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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青越观-第264部分

小说: 青越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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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领头男子喝住了还想生事的大汉:“虎子别惹事; 东西没坏,走了。”

    “二叔?”被叫虎子的大汉,似乎没想到二叔这次这么好说话,正要询问,却见二叔已经迈开脚步向前。

    “走吧,列车员都来了。”大汉的其他几个同伴见状; 也都息事宁人; 招呼了虎子一声,纷纷跟上被叫二叔的男子。

    大汉走前又瞪了孔乐一眼:“算你们走运!”

    方善水见几人消失在车厢尾座; 才坐了回去。

    “方哥; 谢谢谢谢,你太讲义气了!真汉子啊!”孔乐一连声地道谢。

    方善水却没心情再和他多说,点了点头; 又悄然检查了下,感觉到师父确实没有异状,才放下心来。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人突然悄声问:“林叔,东西收的好好的,怎么会被那野小子撞出来,是不是他使了什么手段?回来的时候,我们的车也莫名出了问题,难道是有什么人盯上我们了?”

    林二将布袋放入衣服里,贴身收好,才道:“这倒不是,应该是这东西,自己想跑。”

    说到布袋里的东西,几人顿时讳莫如深,有默契的按捺下好奇,不再在这人多口杂的地方多言。

    几人中年纪较小的林凯,把注意放在了方善水和方元清身上,问林二:“叔,那两人你怎么看?”

    林二看向他本家侄子:“你也发现了?”

    “总觉得那两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就跟我们……时,那种。”林凯含糊其辞了两句,他们自己人却都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没错,”林二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那两人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尸气。”

    刚刚对孔乐动手的大汉赵虎,闻言瞪眼:“尸气?难道是同行?”

    “也有可能是法医……”猴子吐槽。

    “法医身上是消毒水味。”林凯不屑地反驳。

    “二叔,那他们是?”

    林二不置可否:“也许是在哪里沾上的,只是那两人藏头露尾的,不太寻常。猴子,你盯着他们,看他们哪站下车,跟去探探底。”

    “好的二叔。”

    林二一行只觉得,方善水两人身上有尸气是有什么猫腻,却想不到,坐在方善水身后的斗笠人,其实已经是个死人。

    毕竟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是常和尸体打交道的林二一行,也想不到自己能遇到赶尸人这种行当。

    在他们的印象中,就算真有赶尸人,也该是在荒僻少人的野外,又怎会在这人来人往容易冲撞的火车里?

    随着天色渐晚,火车上的喧嚣渐歇,虽然还有不少人玩着手机,但更多的人已经昏昏欲睡。

    孔乐和家人报了平安后,有些无聊,有心想和今日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方善水套套近乎,但见方善水闭目养神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理人,孔乐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视线扫过方善水身边的斗笠人时,孔乐一顿,突然想起来,这个斗笠人的姿势,好像已经几个小时没有变过了?他就那么直棱棱地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简直跟个假人一样……

    “你看什么呢?”梁昊伸手在孔乐眼前挥了挥。

    “我……”孔乐刚想说说自己的疑惑,梁昊却直接岔开话题打断了他,“你不睡会吗?”

    “火车上又睡不好。”孔乐的注意力被梁昊转移了,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才11点,还有4个多小时才到站,真无聊,也没有点新鲜玩意。”

    子时了……

    听到孔乐的声音,方善水的眼皮动了动,并没有睁开,却暗自提高了警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在孔乐原先座位上的小胖子,突然闭着眼哭了起来,不知是不是今天下午被方善水吓到,这会做起了噩梦。

    胖子爸抱着小胖子拍哄,但丝毫没用。

    小胖子越哭越大声,车厢里其他睡着的小孩子们也被惊醒,竟都跟着哭了起来。

    尖细的小儿夜哭之声,在火车骨碌碌的车轮滚动倾轧呀,仿佛变调的怪笑声一样,显得很是诡异。

    “怎么回事……似乎有点不对?”车厢尾的林二,听着周围似哭似叫的小儿嚎啕,左右看看,有点疑神疑鬼地自语起来。

    林二伸手去抚摸胸口的东西,还在。

    但他心头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却始终不退,头皮一跳一跳的,总觉得,似乎被什么盯上了一样。

    “叔?”林凯揉揉眼。

    “你们围着我点,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林二说道。

    车厢里大多数人都被吵醒了,不好对小孩子发脾气,只能兀自咒骂连连。

    “真吵。”孔乐揉着耳朵,幽怨地看了眼带着耳机的梁昊。

    只是随着睡着的人纷纷醒来,刚刚车厢中那种阴郁压抑的氛围,在活人的生气中反而逐渐散去了。

    大人们都醒了,小孩子们也慢慢不哭了,只有最开始哭的小胖子还在抽抽噎噎。

    “奇怪……”

    孔乐听到方善水的声音,转头一看,方善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孔乐立刻高兴地打起了招呼,“方哥你也被吵醒了?”

