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越观-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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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会不会拿她女儿去顶,就算放过她女儿,那六十万,估计也会被莫家人强硬地要回去,她这番罪不就白受了吗?
老谢心中也觉得冤枉,这几天她也催促莫家人早点成事,是莫家人自己左拖右拖,一会儿说老叔托梦王家人没收聘礼,一会儿托梦说王家人找了厉害的天师帮忙,老谢觉得她已经给他们出了不少主意,可谁让他们自己不顶事,而且这莫家的分明是个恐怖的厉鬼,他们自己不早说,骗了她女儿八字,她也很无奈。
老谢心中抱怨,但是又不敢真的就这么走了,左右瞅瞅似乎暂时没人注意自己,摸起了刚刚被抛落在另一边的打火机,就悄悄绕到树后,靠近那无人捡拾的婚书。
方善水发现了老谢的动作,有些没想到,这人刚刚还在心虚,现在却趁着人不注意,来做这种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老谢用打火机点起了火,绕着整个婚书烧了个透透的,务求让纸赶紧被烧成灰烬。
莫家人有注意到老谢的动作,都开始给老谢打起了掩护。
“啊!老谢那贼女人!她在烧婚书!”
突然,人群中有人看到了老谢偷摸在做的事,王家人没想到拦住了莫家人,却被自己架来的老贼坑了,差点气疯。
王寄蓉发现那婚书已经全着了火,根本来不及去扑灭了,顿时透心凉,仿佛泄了气死心一样。
王妈尖叫一声,正松了口气的莫家人,根本没能拦住她,就见她冲了过去,狠狠一脚踢到了蹲在地上的老谢头上,甚至还从地上捡了块石头要砸向她。
王家的人见状不妙,赶忙跑过来拦下王妈,怕她失手杀了人,那就完了。
莫家人此时是真的放松了,也没了和王家人打架的心思,现在那婚书已经完全烧着了,就是神仙在此,也无可挽回,只能任由它烧成灰烬。
“哇!”老谢被踹地吐了口血,整个人前倾扑倒在烧得正旺的火堆上,她的衣服瞬间着了火,虽然火势不大,但也被烧得哇哇叫。
站在一边的方善水突然一愣,发现老谢刚刚吐出的那口血,正好喷在了婚书那刚刚被他消掉名字的地方,
老谢大叫着在原地打滚扑火,一边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莫家人看她情况不好,忙围了上去,对王家人喝道:“警察马上就到!你们难道还真想要在这杀人?”
王家人此时也没辙了,本来是来找婚书,现在婚书烧了,虽然知道这两家人做得好事,但是总不带真动手打死老谢或莫家人吧?
所以还能怎么样呢?
老谢滚了两圈,将口袋里装着的钱和身份证滚掉了出来,火星四溅,老谢见那些火都烧到钱上了,顿时大惊,连自己身上未尽的火星都来不及扑,就先去将钱捞出来,没有注意到,她那掉出来的身份证,正好掉到了快要烧成灰烬的婚书里。
老谢抢出了被烧出几个星点的八百块钱,然后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火堆中的身份证,婚书已经烧成灰了,等到火扑灭的时候,
老谢将自己的身份证捡起来时,赫然一愣,身份证正面居然被刚刚那仅剩的一点小火,烧成了空白。
正面老谢的照片、出生地,甚至她的身份证号码,居然都在那短短一会儿功夫内,消失的一干二净。
呼……
老谢突然感觉浑身一冷,突然一错眼对上了一张恐怖的脸,吓得一哆嗦,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人脸,而是墓碑上的一张照片,就是那几次托梦缠她的莫家恶鬼。
老谢忽而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躲在莫家人身后,看着莫家人和王家人对峙,不敢吭声。
老谢看着莫家人的背影,七个、八个、九个……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方善水突然摇了摇头,离开了那已经被烧成灰烬的婚书。
别人看不见,方善水却看到了上面被鲜血晕染出的谢艳的名字,自作孽不可活。
方善水飘到了王寄蓉的身边,对正迷茫着的王寄蓉道:【王寄蓉,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将你婚书上的名字消掉,现在那婚书,无论和谁有关系,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可以带着你家人回去了。】
王寄蓉突然听到了方善水的声音,立刻惊喜道:“真的,大师?他们会不会再拿着我的八字写份婚书?”
【无妨,已经没关系了。我走了,墓地不要久待,你们也尽快离开吧。】
王寄蓉惊喜地对着天空连声道谢。
王寄蓉身边正拉着她的王爸愣了半天,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说话的人,才问女儿:“蓉蓉,你在和谁在说话?”
王寄蓉高兴道:“是我找的那位大师,他说我没事了,我们可以走了!妈!大师说没事了!”
