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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厨娘来啦-第194部分

小说: 厨娘来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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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用力的关门声。

    盛尧山拂袖抽身而去!

    “任三!好你个任三!”院中短短的一段路途,盛尧山早已是把任越在心中咒骂了千遍万遍。

    温柔明确的表达,虽是击中了盛尧山内心里最初始、最柔软的一处,可盛尧山依旧是不愿迁怒与她。

    毕竟,在盛尧山这个英雄看来,女人都是弱者,是需要保护的。即便她们是非不明,那也是是受了旁人的蛊惑和蒙蔽。

    更何况受蛊惑蒙蔽的是他心目中的温姑娘,而施蛊的则是大周的无双才子任越!

    怨不得旁人,只怪任越!

    温姑娘是善良的!

    盛尧山的心里酸酸的念叨着。

    “哥哥,你回来了。”饭厅里,盛娇雪主仆依旧在等着看闹翻整个院子的好戏。

    可没曾想,一切结束得那么迅速,而且异常的平静。

    “你们慢用,我出去一下。”盛尧山无精打采的托辞了一句,起身便离开了。

    要去哪呢?盛尧山此刻只想逃离那个有着任越气息的小院。

    可是,我为什么要逃避!

    耍无赖的是他任越,我又为什么要走!

    刚走出小院没多远,盛尧山又再次的折返了回来。

    原本是想直接回房安静一会儿,可一想到隔壁就住着那恼人的小子,盛尧山真是一刻也不愿意在房中待着。

    不由自主的脚跟着心走,不知不觉竟到了温柔时常待的厨房。

    这里真好的!到处都是温姑娘的影子和气息。

    盛尧山伸过手去,轻轻抚摸着厨房里的一物一处。

    温姑娘的厨房是个美妙的地方,总能带给人无限美好愉快的回忆!

    盛尧山随手抄起一坛货架上的朝露酒,也不用碗,直接开坛仰头畅饮。

    啊!甘甜、清冽,绵软、悠长!

    温姑娘……

    盛尧山的视线随着口中悠远的朝露酒,头脑中出现了无数的场景。

    那日,他帮厨生火架灶;

    那日,他猎得若干麻雀回来,温姑娘惊喜灿烂的笑容;

    那夜,他夜饥难耐,厨房中妙尝温姑娘的炒蛋蘸糕;

    那夜,他遍寻美食。温姑娘温馨神奇的刀削面,只为他一人烹制;

    还有……那个河豚之夜……

    每每想到温姑娘柔软的身体,和自己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着,仿佛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温姑娘如兰般幽幽的气息。还有那韫醉的模样……

    那幅画面,几乎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在自己的梦中出现。

    美美梦到,便不愿醒来。

    又是一大口朝露酒,好酒啊!

    盛尧山自斟自饮着,自言自语。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厨房外,一个灵巧清秀的身影。

    尧山。他……

    温柔照顾完任越,想着此刻饭厅里定是只剩下盛娇雪主仆,旋即打算回到厨房里自己随便吃点,没曾想进门时候,却是看到了盛尧山借酒消愁的这一幕。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温柔心中暗自思量着。

    杜康若真能解忧。此番重生,惟愿浸在杜康酒坛中,不愿醒来!

    前世因为殷家的缘故,无缘与两位绝世公子存有交集;无奈虽是重生,却是如此的纠结。

    “温姑娘。冒犯了。”盛尧山刚一出门,任越就松开了手,刚才一直平静如水的面容,忽的浸染了两处绯红。

    他也会脸红啊!

    温柔心中暗暗惊道。

    “无妨,知道刚才是权宜之计,你不必放在心上,安心养伤即是。”温柔轻轻摇了摇头,颊上浅浅的梨涡很是醉人。

    “呵呵。”任越笑了。

    又是“你”啊“你”的,这丫头!

    可是,为何刚才说出那番话时,我的心中如此的自然舒畅!仿佛那些话一直就是我心中所想!

    任越望着温柔离去的背影,眼前一片茫然。

    可是,尧山……温柔满怀心事的走出了任越的房间。

    虽然刚才任越牵着自己的手时,自己心中分明是种久违的幸福,可看到尧山离去的身影,诚实的心不会说谎……

    温柔只觉得心中惴惴不安,像是做错了什么!

    尧山,他误会了?还是生气了?

    此刻,望着厨房中借酒消愁的盛尧山,温柔迟疑了许久的腿脚,还是迈了进去。

    “盛将军,喝酒伤身呐!”温柔轻轻扶住盛尧山面前的酒坛。

    “温姑娘……”盛尧山怔住,此刻他明明是清醒的,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方才在任越的房中,任越那番言语,温姑娘的答复……

    依着盛尧山的性子,若是换做了其他的事,他定是会揪住直接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给个准话!”

