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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我家夫君太凶残-第94部分

小说: 我家夫君太凶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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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发生的事,虽然她身处深宅,又如何不知!
    可是皇上为什么要给她看这个?为什么要把她叫过来?
    当惊恐到了极处,一颗心也就沉淀下来,陈雅君心中百转千回,而到最后,她只是看着燕帝,定定道:“不知道皇上想要妾身做什么?”
    她跟陈家之人,他却给她看着陈家的罪证,他不是对她另有所图还能是什么。
    只是她不过一介女流,而他却是一国之君啊!
    燕帝见她这么快就明白了缘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如此聪明,他倒是真的很欣赏她。
    “朕要你杀一个人。”他静静的说道。
    陈雅君霍然睁大了眼睛,过了好半晌,才哑着声道:“谁?”
    “一个住在你雍王府的人。”燕帝说着,站了起来。他本就是个极高的人,又带着威严,于是一站起,压迫就更甚。陈雅君情不自禁后退了半步,手心也攥紧。
    燕帝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你们府上现在多了一个人,一个自称水先生的人,是不是?”
    陈雅君听着他的话,脑中浮现出一个人来。那天小庄来找她,又拉着她出去玩,走到西苑外花园里的时候,她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男人。她很奇怪,寻常的客人不会走到这里,结果小庄给她介绍说,这是水伯父,是爹爹的朋友,现在在这里住着。
    也即是那一次,她第一次看到了这个叫做“水先生”的人,后来也曾见到几次,但都是远远一瞥,未曾正面,也未曾说话。可是尽管如此,她却对这个水先生始终记忆犹新,因为他身上的那份气度真的是世间少有……
    “朕要你杀了他。用这个杀了他。”燕帝说着,又将一样东西放在了桌角。
    陈雅君低头看去,眼睛睁大,那是一个小瓷瓶,里面放得应该是……毒药?
    “你杀了他,朕便放过你陈家满门,再不追究,如何?”燕帝望着她,嘴角含笑,眼神却有些冷。
    “他是什么人?皇上为什么要杀他?”陈雅君忍不住问道。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按朕说得去做就行。”燕帝并没有回答。
    陈雅君忍不住发颤,“那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最合适。”燕帝回道。
    陈雅君的心蓦地一寒,转而却又道:“可是我跟那个水先生根本不认识,从无交集,我又如何给他下毒?”
    燕帝笑了一下,说道:“中秋那天,雍王府应该会设家宴,李宝盈也必然会邀请你。到时候你只要在水先生的酒水中做些手脚就可以了。”
    顿了顿,又道,“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在别人的酒水中做下手脚,朕想,你应该并不愿看到他们好过。”
    陈雅君呼吸仿佛都要停住,她根本没有想到燕帝会说出这番话来。而他虽然一直笑着,笑容却是那么可怕。
    这一刻,陈雅君已然明白了他所有的用意。他是要杀他的,却不能留下痕迹,所以就假手于她。而她若是瞒过所有人成功了最好,一旦哪里失手或者瞒不过,便是必死无疑。因为她是最大的嫌疑人,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一直被李宝盈压制,一直憎恨于她,所以便一直想要杀了她。中秋宴下毒,便是她深思熟虑后的一个大好时机。水先生中毒,却不过是意外之失。一场蓄意的谋杀,到最后却被定性如此,他不过就是想以他的存在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而这件事情,想要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想要瞒过所有人,谈何容易?她只要跨出第一步,便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
    她终于明白他刚才那句“因为你最合适”是怎么回事了,可是明白了又怎样,真相远远比她想的更加残忍。
    可是她有选择么?她没有。成败由她决定,生死也全在她手中。皇上不过是用她的一条性命,来换取整个陈家的安宁。
    “中秋在即,千万别失了良机。朕的耐心不多,只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燕帝说着,又下了最后的通牒。
    陈雅君失魂落魄,却再难开口。她只能怔怔的望着燕帝转身离开,甚至恭送的礼都忘了行。
    现在礼不礼的,还有什么重要呢。
    陈雅君出了门,坐进马车里半晌都没有动弹。当她回过神来发现马车是往雍王府的方向跑去的时,她却又喊停了它。
    “调转车头,回陈府。”她沙哑的说道。
    皇上虽然将奏折呈现在她面前,可是她总要在自己的父亲身上应证一下。
    陈家人看到她去而又返,很是疑惑,陈雅君却只是打起精神,说忘了跟父亲说件事情。
    走到书房,陈尚书正在看着公文,看到女儿回来,同样有些讶异。
    陈雅君却不再伪装,只是直接问道:“父亲,我们陈家,是不是跟死去的二皇子一党曾经有过联系?”
    陈尚书一听这话,脸色顷刻变了,隔了半天,才问出一句,“你听谁说的?”
