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独角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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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大概猜到了,不过还是想听到眼前这个小子亲口说明。
“这个……”
知道现在才终于从方才的恐怖威压中缓了过来,德拉科有点犹豫地转过了头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回答吧。”
此刻完全一副就要犯心脏病的模样,卢修斯此刻没有急吼出声完全是归功于平素的教养。
“院子里来了个女孩,我想让父亲你见见她。”
于是几乎是立刻的,德拉科迅速道,“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姓‘斯内普’。”
“……”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
而里德尔则是在卢修斯看过来的瞬间淡淡勾起了唇角。
果然是那个孩子,不过看来她似乎用了非常取巧的手段啊——不过这次错倒不在她,谁让他一开始就没有规定好“游戏”的规则呢。
不过能有选择的钻规则漏洞这一点上,那个孩子果然没让他失望。
而边上流着冷汗的卢修斯则是看着此刻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微微上翘的主人,在内心彻底扭曲成了“见鬼了”的呐喊状态——因为手上的黑魔法标记上的感觉忠实的告诉他,此刻他的主人心情绝对算是非常好的那种。
这到底是哪回事对哪回事啊?!
“算了,游戏结束。”
摆了摆手示意已经退到了门口的卢修斯带着他家儿子靠边站,里德尔瞥了一眼大门,拍了拍手,“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
于是下一秒,大厅的门被悄无声息得推了开来,一个娇小纤细的人影走了进来。而在向着客厅中的两人礼数周全的行了个见面礼之后,立刻扑到了里德尔的身边。
'里德尔里德尔,奥帕尔做的如何?'
清冽而柔和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得意和骄傲,响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
里德尔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奥帕尔的小脑袋,而这个动作被奥帕尔自动理解成了“做的不错”的讯息,于是就乖巧的站在了他的身侧不动了。
从一开始就已经定下来,并且已经习惯的左手的位置。
“沃蒂(vodly)?!”
因为乍然见到女孩的面容而失神的卢修斯,在看着那个小女孩在自己主人左手侧站定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惊愕,因为那可以说是和自己记忆中完全相同的面容而叫出了声。
'沃蒂?您是在叫我么?'
因为听到了完全陌生的名字,但是又直觉那应该是在对自己说话的奥帕尔,好奇地回过了头看了一眼尚处于震惊状态中的卢修斯。
沃蒂?这是什么名字?
眉梢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里德尔轻轻拍了拍奥帕尔的肩膀,然后血红色的眼转向了此刻终于发现了自己失态的卢修斯,很满意于那双蓝色的眼睛中瞬间燃烧起来的恐惧——这样才对,方才的那种失态,那可不该是食死徒面对主人时该出现的情况。
“……是……主人。”
几乎是立刻单膝跪地,卢修斯此刻完全没有估计身后德拉科为此而睁大的双眼,冷汗涔涔。
“卢修斯。”
平平淡淡的陈述语调,不过潜台词就是——给我解释清楚。
“……这个……”
被自己主人的潜台词吓得一个激灵,不过卢修斯的目光在转到了边上一脸莫名其妙的德拉克身上,立刻又转了回来,神色中露出了询问的意图。
果然只要是贵族,对于所谓血统的承传都看的相当重要。
于是里德尔一个简单的挥手动作,立刻让卢修斯如蒙大赦般立刻驱离着自己一头雾水的儿子去找他的母亲,然后飞速的使用了一个“accio”(物品招来)。
随后,一本相册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之后卢修斯上前,神色恭敬的将相册递给了里德尔。
“嗯哼?”
接过了那本看上去似乎有些陈旧的相册,里德尔没有急着翻开来。
事实上他已经注意到卢修斯的目光,一直在偷偷打量着站在自己左侧的女孩,所以他大致猜出了前因后果:“是和这个孩子很相似的人么?”
“……是的,主人。”
卢修斯硬着头皮道,“除了五官轮廓稍显稚嫩外,其他包括气质都非常相似……甚至,连身为‘心灵语者’这一点都是一样的。”
心灵语者?难道这并非“盖亚之子”的承传能力,而是属于血脉能力的遗传么?
