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的男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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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簧侔锱仕湍腥恕
哦!那些女皇短命该不是玩过头了吧!嘶……女人也会吗?只有男人会精,尽,人,亡吧。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酱紫色长衫,墨玉腰带的男侍低头带着六个鹅黄裙衫的侍女匆匆走了进来,下跪。
眼前的男侍无论是衣着还是发型,都与外面的男侍不同。
他的头发是全部挽起,发髻用一个银冠和一根银簪固定。银冠前镶有一块暗紫色的宝石,银冠的两边各有一根同样绛紫色的带子垂落脸侧,末梢有着小小的流苏。根据宝石的颜色判断,这个男侍应是后,宫的御前。
皇宫之中,侍者之首为大侍官,戴银冠镶碧玺。女官亦同,戴碧玺华盛。
大侍官之下,分内侍官与外侍官。内侍官主内宫事物,内宫之外由外侍官掌管,戴银冠镶碧玉。
内外侍官之下分御前,殿前,御前有点像大太监,侍奉女皇左右,是女皇身边的女侍或是男侍。而殿前在御殿之。接下去,还有侍从,掌事。各司局主事等等官职。
“奴才怀幽,拜见巫女大人。”面前的御前侍官恭敬地低头拜见,然后起身,依然眼观鼻,相继介绍跟他而来的宫女,“这是桃香,小云,兰琴,柔儿,碧诗,慧心,还不拜见巫女大人。”
“拜见巫女大人再次下拜。
我俯看怀幽,总觉得他的名字很熟悉。粗粗一看,怀幽二十上下,长相相当干净顺眼。我想起来了,这怀幽确实听说过。哼哼,以后就是他们负责替孤煌少司监视我了,我得先弄一两个心腹过来。
“起来吧,给我去拿条白绫。”我随意地说,侍女们一惊,纷纷看向怀幽,怀幽只是有些犹豫,还是低头起身:“是。”
侍女们立刻随他而出,我靠坐在床边看还在昏迷的瑾崋,出手有点重了。
片刻后,怀幽手托一个红漆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一挂白绫。他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和那套男子的衣衫一起,然后退出,站在寝殿之外,我挥挥手:“到大门外去,关门,我不喜欢别人看我行刑。”
他似是明白了什么,立刻颔首:“是。”然后低头匆匆退出,并关上了寝殿的门。
我看看窗,窗外是中庭花园,不远处可以看到侍卫,但是很快,看到桃香等宫女匆匆而来,让侍卫也退离,我随手关上了窗。
这批人,果然熟练。不,应该说是那个怀幽聪明。如此“蕙质兰心”的男子,难怪会常在女皇身边。真不该用蕙质兰心去形容一个男人,可是若用心思细密来形容又显得狡诈了些。
怀幽是个老实人,他不敢狡诈。
我拿起白绫笑了笑,另一手拿起华衣到瑾崋面前,对着他吹了口气,他睫毛颤了颤渐渐苏醒过来,剑眉收紧,似是还有些痛。
他缓缓坐了起来,双手还被绑着,显得还有点昏昏沉沉。然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随即,低着头陷入长时间的呆愣。
我把白绫和华衣放到他面前:“给你两个选择,一个直接上吊……”
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用嘴去叼白绫,我不疾不徐继续说道:“然后你全家陪着你一起死,包括你年幼的弟妹。我想着应该是孤煌少司最乐意看到的结局。”
他的嘴停顿在了白绫之上,气息轻轻吹动了白绫,肩膀轻颤,激动而愤怒!
“另一个选择。”我把华衣扔到他面前,“你穿上华衣,丢掉名节,在**忍辱负重帮我一起除掉孤皇少司!”
登时,他惊讶地直起身看向我,凌乱的长发下,是星眸闪闪。
第十三章 第一个帮手
我双手环胸而笑:“我说过,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个昏君?”
他一怔,眨眨眼回神,低下头:“哼,迟早你会被孤皇少司诱,惑,和之前的女皇一样变成昏君的!”
“你以为我用你不冒险吗?”我站起身沉语。瑾崋这性格随他爹娘,耿直地不会拐弯,若不与他说清,他绝对会壮烈地去寻死!但他是个人才,将来跟可以是护国的将才!我不能让孤煌少司杀了他!
他再次抬脸,惊异的目光随我而动。
我站在床边俯看他:“现在能救一个是一个,你今天如果选择白绫,不用我赐死,你们一家也会被再次拖到法场灭门!”
他的双眸立刻颤动起来,他知道我说的事必会发生。
“你生性耿直冲动,城府远远不及孤皇少司,你这种性格演戏很难骗过孤皇少司。所以,我今天虽然救你,但是,我自己也不确定你是否能和我一起演下去,孤皇少司远远比你想象的更加敏锐!所以……”我再次拿起白绫,“如果你演不好,为了大局,这条白绫我还是为你留着!”
