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颜盛世[快穿]-第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一人一句,七嘴八舌的,说的越来越难听。
周楚楚看着那些人……那些狰狞的,嘲讽的嘴脸,牙齿在粉唇咬出一排印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忍着不滴落。
不能哭,不能示弱!
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哭。
——他们不配。
“周小姐。”
阿嫣终于又开口了。
其他人顿时安静下来,沉默不语。
阿嫣跳下桌子,慢慢走了过来,修长笔直的腿交替前行,因为人长的高挑,走路的时候,气场是淡定自如的从容和随意。
周楚楚却感到紧张,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靠了靠,后背抵住墙壁。
“是你的注定永远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强求又有什么用……”阿嫣念着这句话,眼里带着一丝笑意:“这句话,你说的?”
周楚楚一愣,点头:“对。”
阿嫣问:“你真的相信吗?”
周楚楚说:“当然。”
阿嫣双手笼进袖子里,垂在身侧,看了看睁着一双水汪汪黑眸,像受惊的小鹿般的女孩:“我这个人不信命,更不信什么注定。你既然相信,那就记住你的这句话——余下的人生,你会需要很多心灵鸡汤。”
周楚楚疑惑地看着她。
阿嫣笑了笑:“你说完了吗?我们开会,你出去。”
周楚楚沉默片刻,转身走出教室,然后小跑起来,终于不再克制自己的心酸和委屈,边跑,边抬手擦去溢出的眼泪。
不知跑了多久,迎面撞上一堵人墙。
萦绕在鼻息间的淡淡香味,干净冷清,又是那么熟悉。
抬头看了看……是他。
傅路白。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黑长裤,手里拿着一本书,刚从图书馆出来,看见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皱了皱眉:“怎么了?”
周楚楚强颜欢笑:“没有。”
傅路白淡淡道:“说实话。”
周楚楚开口:“真的没什么——”
傅路白打断:“我说过,楚楚,对我,你没有隐瞒任何事情的必要。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身边。”
周楚楚心里一暖,感动地看着他。
傅路白又问:“到底怎么了?说。”
周楚楚低下眸,静默了很久,轻轻说了一句:“……我去找霍嫣了。”
教室里。
“嫣姐,咱们不能就那么放过姓周的女人!”池迟瞪着周楚楚离去的背影,冷哼了声:“你看看她,仗着傅路白会替她出头,竟然敢来对你说教,不打死她算轻的。”
阿嫣不在意:“擒贼先擒王,别理小喽啰。”
池迟:“小喽啰?”
阿嫣说:“靠山倒了,他们也就不蹦跶了,到时随你怎么修理。”说到这里,停下,面对一众会员,说:“我请假一个月,社团的事情,我刚才已经说了,你们看着办。”
有人问:“为什么那么久?嫣姐,你家里出事了吗?”
阿嫣回答:“没,需要时间搞一个男人。”
众人沉默了半分钟。
池迟清了清喉咙,小心翼翼的问:“搞定一个男人,还是搞一个男人?”
阿嫣语气平淡:“搞他。”
“怎么搞?”
“天凉王破,逼良为娼。”
……
刹那间,四周鸦雀无声。
最后,池迟拿起阿嫣的包,递给她:“嫣姐,你……加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跟我们说一声。”
霍母打开门,看见眼前的人,惊讶的问:“路白,你怎么突然来了?”傅路白从小就是孤僻的性子,很少串门,小学过后,几乎没来过霍家。乍一看见他,霍母心头一跳:“该不会是小嫣在学校里出了事?!”
傅路白淡淡道:“伯母,霍嫣在吗?”
霍母说:“小嫣去学校了,请了一个月的假,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办,我们问了也不肯说……唉。”她叹了口气,苦笑:“女孩子就是心思多,有很多事情,她都不跟我们讲。”
傅路白不为所动,只问:“我可以进去等她吗?”
