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的男臣-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真的好烦,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拂袖离去,梁秋瑛不再追赶。曲大人站在一旁叹了口气,那口气被寒冷的山风迅速吹散,如此轻微。
我往前走了两步,停住,立刻转身,在梁秋瑛和官员疑惑的目光中,反方向灿笑地跑出狐仙庙的大门,站在那高高的梧桐树下,扬起脸笑看高高在上,隐在黑暗中的孤煌少司:“乌冬面乌冬面,我跳地好看吗?”
“呼!”黑色的衣袍掠过眼前,墨发飞扬,孤煌少司已落在我的面前,两缕发丝调皮地挂落他鬓角,让他俊美无暇的脸越发美地动人心魄。
他伸出手,温柔抚过我的脸,深深注视我含笑的眼睛:“好看,我的小玉真好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酥哑,开口之时,清新的,带着玉兰花香的酒香也从他口中溢出,飘散在空气中,惑人心神。
他微捧我的脸,掌心温热,缓缓地,他朝我俯下,黑色长直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遮盖住了里面迷离的眼神。
我一惊,立刻把他推开,他睁开眼睛微露一丝失落地深深看我,我紧张不安地看他。
带着一丝落寞的微笑在他嘴角扬起,他微垂眼睑淡淡而语:“小玉不想与我成婚,是不是不想与男人行房?”
“恩恩恩!”我重重点头。
他却是了然地笑了:“是因为怕?”
“恩恩恩!”
他再次抬眸,目露宠溺和温情地看向我:“小玉,我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不用怕。只要你不愿,我愿永远只做你的靠枕。”
心中一惊,孤煌少司以退为进?!
“真的?”我故作犹豫,“那……我考虑考虑……”我侧下脸,捏了捏手中的火杖,“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下山回京……”
我说罢,转身,看得了梁秋瑛布满失望神情的脸,她缓缓转身,背影竟是显得有些苍老起来。她抬起脚步,往前迈步时,竟是趔趄了一下,周围的大人立刻上前搀扶,她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殿内。
她的心……伤了……
她所有的猜测……都错了……
不过,我会让她振作起来的,而且,很快,这一针强心剂会让她再次充满力量,助我铲除奸党,振兴巫月!
幽幽的花香满溢整个神庙,一切都安静下来。
孤煌少司的以退为进让我惊讶,他是在说他愿意和我做有名无实的夫妻,他这一步,让我一时将死,没有别的理由不和他成婚。
现在只有暂时拖着吧。先把那个凝霜公子弄进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夜会梁相
怀幽为我铺好了卧榻,瑾崋不客气地占据,单腿翘起,双臂枕于脑后:“妖男跟你说什么?”
我跪坐在茶几边,单手支脸:“没什么,他说愿意跟你和怀幽一样,不跟我行房。”
怀幽整理卧榻的手一顿,转身看我。瑾崋立时坐起,目露惊讶:“那你同意了?!”
“还没,只有先拖着。”
“听大人们说出现了一个戴白狐面具的神秘男子和妖男在一起,那是谁?”怀幽问,他和瑾崋上山时和孤煌泗海错过了。
我转脸对他们两个神秘一笑:“你们没看见真是可惜,那就是……”我故作停顿,在他们极度好奇的目光中一字一顿说道,“孤,煌,泗,海。”
“什么?!”怀幽和瑾崋同时惊呼。
我转回身悠然地喝口茶:“白毛终于现身了,这游戏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孤煌泗海可从没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一直保持着他的神秘,或是被人们忽略。大家对他的各种猜测各不相同,不过大多是他体弱多病,不出家门。
今天之后,大家又要猜测这神秘的白衣男子倒地是谁?相信慕容老太君会很快从慕容袭静那里得到答案。
“你们先睡吧,我出去走走。”我起身,流芳师兄已经站于门边,在皎洁的月光下纯纯地笑看我。
“女皇陛下,让怀幽陪您……”怀幽要上前,我扬起手:“你也睡吧。”
立刻。流芳师兄扬起袍袖,幽幽花香迅速袭来,穿过我身旁,紧跟着,身后是“扑通,扑通”两声倒地声。
我直接走出殿门,流芳师兄好玩地摆弄双手,我看向他:“师兄你还在玩?”余光之中,是怀幽漂浮的身体。
流芳师兄纯真地笑着:“山上天凉,睡在地板上会的风寒的。这个怀幽还要照顾你。他不能生病。”说罢。他把怀幽放置到了卧榻上,给他和瑾崋盖好了被子。
我笑看他半人半狐的脸:“师兄总是那么善良。”
流芳师兄银瞳眨了眨,略带腼腆地笑了。
“都睡了吗?”我问。
他笑着点点头:“恩,都睡了。今晚他们会有个好梦。”