不置可否的翻开了手中相册,里德尔随后就愣了一下。
这本相册上的照片并不多,但是所有的照片却有着一个共同的主角。
奢华的银白色及腰长发,如同最上等鸽血红宝石色的双眼,纤细修长的身行骨架……而最让人注意的就是,那张清秀的面容若是再缩小圆润上几分,赫然就是此刻正站在他左侧的注视着相片的奥帕尔。
而且照片上的那名女孩手腕上所带着的那串蛋白石手链,不管怎么看,都和奥帕尔从出生起就一直带着的那串手链一模一样。
若说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恐怕谁都不会相信的。
这本相册中,如果说主角是这名女孩的话,那么另外的配角就是卢修斯、纳西莎(narcissa)以及西弗勒斯他们,不过所有人都穿着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校服。
明显是学生时代的照片,看的出来她和照片上的人们关系很不错,总是一副带着沉静的笑容充当着润滑的角色,唯一的两三次被拍摄下来的暴走状态好像是针对霍格沃茨的捣蛋四人组,边上或多或少有些狼狈的西弗勒斯是唯一的背景。
看来这个女性和西弗勒斯的关系很不错的样子,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过手下有提交给他关于这名女性的报告?
“名字。”
注视着正在照片中移动着的女性,里德尔淡淡开口,同时肩膀稍微歪了一下,好让扒在他胳膊上的奥帕尔可以轻松一点的看到相册中的内容。
“沃蒂。沃蒂·尤尼克(vodly·unicorn)。”
卢修斯几乎是立刻开口。
“你们的同期学生?”
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视线扫过了上面的一张那个女孩和卢修斯站在一起,边上还拉着臭着一张脸一副“不情不愿”的西弗勒斯的照片,然后下移到了另外一张女孩的正靠在树下小憩的单人照,似乎是偷拍的角度,“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你们提到过这个人?”
照片上的图像和记忆中的片段重叠,里德尔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正兴致勃勃的看着照片的奥帕尔,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开始想象数年后她应该会有的样子,然后暗地里轻啐了自己一声“无聊”以及“莫名其妙”。
不过,如果这个孩子能成长成照片上这名女性的样子的话,也不坏。
唯一的缺憾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压服那群利益至上的贵族食死徒就是了,不过没关系,如果这个孩子能收复马尔福家的话,那么应该不成问题。
“并非我们隐瞒了她的存在,主人。”
察觉到了里德尔话中的潜藏台词,卢修斯急忙解释道,“沃蒂她因为一些事情,甚至没有完成学业就从霍格沃茨中消失了。我和西弗勒斯找了她十几年,却一直都没有消息。简直就好像是她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因为一些事情?”
“呃……”
卢修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是一些小事,不过那之后沃蒂她就消失了。所以我们也没有将她的情况上报列入名单中。”
“你的想法是什么?”
里德尔的目光移到了身边的奥帕尔身上。
“如果……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位小姐,应该是……”
卢修斯犹豫了一下,但是在里德尔移过来的视线中还是立刻继续道,“应该是沃蒂她的女儿。至于父亲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明显的事实……简直是浪费人时间。
“看起来……”
随手将相册塞到了一脸好奇的奥帕尔手上,里德尔半眯起了眼,语气听不出来包含着什么样子的情绪,“你似乎和她关系不错的样子。”
“是的主人。因为她对外的表现不出彩,但是我和西弗勒斯都知道,她甚至在2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无杖魔法,而在魔药的配置方面甚至和西弗勒斯不相上下。虽然她对她的身世讳莫如深,但是从邓布利多对她的态度来看,她的身世应该非常不错。不过很奇怪的,她似乎对所谓的贵族血统论不是很上心。”
察觉到了主人似乎对他所说的那个人很感兴趣,卢修斯立刻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除了没有野心这一点之外,沃蒂的表现就是一个标准而完美的斯莱特林。她……”
就在卢修斯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奥帕尔突然动了动耳朵,然后抬起头看向了房门那里,然后转向了里德尔。
看到奥帕尔的动作,里德尔淡淡勾起了唇角,向着门一招手:“alohomora(阿拉霍洞开)。”
在卢修斯震惊的目光中,客厅的大门被魔力打开,原来正趴在门上偷听的人没有任何防备的滚了进来,一头铂金色的头发眩目异常。
“德拉科你!”
几乎是瞬间惨白了一张脸,卢修斯踉踉跄跄跑上来,对着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某个孩子举起右手——不过整个动作却被一声“卢修斯”给硬生生掐断了。
“真有趣,你的父亲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大人的谈话不是小孩子该偷听的么?”