    可是偏偏面对的是从未有过经验的男女之事,更何况对方还是温姑娘……

    虽说是个厨娘,却是有着不卑不亢,桀骜不驯的性子;单纯、善良、令人不敢轻易的去表达,唯恐表达不善,破坏了那原有的平静和自然。

    “盛将军现在可有空闲?”温柔闪动着大眼睛问道。

    “温姑娘有事请讲。”盛尧山放下酒坛。

    “劳烦盛将军给做个食器!”温柔调皮的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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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晾衣白肉

    清晨,帮任越晾晒昨夜换洗好的衣物时,宽大柔软的白衣,轻轻铺搭在松涛先生后院的竹架上,温柔的心情甚是轻松愉悦。

    想着南宫雪神奇医术的到来,任越定是会康复如初的。

    一想到此,温柔整个人都如同手中质地轻盈的白衣,飘忽了起来。

    南宫雪反复交代说,任越的伤口复原需要多吃些“蛋白质”,诸如鱼肉。

    温柔虽然心中不知那“蛋白质”为何物,可依着南宫雪的话来推断,肉类就应该属于蛋白质吧!

    只可惜,任越挑食,平日里康健的时候就不喜荤腻,对于肉类大抵也是挑剔的要命,只吃些清蒸新鲜的鱼肉、要么就是刁口的虾蟹。

    可眼下他的伤口尚在复原期,虾蟹乃是易发之物,不便食用,早上吃了鱼片粥,那中午……

    温柔正在心中嘀咕着,便是看到了盛尧山递来了上好的后臀尖。

    于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倏的一下从她的脑袋里飘了出来。

    “食器?什么食器?”盛尧山刚喝了点酒,虽是心中烦闷,可面对温柔依旧是觉得舒畅愉悦,放下酒坛子起身问道。

    “劳烦盛将军给做个衣架!”温柔甜甜的笑道。

    “哦?温姑娘是要晾晒何物?后院就有竹架,尧山带温姑娘去瞧瞧。”盛尧山说罢,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盛将军留步。”温柔叫住了盛尧山。“小女子要的这个衣架,不是后院的那个大的,是要劳烦将军给做个小一点的。”温柔一边说着,一边绕到了盛尧山的面前,双手凭空的那么一比划。

    “这么小?!”盛尧山颇有些吃惊,因为在温柔的手中比划的那个衣架,大概也就是一个盘子大小。

    “素闻将军善战,在疆场上更是自己亲自动手,随将士们一道修补刀剑枪杆。想必若是做个小小的衣架,定是不在将军的话下。”温柔笑眯眯的给盛尧山戴着高帽子。

    “这个倒是不难,只是不知如此袖珍的衣架,温姑娘是要用来晾晒何物呢?”盛尧山不解了。

    “嘿嘿。好吃哒!”温柔卖了个关子,就是不揭晓谜底。

    “这吃的还能晒在衣架上?”盛尧山彻底糊涂了。

    接下来,松涛先生的小院里,那繁茂的节竹下,两个身影着实令人艳羡。

    温柔今日着了那条水色的衣裙,微风拂动下,泛着精灵和娇羞。

    盛尧山依旧是青衫贯身,黑色描金镶嵌的腰带,宽宽的勾勒出英雄英武高大的身姿。

    一个如清澈的水,一个似青色的天。影影绰绰的掩映在节竹中,相互配合默契。

    温柔抬起清秀的脸颊,雪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指着相中的竹枝;

    盛尧山身材高大,轻轻抬手一拂,轻松的取下温柔选中的竹枝;

    “那边。对,就是那棵!”忘情之时,温柔竟是连称呼都免了。

    “是这个吗?”愉快的召唤下,盛尧山也是免了姑娘的称呼。

    “不对,不对,那个太粗了,要细一点的!就是那根!”许是竹叶枝叶繁茂。但也许是今生两人初次配合,和不甚熟识,盛尧山没有明白温柔要的是什么。

    “真是笨呐!”温柔有些急了,拎着裙摆轻快的上前,高高的扬起手臂,水色的衣袖沿着光洁如瓷般的手臂轻轻滑落。露出纤瘦白净的肌肤,在阳光下盈盈的透着少女诱人的气息。

    大周朝虽是民风开放,可到底只是限于文化的交流和融会贯通上,女子还是会严实的蔽体,不甚唐朝时的酥胸外露。便是手臂和脚踝,除了夫婿,也是不可让其他男子目睹的。

    盛尧山一时觉得脸上发烫,有些羞怯的将视线沿着其他方向转移。

    “就是那个嘛!”温柔不以为意,依旧高高的扬起手臂,指到兴处时,只恨自己身材娇小,相触不到,又怕盛尧山看不到,只得原地蹦跳了几下。

    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莹莹灵动的身姿,清新脱俗的面容,欢快的在竹下跳跃。这情景仿佛一只初生的小鹿,好奇的张着清澈的大眼睛,透过弄密的睫毛,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五彩的世界。

