪器都查不出来的某种疾病,即使自己都认为这种怀疑是荒谬的也无法摆脱疑虑,成天惶惶不可终日,”
“又如,既然你都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却还依旧怀疑我动机不良,毫无根据地仅凭自己一厢情愿的极端怀疑也是一种自恋。”
初雪仰头不解:“可是你也说过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的,那么你这么做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安雨嫣的声音里凭空多了几许悲哀:“为了我自己!”
“为了你自己?”
“是的,为了我自己,因为我也很自恋,我的自恋是我太爱自己的身体!”
初雪愕然,目光不由得看向那个现在还是安雨嫣的、明天下午2点45分32秒以后就是自己的美丽诱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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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流年那堪一弹指()
其实初雪知道自己根本就不用去看,因为这时初雪的眼前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安雨嫣那一如象牙雕成的dong体,因为这几日每晚睡前洗澡时她都在看,闭着眼睛初雪都能想象出安雨嫣那完美的dong体,那盈盈一握的腰枝,还有那浑圆修长美丽诱人的腿一想到安雨嫣的身体,初雪的呼吸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重,心跳突然加速
初雪在想上帝怎么会制造出有如此美丽的身体,谁又会不爱这样的身体呢?即便是女人,即便是这美丽的身体的主人安雨嫣。
所以初雪忽然不吃惊了,而且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安雨嫣浴室的镜子和浴盆那么大,那是要用来容得下她这具身体的每一寸的美丽每一寸的迷人。
难怪安雨嫣每次洗澡时都会躺在在那巨大的浴盆里轻轻抚摸她自己的身体,像情人那样轻柔地抚摸着她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难怪安雨嫣洗完澡总会站在那巨大的镜子面前,像爱人那样温柔贪婪痴情专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难怪纵是身为女人的初雪看到这美丽迷人的身体也会为之心热为之窒息,甚或在安雨嫣抚摸那dong体时、注视那身体时,初雪都会有那么一点吃醋。
所以初雪现在就在说:“那根本就不是自恋,上帝给了你这完美无瑕的身体,本就是要你爱的,换做我也会爱上这身体。”
安雨嫣甜甜而又骄傲地一笑:“谢谢!你不用嫉妒,它很快就是你的身体了!”
初雪“哼”了一声,一噘嘴,开玩笑地说:“你在说我嫉妒!”
安雨嫣的声音却是有些落寞的孤芳自赏:“可是,有人却不爱它,而且他还是个男人。”
初雪“呃”了一声:“谁?难不成这个男人是个瞎子?!”
“续东!”安雨嫣的声音里有些颓废的伤感,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和续东见面时,续东见到她这美丽的身体的反应,当时续东初始的表情愕然,之后续东微微耸起肩膀眯着眼看了一眼这身体,一口混混的口气:“你认识我?”现在想起续东那种反应安雨嫣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身体,似是续东那么眯着眼看着这身体是对这身体的莫大的侮辱和亵渎。
听到‘续东’两个字后,初雪板着脸咬着唇,半晌没吱声。
可是转瞬安雨嫣的声音竟是多了些阴谋得逞的得意:“怎么?想他了?”
初雪没有搭理安雨嫣,痛楚地闭眼,眼前摊开了一幅四尺熟宣的字画。
那是跃然于纸上的一幅风雪夜行图,但见画上聊聊几笔勾勒出的万重山中,风雪肆虐,一崎岖小径蜿蜒明灭于万重山之中,小径之上依稀可辨一背向登山的男子蓦然回头,右手擎于虚空,似是挽着一人的手。
画的上方留白处书有短短的的二十几字,只是安雨嫣除了个别几个字勉强识得,其余的全是不认得,字似是以狂草而为之。
安雨嫣自是于初雪的神识中看到了这幅画,安雨嫣虽然对字画不甚了解,却也是见过父亲收藏的诸多书画名家名作,是以也是能够从这幅字画中看出几分悲怆萧索、鸾漂凤泊之意。
安雨嫣不明白为何在这一刻初雪的神识中是这样的一幅画?它又是谁画的呢?那几行字写的又是什么呢?这幅字画到底想要表达的是怎样的意境呢?
就在安雨嫣惑然不解苦苦思索之际,初雪面无表情地启唇:“他不爱你的身体,只是因为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用在了这些破烂字画上面!整日里不学无术!”
“破烂字画?”安雨嫣惊讶的声调中带了三分愤怒:“你居然认为这是不学无术?”
初雪眉梢间挑起一抹不屑,反唇:“难道不是?”“这些东西当做业余爱好就行了,闲下来的时候写写画画我也不说什么,可是他为了这个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让他陪我逛街看电影什么的,他说没时间,让他陪我回我妈那儿,他说没时间,亲朋好友邻里街坊单位有人办红白喜事的时候,我本来就不想去,让他做个伴儿一起去,他也说没时间,哼!有一阵儿,当月的房子按揭都没着落,他也不闻不问,就知道搞那些没用的东西”
安雨嫣听到这里,突然截口问:“那些字写的是什么?”