“蓉蓉真的?大师是在这样说的?”刚刚气得眼红的王妈,这下也反应了过来,也顾不得用吃人的眼光去瞪老谢了,赶忙跑向女儿。
王寄蓉扶着妈妈:“真的真的,妈,我感觉好像真的好了,我浑身都没有那种阴冷的感觉了。”
王妈一听,顿时抱着自己的女儿哭起来:“谢天谢地,大师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大师谢谢你,谢谢你!”
正从墓园高空离开的方善水,忽然回头看了眼,身后突然从王寄蓉和王妈身上,飘来一粒闪烁着的光芒,那光芒极小,如沙粒,极弱,如萤火,只是那光芒的点点金色里,却又带着一丝红粉之色。
金红光粒飘到了方善水和手办师父身前,最后在方善水和手办师父身周绕了一圈后,消失无形。
方善水对那金光里的一丝红色感觉奇怪,本来还以为这并不是功德金光,但是金光消失在身体中时的温暖感觉,却没有什么差异,顿时也不再多想。
心道大概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和姻缘有关,才会出现这种变化吧。
……
看着老婆女儿都在对着空气道谢,王爸一脸不明觉厉的样子,他刚刚也听到了方善水的声音,也知道大师说了什么,虽然还是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试探一般地跟着老婆女儿一起道起谢来。
莫家人和老谢,确实彻底被王寄蓉一家人奇怪的话语和举动弄懵了,见王寄蓉她们突然又哭又笑的样子,忽然心中有点发凉。
尤其是老谢,忽然缩起了脑袋,好像感觉越来越冷,冷得脑子都要僵硬发木了,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人瞪着自己一样,而她悄悄看了眼,背后根本没有人,有的就是那张墓碑上的照片。
老谢悄悄挪开位置,可是无论她挪到哪里,回头悄悄偷看的时候,似乎都能和那照片上的眼睛对上,似乎照片上的眼睛随着她转移了视线一样,老谢顿时吓得心脏病都快犯了,不停地在心里喊阿弥陀佛。
王寄蓉突然松开妈妈,看向那边正躲在莫家人身后的老谢,对王妈道:“妈,大师说无论和谁有关系,都和我没有关系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恶鬼会再找上老谢的女儿?”
王妈恶狠狠地瞪了老谢一眼:“该!就算真找上,那也是她们家的报应!最好那些莫家人都倒大霉,让他们缺德!我们走!”
王家的人都跟着走了,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墓园里突然起风了,空气好像变得阴冷了下来。
有几个人感觉到不对,回头看了眼,突然好像被吓到一样,连忙飞快地往前跑。
被留在原地的老谢和莫家人,也被这些人的视线吓到了,但是却好像僵住一样动弹不了,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仿佛带来了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王家人离开后,这空荡的墓园却反而好像变得拥挤起来,似乎一抬眼,就能看到幢幢的人影在四处若隐若现。
呼……
冷风又绕着莫家人和老谢卷了一圈。
方善水坐在手办师父的石狮子上,很快飞驰电掣地回到了新家。
走前开着的窗户,现在还在打开着,寄身师父正在窗前的红木桌子上刻着什么东西,方善水离近了看去,才发现寄身师父是在拿着一块翡翠在雕刻,好像在雕一只小动物,大小倒是跟手办师父的那个小石狮子有点像。
寄身锋利的指甲划过翡翠,仿佛划豆腐一样轻松。
见方善水回来,寄身仰起头,绯红的眼睛看向方善水,将它身前刚雕好的,比它自己还大一些的小物件推给方善水看,一副送给你的样子。
方善水看了眼,那似乎是个小貔貅,倒是和手办师父那个小石狮子镇纸有些像,也差不多大,上头还雕刻了一个鞍子,要不是这个翡翠貔貅确定不能动,方善水都要以为这是寄身学着手办师父那样弄出来的坐骑了。
方善水:“谢谢寄身师父。”
手办师父顿时冷着小脸看向寄身,似乎知道寄身想给自己使坏,寄身也静静地回视手办师父,似乎在说我就使坏了你又能怎么样?
