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独角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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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能算长。
当魔力来回传输停止后,里德尔有些不敢置信地收回了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他感觉的到,那些原本充斥在他体内的黑暗之力,在奥帕尔的身体里被净化还原成了纯粹的魔力,然后又因为那属于同源魔力的共鸣而被提纯压缩。
魔力被压缩,也就意味着在现有的魔力容量之下,他可以完成更多的事情。
【‘盖亚之子’能带给你,除了同源魔力之外,比你想象中还要多上很多。所以……】
原来连这一点,那个魔女也已经预测到了么?
“啧!”
因为出乎意料的收获而产生的好心情,因为突然想起的话而瞬间消失。
'里德尔?'
奥帕尔带着不太确定的声音拉回了他几乎快要离开的思维。
“怎么了?”
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有人在身边的情况下分神了,里德尔湛蓝色的眼微微暗沉下来,视线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正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银色幼兽,皱了皱眉。
是因为知道……没有危险性的关系么?
'里德尔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奥帕尔明显是在因为选择措辞而迟疑,'还是里德尔。可是好像……和之前比……有看到雏鸟和成年鸟的感觉……'
这事……什么意思?
完全理解不能的里德尔皱了下眉,重新站直了此刻已经变得轻松很多的身体后,他随即感觉到视野上的变化——长高了?
随手将一节树枝变成了一面镜子,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倒影后,里德尔才明白。
他的身体,伴随着力量的回归与吸收,已经成长到了约18、9岁的模样。
撤销了魔法,里德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身体的年龄成长了,对于魔力的控制也成长了许多,而体内的魔力因为魔力共鸣的关系已经被提纯了,这意味着和过去相比,即使是在相同的年龄层次,他也可以发挥更强大的力量。
回忆起薇薇安曾经说过的话提到的事,里德尔拧起了眉梢的同时也从心里浮现了一丝急躁。
如果他的力量真的只能恢复到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二的话,虽然他有那个自信可以凭借技巧完全压服来自于食死徒那里的一切声音,但是……
从这次他“失踪”后,食死徒们的反应就能判断出来了。
或许同样的情况也可以使用于凤凰社——但是这个世界上不会出现第二对可以不顾自己性命夫妇还有媒介,可以对着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施展time’s。resturen。
'……里德尔?'
带着迟疑的声音响起,正注视着他的红色眼中写满了担忧。
有什么东西,抽丝剥茧般的明晰了出来。
【要照顾好那个孩子啊……】
让“盖亚之子”成为黑暗公爵的继承人。
这就是你最后想要引导我做出来的选择么?
薇薇安·vi·布尼塔尼亚,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你所算计不到的?
湛蓝色的眼,在对上了那双鸽血红色的眼后,闪过了一丝暗芒。
如果是奥帕尔的话……
或许,未尝不可。
No。7 宝剑 3(正位)
写里德尔和奥帕尔之间的场景写的我累死了,所以坚定的拿前任魔王出来开刷。
真是的,我当初真是脑抽了才会想到要修文otz。
最后ps:里德尔终于决定少许付出信任了,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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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3(正位):悲伤,眼泪。
英国·小汉格顿村
'里德尔,这里是那里?'
