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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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会去吗?”温柔抬起一双清澈干净的大眼睛。望向任越,满满的充满了担忧。
“她?”任越稍一沉思。
这个“她”的指代的确有些难懂,但转眼间,任越就明白了。
“现如今,她当然会跟着去。不过温姑娘不必担心,过不了多久,她便会回京了。”任越淡淡道,悠远的双眉舒展着,漆黑的瞳仁透着干净和包容。
“哦。”温柔点点头。
“任公子。你们先聊,我那还有些家用没算清,先失陪了。”周氏站在一旁,看了看温柔,又看了看任越,自己几次想插嘴,却又无从说起,温守正又不在,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自然是有些尴尬的,干脆把这里交给柔儿那丫头,反正那丫头向来没大没小的,便是连松涛先生也拿她没办法。
“怎么会上火了呢?我这没有茶叶,你回去多喝些绿茶、苦丁之类的吧。”温柔见周氏走了,近前了几步,关切的询问着任越嘴上的火泡。
“你”任越再一次听到了这个从温柔嘴里直接唤出的称呼,笑了。
这个丫头真是有趣,我们很熟嘛?居然敢如此称呼我!
可是,每次这个“你”字一出口,却又总觉得如此熟悉,这个亲切的字眼儿,不该是亲近的人之间的相互称呼吗?
看到任越不语微笑的样子,温柔猛然意识到自己失礼了,真是该死,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唤出前世的称呼!
温柔下意识的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旋即娇憨的笑了笑,算是搪塞过去了。
“因为没有人给专门配制餐食,天天这么辣椒油腻的吃着,又是春季干燥,当然会上火了。”任越狭长的眼眸斜斜的瞥过温柔秀丽的脸蛋,眼角飞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嘴角上扬起一个坏坏的弧度。
“任公子说笑了,张大厨不是给你们都配置了不同寻常的餐食吗?他不就是专人?怎能说没有人呢?”温柔明知道任越说的是什么,可依旧在装糊涂。
“张大厨的浓墨重彩,哪及温姑娘的水墨丹青。”任越抱臂胸前,依旧是那副玩味的笑意。
“任公子在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这几日为了搬迁的事情,小女子一直随爹娘在家中忙碌。”温柔的声音陡然变弱了起来,低下了头,不再和任越对视。
“温姑娘真是神通,这几日待在家中,居然能知晓醉仙楼张大厨给我们分别配置餐食。”任越说罢,依旧静静的站在温柔面前,眼神柔柔的望着这个说谎漏洞百出的可爱姑娘。
“我……”温柔低着头无助的揉捏着手指头,半晌才抬起头,直视着任越的眼睛,“好吧,这几日我是去了醉仙楼,和那日晨间去了松涛先生的住处一样,每日都给盛将军送去小女子精心所制的药膳。”
“所以呢?”任越微微的笑着,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个有些不好意思的姑娘。
“任公子不会也以为什么吧?”温柔真的是有些急了。
那晚盛娇雪气势汹汹的找来,当着家人的面,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当时任越也是在场的。这几日,温柔费尽心机,避开众人的视线,无非是不想再起事端,无非是想着早日将盛尧山的伤治好,空穴尚能来风,更何况如今虽是微风,却已起浪了。
“我会以为什么?”任越眯起眼睛,慢慢上前了一步,依旧笑着问。
“之前是小女子不知,感谢任公子和盛将军上山为小女子采药治病,如今既已知晓,总想着能知恩图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温柔见事情已经败露,只好坦诚相告。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干嘛偷偷摸摸的?”任越语气淡淡的,声音中却有一丝寒意。
“我……小女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娘,承蒙盛将军关照,还为小女子受伤,小女子不过是以所擅技艺回报而已,不足挂齿,更何况盛大小姐本就误会小女子,若是再因此事大起干戈,再不让盛将军服用药膳,小女子唯恐拖延下去会对盛将军的伤情不利,这才拜托张大厨改围餐为分餐。原想掩人耳目,没曾想任公子聪慧过人……既然任公子知道了,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烦劳公子为小女子保密,再不提此事,可否?”温柔抬起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楚楚动人的望着任越。
任越只觉得那双眼睛如水一般纯净,微微的泛着氤氲之气,仿佛春日里出生的小兽,世上最纯粹的真、善、美,都在那双眼睛之中,不带有一丝的恶念。
这么善良的姑娘,不过是想尽自己的一片心意,自己怎么就非逼着人家倾倒了出来。任越此时,只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无比邪恶,邪恶到有些亵渎了他的这身白衣,这不是他的风格,可为什么对这个姑娘总是会有这么异样的感觉呢?异样到甚至有些失去理智,迷失自我。
任越只觉得此刻的温柔,如同黑夜里的月亮,皎洁明亮,她的光芒使得整个夜空都不再黑暗,便是那漫天的繁星,都失去了光彩……
盛尧山自打从醉仙楼和任越分开之后,先是送松涛先生一行回到了住处,原本是想赶去温家,和任越碰面,和温家细说详情。
赤兔载着盛尧山驰骋在咸阳静谧的街道上,蓦地,一个药铺的白色店旗映入了盛尧山的眼帘。
头脑中,一个不太清楚的模样就那么勾勒出来了,看不清样貌,只记得那人穿着紫裙。
对了!南宫小姐!
