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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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让人狼狈地抬了回来,你还没醒,人就从宫里到了府中,呵呵!”
原来叶明玉并不知道事情实情,叶繁锦心里觉得好笑,叶明玉就像井底之蛙!
然而叶明玉并不罢休,恶毒的声音变成了阴毒,“四娘,别以为你讨好爹爹进了女学就能改变命运,贱命就是贱命,贱人生的贱种,这下福没享到,身体还成个残废,哈哈哈哈……”
她的声音,如同毒液一般沁入叶繁锦的心中,令叶繁锦忍不住打个冷战,但是这冷战打在心里,外表却看不出来。
叶明玉来得如此之晚,也是因为在路上碰到了正在谈话的太太与父亲,她只听到一句,便是,“可怜四娘,此次要落下个病根,还不能嫁给离王!”
叶明玉听到这句话时心情大好,同样是庶女,卑贱的四娘竟能上女学而她不能,这令她心里大为恼火。她刻意等太太走后才去的,为的就是避免太太察觉到她听见那些话。
叶明玉解了气,得意离去。叶繁锦兀自挣扎,想起前世种种痛苦与不堪,叶明玉的恶毒捉弄欺负。其实前世都是叶明玉撺掇着出主意,让叶明珠来对付她,那时不是不恨,可却无能为力,当时的她,太弱小!可是现在,前世的恨全在此刻被叶明玉激发出来,她只觉得胸中一闷,“噗”地喷出一口血来,人也跟着醒了过来。
代桃送完人掀帘进来,见到此景尖叫出声,声音都变了调,“小姐!”
她的声音将陈嬷嬷与冰菱都引了进来,陈嬷嬷蹿到床前,半抱起叶繁锦,着急地说:“冰菱,快去禀报给老爷!”
叶繁锦一双玉眼瞪得滚圆,重生后头一次,如此悲愤,她觉得胸中疼成一团,接连着又喷出了两口血,此时就连陈嬷嬷也无法镇定了,她流着泪叫道:“小姐、小姐!”
历史的轨迹在与前世慢慢重合,拒绝离王难言的隐痛,再加上叶明玉对她生母的侮辱等等这一切掺杂在一起,令叶繁锦失控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帘子突然被掀开,叶傅林跨进室内,眼睛睁得老大,那艳艳鲜血染红了她的唇、她胸前的衣襟,还有身上的锦被。
“四娘,你这是怎么了?”叶傅林向门外喊着:“全安,快去请宫里太医!就说四娘吐血了!”他颤巍巍的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塞到陈嬷嬷手中,“快,先喂她吃一粒!”
048 实放不下
房间里简直乱成了一团,被喂了药的叶繁锦渐渐缓和气息,她软软地靠在陈嬷嬷身上,大口喘着气。
“四娘,你觉得怎么样?啊?”叶傅林焦急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叶繁锦看向父亲,思绪一点点清明起来,她暗暗自责怎么在这个时候去跟叶明玉一般计较?要紧的是如何改变她的命运!她急促地呼吸两下,虚弱地说:“爹爹,我有话对您说!”然后又稍稍侧头,说道:“陈嬷嬷,给我身下塞个垫子,带着她们先在门外候着!”
陈嬷嬷听言,默默地照做,将垫子塞好,避开她的伤口。
叶傅林心有不忍,说了一句,“四娘,待身子好些再说吧!”
叶繁锦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未说话,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多余的话。
屋内很快便安静下来,叶傅林知道四娘要说得恐怕有关离王遇刺之事,所以安排人在门外守着,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待叶傅林重新坐到床前,叶繁锦才问:“爹爹,离王被刺的消息传出去了吗?”
“此事是无法掩盖的,皇上为麻痹行刺者,特意让人传出离王被刺伤的消息!”叶傅林如实说道。
“那我呢?”叶繁锦着急地问。
“为保你名誉,你救离王之事,外人并不得知!”如果四娘不嫁离王,那这件事情对于四娘的名声来讲并不算好事,所以他很感激皇上的体贴。
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叶繁锦对这个消息并没有太过难受,她做了这么多,历史依旧没有改变,看似她改变历史,实则什么都没变。她此刻也有些明白,重要的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在史册中记载了什么、人们知道的是什么。
短暂的感慨后,她敛下心神,轻声说:“爹爹,这件事情太过重大,我身体受不住,只能先说结果了,请爹爹附耳上来!”
叶傅林表情一凛,将头凑了过去,叶繁锦樱唇微动,只说了三个字,“是皇后!”