霍母让开路:“当然,进来,随便坐。喝茶还是喝饮料?阿姨正好切了水果——”
傅路白摇头:“谢谢,不用,您忙。”
霍母还是进去厨房,泡了茶,端着瓜果盆出来。
傅路白坐了一会,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微微皱起眉,随意一瞥,突然看见堆放在房间门口的纸箱。
纸箱没封上,是打开的,里面的一件东西,好像有点眼熟。
他走过去,弯下腰捡起来。
那是一个还装在礼盒里的洋娃娃,很旧了。
纸箱里装着其它几样杂物,一个陈旧的塑料瓶,零零落落的铅笔、橡皮擦……在他模糊的记忆里,那似乎是他的。
很多年前,阿嫣会去他们家写作业,问他借文具,都是些零碎的小东西。
他说,不用还了。
傅路白把东西都放了回去。
这些……垃圾,她竟然还留着。
多傻。
过了二十分钟,阿嫣到家了,看到他,脸色有点奇怪,像是没认出他,等了一会,才开口:“哦,是你。”
霍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眯眯的说:“小嫣,桌子上有水果,招待你路白哥哥吃,我不打扰你们,我上楼。”
阿嫣说:“你在不在,都不打扰。”
霍母摸摸她的头,转身走上楼梯。
不等阿嫣发问,傅路白说:“今天,你见过楚楚。”
阿嫣放下包,进房,拿起镜子,又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对着镜子照,没抬头:“对。”
“你们对她说了什么?”
阿嫣心不在焉:“说的太多了,你问哪一句?”
“霍嫣。”少年的声音清冷:“我记得对你说过——”
阿嫣说:“你记得,我不记得了。”
傅路白拧眉。
阿嫣对着镜子笑了笑:“傅同学,我和你很熟吗?你说的话,我必须记住?”
傅路白没作答。
这是第一次,阿嫣用这种生硬的语气对他说话。
上次见面,同样是因为楚楚受了委屈,他来兴师问罪,阿嫣完全是另一种态度,面对他,气势不自觉的便弱了几分。
不管是小学,高中,还是大学。
即使阿嫣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校园女霸王……可只有在他身边,她永远像当年那个任性又自卑的少女,那个鼓起所有勇气,飞快将情书塞进他的课桌,然后红着脸逃走的胖女孩。
傅路白从没想过,有一天,阿嫣会变的这么陌生。
不止是容貌,更多的是行为举止。
“走吧。”
傅路白一怔:“什么?”
阿嫣这才侧眸,散漫的扫他一眼,说:“你哥哥可以用我爸爸的事业,用双方的商业合作,威胁我。苏凉虽然是个不怎么美貌的蠢货,至少可以暴力威胁我,装装样子。可你——”收回目光,语气淡漠:“我不喜欢你,你就什么都不是,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再见,不送。”
她起身,走到房间门口,没看路,脚踝碰翻了纸箱子,那只空瓶咕噜噜滚了出来,一直滚到傅路白鞋子前。
少年的神色有些复杂,俯身捡起,放回纸箱里。
阿嫣说:“谢谢。”
开门,准备进去。
傅路白出声:“你都留着。”
阿嫣回过头。
傅路白走了几步,蹲下身,从纸箱里,捡起早已硬得不能用的橡皮擦,发黄的铅笔盒……最后,拿起洋娃娃:“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阿嫣想起日记里写的,回答:“对。”
傅路白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向冷情的少年,唇角竟然勾了下,那笑意却有些伤感:“……收在箱子里,准备扔掉了吗?”
阿嫣奇怪地看着他,等了等,说:“不,准备收起来放好。这是一个女孩子的遗物,不管怎么样,至少生前她很重视,就算我需要放文件的空间,也不能随便扔掉。”
傅路白问:“什么遗物?”
阿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含温度:“她死了。那个在乎过你,在乎过苏凉的人,已经死了——这也许是你们所希望的。”
语气平静,没有悲伤,没有愤怒。
傅路白沉默很久。
对方说的话太荒谬——她就站在这里,却说自己已经死了。
可无形中,又是对的。
新学期开始后,尽管他一向不听闲话,不管闲事,全部的时间只用来读书,陪伴周楚楚,但是学校里,阿嫣的存在感太强,他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阿嫣变了。
“我从没希望你——”那个字,傅路白说不出口:“我不喜欢你,也拒绝过你。当年的情书,最后变成那种情况,不是我想看见的。”
阿嫣说:“这与我无关。”
傅路白站起来,低头看着她:“很久以前,我当你是妹妹——那时,你来我家写作业,我指导你功课……我不喜欢你,但是从没想过刻意伤害你。”
阿嫣对他想说的话没兴趣,转身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傅路白静静地站在门口,又看了那只纸箱子一眼,薄唇抿起,向外走去。
好多天了,阿嫣总是早出晚归。
霍母说过几次,她只当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每天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回到家也不肯闲着,不是坐在电脑前,对着网页搜东西,就是捧着文件夹翻阅。
书桌表面,从堆满各类化妆品、首饰盒和镜子,变为满是凌乱的文件资料。
——忙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只有老古董知道,宿主到底藏的什么心思。
半个月前,阿嫣软磨硬泡,威逼利诱,问它讨来了傅氏集团的详细资料,尤其是傅逢期手头的几个重大项目,以及合作方、客户的相关信息。
从此,阿嫣经常打扮得美美的出门,一走就是一整天。
老古董问:“宿主,你又对别人用媚术了?”