盛尧山猛的记起这个人来!
几日前,承蒙南宫小姐相救,又是送了极其灵验的药膏,如今自己也要随松涛先生迁去省城,于情于理都该在走之前和救命恩人道个别、致个谢吧!
否则,自己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实在不是他盛尧山英雄侠义的作风!
如此想着,盛尧山抬头望了望月亮,见天色尚且不晚,又是顺路,这便循着当初的记忆,赶去南宫雪在咸阳的住处。
月下,这处精致的小院静静的透着些雅致,盛尧山敲开院门,随侍从步入院中。
“公子稍后。”侍从快步进去通报,盛尧山就那么站在院中。
院中大小堆落着若干箱子,看样子是准备出行的。
“盛将军!”南宫雪莲步潺潺而出,那身紫裙在月下愈发显得缥缈。
“南宫小姐有礼!”盛尧山行礼道。
“盛将军此番前来……”南宫雪转身正欲邀请盛尧山进厅堂一坐。
“不了,就在这说吧。尧山此番前来一则是感谢,二则是道别,来看看南宫小姐,也算是了了尧山的一桩心愿。”盛尧山抱拳致谢。
“说谢就见外了,南宫一家几代行医,救死扶伤乃是我们分内之事,盛将军不必记挂在心。对了盛将军要走?”南宫雪白净的脸上,看不出悲喜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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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好多吃的
“对,要走了,所以特来向南宫小姐辞行,南宫小姐保重!”盛尧山再次抱拳,既未说明何时离去,又未细说去往何处。
“哦,盛将军的伤好些了吗?”南宫雪轻轻叹了一句,平静的问道。
“多亏南宫小姐的药膏,好得很快。”盛尧山道。
“三分治,七分养,我那药膏再灵,也要盛将军仔细调养方可痊愈!”南宫雪笑了。
“多谢关心。”盛尧山笑笑。
南宫雪静静的站在面前。
这一刻,二人静默无语。
原来他也要走了啊!这一别,竟不知何时、何处才能见着。南宫雪就那么静静的站着,静静的望着盛尧山,心中幽幽的叹道。
这个豪情无羁的人,志向在于天地、疆场,也许这一去,便是奉行军命吧……也许又有许久见不到他了……南宫雪平静的目光缓缓的注视着面前这个英气逼人的脸庞,心中却是掀起了波涛汹涌。
如果,时间能永远的静止该有多好,即便他心中无我,只要能这么面对面的站着、望着,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这份幸福,我真的可以拥有吗?
南宫雪的嗓子里有种哽咽的感觉,哽咽得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盛尧山大抵觉得这沉静颇有些尴尬,又是入夜时分,一对男女就这么面对面站着,总有些不妥,本想抽身而走,却觉得有失礼节,干脆找个话题再走。
“对了,尧山见这院中多有行李,莫非南宫小姐也要出行?”盛尧山随口问了一句。
“祖父命我前去收药,这些都是装药的箱子。”南宫雪淡淡的笑着,也是未说何时离去,同样未说去往何处。
“如此,尧山再次愿南宫小姐此行平安顺利。”盛尧山第三次抱拳,这次却是告别。
“盛将军走好。一路平安。”南宫雪款款施礼,也算是告别了吧。
月下,青衫回转,紫裙摇曳。
一朵淡云遮住了月亮的光辉,夜色变得迷蒙了起来。
这世间本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明明是去同一处地方,却不得告知;
明明是同一时出发,却如此错过了……
也许,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盛尧山从南宫雪的住处出来,顿觉一阵清凉。
奇怪。明明方才是在院中和南宫小姐说话。怎么反倒会有一种燥热包裹着全身。还是外面好,晚风拂面,清新自在!