仅仅抓着里德尔的斗篷,因为身体年龄还太小无法到处乱跑,所以只能呆在他怀里的奥帕尔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因为是第一次变形,所以什么都不知道的奥帕尔连衣服都没学会保留,在里德尔的引导下总算是恢复了人类形态的她,很干脆就那样(名正言顺)的赖在了他怀里不出来了。
虽然并不认为自己的手下敢对他说三道四,但是考虑到带着一个赤|裸的2、3岁小孩四处乱晃实在是有伤风化,所以里德尔虽然顶上了一脑袋青筋,还是联系上了薇薇安。
【虽然说为年轻后辈收拾善后是长者的义务。不过,里德尔你不觉得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是犯罪么?】
这是被薇薇安打发出来送婴儿衣物的格林沃德在见到他们时候的调侃之词。
然后被里德尔在捂住了奥帕尔的耳朵后,一句“总比你这个到现在还没搞定初恋的同性恋老鬼要好”给彻底顶了回去。
因为考虑到了两魔王互殴实在是有损形象,所以最后两任魔王只是在脑袋上顶着通红的十字路口相互讽刺了两句后,串通好了台词防止里德尔真背上“拐骗盖亚之子”的罪名后,不欢而散。
所以说,不管是任何人,只要一和那个魔女扯上关系,形象就没有不崩塌的。
想想当年自己还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对那位前任魔王的欣赏,里德尔淡定的捂脸表示那纯粹是当时年少识人不清以至于被人物光环蒙蔽了双眼。
盖勒特·格林沃德,说白了根本就是一个初恋失败求婚失败最后事业失败还被自己的爱人打包送进监狱的低eq白痴。
以上为湖之秘境的某位魔女一针见血的评价,当事人完全反驳不能。
看着奥帕尔自立自强的穿好衣服后,里德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思考着下次要不要干脆找机会把邓布利多那个死老头给陷害去见一见薇薇安那个魔女。
如果真能成功没准那个老不死会被彻底打包绑上缎带送给那个前魔王,然后这个世界就是他了也说不定。(天音:v大乃的形象还能再崩一点么?扶额ing)
因为带了一个人,所以“移形换影”的距离也大幅缩短,不过好在奥帕尔适应良好才不至于耽误到两人回归的行程。
几次转移之后,里德尔对着早就应该埋葬在记忆深处的场景发呆。
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点出乎他的意料。
这是一个坐落在两座陡峭的山坡之间的小村落,教堂和墓地在高处一望可见。
相对偏远的已经废弃的老宅是一座在盘根错节的树丛中半隐半现的房子。墙上布满苔藓,房顶上的许多瓦片都掉了,这里或那里露出了里面的椽木。
屋子的周围长着茂密的荨麻,高高的荨麻一直挨靠到了窗口,那些窗户非常小,大部分都背木板封着,少部分还空的不是已经没了玻璃,就是残破的积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一条死蛇被钉在门上,流淌的血液在门板上干涸成了块状的黑色。
常青藤爬满了墙壁甚至蔓延到了屋前门口,显示出了它已很久没有被人打理过了。
或许这栋大宅曾经一度是一座相当华丽的庄园,是方圆几里内最大最雄伟的建筑物,但是现在的此刻,它却只是一座充满了潮湿阴霾,残桓断壁,无人居住的破旧“鬼屋”。
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了那栋大宅后,里德尔转过了身,走向了墓地的边角。
那里,仿佛被诅咒一样,只有三座坟墓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为首的那座,墓碑上的字迹因为青苔的痕迹已有些模糊不清了……
不过他很清楚那上面铭刻的究竟是谁的名。
“汤姆·里德尔”。
那个舍弃了他血缘上的母亲还有未出生的他,空有血脉却只剩下皮相能看的卑劣麻瓜。
'里德尔?'
好奇地从里德尔的斗篷中探出了头看着那模糊的刻痕,奥帕尔歪过了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试图从他那里寻求答案。
感觉出了奥帕尔声音中的疑问,一直沉默着的里德尔却只是淡淡的勾起了唇角。
扫过了那字迹的湛蓝色的眼,仿佛为了遮掩什么般的眯起:“奥帕尔怎么想的?”
'和里德尔……有关系的人么?'
闭上了眼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植物传递过来的讯息,奥帕尔睁开了眼有些不确定,'他们说,记得里德尔的力量波动呢……'
他们?是指长在周围的那些植物吧?
盖亚之子的天赋的确不可小觑,这种与自然沟通的能力如果能够有针对性的使用,恐怕会是一个相当恐怖的存在。
“奥帕尔应该不知道才对。”
注视着墓碑,里德尔湛蓝色的眼中,其中的冰霜逐渐浓重,看不见的深、深、深,“也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全名。”
'里德尔的名字?不是里德尔么?'
相当奥帕尔式的单纯回答。
也对,以还可以归属于婴儿的单纯思维,是不可能会理解的吧?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当然,叫汤姆·里德尔也是可以的。”
相当平静的语调,却带着浓到几乎让人窒息的强烈嘲讽和厌恶——但是此刻里德尔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派平和,甚至,带着微笑。
而奥帕尔却是困惑地眨了眨眼。
为什么要笑?
面对着那样一座,刻着和自己一样名字的坟墓……
看着抱着自己,神色平和的黑发蓝眼的青年,奥帕尔眨了眨眼,抬起了手按上了自己的心口,莫名其妙的,眼睛中开始酝酿出了氤氲的水汽:'嗳……奥帕尔好奇怪……'
“怎么了?”
低下了头看向了怀里的孩子,却有些错愕的发现那双红色的眼中,水汽已经积蓄到了快要落下的程度,于是里德尔的眉头不由锁了起来,“你在哭?”