    方善水正望着车窗外没理孔乐,不知在看什么,孔乐跟着望了出去,“方兄弟你在看什么?什么奇怪?”

    前排抽噎的小胖子,脸红彤彤的,似乎发烧了,缩在他爸怀里,鹌鹑一样小声道:“爸,车窗外有人在冲我笑。”

    胖子爸一听神色一凛,下意识地看向车窗外,并没有看到什么,将儿子抱得更紧了点,“外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你看错了!睡吧,爸爸在这。”

    “哦。”小胖子难得乖乖的。

    轱辘轱辘……

    车轮声滚滚。

    突然,车厢的灯猛地灭了!

    不少胆小的人顿时发出惊叫,周围顷刻间黑了下来,刚刚才止住啼哭的小孩子们,遭此一吓,也重新嚎啕了起来。

    在黑暗中,那阵阵哭声越发尖细诡异。

    “大家不要慌,只是电源接触不良,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随便走动,一会儿就会来电。”列车员打着手电筒照了照,有灯光出现,人们积聚的恐惧也减轻了些。

    可是就在这时,列车员的手电筒也猛地一闪,“啪擦”一声,灯光骤然消失,吓得列车员手一抖,将黑掉的手电筒扔了出去。

    这下可真把乘客们吓坏了。

    要说车厢灯熄了,可以说电源接触不良,但手电筒也不亮了,手电筒也接触不良?哪有那么巧!

    “手机!我的手机屏幕也不亮了!”

    “我的也是!”

    “怎么回事!?”

    “我觉得突然变冷了,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不是有鬼吧……”

    “吓,别乱说!”

    车厢内乱糟糟吵嚷一片,好些人说自己的手机也不亮了,但也有不少人的手机屏幕还散发着微光,只是不知为何,那光芒都显得非常黯淡,竟照不亮自己伸手之地。

    这种种诡异情形,让诸多乘客忍不住心下揣揣,不说什么神神鬼鬼的吧,就是这黑灯瞎火的,万一火车因此出了意外,岂不是更恐怖?

    而且眼下的情况,真的有点不同寻常。

    黑暗中,方善水严阵以待。

    此次借生气躲避阴间检查,好让师父不被发现,却不想会遇到这般意外。

    方善水一时也搞不清楚,这些异状是不是冲他们师徒来的。

    难道在这地界,恰好遇到个嫉恶如仇的巡检?

    就在方善水暗自思忖时,神魂中好像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微弱鸟叫声,鸟叫声就仿佛直接从他意识深处传来,声音极其微弱,却让方善水恍惚了下,好像被呼唤一样。

    这时,方善水猛然觉得周身一阵阴凉,这已经是极其浓郁的阴煞之气了。

    正当方善水想要动手,阴煞之气却仿佛路过一样,一刻不留地朝着车厢尾部而去。

    方善水一愣,竟然真不是冲着他们师徒来的?

    方善水放眼看向车厢后头。

    在方善水的眼中,黑暗的车厢里,一条条灰色的气流,就仿佛游鱼活物一样正朝着车厢尾部汇聚。

    “什么鬼东西!”

    “有手!二叔,快躲开。”

    “喝啊!去死!”

    ……

    方善水听到后头不停传来有点熟悉的声音,正是下午差点和他起了冲突的那一群人。

    不知这些人遇到了什么,所在处一片噪杂混乱。

    燃烧的纸符一落地,就变成了油绿的火焰,绿火甫一接触到地面的阵纹,顿时仿佛入了油锅一样,轰然一声,火光成片而起,沿着地面阴刻的阵纹燃烧,飞速地向四面八方辐散开去,将所有阵纹点亮,整个青越观内一片诡异的绿光弥漫。

272、二七二

    码字不易; 请支持正版

    李书岳没理他; 神情凝重将李容浩接来的水沾了点,涂在瓷罐的青花纹络上; 顺着水迹摸去,顿时手一抖。

    方善水看李书岳的反应; 就知道李书岳已经清楚了这东西的底细,在对法器的理解上,方善水肯定是比不上李老爷子; 虽然也挺好奇这充满阴煞之气的罐子; 但只是看着李书岳鉴定; 没有插手。

    李容浩奇怪爷爷的反应,也沾了点水跟着上去摸了摸; 明明应该是光洁的瓷瓶,但是沾了水的地方,摸着却有些细细的绒毛感,仿佛……生人的皮肤一样!