我扬笑点头。单手负在身后。与流芳师兄在明丽的月光下,散步在光洁的地板之上。
月光如霜,洒在本就光亮的地板上如同打上了一层蜡。让地板如镜一般闪亮。
狐仙山的夜晚,也是那么地美……
还记得以前和师傅总在走廊上一起抚琴,月光让琴弦变得如同银丝一般闪亮,落指之时,那琴声像是带上了月光的魔力,传遍狐仙山每一个角落……
“过会儿一起抚琴好吗?”流芳师兄开心地走在我的身侧,伸出已成人形的双手,“以前手没办法弹琴,只能在一边看着你和师傅弹,现在,可以了。”他笑了起来,笑容在月光中一样灿烂。
见他兴致如此之高,银瞳之中又充满期待,我自然同意:“好,我们先把事做完。”
“恩。”他开心地点头,我们已经站在女官落脚之处。
梁秋瑛想见我,那我们,就见上一面,消她忧虑,让她安心。
推开殿门,正是梁秋瑛的卧房。
抬步入内,站到了她的床边,她在月光下已经熟睡,但是双眉,却深深紧蹙。
“她心事好重啊。”流芳师兄可怜地看她,“我的花香都没能让做个好梦。”
“是啊……”我不由叹息,“她的心里,装的可是整个巫月的心事。让她醒来吧。”
流芳师兄轻拾右手的袍袖,右手轻轻抚过梁秋瑛脸部,梁秋瑛的双眉皱了皱,缓缓睁开了眼睛,瞳仁在月光中还有些初醒的涣散,忽的,瞳仁猛地收缩,她惊吓地跳起:“啊!啊!啊——”她看着我惊叫,这个时候,她像一个正常而普通的妇人了。
我站在床边负手而笑:“梁相,您这般尖叫,让我情何以堪呐。我真的是凶神恶煞吗?”
惊叫停下,梁秋瑛才像是完全回过神,长发披散,在背后,让她少了一分官员的英气,多了一分平常百姓家妇人的柔弱。
“女,女皇陛下?!”她惊讶地看着我,已经忘了君臣礼仪。
我微笑点头:“是,你不是一直想见我?我来了。”
月光照亮了她惊诧的脸,她眸光忽然颤动起来,紧跟着,她慌忙看向屋外。
我笑道:“放心吧,没人会醒,即使你再惊叫一次,他们也不会醒。”
她惊讶地收回目光,似是没想到我看出了她的心思,她的神情开始复杂起来,眸光颤动,似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述说,却因为激动和混乱的情绪而不知从何说起。
她起身跪坐在床上,眸光颤抖之时,她竟是朝我拜伏下来,哽咽呼唤:“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最后一声如同干嚎一般的呼唤出口之时,她竟是趴伏在我的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心也在她那痛哭之中慢慢下沉,四年来的隐忍,四年来的冤屈,四年来的忍辱负重,四年来的小心谨慎,在此刻,她彻底地在我面前奔溃,此时此刻的梁秋瑛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一个快要抗不下去的,柔弱女人……
流芳师兄静静站在一边,哀怜地看着梁秋瑛颤动的身体,低下脸,带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哎……”
狐仙活千年,各种苦痛看在眼,那是天定的命运,那是前世的孽债,狐仙,无法改变,也不能改变,谁知这小小的帮助,会引发怎样的波澜?到最后,反是害了他人。
“我出去了。”流芳师兄低头离开,他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他不想看,不看,不想,不想,不怜,方能静心。
今晚,他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我提裙缓缓坐在梁秋瑛身边,她看出来了,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所以她才敢在我的面前完全卸去伪装,嚎啕大哭。到底是在哭这四年来的冤屈仇恨,还是在哭终于有了一个明白她心思的女皇,已经不再重要。只要哭过,还能站起来,成为支撑巫月的梁相!(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得一左膀
我抬手轻轻抚拍梁秋瑛的后背:“你这样,让我压力更大了……”
“对,对不起……”梁秋瑛擦了擦泪水,起身,“臣,臣失态了。”
“没关系,你慢慢平复一下。”
“是。”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可是每每看到我,又忍不住心酸哭泣起来,双眼已经红肿不堪。
我无奈看她,这泪水真的是止不住了,她忍了四年的眼泪又岂是靠几口深呼吸能停住的。她哪里像我一直身处世外,她可是在那沼泽之中忍辱负重,挣扎了四年。可以想象她夜夜难眠,日日为忠良的逝去而心痛。
“对,对不起,女皇陛下,臣,臣这眼泪不知为何止不住了……”梁秋瑛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了出来,“臣,臣太高兴了!真是太高兴!”