叶傅林难掩震惊之色,他迅速看向四娘,只见她平静地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她传递给他的目光,仿佛事实就是如此。
这种事不能去想,如果事实确实是这样的,谋杀皇子等同于谋反,抄家灭族的大事,他紧紧抿着唇,房间里此刻静得连掉针都能听到。
“爹爹,大姐的婚事,还是等皇上的意思,二姐的婚事,等大姐定下后再作定夺!”她轻声说。
叶傅林沉默不语,却是点了点头。
宫里的太医赶来,长风在门外喊了一声,“老爷,周太医来了!”
叶傅林回过神,站起身沉声道:“快请进来!”
叶繁锦心中松了口气,闭上眼沉沉地睡去,不知是不是没有心事,也不知是不是一直惦记的事情终于办了,这次她睡的很沉,虽然质量不太好,总是在做梦,却听不到外面那些嘈杂之音。
其实是不是皇后刺杀离王并不重要。叶繁锦知道前世相府被灭的关键就是相府参与皇位之争,她相信父亲虽然敢参与皇位之争,却万不敢参与谋反,所以她的用意是让父亲不再跟皇后奕王掺和到一起,从而避过灾难。
周太医把完脉,退到外室,此刻外室只有叶傅林,还有急匆匆返回的何怡霜。
叶傅林不解地问:“周太医,不是说伤势已经稳定住了?怎么会喷血的?”
周太医摸着胡须说:“如果只是外伤,也不会造成此刻喷血,她肺部受损,定是遇到什么生气之事,养伤之事一定要保持心静,切莫惹她生气!”
生气?叶傅林以为是皇后下令行刺离王之事让她心中不静。等周太医开了方子,叶傅林送他出门,屋内只余何怡霜一人之时,她才叫来代桃问:“最后是谁离开四娘房间的?”
“是二小姐!”代桃如实回答。
二娘?何怡霜不动声色,嘱咐下去,“要让四娘安心静养,你们也少在她面前叽叽喳喳的!”
“是!”代桃恭谨地应声,退了下去。
何怡霜交待完伺候四娘的事情,这才又往回走。
叶傅林将周太医送出门,还未转身,便看到离王的马车匆匆驶来,他怔了一怔,立在门口准备好迎接离王。
封玄离下了马车,第一句话问得便是:“在宫里还好好的,怎么会吐血了?”
什么气愤、怨恨都没了,余下的只有担忧!
“太医说是怒极攻心,已经开了方子,现在歇下了!”叶傅林沉声道。
“怎么会生气的?你快带本王去看看!”封玄离也不管他,直接迈进相府便往里走。
“殿下……”
“快点!”封玄离不满地责怪,“在宫里一点事都没有,刚回来就出这样的事儿,你怎么照顾她的?”
叶傅林有点郁闷,好像他才是四娘的父亲吧!离王目前跟四娘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教训起他来了?虽然不满,他也没胆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更没胆量说出四娘真正着急的原因。不管离王是否知道谁下令行刺,这话都不能从他叶傅林口中说出。
代桃与陈嬷嬷正要给叶繁锦换衣,封玄离进门如进自家内室一般,掀帘就进,根本不等在后面跟得气喘如牛的丞相,代桃跟陈嬷嬷吓了一跳,陈嬷嬷不知此人是谁,但代桃却知道,她立刻跪下,陈嬷嬷也跟着跪下,代桃慌忙行礼:“奴婢见过离王殿下!”陈嬷嬷跟着代桃的声音说。
封玄离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盯着床上的叶繁锦,被那喷渐出的鲜血所震惊到了。
他突然转过头,看向刚刚进门的叶傅林质问道:“这分明不是吐血而是喷血,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她气成这样?”
叶傅林这气儿还没喘匀,面对着气势凌厉的离王,答道:“回……殿下,四娘是在昏迷中吐的血,她清醒了一小会儿,却什么都没说。”他只能这样答,想知道,你就去问四娘吧!他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了。他发现有贤王之称的离王一碰到四娘,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封玄离面色阴霾,盯着她半晌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问:“药呢?”
叶傅林看向地上跪着的陈嬷嬷,陈嬷嬷立刻答道:“回殿下,丫环冰菱正在熬制!”
封玄离点点头,吩咐道:“你们先给她换衣!”然后转身出了内室。
叶傅林跟着走出来,恭声道:“微臣送送离王殿下!”
封玄离瞥他一眼,掀袍坐到椅子上,淡淡地说:“待她换衣后,本王再进去看她!”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走了?多事!
叶傅林张着嘴,怔了一下,才合上,低头应道:“是!”
冷汗都冒出来了!
