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第3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端着小碗,转着圈,四下里唤着,找着。
从房前,到屋后。
终于,在那口井边,望见那个翩翩如玉的身影。
又到一年石榴红时。那满树的宝石,沉沉的压弯了枝桠,远远望去。那树上是一团红霞,而那井边却是一朵白云。
“任越。”温柔轻声唤道,款款走了过去。
“石榴红了,那年在西安。就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你在这石榴树下品尝甜美,漫谈过往,总觉得你很熟很熟,却是不知我们竟是有着两世的情缘。”任越幽幽的抬眼,望着满树的火红,轻轻抬起手臂,摘下最近的,也是最大最红的那只石榴。轻轻掰了,一半给温柔。一半自己留下。
“这石榴开胃乃是最好,看你身子单薄,刚才又只喝了一碗羹,这石榴最对你的脾胃,多吃点,然后好能多吃饭食!”温柔笑着剥了几颗石榴子,伸手递到任越的嘴边。
谁知,几乎是同时,任越的手中也早已剥了几颗石榴子,交换着递到温柔的嘴边。
真甜啊!
满口的清甜,那是果实的味道,经历了冬藏、春播、夏长,如今已是到了收获的季节。
就像自己的两世,经历了太多,终于等到了这安静品尝果实的时候了。
“这石榴果然好吃,柔儿,我吃了石榴开了胃,又饿了。“任越狡黠的一笑,随即接过温柔手中的那碗相思羹。
又是三下两下,几口吃净,抹了抹嘴边,慢慢的靠近温柔的鼻尖。
“你方才说什么?我身子单薄?”任越坏坏的笑着。
乌黑的瞳仁中,那个迤逦的身影,不仅在眼中,更是在心中。
而此时,温柔的那双清澈干净的大眼睛中,也在莹莹的闪着一种异样独有的光芒。
“跟我来!”任越发觉出她眼中的光彩,嘴角边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拉过那双柔软细滑的小手,快步向山中奔去。
“去哪?”温柔只觉得平生从未跑过这么快,几乎是自己的脚腾云驾雾般,随着任越的步伐,轻快的跳动在草上、花间、水面、风中……
那心诀果然是让他功力大增啊!刚才我居然说他单薄……
温柔下意识的有些惊讶和尴尬。
待身边的景致静止不动的时候,一座天然的山洞映现在温柔的面前。
紫薇花的藤蔓,轻轻缠绕在洞口,绿油油的青枝,绕在两侧。
不时有潺潺水声自山洞内传出,阵阵清凉和着清新的风幽幽的飘出。
“这是什么地方?”温柔转身望着任越,好奇的问道。
“当日我欠了你一个洞房,今日补上!”任越笑了,笑得很是好看。
“这哪里是什么洞房,就是个山洞嘛……”温柔有些茫然。
“所以才是真正的洞房!”任越坚毅明亮的目光,望着温柔,再次轻轻拉起她的手,紧紧的不愿松开。
二人信步进入。
洞内,别有洞天,各式奇花异草,竞相盛开;清溪潺潺,奇石围绕;更有头顶的一方露天,圈出一方圆圆的天地,想必此时是一片蓝天,夜晚便会是繁星点点,月光幽幽。
温柔心中一阵惊讶。
然而,更令她惊喜的还不止是山洞内的奇景,在中间的一块平展的大青石上,整齐的铺开着大红的凤冠霞帔,两只精致的酒杯里盈盈的溢满了美味甘甜的朝露酒。
“任越……“温柔心中一喜,继而转身,刚要继续说什么,却是被任越接了过来。
“洞房之内,居然有悍妇敢直呼夫的名讳?”任越佯装正色,嘴角边却是浮过一丝玩味的得意。
“那我……”温柔只觉脸上一阵红热,正欲低头去回避,却是不想被任越就地打横了抱起,稳稳的向那大青石走去。
“你当然是我任越的娘子,快叫相公!”任越哪里容她开口,径直的一句话跟了过去。
“相公……”温柔娇羞的唤了一声,旋即再次将羞红的脸庞,藏入任越温暖的怀中。
“是相公帮娘子更衣,还是娘子帮相公更衣啊?”走到大青石边,任越坏坏的问道。
“哪有这么直白的嘛?你,转过去!”温柔娇嗔的伸手比划道。
“又是“你”,叫相公!”任越笑了,转身的同时,依旧是纠正了温柔的称呼。
于是,两人各自更衣,再次转身时,已是喜服在身,面色喜润。
即便是没有浓妆艳抹,今日,她也是大周最出众的新娘;
即便是没有仪仗开道,今日,他也是大周最耀目的新郎!