    温柔依旧在唤着,那轻柔、单纯的声音,让人无法抗拒。

    盛尧山回过头去,见到此情此景,一时痴然。

    大步走了上前,从身后轻轻揽起温柔纤细的腰肢。

    “啊!啊!”温柔一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是在平地上,眨眼间双脚已是离地。惊慌失措的她,胡乱的挥舞着双手,踢动着双脚,裙下一阵混乱的风光。

    盛尧山的手宽大有力,起初是轻轻的托举着她,见她挣扎,生怕有什么闪失,一时竟紧紧的抓着。

    再次轻轻举过头顶,送往枝头的最高处。

    翠绿的竹叶轻轻的安抚着温柔的焦躁不安的心,待到整个人瞬间被竹叶包裹住时,她才明白过来,盛尧山这是要让自己亲自去挑选竹枝。

    那心仪的竹枝就在眼前,温柔俯下鼻子,竹叶的清香清晰可闻。

    她不再尖叫、挣扎,而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这种感觉真好,像鸟一样飞在枝头上。

    清风拂面,竹香阵阵。

    温柔陶醉了,微微的闭上了双眼,轻轻仰着额头,尽情呼吸。

    “摘到没啊?”盛尧山在下面催促着。

    温柔这才从梦中醒来。

    糟了,净顾着自己陶醉了,竟忘了下面还有一个出苦力的。

    温柔急忙伸手,取下那枚心仪的竹枝,“好了好了。”

    盛尧山稳稳的将温柔轻轻放下。

    双手虽说是自然的收了回来,可脸上的不安和紧张还是诚实的留了下来。

    “咦,盛将军,您的脸怎么那么红啊!”温柔好奇的问道。

    “哦,累的!温姑娘好沉啊!”盛尧山玩笑似的笑道。

    “喂!”温柔有些气恼。

    哪有这么说一个姑娘家的,还那么直白!

    若不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差别和男女有别,自己早就一只手打上去了!

    这要是换了温庭……哼哼,他死定了!

    可眼下。温柔只能幽怨的、娇羞的、狠狠瞪了盛尧山一眼。

    盛尧山抬手摸了摸鼻子,促狭的笑了笑,视线转而看向别处去了。

    她真的好轻啊!轻灵的在手中,仿佛一朵云。

    盛尧山的心里暗自回味着。一种偷偷想笑的感觉,让他使劲的憋着、憋着。

    终于,还是没有憋住,噗嗤一声全笑了出来。

    “好哇,你敢骗我!”温柔这下全明白了,一手拿着竹枝,一手提着裙子,追打了过来。

    二人在节竹中笑闹着绕了个圈,欢快的跑向厨房。

    姑娘银铃般的笑声和英雄爽朗的笑声虽是不大,可依旧是相互辉映着。令人艳羡不已,因为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晨间一切的不快,都因为那笑,悉数化为了无有。

    任越斜斜的倚在床边,脚伤让他的行动受限。不过温柔走之前却是贴心的帮他拿了许多书籍,放在床边。

    白日里,她不能时时相伴,幸好有这些书,才可使他不至于孤独无趣。

    此刻,任越的视线转向窗际。

    她在笑啊……听起来好开心……

    任越的眉头微微相蹙了一下,身体内仿佛有处位置被紧紧抓握住。揪得人生疼。

    那是心的位置。

    不过是一个厨娘……我怎么……

    任越自嘲。

    可转念又是那个奇怪的想法:温姑娘,你到底是谁?为何那种感觉如此的熟悉……

    厨房里,盛尧山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木匠用的锥子、锯子和钉子等物。

    此刻,他正潇洒的俯下身子,欢快的进行着手中的速度。

    不时回过头去,眼神幽幽的深情的望着侧身忙碌的温柔。

    炉火旺盛。锅中清水滚沸,温柔将那块上好的后臀尖洗净后,整块放入锅中,焯水、浸煮。

    八分熟的时候将整块肉捞了起来,浸在冷水里镇着。

    “盛将军。衣架做好了吗?”温柔愉快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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