方善水看看寄身师父,又看看身边的手办师父,咳了两声,顿时当做自己不存在一般道:“师父,你们俩玩,我先回身体里去。”
方善水顿时飘向了自己坐在香炉前的肉身,瞬间阴神归体。
香炉里的安神香还差一点就熄灭了,虽然现在方善水已经不惧阴神迷失,但是安神香还是挺必要的,他最近进境过快心神不稳,出窍的过程中,说不定会遇到一些外域天魔之类的东西。
方善水睁开眼,将剩下的一截安神香弄灭。
虽然没有修炼,但是阴神归体后,丹田忽然有一种饱胀感,似乎达到了一个瓶颈,气息也有些紊乱之感。
打开店里通讯工具,那边王寄蓉已经发来了各种感谢信息,这姑娘大概真的是粗心眼,道完谢还开开心心地说要去店里写好评,将自己差点被阴婚以及被救下的经历都写上。
见到王寄蓉还问道了酬金的问题,方善水让她将挂号费确认收货就行了,其他不用再付了,然后就不再回话。
店里的挂号费是一万,有特殊情况的可以私聊客服,减免挂号费,不过王寄蓉家虽然并不太富裕,但似乎也不怎么穷困的样子。
方善水静坐一会儿,心神仍然不太安宁,也就打消了运功梳理真气的想法,回到两个手办师父都在的桌前,继续拿古文字研修书籍用功起来。
一靠近,两个手办师父,就齐齐地看向自己。
对着两双一模一样的绯红眼睛,忽然觉得压力有些大的方善水,眨了眨眼睛,赶紧找了个话题:“呃……师父,你们不聚餐了吗?刚刚的果冻似乎挺不错。”
手办师父点点头,大度地招招小手,示意寄身过来不要搞事,然后掏出它刚刚织好的餐垫,扔上了大块果冻,鱿鱼条,还有几个章鱼烧。
手办师父看了方善水一眼,挥挥小手,一副你,不用理我们的样子。
159、一五九 指织衣
方善水见状松了口气; 坐下看书,却忍不住偷偷去瞥两只师父。
手办师父和寄身; 一前一后地依着他手臂坐在垫子前,拿着长柄大勺子你一下我一下地舀着果冻; 不时啃一口章鱼烧,看起来还挺和谐的。
方善水收回视线,继续去看自己的书。
手办师父吞下一个和它脑袋差不多大的章鱼烧,一边鼓着腮帮子嚼来嚼去,一边绯红地眼睛不太友善地盯着眼前一模一样的寄身,似乎在用心电感应和它交流一般。
你这样是不行的,作为我的分身; 跟我捣乱; 你能有什么好处?
我好,你才好,要和谐不要搞事。
寄身用长柄勺子舀了一大勺子果冻送进嘴巴里,也一边鼓着腮帮子嚼动; 一边用绯红的眼睛回视手办师父; 似乎也在用心电感应给手办师父回应,争取作为分、身的权利。
你好我才能好,但是我不好你却可以很好。
不和谐,就得搞事。
好气。
手办师父一口将还没有完全嚼碎的章鱼烧,吞到肚子里,肚子瞬间被撑圆了。
感觉到手办师父像个蠕动的冰糖葫芦一样,正在看书的方善水又被吸引了注意; 转过头来,另一只手绕过来,摸了摸手办师父圆圆的小肚子。
方善水:“师父,别吃太快,要细嚼慢咽。”
正想教训自己分、身一顿的手办师父,顿时被摸的有点脸红,刚刚举起的叉子也悄悄放下,无辜地看着方善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旁边正舀着果冻的寄身也卡壳了一下,红着耳尖歪在方善水的手臂上,一副我也吃撑了的样子。
方善水继续去看书了,刚刚歪在方善水手臂上的两只脸红的师父,立刻面无表情地都坐直起身,绯红的眼神相对,隐隐刀光剑影,一边握着大勺子啃果冻,一边继续刚刚那不太友好地协商。
等到方善水看完书起身,手边已经只剩下一个手办师父在织布,寄身已经不知去向。
方善水:“师父,你的寄身呢?”
手办师父指指方善水的口袋,方善水一低头,果然看到寄身扒着口袋边露出脸来,似乎在跟他打招呼。
没吃了就好。
方善水松了口气,看看师父在织的东西,奇怪道:“师父,你在做什么?织衣服?”
手办师父点点头,然后尖长的指甲指指方善水。
方善水意外道:“给我的?”
手办师父继续点点头,然后做了个打坐出窍的姿势图,似乎是说方善水出窍的时候的可以穿。
方善水顿时有点想笑,心道师父真是十项全能,连以前的家庭主妇的织毛衣技能都学会了……
方善水咳了咳,严肃地道谢:“谢谢师父!两边袖子似乎不一样长,这是什么新的衣服款式吗?”
手办师父闻言,绯红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然后从方善水手臂边歪起身,举着刚刚织的小衣服看了看,咦,这衣服还真有点长短手。
手办师父面无表情地将小衣服放在自己盘起的腿上,默默地从石狮子撑着的线圈上截下两缕,将短了的手袖添补上一截,长的挽个花样截去一点,然后才回头看看方善水,正经地指指衣服,似乎在告诉方善水,这不是什么新的款式,只是一种新的织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