花轿早已坐过,高堂早已拜过,今日只是要把那最终的洞房给补上,让遗憾残缺不再,让花好月圆永存。
…………………………
(真的是等了太久,久到容容都觉得对不住各位一直相伴的亲亲们,别急,这章还只是过渡,这不是最后。精彩的马上就来~勤奋的容容打劫一切票票和订阅~求完本前一切支持和惊喜~新书准备中,欢迎各位亲届时来捧场o(n_n)o~~)(未完待续。。)
556 虽迟不晚
青石之上,一对璧人。
静坐凝视,却是不语。
没有大红的喜烛,只有黑夜换白昼,眨眼间早已是星光点点。
良久。
一行清泪无声无息的从温柔的眼中缓缓溢出,轻轻滑过那清秀坚毅的脸庞。
“怎么哭了?”任越轻轻举起白皙修长的手,慢慢帮其拭擦。
“……”沉默,温柔泪光涟涟,只是不语。
“大喜的日子,怎么哭了?”任越再次抬手抚过温柔的脸庞。
“……”沉默,依旧是不语。
“那年,我不辞而别的洞房花烛之夜,你也这般流泪吗?”任越空山碎玉般的声音悠然的在温柔耳边响起,只是这声音里,少了几分狂傲,平添了几分怜惜和自责。
温柔徐徐摇了摇头,定定的望着面前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依旧是不语。
“傻瓜……”任越突然间明白了许多,一把将面前这个娇小的倔强的姑娘紧紧的揽进了怀中。
那年重生,那年再次相逢,那年朝夕相处,那年牵肠挂肚……
多少个熟悉的场景,犹如皮影戏般连绵不断的浮现在任越的面前。
头痛之夜,受伤之时,挑剔时刻,还有自己分明活着,却是不能与之相见的痛苦……
现实与梦中的纠缠……
任越觉得这一世,温柔替自己做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自己的胸怀中能承载下大周的世事变幻。却是无力承担一个姑娘对他至死不渝的两世爱恋。
突然间,任越觉得自己好残忍。
怀中的人儿是那样的娇小,娇小到让人怜惜的生怕抱紧了会弄坏了她。
可就是这样一个姑娘。自己却是生生让她等了两世,等了一个又一个的三年……
然而,即便是这样,那些年带给这个姑娘的残忍,都不及让她流泪的心痛。
此刻,承担了太久的情感,终于宣泄了出来。
心爱的人回来了。恢复了一切,就在面前。
任越一时间突然读懂了温柔的心,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拥她入怀,轻轻抚过她的秀发,深深的嗅着她好闻的气息,不断的重复着:“柔儿。柔儿。柔儿,柔儿……”
“任越……”温柔和着泪终于开口。
“我在。”任越依旧紧紧的拥着她,温暖有力,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再不许突然消失。”
“不会。”
“再不许不辞而别。”
“不会。”
“再不许受伤失忆。”
“不会。”
“再不许让我担心。”
“不会。”
“再不许离开我……”
“生生世世,永远不会。”任越紧紧的拥着温柔,信誓旦旦的承诺。
“任越……”温柔刚要开口。
一张温暖的,带着淡淡清香的嘴唇,却是紧紧的覆盖在了她娇艳柔软的唇型之上。
“嗯……”温柔的眼睛一时间睁得老大。瞳孔迅速放大,却又是渐渐的迷离了起来。
原来看似温文尔雅的他。也会如此这般强的。
温柔的身子不听使唤的轻轻颤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正跃跃欲试的在心中复苏。
“咚咚,咚咚,咚咚。”
越跳越快,越跳越有力量。
任越轻轻捧着她光洁如月的面容,慢慢揽着她纤瘦的腰肢,轻轻将她放平。
温暖柔软的唇瓣如蝴蝶般轻盈的浮过她秀致的眉梢,带过她泪痕未干的眼角,怜惜的擦过她瘦削倔强的下巴。轻轻的停留在她光洁的额上,又调皮的点过她灵秀的鼻尖,最后还是盘旋着,再次轻轻缓缓的印上了她的嘴唇。
温柔怔怔的张着双眼,望着面前任越的眼眸,曾经的生死天涯,如今就这么尽在咫尺。
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有他,而他的眼中也只是她。
虽是未经人事,虽是青涩羞怯,可还是用一种积极有力的方式,回应着,紧紧的抱紧了他,生涩又笨拙的试探性的感知他的肌肤,他的气息,他的温暖有力。
唇瓣贴着唇瓣,脸颊挨着脸颊,从刚才相视而坐的亲昵,到此刻青石之上的温存。
温柔的心跳的似乎更快了,微微喘息着,双手紧紧的从背后环住他起伏流畅的肩背,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流淌了下来。