重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走到了那个孩子面前,里德尔弯下腰看向那双深土耳其蓝的眼睛,微微勾起的唇角如同正在戏弄老鼠的猫。
“那她为什么能听?!”
指向了看似乎没自己什么事,就重新翻看起相册的奥帕尔,德拉科此刻满脸的不服气。
被宠坏的孩子总是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围着他转,不过那也是要看对象的。
看来这个孩子还意识不到两者的身份差距啊。
里德尔略有些好笑地想着。
No。17 圣杯 2(逆位)
虽然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不过身为一个贵族的修养还有自尊小德拉科还是有的
也不知道我的笔力够不够表现出这一点,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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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2(逆位):脆弱的亲情。
英国·马尔福庄园
“这么说来……”
曳长的语音似乎显示只是单纯的为了吸引人的注意力,里德尔看着眼前的德拉科,微微眯起的血色双眼似乎正在斟酌酝酿着什么,“你现在很不满,并且讨厌她么?”
带着磁性的声音带着属于青年人的独特韵律,光是用听得似乎就能让人沉醉其中——不管那语气有多冰冷平定。
“那是当然的!”
孩子的记性都是短暂的,哪怕是之前被吓得瑟瑟发抖,德拉科此刻也是毫不犹豫的回到,“因为这并不公平。”
“哦?”
微微上扬的语调显示出了里德尔此刻的饶有兴致,单手环胸看着此刻似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敢直接抬头和他对视的德拉科,里德尔勾起了唇角,“为什么?”
“明明是同样的年龄,我被驱除她却留了下来。很明显在你们的眼中她的身份要比我高贵。”
倔强的仰着头,完全无视了自己的父亲在边上不断递来的焦急颜色,德拉科的视线扫过了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奥帕尔后又转了回来,“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贵族罢了。虽然你能让我的父亲表示尊重,但是那又不代表我就必须要因此而承认那个女孩。你是你,那个女孩是那个女孩不是么!”
深土耳其蓝的眼中闪烁着的,是对于自己体里所流淌的血脉的骄傲——那是身为一个世家大少爷所特有的骄傲。
“你这算是在挑战么?”
原本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有趣言辞的里德尔,此刻因为听到了完全没有出乎意料的台词,而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不是挑战,只是在要求公平。”
深吸了一口气,德拉科的视线笔直得投向了奥帕尔,“方才我准备将她介绍给父亲,只是单纯的因为奇怪她的姓氏,并不代表我就认……”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
血色的双眼微微眯起,里德尔截断了德拉科的话,上扬的语尾带上了一丝嘲讽,“现在的你还不动手呢?”
“啊?”
似乎完全被里德尔的说辞给弄愣住了,德拉科傻傻的重复了一句,“动手?”
“既然你认为她的地位没有你高贵,也并不认同她,那么……”
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里德尔抬起了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奥帕尔的脑袋,看向德拉科的眼中写满的嘲讽于不屑,“为什么不动手……杀了她呢?”
只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贵族小孩子罢了,喜欢也好讨厌也罢全是随心所欲。
因为他们连那“讨厌”之后的一系列行动都没有彻底规划好就将这个词说出了口,完全只凭自己的心情而随意的选择用词,典型的小孩子式的任性。
不像这个孩子,不管对谁(除了他)外都是一视同仁的平静,喜欢也好讨厌也罢根本无从琢磨——这么说起来的话,他好像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奥帕尔真正的“讨厌”过一个人并且将这个词说出口呢。
!?什……
因为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词儿瞬间僵硬住,刚刚那种张扬骄傲的气势还凝固在脸上,搭配上他此刻张口结舌的表情,显得格外的呆。
看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只不过是一个有嘴没胆的家伙。虽然嘴上叫嚣着厉害,但是真要做起来却什么也无法做到。
这种样子的觉悟,到最后也仅仅只能成为“食死徒”而已,或许可以站到这个群体中的高层,但却无法再更进一步。不过也是,毕竟只是马尔福家的血脉罢了。
而且对于小孩子来说,“死亡”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太过沉重。
大概也就是像奥帕尔这样的孩子,才会因为承传的关系,将“死亡”视为生命循环的一部分,不逃避也不追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