陈嬷嬷与代桃换好衣出来,刚巧冰菱端着碗掀帘进门,猛地看到外室中坐了个白衣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该怎么行礼?怔忡间,封玄离已经站起身,从她手中拿过碗,丢下一句,“本王喂她喝药!”然后便进了内室。
奴仆三人呆愣愣地看向叶傅林,叶傅林想到离王要如何喂四娘药,脸色晦暗下来。
049 再次拒绝
叶傅林并未阻止离王的举动,反正也不是头一次这样喂药,不差这一次,他坐在外室等待。陈嬷嬷等人没有老爷的吩咐都不敢擅自进内室,只好也在外室等候!
封玄离原本在宫里已经被气得决定不理这个女人,虽然救过他,但是太不识好歹,他堂堂皇子难道还缺女人不成?更何况是一个庶女,他已经对父皇再三表明要娶她为正妻,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但是此刻,所有的怨恨与不甘都化成需有,他端着碗,半跪在床前。他是皇子,除了父皇还没有人能让他这样半跪下来。
由于背部的伤,她只能侧躺着,他一口口将药喂进她嘴里,如有药液流出他会用帕子及时擦去,细心极了。
一碗药,就这样完全喂入她口中,他坐在床边,执着她的手,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
很奇怪,其实他有无数次机会掀开那厚厚的刘海去看她的全貌,但是他却想不起来。就如同此刻,他想到很多,比如为什么他进马车的时候,她会那样的趴着;又比如既然她将名节看得比命都重要,为什么他坏了她的名节,她却不肯嫁给他?
她,看似简简单单的少女,对于他来讲,却像是个谜,一切透着不寻常,又似乎合理,他越是想解开,就越被她吸引一分。
他的手,无意碰到她的小手,那冰凉的触感令他的手如被冰刺一般,忍不住瑟缩一下,紧接着他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一双小手都在他的大掌中,细细摩挲,体贴地为她暖着。
离王久久不肯出来,门外叶傅林不敢离去,急得他在门外踱了起来。
半夜的时候,叶繁锦才悠悠转醒,她缓缓地睁开眼,看到眼前有一个白色的人影,刚刚醒来的她有些恍惚,似是在梦中一般,呢喃出口:“离王,你没走?”
分明他拂袖而去,她心里难受。这一幕又出现在她刚才的梦中,原来他没走,现实与梦境,她已分不清。
封玄离听到她的话,心中涌起一阵狂喜,颇为激动地说:“繁锦,我在这里!”
叶繁锦蓦地清醒,瞪大眼睛,反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着你醒来!”他也不是故意要等她醒来,只是不想走,等着等着,就到了这个时辰。
叶繁锦此刻才察觉到手暖暖的,不像昏睡之间那般冰冷,垂眸看去,原来是他一直在握着她的手,她往回缩了一缩,他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只好敛眸说道:“男女授受不清,殿下!”
这一句,有别于刚才初醒的沙哑与软糯,声音清明许多,没了拖泥带水,清晰而又冷静。
封玄离恋恋不舍地将手收回,灼灼的目光却盯着她并未移开。
叶繁锦心中暗暗叫苦,在宫里好不容易才将他气走,只是一句话,便前功尽弃了么?她心一狠,无情的话便说了出口,“殿下,难道在宫里臣女说的话,您都忘了么?臣女以后还要嫁人,请殿下以后不要再来私会臣女!”
她还想嫁给别人?一股火腾地就蹿了上来,他伸手出想要将她从床上拎起来,但是他的理智又将那手硬生生地扯了回来,握紧,放在身侧。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逼迫自己变成平常状态,平静地问她:“本王来,是有话要问你。本王救你之时,看到你趴在马车之中,难道你事先知道有刺客?”
叶繁锦心里咯噔一下,她努力忍着没有让自己脸上表现出异样,开口答道:“当时我斜歪在马车之中,第一箭射来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向前趴去,避免后面还有箭射来。”
这个解释倒也过得去关,可是封玄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他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只好问下一个问题,他审视的目光又向她看去,低声问:“为还救你名节之恩,你不惜用命来报答于我。那么我对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怎么让你嫁给我你却不嫁?难道毁你名节,你又不在意了?叶氏四娘,到底哪句话于你来讲是真的?”
“那是殿下为救臣女,臣女没有不知好歹以为殿下要占臣女便宜,所以臣女并不在意!”
封玄离看她神色淡定,思路清晰,完全没有痛苦或是异样情绪,仿佛事情就是如此,他紧紧地盯着她,看不清到底哪面的她才是真实的?
“殿下,夜色已深,臣女要休息,殿下请回吧!”叶繁锦的声音愈发清冷起来,逐渐拉远她与他的距离。
封玄离看着她,她一直敛着眸,那神色总是淡淡的,根本没有一点变化,他的心也逐渐地变冷,那团火热,渐渐冷却下来,他的目光,变得疏淡,终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