他惊诧地看着我,我认真看他:“我再次问你,你可能帮我?!”
他倏然拧紧双眉,眸光锋利:“如果你被那妖男**,我马上杀了你!就算赔上我这条命!”他狠狠地说,像是在立誓!
“哼~~”我挑挑眉,笑了,“看来我是收了个刺客在身边,好!我们这算是成交了!”我走到化妆台边,找到剪刀,剪掉了捆绑瑾崋的绳子,他的手腕上是深深的红痕。
“嘶……”他忍痛轻揉被绑地有点发紫的双手,“放了我全家!”
“这个你放心,既然我是因你的俊美把你拐进宫,我**之名已经远播,我自然会因美人的要求而放了瑾大人一家,不过,你爹娘都很耿直,会不会因为你的委曲求全而自杀?”
“不会。”他垂着脸坐在床上,“爹娘只会更恨你!”
“那就好。此事还不急,还需等待时机。你放心,你人在我这儿,孤煌少司不会私下谋害你的家人。稍后我会命人来给你收拾干净。记住,你只需发呆。”
“发呆?”他疑惑看我,我看看他:“你还会演别的吗?发呆最好,你就呆着吧,就像刚才一样,像你。”
“哼。”他有些颓丧地垂下脸,“只要我爹娘,姐姐,和弟妹能活下来,我什么……都
无所谓了……”
“啧啧啧,你这样可不行哦~~”我双手撑到他身前的床上,他的身体立时紧绷起来,“你这个样子好像真的要舍生取义,我需要的是一个帮手,而不是真的一个公子,一个爱宠!”
他怔住了身体,更像是紧张。
“所以,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还只是开始!”
他怔怔抬脸:“你真的要对付摄政王?!”
“哈!不然你以为我顶个**的名救你干什么?要美男我要孤皇少司就好啦。”
他微微侧脸,似乎开始真正思考我的话。
“那……你为何要我?”他有些困惑地看向我,“只要你想对付孤煌少司,朝中自然有人……”
“朝中的人可信吗?”我反问他。
他急道:“朝中并非所有人都是孤皇少司的人!”
“但那些也已经是孤皇少司所监视的人,就像你们家一样,迟早要被他处理!”
他一怔。
我伸手轻拾他的下颌:“亲,我们要转入暗,去洗干净吧,做一个称得上让女皇为你心动的美男子,这样,你才有留在我身边的理由,才能由明转暗。”我收回手,他白皙的脸正开始慢慢爬上一层薄红,他匆匆低下脸。
我转身准备叫人,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所以,我是你第一颗棋子吗?”
我笑了,背对他:“不,你不是第一颗。”
“那是谁?”他追问。
“哼,是孤皇少司。”
“什么?”身后是他吃惊的惊呼声。
我转回身看他:“这个局在他来找我时,已经开始。他真以为我深居山林一无所知。瑾崋,从此你是宫中的崋公子,是我第一个帮手!”
他怔怔看我,缓缓垂下脸,俊挺的脸依然带着一丝犹疑。
“对了,我记得怀幽有个舅舅,效忠于孤煌少司,他舅舅叫什么?”
“你怎么知道怀幽家的事?”瑾崋震惊看我,像是对我深居深山却知天下事的深深不解。
我笑了:“是不是让你很惊讶?有没有对我信任一点?”
他一愣,匆匆撇开脸:“怀幽的舅舅你不是刚见过!”
“我刚见过……”我努力回想了一番,一惊,“啊!难道就是被我踹飞的那个倒霉的官?”
“就是他!怀立江!现在是监斩令!”
“哦……监斩司……”这官不大不小,可有可无,我摸着下巴沉思,“看来怀幽可用。”
“哼!怀幽是孤煌少司的人!”
“不一定,我看他只是为保命,有点像梁大人!”
“别提那个奸臣!枉我爹娘和她还是故交!她却畏惧孤煌少司,在我家蒙冤时不敢说上半句话!”
“那难道你让她跟着你们家一起灭门吗?!”我打断他激烈的话,所以才说瑾崋需要**。好在他聪明,若是耿直外加蠢,就真不能用。他现在只是缺少经验。
他再次一怔,看向我,我诚然地看着他:“你们全家都是耿直的心性,梁大人是现在仅剩的力量了,若她也被灭门,那巫月国就真的完了!”
瑾崋怔怔看我一会儿,红唇半张,缓缓侧下脸:“难怪娘也在我骂梁大人的时候骂我……”
“好好想想吧。”这个瑾崋是力量之中的勇,我还需要一个关键的“智”,这样才能智勇双全,左膀右臂!