阿嫣说:“媚术分分钟见效,需要我这么费劲吗?”
老古董想想也是。
阿嫣笑了起来,眼眸清亮:“这是凭本事耍的阴谋诡计,凭本事泡的男人,凭本事灌的**汤——”
镜面掉下一滴硕大的汗珠,老古董说:“这……宿主你牺牲很大了。”
阿嫣摇头,语气不紧不慢:“我想要别人替我卖命,牺牲色相是捷径,却也不是唯一的方法。”
留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阿嫣变得更忙了,经常早上七点左右离开,晚上过了十点才会回来。
老古董看着电脑屏幕里,傅逢期英俊而冷酷眉眼,替他捏了把冷汗。
生日这天,苏凉和母亲吵架了。
继父喝的像一头死猪,母亲叫他把男人搬上床,他不肯,只是冷笑:“要我趁他喝醉了,捅死他可以,照顾他?放屁。”
一言不合吵了两句,他转身就走。
坐在空荡荡的公园里,苏凉给周楚楚打了电话:“喂。”
周楚楚显得有些紧张:“苏凉?”
苏凉笑了声:“今天我生日,你忘记了?”
“我……”
苏凉听出女孩语气里的迟疑,问道:“怎么了?”
周楚楚半天没说话,最后,小声说:“大哥身体有点不舒服,我需要留下来照顾他。”
她只会叫一个人大哥。
苏凉黑眸寒光陡现,火气涌上头,怒道:“傅逢期是病的快死了,还是怎么?傅家那么多佣人,只能你伺候?”
周楚楚沉默片刻,轻声问:“你也觉得我是佣人吗?”
苏凉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那天已经说好了,你陪我过生日。”
“对不起,苏凉。”周楚楚的声音更轻了,带着哭音:“我也不想的,蛋糕都做好了,可大哥发高烧,我走不开,对不起对不起——”
苏凉挂断电话
他两手兜在口袋里,往旁边的树桩上狠狠踹了两脚。
得,今晚看来又得露宿街头。
他的生日啊。
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祝福。
父母,兄弟……喜欢的女孩。
呵。
晚来风急,天气很冷。
苏凉穿的单薄,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在一条街的转角处,遇见几个以前交恶的混混,他以一敌二打了一架,成功挂彩。
苏凉吐出一口带血的水,抬手满不在乎地抹掉唇角的血渍,轻蔑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青年人,双手放回口袋,从他们身上踩了过去。
走到一家蛋糕店门口,苏凉犹豫了下,走了进去。
收营员看着嘴唇破了流着血,十分狼狈的美少年……想了想,看在那张带伤依旧很美貌的脸份上,没把他赶出去。
苏凉花了所剩不多的一点钱,买了一个小蛋糕。
他继续在路上流浪,走了不知道多久,再次停下,环顾四周,前面是熟悉的小区。
本想转身离开,他却迟疑了。
低头,看着手机,怔怔出神……最后,他拨通了那个躺在通讯录里积攒灰尘,差点被他删掉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对方接起:“苏同学?”
他说:“是我。”
阿嫣从小区里出来,大老远就看见了苏凉。
少年提着一个小塑料袋,神色冷漠而倔强,唇边的伤口不停沁出血珠,他不在意,只用手抹了抹。
这么冷的天,他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上衣,外套都没穿。
没等阿嫣走近,他说:“今天你方便吗?”
阿嫣看着他:“说的详细点。”
苏凉沉默片刻,开口:“我没地方去。”
阿嫣说:“你没地方去,我家也不是垃圾收容所。”
苏凉转头,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折回来,面无表情的说:“就今晚,我不想一个人……你让我留下,想干什么都行。”
他的暗示很明显。
阿嫣听了,若有所思地抬头:“让你跳脱衣舞也行吗?”
苏凉气白了脸:“你——你去死。”
阿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