    陈雅君看着他的反应,却是明白了所有。皇上没有诓她,陈家的罪证确实存在。
    她没有回答父亲的话,只是说了声“会没事的”,就离开了书房。
    然而再次坐上回雍王府的马车时,她靠着椅背,却终是流下了眼泪。
    她一直想着来日方长,可是谁知道,她的来日已经不够长了。
    车轮在滚动,她想着自己的一生,却是那么荒唐。
    所有的青春都被葬送,所有的希冀统统粉碎。就算她追求着最后的太平过日,也是终究不可能。
    ……
    之后的半个月,陈雅君过得无比寂静。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聪明的人,可是谁想到却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机关算尽又如何,终不如别人一双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是不管怎样,她该面对的,也终将要面对。
    八月中秋很快到来,果真如燕帝所料,一大早,宝盈便带着小庄和小野前来邀约。
    陈雅君不知道燕帝在雍王府里埋了多少暗线,可总归是有的,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把雍王府里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她觉得燕帝实在可怕,都觉得他是个仁和的人,谁知道他背后竟是这样的面目。
    “陈姨。”小庄和小野进了门,便都喊了起来。两张稚嫩的脸上都是笑眯眯的。
    小庄已经两岁半了,更像个大孩子了,小野也有一岁半,虽然依然懵懂,却也终于有了皇室子孙的样子。两个人穿着一大一小相同的服饰,手拉着手一起走着,别提有多有趣。
    陈雅君目光却是淡淡的,她喜欢小庄,可已经不能再喜欢了。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在莲花池旁的亭子里,我们可以一边赏月,一起吃螃蟹。陈姐姐,我记得你可喜欢吃螃蟹了吧,我也好喜欢,我们可以吃个痛快了……”宝盈却已经坐下,又开始不停的说了起来。
    之前王府中有什么家宴,她也总是会拉着她一道去,无比热情,无比真诚,好像真的把她当成了一家人,怕她落单一样。她有时候去,有时候不去,却是全凭心情。她知道自己是多余的,可是有时候会突然害怕起这止水一般的日子。
    “陈姨,一起去吧,我给你剥螃蟹。”说到最后,小庄也帮了腔。他拉着她的手,轻轻摇晃,仰着头的脸上目光期盼又明亮。
    陈雅君触及,忍不住心又生起了波澜。多么好的小庄啊,总是让人的心那么软,那么暖。
    “陈姨,螃蟹!”小野站在小庄身后,也跟着说道。他睁大眼睛,无比认真。螃蟹可好吃,为什么不吃呢?
    宝盈又笑着说道:“去吧,我们都盼着呢,你要不去,到时候两个孩子我可顾不过来。”
    陈雅君望着她,心却又被刺痛。她们的眼中是一片光明,可是她的心底,却只是一片黑暗。
    然而到最后,她也只是转过头,又淡淡应了一声,“好。”
    她是躲不开的,八月中秋,是早已定好的时间。
    宝盈得到应答,说了几句,又高兴的走了。她知道陈雅君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她不介意花费更多的耐心来将她融化。以诚待人,以心待人,她相信只要她做好了,陈姐姐早晚有一天会像宋敏玉像其他人那样跟她交好的。
    只是当她这一次还想留下小庄和小野陪她的时候,却被拒绝了。
    “带他们走吧,我待会还有事。”陈雅君如是说道。
    她已经无力再陪着他们了。
    等他们一走,她却又坐回椅子里。
    她的手上多了一个瓷瓶,瓶身温润,瓶中的东西却至毒无比。
    她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所以那一天,她在鱼缸里倒了一滴。无色无味,可是顷刻间,那两条鱼就肚皮朝上,死了过去。她将鱼缸里的水和鱼一起倒入挖好的坑中,等到第二天,周边的花草却也渐渐枯萎。
    她从未见过这么毒的药,她不知道一滴就已如此,一瓶又该怎样。
    ……
    到了晚间,宝盈又来了留香苑,陈雅君已经准备好了。
    清风徐来,明月如盘,两人并肩走着,宝盈笑吟吟的,很是欢喜,陈雅君却是垂着眸,面色淡淡。
    到了莲花亭,桌子已经摆了起来,亭角挂满了灯。小庄和小野正趴在围栏边看着池中戏水的鸭子,小野还不停想把手中的糕点扔给它们吃。鸭子是庄上送来的,连同螃蟹和蔬果。小野看着很喜欢,逮着不肯撒手,宝盈便做主把鸭子养在了池子里。
    鸭子在“嘎嘎嘎”叫着,小野也跟着“嘎嘎嘎”叫着,叫到最后忘了鸭子叫鸭子,只是把它叫做“嘎嘎”。
    “娘!陈姨!嘎嘎!”看到宝盈和陈雅君过来,还兴奋的喊道。
    宝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小庄却已走到陈雅君跟前,“陈姨。”他也很兴奋,鸭子实在太可爱了,他同样想跟她一起分享。