第十四章 内侍怀幽
我唤入怀幽,瑾崋跪坐在床上默不作声,脸上还带着怒气。
他并没完全信任我,但也没有怀疑我。但是,他完全不相信怀幽。
在怀幽进来时,他的剑目横扫直直盯视怀幽,已然把怀幽当做孤煌少司的人来怨恨。
怀幽已然恭敬垂首走到我面前,目不斜视,只是身形有些紧绷,似是察觉到了瑾崋饱含杀气的目光。
我不会阻止瑾崋,也不会教他去如何演戏。展现他最真实的一面,才不会让孤煌少司起疑。
“怀幽,带瑾崋公子去洗漱一下。”
“是。”怀幽老老实实地答。
“哦!还有,瑾崋公子身上有伤,让御医来医治一下,一定要用最好的膏药,留一条疤我砍了那御医!”
怀幽微微一顿,还是点头:“是,巫女大人。”怀幽转身走到寝殿门口,轻声嘱咐:“带瑾崋公子去沐浴更衣。”
“是。”外面是小宫女轻轻的声音,随即,怀幽带着两个宫女进入,来到床边,依然恭敬:“请瑾崋公子下床。”
瑾崋愤愤瞪视怀幽,怀幽不动声色,也不言不语,只是耐心等待。
“呵。”瑾崋忽然苍然地一声苦笑,颓然地垂下脸,墨发散乱在脸边,干哑而语,“我还有的选择吗?”
我笑眯眯地伸手摸瑾崋的头:“乖~~~~”
“别碰我!”他愤然把我的手打开,怀幽带宫女们微微侧身,可见他谨守宫内礼仪,本分小心。
瑾崋闭上眼睛侧开脸,胸膛大幅度起伏了一下,睁开眼时是迷茫的呆滞,他面无表情地走下床,一步,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宛如是走向比死亡更让他未知迷茫的世界。
怀幽立刻低头跟上,带着另两个宫女一起。
我一直看怀幽小心翼翼的背影,怀幽可用,但收怀幽却比救瑾崋更难。
怀幽带出宫女后,又再次折回,我躺在床上,软软的床,好舒服,昨晚奔波了一夜,有点累。
怀幽静静地打开了房内所有窗户,立刻清新的带着荷香的风吹入房内。
“荷香?”我的窗外可没荷花。
“院墙外是荷花池。”怀幽静静地说。
我闭上眼睛,怀幽的安静让他可以轻易溶入周围空气之中,不引人注目,这是一个……五星级的奴才。
难怪,孤煌少司会留他到现在。我和孤煌少司的品味,还真……有点像。
“巫女大人今日新入皇宫,奴才们还不知巫女大人的喜好,请容奴才相问记录。”说罢,我听到了轻轻地翻本子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时怀幽已规规整整地站在床边,手里是一个小本子:“请问巫女大人有何忌口?”
“没有没有。”我开始在床上滚,大大的床让我可以从东滚四圈到西,再从西继续四圈滚回,好软的床,滚起来好舒服。
“巫女大人……”
“叫我女皇~~女皇~~~”按道理,在正式即位前,不能称我为女皇,但我觉得女皇听起来很拉风!像总裁的感觉一样!
而且,孤皇少司为了向我示好,已经这么叫了。
怀幽静了片刻,再次开口:“女皇陛下……”
“对!就这样叫我!”我开心地坐起,把怀幽吓了一吓。但是,怀幽很明显长居宫闱,所以处变不惊,他很快恢复镇定,面容不苟言笑。
我继续躺下滚。
“女皇陛下偏好哪些食物?”
我停下:“怀幽,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怀幽的声音带着糯,有一种特殊的金属沙,他唱情歌一定好听。
他因为我的话而微微一愣,我躺在床上,头挂落床边,长发落地之时,也把他的脸尽收眼底。
果然是一张干干净净,温和柔美的脸。双眉不长不短,不粗不细,微作修剪,干干净净。鼻梁高挺但鼻尖柔美如水滴,雨润双唇不厚不薄,双颊线条柔美饱和,不显高凸。下巴也是干净光洁,温温润润的一位如玉君子。
这怀幽的五官并无特色,但他让我想起了师父说的耐看,就像一只青花瓷的花瓶,虽然色彩简洁干净,并不艳丽,却是人最爱欣赏的藏品之一。
虽然怀幽的长相远远不及孤皇少司那种碉堡级美男,但在民间,也是俊男一枚。
“谢女皇陛下喜欢怀幽的声音,怀幽不甚荣幸,请问女皇陛下偏好那些食物?”他在一番公式化的谢恩后再次发问,从容而又谨慎,小心地让我也感觉到他的神经从未放松,时刻紧绷,让你无从突破他的防线,打乱他的心思。
“怀幽,我今天把你舅舅给踹了。”我不轻不重地说。
登时,他陷入僵硬。
我缓缓坐起来,终于看到了他失去镇定的模样,低垂的侧脸可看到他惊讶瞪大的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