“那就边哭边说吧。”我微笑坐在榻边,“梁相不必当我是女皇。”
“女皇陛下……”她含泪激动地看向我,红肿的双眸里,是星星点点的希望,她似是想起什么,急急问,“瑾毓是女皇陛下救的吗?!”
我点点头。
“太好了!”她激动不已,“那,那瑾毓现在在哪儿?”
我摇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时机成熟,瑾毓自会出现。”
“好,好!”梁秋瑛激动地连连点头,忽然朝我再次磕头,“女皇陛下真乃狐仙大人赐予巫月的明君!只是,只是……”梁秋瑛缓缓起身。满脸疑惑,“臣不明白,女皇陛下自小在神庙,如何运筹帷幄?莫不是狐仙山上另有高人?”
我笑了:“若我说狐仙大人就是那高人,你可信?”
梁秋瑛怔怔看我,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胸口,似是里面有狐仙大人的护身玉坠。但她的脖子上并无线绳,可能曾经戴过。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梁相,今夜你我见面。你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曲大人。”我认真叮嘱。
“曲大人……”梁秋瑛缓缓放落摸胸口的手,一惊,看我,“那日在朝凤殿提醒我与曲大人的也是女皇陛下您?”
“是。”我在梁秋瑛惊喜的目光中点头。“曲大人……脸上表情实在过于丰富。所以还是暂时不告诉他比较好。”
“女皇陛下真是细致入微。考虑周全。臣真是愚钝,之前还在神庙前想要面见女皇陛下,险些坏了女皇陛下的大事。”梁秋瑛终于平复心情。再次镇定下来,她面露认真,“女皇陛下可有事吩咐臣去做?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她异常坚定地跪坐在我面前,一脸随时准备赴死的凛然神情。
我不由扬唇而笑:“梁相,现在你们可千万不能死啊。”
梁秋瑛深吸一口气,带出一分感叹后,脸上神情多了分焦急:“那,那我们做什么?”
“玩。”我笑语。
“玩?”梁秋瑛一脸地莫名。
我点点头:“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能多活一个,就是多一分力量。所以,现在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去玩,去吃,去睡,去发呆,但是,唯独不能动孤煌少司,不然,我可没信心能再从他手中救下,让你们全身而退。”
梁秋瑛细细想了想,恍然:“臣!明白了!”随即,她再次面露疑惑,“那我们到底要玩多久?”
我微微拧眉,起身,单手负在身后,细细思索。梁秋瑛跪坐在床上一直看我。
我想了想:“不会太久,我需要再去一趟孤煌少司家踩一下点,才能有下一步计划。”
“踩点?”梁秋瑛惊呼,“女皇陛下是要去偷兵符?!”她不安起来,“女皇陛下请慎重,现在巫月武将皆是慕容派系,只拿到兵符,是无法调兵遣将的。”她满是担心,劝阻我偷兵符。
我笑了:“谁要去偷兵符?”梁秋瑛在我的话中微愣,我继续道,“兵符年底他们自会送来。”
“什么?”梁秋瑛变得更加一头雾水,不可置信,惊叹看我,“女皇陛下智谋过人,果然不是我等常人能够猜测。臣愿听女皇陛下任何吩咐!”
“好!那我去完孤煌少司家,就去你家。”
“臣,臣的家?”梁秋瑛又担心起来,“这,这不妥吧,若让孤煌少司有所怀疑,岂不……”
“我是去看你儿子啊。”我的话登时让梁秋瑛目瞪口呆!
我笑眯眯看她:“所以,回朝后,你不要让你儿子来上朝,不然,我是真没理由去你家了。”
梁秋瑛眨眨眼,也是哭笑不得地行礼:“臣,遵旨,女皇陛下英明!”她缓缓起身,脸上满布了笑容。
“现在可安心了?”我笑着俯看她。
她宛然一笑,点点头:“只是,今日突然出现在孤煌少司身边的神秘男子……”
“是孤煌泗海。”
“什么?!”梁秋瑛今晚不知是第几次惊讶了。
我淡淡道:“此人绝不简单,他武功深不可测,而且阴险毒辣,你们最好当作不知,不知,才不会惹上他,一旦惹上他……”
梁秋瑛目露紧张:“会怎样?”
我郑重看她:“会死。”
梁秋瑛双眸睁了睁,月光映在她双瞳里,带出了一片寒意,她紧了紧身体,拧眉变得凝重:“我似乎明白何以直到现在无人见过孤煌泗海了。”
我绵长地深吸一口夜的凉气,单手再次负在了身后:“摄政王府的暗卫便是听命于孤煌泗海,而伏击瑾毓一家的也是这孤煌泗海,所以,孤煌泗海是一把隐藏在暗处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