盛尧山没有多想,翻身跃上赤兔。一声有力的喝斥,赤兔飞一般的朝温家的方向奔去。
也许,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本就该知晓,所以越是想瞒,就越是瞒不住。
就像此时,温柔和任越面对面的也是站在院中,院门大敞四开,温守正不在。周氏回房。
原本以为之前的这段对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没曾想,盛尧山偏偏在这个时候赶到,又偏偏在这个关键的对话中。没留心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盛尧山怔在那里,明明抬起的右腿,竟又收了回来。
刚才南宫雪的话那番话“三分治,七分养”,再次清清楚楚的回荡在盛尧山的耳边。
原来,这么久以来,温姑娘一直都知道;原来,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喝着温姑娘精心炖煮的药膳;这哪里是七分养!明明就是十分用心的十分养!
盛尧山再次抬起右腿,想径直走进去,当面对温柔表示感谢,却又再一次的放下了右腿。
院中,温柔和任越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可这声音却离盛尧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了。
盛尧山悄悄的抽身离去了,默默的牵着赤兔,走了很远才再次翻身上马,缓缓的行在回去的路上。
既然,温姑娘是刻意要隐瞒,又瞒得如此用心和辛苦,我又何必要揭穿?
任越这小子的口风也是够紧,呵呵,改日再找他算账吧!
反正后日一路同行,又都是去省城,来日方长,找机会再悄悄感谢温姑娘也不迟。
盛尧山此番想着,心中竟然有种小小的幸福感。
赤兔在月下行走,许是察觉到了主人的心思,也放缓了脚步,好让这种小小的幸福感,在这个月夜中,能够长长的回味。
良久,月下骑马的人似乎多了一个。
任越在映雪之上,翩翩追来。
“喂,盛尧山!这好像不是去温家的路吧!”任越在映雪之上,缓缓减慢了速度,陪着盛尧山一同走在回城南青石街的路上。
“你从温家回来了?”盛尧山不接任越的问题,只明知故问的抛过一句。
“等你多时,不见踪影,天色已晚,我便回来了,想不到在路上遇见你。”任越淡淡道。
“哦,送完松涛先生,我去探访了个咸阳的朋友,稍稍耽搁了些时间,想着天色晚了,我就不过去了,反正你也在,即是说明了,又何必在意是两人说的,还是一人说的。”盛尧山笑道。
“回去吧。”任越目不斜视,既没有过问是什么朋友,又没有回应盛尧山的解释,只是淡淡一句,回去吧,旋即轻抖了一下映雪的缰绳,映雪稍稍加快了速度,继而那团雪白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这个娘们家家的,还挺快!”盛尧山轻轻笑叹了一声,旋即也抖动了赤兔的缰绳,“驾!”一声呼喝,也消失进了夜色中。
第二日,天亮了。
即是在咸阳的最后一日,温守正想着怎么也得回醉仙楼和大伙儿道个别,也不枉大家多年来的默契与相助。
“爹,我也要去和小五他们告别!”温柔扬起秀气的脸,撒娇的也要跟着。
“好,同去!”温守正爽快的答应了。
这几日,温柔在家中按时服用郎中开的调理药方,之前又深得四叶兰的神奇药效,恢复得已是差不多了,脸上的红润也渐渐现出。
不知是大家心有灵犀,还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温氏父女刚到醉仙楼,就被一众大厨、学徒们给围住了。
“温大厨,明日你们就该走了,一路平安啊!”
“守正,到了省城别忘了稍个信儿回来,报个平安,也好让大伙儿放心!”
“守正,常回来看看,醉仙楼还是醉仙楼!”
“师父,这小厨房我给您留着。逢年过节的。您回来再教我多做几道菜!”
张大厨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眼睛红红的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温守正,用力的拍了拍他宽实的后背。
温守正也是紧紧的抱住了张大厨,用力的拍了拍。
若干年的恩恩怨怨。只因一句话得以化解,如今一个留下,一个离开,竟变得难舍难分。
就连对面一品香的陆老板今日也是赶了过来,看到张大厨和温大厨的这一幕,他什么都明白了,随即也加入了送行的队伍中。
一时间,醉仙楼的气氛有些感伤了……
不过,旋即看到灵秀纤瘦的温柔时。这种伤感的送行气氛立时变得活泼了起来。
“柔儿妹子,这是我精心蒸制的栗子糕,师父教我的,用的是你教我的剥栗子的方法,每一颗都糯得很。加了蜂蜜,留着你路上吃!”小五依依不舍的递过一个油纸包,里面微微的透着些甜香。
“小五哥,这往后你就是醉仙楼第一大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