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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莞尔流年-第33部分

小说: 莞尔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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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你该去问流年自己,我如何能知道?”姜莞尔亦是冷冷地答。
  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莞尔走下楼,身影消失在拐弯处,南昕紧咬着嘴唇,已然有些麻木青紫,她缓缓又坐回了座位,喝一口茶,才发现已然凉了。
  从窗口望下去,姜莞尔细瘦的背影,步子趔趔趄趄不太稳当。刚才执拗的说辞,大概只是硬撑出的架势,那失神的走姿,已然透露了心事。
  南昕愣愣的看着,一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半眯起眼睛,她掏出手机来拨了仲流年的号码,又想起他大概还不能接电话,于是挂断了,改成打短信。
  “流年,能做的我都做了,别怪我无情。”
  从茶楼出来,姜莞尔并没有在回到林沁的喜宴去,打了个电话只说是身体不适。
  林沁已经喝得够戗了,根本连问也没有多问,含含糊糊就叫她挂了。
  一个人不知不觉逛到了街边公园,姜莞尔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天气阴沉沉的,虽然不冷,却莫名地给人添堵,园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冷清的好像世外桃源。
  仔仔细细的,她把这些日子里仲流年的异样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
  本来不想去面对的事情,因为南昕的一番话,让她不得不正视起来。有些不愉快,不是视而不见就可以化为乌有,这一关如果他真的度不过去,她今天的选择不知道究竟是是对是错。
  说到底,是不能确定她和他所拥有的一切,究竟孰轻孰重。六年前,就为了这一天的仲流年,她才选择放弃出走;六年后的今天,竟然要让她作同样的抉择。
  刚才在南昕面前撑的毫不犹豫,实际的她,并没有坚强到义无反顾。只是有一句话她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这一次她会陪着他度过难关,无论他何去何从,她都一定会同他站在一起。
  既然仲流年不想说,她就继续静静地选择沉默。隐忍是他生活的方式,她虽然心疼,但能够体会,说不定这也是她爱他的一部分。这么多年了,这一点他没有变,她也不需要他改变。
  现在只希望这样两个人一起的日子,不会是昙花一现                                                            。
  不远处传来摔炮突兀而尖厉的响声,姜莞尔心里一惊,就看到两个捂得严实的男孩儿嬉笑着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盒东西,显然就是刚才打破宁静的罪魁祸首,另一个只跟着他疯跑,中间还不无好奇地看了姜莞尔一眼,但转而就失去了兴趣。
  又是几声巨响,孩子渐渐跑得远了,无忧无虑的喊话声却仿佛还能听见。
  姜莞尔笑了笑,站起来跳着暖和了身子。
  以后的事,其实不必多想,此刻的他们不是还相拥而眠吗?
  是应该高兴的,应该开开心心的。她本来就是无忧无虑的性格,怎么就越过越忧郁了起来。这么想着,自己也有些不满,一边走着一边还子啊心底默默的想,先去超市买些香菇粉丝来,晚上给他煲汤喝。
  Chapter 10    爱情密码
  姜莞尔从小就喜欢听鞭炮震耳欲聋的声音。还是牙牙学语的年纪,每到过年,只要噼噼啪啪一响,她就笑得止也止不住。照例来说,女孩子们是不喜欢听这些响动的,相比之下,倒不如烟花来的浪漫清静。偏偏她就与众不同,年节里不听点响声,就觉得缺了什么一样,节味儿不足。
  仲流年却是恰恰相反,人群多的地方,他总喜欢能绕则绕,越是热闹的场合,他越是有些避之不及。过年时候最头疼的便是睡眠,一整晚零零碎碎的爆炸声,让他脑袋一跳一跳像是也要随之裂开。
  正月二十九那天,清晨四点多钟居然就有人放起了爆竹。仲流年本来睡得轻,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醒了过来,再也睡不过去。他偏头看看一旁的人,双眼轻合着安详像个婴儿,似乎一点声音也没听到,正不知做着什么美梦。
  仲流年轻呼出一口气,浅浅一笑,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口,披着衣服点一根烟,走到阳台上安安静静地吸完。夜很沉,还没有要亮起的意思,因为楼层高,所以即使窗玻璃一直落地,亦看不真切路上的样子,也不知道吵醒他的究竟是谁。
  从小到大,他好像都不太明白年节的意思,小时候一帮孩子像小动物似的圈养在一起,卑微的分享着两三个大人的爱,每一分的欢乐与悲伤都含着小心翼翼,也不知道生活的地方算不算的上是个家。后来照顾他的母亲去世了,他也算是个半大的孩子,没什么家庭愿意收养,索性便自立门户开始了独立营生。