初雪托腮凝思:“让我想想看,记得他好像说是什么浮生尽奢华,奈何苦匆匆,流年那堪一弹指,谁人伫立风雪中?”“真不知道他那字写的什么,狗爬一样的,难看死了!”
安雨嫣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摇了摇头,心里将那句话反反复复默默念了三遍,突然说:“这幅画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初雪没好气的应了声。话声方落,初雪就觉得身体四肢又不听使唤了:“诶诶诶!雨嫣,你要干嘛啊!”
安雨嫣不睬初雪,风风火火地出门、下楼、钻进车里、发动了车才说:“我在帮你!”复又自嘲一笑:“当然,也是在帮自己!”一踩油门,车便急速驶出。
重生后的初雪没有让安雨嫣的这句话飘进大脑不经加工就飞出大脑,初雪正在暗自思量安雨嫣说这句话是那自嘲的语气,正在斟酌安雨嫣说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深意安雨嫣为什么总是为续东说话,难不成可是,她一个死人
这一刻,华灯初上,车窗外,繁华的街景,川流的人群,俱是在眼前一闪而过,车行至北人街十字路口红绿灯,那个上一世初雪出车祸的地方,初雪神色已不似之前那般悲伤,可是车刚向南一拐,初雪止不住说:“你要去我家?不,你要去忘川小区?”
安雨嫣轻笑:“我要去看拿那张画。”
“我不去!”
“没让你去!是我自己去!”
初雪恨得咬牙切齿,却是无可奈何,任凭安雨嫣把车开到‘忘川小区’门口泊了车进了小区上了电梯。
现在,安雨嫣就站在那曾是初雪的家门口,似是凝神细听了片刻,见屋里没有人,这才施法开门。
门甫一打开,就从屋内涌出一股极其浓烈刺鼻难闻的酒味,安雨嫣左脚刚跨进门,黑暗中尚未看清楚屋内的东西,左脚就迅疾缩了回来,转身‘呕’了一声,接连呕吐了起来,安雨嫣直到把肚子里的红的绿的蓝的五颜六色一股脑全吐了个遍,这才狼狈地直起腰来,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痛苦地说:“喂初雪,我说你家续东怎么是个酒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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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抱怨()
初雪诧异地说:“他从不喝酒啊?!”复又觉得不对,补了一句:“他不是我家的!”
安雨嫣“呃”了一声,眸光一滞,再闪动间已是转身推开门,捂着鼻子走了进去,刚走两步,脚下碰倒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耳边就是‘咣当咣当’不绝于耳的声音,安雨嫣打开灯一看,心里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满地板上全是烟头,方便面的空袋子,更可怕的是地板上、茶几上、桌子上,但凡是能放得下东西的地方都横七竖八胡乱地摆放着空酒瓶,有啤酒瓶也有白酒瓶,还有被踩扁的易拉罐。
初雪止不住地“啊”了一声惊叫:“他这得喝多少酒啊!”
安雨嫣没有做声,却是不再管控初雪的行动自由。
初雪缓缓走向客厅对着的阳台,那个她曾引以为傲续东亲手雕刻的根雕茶海就寂寥地安坐于阳台上,茶海正中摆着两盘菜,一荤一素,一个五香猪蹄,一个酸辣土豆丝,旁边放着一瓶啤酒,两个玻璃酒杯,两幅筷子。
根雕茶海的两边是续东亲手打磨而成的两个木头墩子,现在,其中一个木墩上边放着一个10寸的玻璃相框,而相框里的人正是已经死去的初雪。
重生的初雪看着已经死去的初雪的遗像正在默默流泪,安雨嫣苦笑,把初雪神思里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这两盘菜都是你最爱吃的菜,对吧!”
初雪捂住脸伤心地哭个不停,安雨嫣的语调里凭添几许感动:“哭什么!该开心才对,要是我死了,有个男的能为我喝这么多酒,吃饭的时候还能想起给我准备一副碗筷,准备我最爱吃的菜,我特么的笑都来不及呢!”
初雪突然不哭,转身蹲下就去收拾地上的酒瓶,安雨嫣大急:“你干嘛啊!拿了画赶紧走,你这么一收拾干净了,他回来还不得给吓死!真是的!”
初雪叹了一口气,把刚刚拿到手上的酒瓶无力地放下,怔了怔神,去了书房,自一堆字画里翻了好半天才找到那副画,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担心续东回来撞见,便要往出走,却是脚下一缓,情不自禁地走到卧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