'不知道……'
传递而来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明明里德尔在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奥帕尔觉得里德尔……在哭?'
他?在哭?!
真是再好笑不过的事情了。
他是谁?他是伏地魔!曾经让整个巫师界为之战栗的黑暗公爵,眼泪这种代表懦弱的液体,他怎么可能还会有?!
“奥帕尔,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论?”
红宝石般的眼中清晰得倒映出了他的影像,依旧是在淡漠而有礼貌的表情,脸上干净没有任何液体的痕迹——这小鬼哪里的来的他在哭的结论?
'可是……'
似乎理解不能地歪过了头,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奥帕尔用很认真的语气道,'……就是感觉的到……里德尔……在哭。'
微微顿了顿后,她抬起了一只手,小心的碰触着里德尔的眼眶,'里德尔,不要难过好不好?'
里德尔几乎是摒着呼吸,看着晶莹透亮的液体从奥帕尔眼眶中慢慢溢出,渐渐形成一颗珍珠般的物体,随即化作绵长的线流自她尚带着稚气的脸廓上缓缓滑过,最后在下巴处又一次汇聚成珠,然后下坠,“啪”的一声,在他下意识抬起来的手上粉碎。
在珍珠坠落粉碎的瞬间,里德尔呼吸停滞心跳漏掉一拍。
温凉的湿意蔓延了开来,似乎从接触到的皮肤那里,一直延伸到了心脏。
明明是冷的液体,为什么会觉得……灼热到了烫手的地步?
“不要哭了。”
从未曾明了的焦躁感让他把手甩了下,但是那上面残留着的那液体的感觉却依旧挥之不去。
他知道,她是为了他而哭。
为什么她能感觉到他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们有着同源的魔力。
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记忆之中,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场景,但是却又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朦胧感。
某·人为了他而哭·泣。
'可是……眼泪……停不下来……'
奥帕尔有些慌乱得抬起了一只手擦了擦眼睛,但是眼泪却始终没有止住,'对不起里德尔,奥帕尔知道里德尔一直都很不喜欢奥帕尔哭,但是……但是,不要难过好不好……奥帕尔觉得好难过……眼泪、眼泪一直都停不下来……'
里德尔沉默了下来。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最后他只是转身,随手一挥,一个无声的低级无杖魔法,吹掉了墓碑上的灰尘,刮去了上面的青苔。
墓碑上面的字迹,因此而显得更清晰了些。
“汤姆·里德尔,里德尔家长子,享年39岁。”
三十九岁,对于一个因为妻子是巫师就狠心抛弃了她,和她腹中亲生骨肉的男人来说,已经活得够久了不是么?
无声念着墓碑上的字,湛蓝色的眼中满是浓到化不开的寒冰与嘲讽。
山下村里的老人也许在今天还会在缺少聊天的话题时谈起这件事——有关于多年以前,盛极一时的里德尔一家的离奇死亡。
不是被毒杀、枪杀、刺杀,也不是被抢劫或者家族内斗的,屋中的每个人的尸体上甚至连淤青都没有。
事实上除了“死亡”这个无可厚非的事实外,所有尸体的身体,在死前的那一刻,都是处于完全健康的状态——健康到,就算再活上许多年也不会出问题的程度。
多像所谓的“怪谈”,不是么?
也对,毕竟都是些没有魔力的纯种麻瓜,所以,会有人联想到鬼神,联想到灵异,但是……却绝对不会有人联想到会是魔法造成得这一个结果。
只是不知道他那个血缘上的父亲,在临死前的那一个瞬间,是否曾想到过他曾经有过的那个“巫师”妻子,或者,想到他那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而那次的事情对于魔法部来说,是一个再清晰有条理不过的巫师谋杀麻瓜的事件——并且,杀人犯对此供认不讳并且还有谋杀的前科。
他的舅舅,杀了他的父亲。
这就是那个时候他的相当出色的杰作。
在进入霍格沃茨的五年之后,他十六岁的暑假,使用了魔药隐瞒下了自己的行踪,然后神不知鬼不觉跑到这里,寻找到了自己“血缘”的亲人——父亲与舅舅。
同时,那也是自己对所谓的“血统”彻底的失望的时候。
然后他就策划了这一起完美的事故。
至此之后,斯莱特林的传人,这个世界上只剩他一个。
tom·marvolo·riddle——i。am。voldemo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