  每个万家团圆的日子,他不是在给人家值班,就是在租来的房子里做着活计。那些温暖的灯火,从来与他无关。
  后来在美国留学时,南昕总会邀请他一同去家里过中国年,他却宁愿与同租的华人学生们一起。酒过半酣时就有人起哄问他,仲,为什么总看你闷闷不乐的,他这一生,都是截然漂泊的命。
  阳台上没有暖气,站了一会便觉得冷了,流年掐灭了烟头,转身走回屋内。楼下又响起一阵炮声,他怕吵醒了姜莞尔,随手轻轻带好了门,再看床上一无所知的她,无奈笑笑自己的多此一举。
  六年前姜莞尔趴在他身旁的课桌上,睡着的神态同现在一样。她从不知道他常常会看她看走了神,连自己在做什么也忘到九霄云外去。这个女生有多漂亮多么招风,他不用看,单单是听那些传闻就知道个十之八九。
  若不是真正遇到了她,仲流年从不曾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可是喜欢变是喜欢了。心里边再挣扎再狡辩也都徒劳。她冲他牲畜无害的一笑,撒娇耍赖喊一声“流年”,他就只得无能为力地回笑,毫无招架之力。
  牵着她柔软温热的手,就像找到了家一样,莫名觉得安心而幸福。
  可是他从来也不是会表达的人,话永远少之又少,一个人习惯了,也许是自我保护的意识太过强烈,所有的感情都包裹在心里头。以至于当她要向他表白时,明明心里欢欣雀跃到了极点,表面却只是淡淡的抢先说了一句喜欢。
  其实那之前,他关注她的时间,比她认识他的时间还要长,只是他太会藏,她才一无所知。
  而现在,每天一回家,想到那盏亮起的灯下是她在等着他,只觉得有一种做梦似的幻觉。就连会计焦头烂额向他汇报着账目时,他依旧能够不痛不痒笑出来,然对方敬佩的五体投地,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淡然。
  要解释,其实也简单。从小到大,只有这么一样东西然他真正在乎过,真正起过占有的想法。如今她回来了,他只觉得这一生的幸福也就在此了。这一切本身因她而来的,若没有了,大不了从头开始。
  但只是怕失去了所有,也就失去了她。而无论如何,他不能若无其事再放她离开。
  所以再辛苦,也要努力挽回。
  姜莞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半点多钟。第一个念头,几乎是无意识的,转头看向一边的枕头,因为是空的,情不自禁叹了一口气。
  有点垂头丧气地进浴室去冲了个澡。一边飞快洗着,一边还不无失望地暗想仲流年到底去了哪里,连招呼都没跟她打一下。
  套上件衣服,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一头撞在了软乎乎的什么东西上,抬起头,仲流年正举着早餐笑意深沉地盯着她看。
  姜莞尔下意识捂了捂胸口,又想到自己动作有些多余,脸就红了,忙不迭的掩饰着问:“你去买早饭了?”
  这句问话问得更多余,下一秒她接下了他手里的袋子,转身奔向厨房。
  仲流年愣在原地,不知道她这是演的哪一出,过了一会儿自个也笑了,摇摇头随着她走了进去。
  吃饭的时候姜莞尔的脸依旧是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洗澡水烫了,还是那一撞之下的后遗症。
  “你起那么早,就不困?”
  “还好吧,醒了就睡不着了。”仲流年笑笑,看着她问,“我记得你说过,喜欢放爆竹来着。”
  是不是说过,姜莞尔自己也想不起来了,但却记得他喜欢清静,也是口是心非地摇头:“不喜欢不喜欢,吵得很。你今天不用工作了?”
  “嗯。”他笑着点点头,“我不是说了,要和你一起过年的。再说这大过年的,我要跟人家谈生意,还没人愿意跟我谈呢。〃停了停,他故作为难接着道,”可是你不喜欢放爆竹,我后备箱里那两箱子怎么办?”
  她放下筷子睁大眼睛盯着他:“你已经买了?真的?”
  仲流年很认真的憋了一会,终于笑出来,目光始终是一瞬不移地放在她身上:“你喜欢,我就去买来,这个年,你说怎么过就怎么过。”
  姜莞尔心中一暖,望着他眼睛明明觉得这便是幸福了,可又难免患得患失。低下头,手指拨弄着勺子,再抬起头来,眼眶有些湿润了:“这是我第一次不跟母亲一起过年。我一直很想让她见见你的,我知道你们若真的认识了,她肯定会像我一样信任你,不会再反对我们在一起的。”
  “可是她永远留住法国了,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仲流年眼波扯动,探过身子拉着她的手,慢慢放在自己手心里:“机会当然有,以后有我照顾你,你母亲一定会很放心。”
  听到他说以后,姜莞尔眼中突然染上了某种期待。他仿若察觉,迟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躲开:“好了,今天要开开心心的。过这个节我是生手,还要你一样一样教给我做。”
  姜莞尔笑,本来是有些无奈的,可渐渐也就开心起来,猛吸一口气,拍着桌子站起身:“走,去超市买东西。”
  真的是人头攒动,两个人推一辆车,几乎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
  仲流年是真的不常逛超市,于是走在姜莞尔前面,不经意间就替她分开了人流。
  游击战打了半个多小时,排队交完钱,感觉像是整个人重生了一样,坐进车里仲流年仍然心有余悸,偏头看着她,很认真地问:“每年都一定要这样吗?”