“任越。”一滴百味杂陈的泪,轻轻滴落她的嘴角,温柔低声轻轻唤道。
任越见她眼中泪光再次涟涟,回想起两世以来的种种残忍和负担,一时心中怜惜不安,虽是心中百般滋味,可依旧声音平稳的安抚她道:“傻瓜,我在,我不走。”
谁知,见他如此真实平静的应声,温柔的泪再次如清溪般徐徐涌出,那双纤瘦骨干的小手,却是更加紧紧的从背后揽住了他。
“任越。”
“我在。”
“任越。”
“我在。”
“任越。”
“嗯。”
“任越。”
“我在。”
“任越,任越……”
“我在,我在,我在……”
脸颊轻柔的厮磨着,彼此看不到对方的面容,只是这一问一答式的直白,如此真实的昭示着,她的内心从不安到迟疑,从失而复得,到欣喜若狂。
而他也在这一问一答式的直白中,句句安抚着她那颗历经了两世的心。
手上的紧实感愈加真实,脸上的温度持续升温不退,明明心中早已知道应该抽身,想给她喘息的空间,身子却又不听使唤的再次被她的坚持,紧紧的揽住在上方。
她的身子在颤抖。不知是因为哭泣,还是因为情感的激动……
他的身子在颤抖,却是因为她的哭泣。和同样抑制不住的情感奔涌。
就这样紧紧相拥,声声相唤,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头顶的那一方天空,星子愈加璀璨明亮,不时有清新的晚风吹进,丝丝萦绕在这对于生死与共两世的爱侣身畔。
“傻瓜,你该不会是想这样抱着我一整夜吧。”许久。任越春风融雪般的笑问道。
温柔许是真的觉得抱了太久,又许是真的不忍如此的良辰美景就这般在自己的手中流逝,下意识的松了松。闪过脸颊的距离,却是依旧不舍放开手中的他。
便是在那脸颊相交的瞬间,温柔瞥见了任越那温润的眼神。
如幽潭般的黑眸中,漾着幸福的笑意。似乎有些揶揄和玩味。又似乎在若有若无的提醒道,该做正事了。
一想起前世今生他的翩然如玉,他的生死相伴,纵然自己在心底千万次的设想过把自己托付给他,委身与他,可当真的要将梦想变成现实的时候,她又再次迟疑了。
不是退缩,只是迟疑。
该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之前的那次洞房花烛夜。似乎是有任府的婆子告诉过她,可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加之她这个厨痴,只能记得住菜谱,哪里能记住那些脸红心跳的步骤。
算了,还是抱着吧,要不让他试试?他不是大周的状元吗?当初又是看了盛将军送给哥哥的新婚礼物,那本《**经》……
一想到此,温柔的一双小手,先是紧紧的拥住任越的腰,后终还是不舍又期待的松开。
算了,不管了,一切交给他吧,他不是总对自己说:“信我。”定是没错的!
温柔这般想着,不由再次睁大了眼睛,望着上面居高临下同样望着自己的任越。
“你在看什么?”等了许久,也不见任越有任何行动,温柔禁不住问了个略显幼稚的问题。
“看你。”任越略带坏笑的应答。
“看我做什么?”温柔再次傻傻的问。
“看你何时允许我。”任越忍耐压抑住即将冲出口的笑意。
“嗯?”温柔不解。
“柔儿,你抱我那么紧,我无法抽身行动啊。”终于,任越笑了,那笑是那么的明媚好看,在温柔看来,却是那么的令人脸红心跳。
原来,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再次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肩背,只留下一个鼻尖的距离。
“那……你开始吧……”温柔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来的这般勇气,竟然这样直白的松开了手,继而身子略显僵硬的呈现在了任越的面前。
笑,由衷的笑,尴尬的笑,不怀好意的笑,嘲弄玩味的笑,幸福的笑。
任越的眼角和嘴角都挂着笑,身子虽是被温柔松开了,却是依旧迟迟不行动,只是笑得微微颤抖着,翻身坐起,就在温柔的面前。
“干嘛?有那么好笑吗?”温柔大抵觉得这笑是在笑她的生涩和笨拙,又似乎觉得这笑很破坏今日洞房花烛的意境,不由有些羞恼,旋即一个灵巧的起身,也是坐了起来,有些嗔怒的问向面前的那个他。
“笑你……”任越刚要说什么,却是被温柔给抢了先。
“笑我做甚呐!你不也没有经验吗?”温柔微微撅起小嘴,身子稍稍微侧,呼吸却是愈加的急促了起来。
“啊!”一个翻身压过,刚才还是端坐在一旁的那个身影,此刻突然迅疾的将自己轻轻推倒,继而翩然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