    陈雅君看了他一眼,却只是走到边上坐下,一句话也没说。
    小庄已经习惯了她的样子,也不在意,只转过头又继续看起鸭子来。宝盈吩咐迎春迎夏将他们看好,便也走到了陈雅君边上坐下。
    迎春和莫青在四月份的时候已经从西梁赶了回来,相逢之时痛哭不已却是不提。
    宝盈剥了个橘子递给陈雅君,“这个橘子可甜了。”
    陈雅君接过,却只是放在了一边。
    对面的小道上这时走来了两个人,宝盈站了起来,陈雅君也跟着站起。却是祁明秀和祁明澜一道过来了。
    兄弟两人都穿着薄衫,身量修长之下,行走间衣袂飘逸,风采超然。宝盈看着祁明秀,眼中满是光芒,她发现自家王爷与三哥重逢后,仿佛整个人都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沉闷,只也变得洒脱起来。至于三哥嘛,依然从容自若,风华无双。
    宝盈看痴了,竟有些不知道该看谁才好。边上,陈雅君却一直盯着祁明澜,目光幽静。
    她的腰间藏了一瓶毒药,过一会就要杀了他。
    祁明澜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在朝宝盈颔首致意后,又朝她笑了一笑。
    陈雅君目光动了动,最后却只是转过了头。袖子中攥着的手,却是紧了又紧。
    人都到了,菜肴摆上,便就入席。宝盈和祁明澜都习惯了一家人一张桌子吃饭,所以不分男女,一同入座。
    是张圆桌,祁明秀居中,左边坐着三皇子,右边坐着小野。小野边上坐着宝盈,三皇子边上坐着祁明澜。陈雅君坐在祁明秀的对面,她和祁明澜中间隔着小庄。
    螃蟹端上,各个肥大饱满,里面的膏黄似要将壳撑破。另有酒水果饮,各不相同。小庄和小野和三皇子喝的是金汁露,宝盈和陈雅君喝的是果酒,祁明澜独爱梅子酿,祁明秀却只是以茶代酒。
    陈雅君仔细看着,知道她的毒唯有下在祁明澜喝的梅子酿里了。
    酒喝了一盏,伺候的下人都被遣了下去吃酒玩耍。宝盈不需人动手,祁明澜也喜欢自由自在,祁明秀全无所谓只要他们在就好,陈雅君便也跟着照做。没有旁人,她也更方便些。
    只是,到底该怎么动手呢?
    表面看似一片平静,可是她的心却是跳个不停。她只有这一个机会了,再不抓紧,陈家就完了。
    这时,祁明澜摇着精致的酒瓶说了话,“这么快一瓶就喝完了。”他笑着,神情有些无奈,浑然不觉得自己是高兴之余一不小心贪杯了。
    宝盈笑了起来,随即又要站起,“我去给你再拿一瓶。”
    陈雅君心一跳,很快却又稳住神色道:“我去拿吧,你看着小野。”说着,就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机会!
    宝盈看着她的背影,眨了下眼睛。陈姐姐虽然参加过几次家宴,但都是淡淡的坐在那,从不曾这样主动做过什么,所以现在,她是开始有了转变了吗?她想着,禁不住笑了起来。
    陈雅君走到边上的案几旁,却是整个人都绷紧了。案几上摆着各种酒水和瓜果,另外还有备着的碗筷,因为怕碰着,就摆得有些距离。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一桌被自己挡着,丫鬟们的那一桌在底下又被树挡着,所以她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看见。
    心跳如雷,手也有些抖,但是她还是快速的从腰间拿出了那个小瓷瓶,然后拿起一瓶梅子酒拔开塞子倒了进去。
    后背滋出了层层冷汗,心也都快要跳出来。但是她不敢耽搁,将塞子重新塞好后,就又稳住神色走了回去。同时,还不忘又拿了一瓶果酒。
    “多谢。”回到座位,祁明澜接过她递来的酒壶,笑着道了声谢。
    陈雅君摇了摇头,笑容有些僵。
    坐下去,宝盈朝她说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隔了好半晌才猛地回过神,然后回了声“嗯”。她的余光只是瞥着左侧的动静,时刻留意着他们的对话。
    祁明澜拔开塞子倒了酒,却没有喝,只是转头跟三皇子说了句什么。等到再次端起杯子时,祁明秀却又跟他说了话……
    陈雅君全程注意着,紧张万分,神魂离体。
    而在突然间,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中间响起,“水伯伯,我能也喝点这个吗?”
    却是小庄的声音。
    陈雅君猛地惊醒,转头望去,却见小庄仰着头,眼巴巴的望着祁明澜手中的酒杯。
    他注意到这个梅子酒很久了,梅子酒梅子酒,那应该是梅子做的久了。梅子多好吃啊,酸酸甜甜的,那这个梅子酒应该也很好吃,水伯伯不就是那么快就喝光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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