  姜莞尔乐不可支,拍拍他脸颊像哄孩子似的:“就跟国外来的圣诞节一样,要的就是这个氛围。”
  他眼睛一翻做个表情,转过头发动了车子,只留下个微笑的侧脸给她。
  回到家姜莞尔切切洗洗收拾了一番,看着锅碗瓢盆里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才满意收工。走进客厅,看到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看着什么,于是一转身躺进他怀里,贴近了问:“看什么?“
  ”电影,泰国的恐怖片。“他故意低沉地回道,手不太安份地放在她腰际。
  姜莞尔吓了一跳,快速地瞄了一眼屏幕,又转过头来:”大过年的电视台怎么放这个?“
  ”我放的DVD。“仲流年看着莞尔一脸紧张的表情,比电影有趣许多,于是就专心盯着她看,”也是从前同事没有带走的,顺便给我留下了。“
  ”噢。“姜莞尔短促应了一声,潜台词则猜测着这位搬走的同事,会不会就是南昕那位留下了烂摊子的大伯。仲流年看她发呆,猜测她是不乐意看这些黑暗的东西,于是很绅士地暂停了:”你想看什么?那边一堆碟呢,自己挑吧。“
  想也没想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奔了过去,挑了一张好莱坞的爱情片。放进DVD机后突然站起身回头,看到他看着自己像在出神,于是提高了嗓门:”流年?“
  ”嗯?“  他马上应了。
  她用带点撒娇的语气,好像不是很认真,但又不是开玩笑:”我不喜欢这里,什么都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我们换一个房子吧,换一个更像家的地方。“
  仲流年愣了愣,随即用万分温柔不带敷衍的语气说:”好,当然好。“
  一个下午他和她坐在一起看了两张碟,一个悲剧一个喜剧。待到后一个主题曲响起的时候,外边已经轰隆隆响成了一片,电视上播的什么都听得不真切了,只剩下字幕无力地滚动着,好像无声电影一般。
  姜莞尔猛地站起身来,把仲流年吓了一跳。她伸伸懒腰,偌大的房子里叹口气都能听见回声,还好有他就在身边,她回头笑笑说:”我去热饭。“
  饭吃得依旧平平静静,窗外是锣鼓喧腾,窗内是静谧安好。对话无非是”海蛤汤好喝吗“ ”那个烟花的形状真奇怪“之类,说着的时候都是淡淡微笑着的,只觉得,这样真好。
  他和她都是没有了家的人,这一刻,只觉得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归所。
  年少轻狂时,手携着手一同有了许多个第一次: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同屋而眠却相安无事,第一次天涯两隔痛彻心扉。
  对现在她第一次孑然一身地过年,他第一次在年节里找到了家的感觉。
  仲流年与她姜莞尔的人生,好像注定要交叉不断,纠葛缠绕之后,成为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吃过饭仲流年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不说是哪,语气颇为神秘。姜莞尔也不多问,乐呵呵的穿衣小小打扮,心中却把各种可能揣测了一个遍。从广场求婚到郊外烟火,端详着他表情的同时,自己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
  他的车,一出门便直接上了高速,看方向果然是向郊外去的。路上车很少,然而四面八方的礼炮声却显得格外热闹。
  过节最需要的不过是开心的气氛,姜莞尔专心看了会儿五颜六色的天空,突然发现身边的景致越来越荒凉,于是满是狐疑地问开车的人:“天啊,你不是打算把我给卖了吧?”
  他笑着看她一眼,挑挑嘴角:“你觉得自己能卖多少钱?”
  “不知道。”她嘟起嘴,想了想,“好像才五十万块钱,我就把自己卖给了你。”
  “那很好啊。”仲流年笑得颇为开心,伸出手背贴着嘴唇,止也止不住,“那你把债还清之前,就算是我的私有物品了。”
  私有就私有,听上去也不差,她心里边小小盘算,转过头没有让他看见自己得意的笑容。
  车终于在一间三层的小楼面前停下。楼应是很旧了,但却是新刷过不久,淡淡的乳白色显得干净爽朗。楼外头有高高的铁栏圈起,看上去像是旧式的办公楼,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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