    李老爷子专注于鉴定罐子; 好像完全没注意孙子捣乱的行为,他面色沉肃地又在罐子上叩指轻敲; 罐子不时发出正常的‘空空’声,但在敲到罐子某些方位的时候,罐子里头的‘空空’声,就好像变成了扭曲的鬼哭狼嚎声。

    一个罐子怎么有这种响声和触感,太邪门了吧……

    正在摸着罐子的李容浩,头皮发麻地缩回了手指; 忍不住看了眼他心中的神棍代言人方善水。

    摸着那瓷罐,李容浩总有种在摸着死人脸的感觉。

    还是错觉么?

    方善水也在观察那瓷罐,没有注意李容浩的小情绪。

    李书岳放下罐子,面无表情地质问李云言:“这瓷罐就是你今天收的?”

    李云言咽了口唾沫,有些虚弱地点点头。

    李书岳面无表情地继续问:“花了多少钱?”

    李云言确定自家老父这是生气了,唯唯诺诺地用手指比了数。

    李书岳蓦然大怒,拐杖差点兜头砸李云言脸上,怒不可遏地喷李云言:“你真是瞎!我让你跟我好好学手艺你瞧不上,跑去弄什么古董,到头来被别人的脏东西坑昏了头!你知道这是什么你就敢收!?还花那么多钱!要不是贤侄慧眼,刚好给了你张符,我今天就光说替你准备后事了!败家玩意儿!”

    李容浩和李云言都被吓了一跳,李云言缩头就躲,李容浩赶忙要拦,只有方善水最淡定,他看得出李书岳拐杖落点根本不在李云言身上。

    方善水安抚道:“李叔,别生气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有人盯上了李哥,就算不用这阴器,也会有其他手段。如今能在没出什么大事的情况下暴露出痕迹,也算是幸运。”

    李书岳也知道确实是这个理,但是他一个制作法器的泰斗,儿子竟差点载在这上头,让他老脸不禁有些挂不住,叹了口气道:“哎,家门不幸。”

    李云言顿时感激地看了方善水一眼。

    李容浩不明白:“等等爷爷,什么是阴器?说有人想用这罐子害我爸爸,一个罐子怎么害人?还有到底是谁要害我爸?”

    李书岳没好气地看了李容浩一眼,解释道:“法器分阴阳,而这阴阳法器中,又有许多不同作用,比如阳者有祈福、求财等等功用,是法器的代表。阴者也有降运、聚煞等不同分类,因为被人忌讳,所以起了个区别于法器的名字,叫做阴器。你爸爸收到的这东西,不但是阴器,还是我听说过的阴器里最邪门的阴骨鬼器。哎,这次真是多亏了贤侄。”

    李书岳一说到这个,就忍不住要再三感谢方善水,这让方善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李叔,你太客气了,你也帮了我很多。”

    “不就一个罐子吗?起个这么中二的名字,难道还能把人吃了不成?”李容浩心里不是滋味,又忍不住手痒想去摸罐子。

    李书岳恨铁不成钢:“你和你爸真是一样扶不起的阿斗!这东西是用枉死之人的冤魂和尸骨炼制的,你还摸,不怕沾上骨灰吗!?”

    李容浩顿时一哆嗦,连忙收回手。

    李书岳摇摇头,从李云言的脖子上捞出一个小玉葫芦,李云言原还没注意,直到老父拿出,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带在衣服里的白玉葫芦,竟然跟方善水给自己的符纸一样,变成了漆黑,无暇的表面也隐隐有了几丝裂纹。

    “葫芦纳气,原以为能帮你聚聚财运,挡一挡小灾,没想到被这邪物污染了,反而差点害了你。”说着,李书岳将自己手上刻成凶兽图样的玉扳指取下,就要套在李云言手上,“先挡一挡,这阴器的气场已经和你连在一起了,扔也扔不得。等回去,我多找几个老友借点法器,看看能不能断开你和它的联……”

    李书岳的扳指快要给李云言戴上去的时候,方善水突然感到屋内气流不太对。

    “别戴……”方善水赶紧出声阻止,却已经晚了。

    头顶的灯管突然‘砰’地爆裂。

    李云言现在对方善水很是信服,在方善水一出声的时候他就警惕起来,飞快护住老父头脸将人扑在病床上,他自己手臂和后背上则被扎了不少灯管碎片。

    李容浩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咒骂了一声,然而这竟然还只是个开始!

    在李云言戴上李书岳的扳指后,没开窗的病房里似乎无风自起,形成了两股气流对立起来,灯管炸裂一个后,其他几个也纷纷砰砰炸裂,甚至连靠近李云言的水杯也炸裂开来,整个病房内一片狼藉。

    这异常的一幕,太挑战李容浩的世界观了!

    李书岳虽然知道会出现气场相冲的情况,但他自以为祖传下来的扳指足以压下鬼器的气场反噬,只是这鬼器竟出乎意料得厉害。

    李书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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