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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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玄离看着她,她一直敛着眸,那神色总是淡淡的,根本没有一点变化,他的心也逐渐地变冷,那团火热,渐渐冷却下来,他的目光,变得疏淡,终于,他站起身,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这是第二次,她将他气走,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希望不要再有了,她闭上眼,轻轻地吐出口气,无力虚软地靠在榻上,她再也禁不起这折腾!
叶傅林看到离王掀帘而出,脸上神色清清淡淡,他立刻前去拱手叫道:“殿下!”
封玄离似没听到一般,越过他大步离去。叶傅林担忧地掀帘看向内室,看到四娘闭着眼,神态安静,就像从来没醒过。他只匆匆留下一句,“照顾好四小姐!”然后出门去追送离王。
叶傅林直跟到门外,离王仍是一言不发,直到离王利落地上了马车,叶傅林惶惶说了一句,“殿下慢走!”也没有得到回应。
封玄离此刻内心已经没有愤怒,他的心似乎被冻得麻木,恢复成以前那个不会心软,时时刻刻都戴着面具的他,但又似乎有所不同,那时的心是整的,此刻的心却好似空了一块。
这时的路,静极了,只听到车轮在地上滚的声音,他靠在马车上,想到叶繁锦的话。以她的身量,如果以这种姿势斜倚在马车之上,第一箭的确伤不到她,她迅速趴下,倒是他看到的位置,那么哪里不对劲呢?
他微微皱眉,然后眼前一亮,她表现的太淡定了,他说出怀疑她事先知道有人行刺,她又如何得知的?那相当于指责她与行刺之人有联系,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惊得惶恐不安,她太平静了,没有丝毫害怕之意。
这是一个十三岁少女应有的表现吗?
甚至,他都开始怀疑她是什么高人,用此事救了他,取得他的信任,但她拒绝的那般坚定,又让救他之事没了意义,他不解,着实不解!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头一次对这个女人没了主意,没了办法!
宫里,湛武帝仍未睡,听了郭公公的来禀,也是一声长叹!
050 拿甚还我
湛武帝面带忧色,感慨道:“没想到离王为个女人也是如此!眼下那叶氏四娘为救离王受了伤,这让她出些什么意外都不可能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郭公公在一旁说道:“皇上,这男女之事也没什么,未得到的都是好,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为什么说‘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呢!”
湛武帝啼笑道:“你倒是精通!”
本来太监精通男女之事就很可笑!
郭公公见皇上笑了,自己也跟着笑,说道:“奴才这是旁观者清!”他说罢,身子一躬,请道:“皇上,还有两个时辰就要上朝了,您还是歇下吧!”
湛武帝点点头,站起身往寑殿走去,刚走两步,他又停下,侧头说道:“明日下了早朝,让离王来见朕!”
“是!”
第二天,封玄离早早的便候在御书房里,湛武帝走进门看他已经恢复往日的气宇轩昴,但是细看,却能发现眼底的一丝疲惫,湛武帝更加坚定了心底的想法。
“儿臣参见父皇!”封玄离规矩地行礼。
湛武帝坐到龙椅上,沉声道:“南方涝灾严重,今天叫你过来,是正式跟你谈赈灾之事!”
“父皇不是派了人过去?”封玄离抬首问道。
“河道坍塌、灾民暴动,朕没看到一点作用,钱倒是花得极快!哼!”湛武帝脸色一冷,沉沉地向他看来,命令道:“朕拨你二十万两银子去赈灾!务必将事情办妥!”
封玄离问道:“儿臣还没将五弟找回来?”
其实他已经知道封玄拓的踪迹,只不过他想让奕王娶叶明珠,所以一直装作没有查到。
湛武帝不耐烦地说:“先顾灾情要紧,暂且让那小子逍遥几日罢!”
“是!儿臣准备一下,明日便动身!”封玄离正式领命!
下午的时候,叶傅林从宫里回来直接走到亭香苑,问丫环,“四娘今日如何?”
冰菱立刻答道:“回老爷,四小姐今日气息稳了许多,大多时间都在睡觉,现在刚用过膳,正在床上歪着呢!”
叶傅林点了点头,掀帘进了内室。
“爹爹!”叶繁锦见父亲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叫了一声。
叶傅林听她那声叫得软趴趴没有力气,再瞧小脸还是惨白惨白没有血色,不由皱眉,“伤了还不好好休息,看书伤神!”
叶繁锦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才看两眼!”
这随意的一句,好似露出女儿的娇态,令叶傅林觉得是女儿在撒娇,虽然他女儿不少,可真正如最近频繁接触的却还没有,哪个都有母亲在照料着,因为四娘为救离王而伤,所以他要多操心一些。想到今日宫里的事,刚刚软下的心,又稍硬了起来,他严肃下来,对她说道:“今天皇上已经正式宣布让离王去南方赈灾!”
突然提到离王,叶繁锦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变成沉默。离王赈灾,此刻经父亲提起她才想起,前世离王就是赈灾后才开始耀眼的,这次赈灾,展现了他超凡的能力与不俗的手段。
叶傅林看女儿沉默不语,脸上也没有伤感的神色,不知她心中到底如何想,便又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对离王到底有没有意?离王这一走,恐怕一个月都不确定能回来,若是你有后悔之意,为父可以去运作,在他走之前将你们的事定下来!”
其实他多少希望四娘嫁给离王,哪怕只是做妾。四娘的身子落下病根,离王对她有意,自然会多加爱护,总比她嫁到别人家万一不受宠要好得多,至于别的,他觉得没必要想那么多。其实到了现在他都不认识皇上属意的是离王,他觉得两王实力相当,皇上应该也在犹豫,否则为什么皇上对皇后的恩泽不减?
但是叶繁锦不同,她是看到前世皇上如何对奕王的,所以此刻听到父亲提及她的亲事,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急声说道:“爹爹,不要!”说得急了些,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叶傅林也吓一跳,连忙说道:“不要就不要,你也莫急!”
“为父就是问你一句,没有别的意思!”叶傅林说道。
叶繁锦点点头,缓和一下气息,待平稳之后才说:“爹爹,四娘无意嫁给离王殿下,以后莫要再提!”
“为父知道了,你且歇着吧!”叶傅林站起身,负手走了出去。
叶繁锦心里却空落落的,有些难受,若是问她为什么难受?她也说不出。此刻的她,根本无暇想什么情爱之事,所有事情都要先考虑她的未来。
跟着离王殿下,是没有未来的。就算她以妾的身份嫁给离王,将来离王继承大统,以她的身份,连妃都当不上,后宫何其险恶?到时候她年老色衰,身子又不好,下场如何,不用想都能得知。
随手拿起书,却又没了看书的心思,倦意袭来,只好丢了书,睡了过去。
封玄离收拾妥当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他坐上马车又赶到了丞相府。叶傅林原本想跟离王说清楚,可是再转念一想,离王明日离都,再回来已是一两月后,到时候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不如放在以后再说,能不得罪离王就不得罪。于是他只好带着离王去了亭香苑。
封玄离掀帘的时候,听到叶繁锦的轻笑声,有点软又有点脆,好听得紧,然而当他踏入屋内,那笑声便戛然而止,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淡去,敛下眸,恭谨地说:“臣女见过离王殿下!”
她的声音,何其无情?
今天,原本他还带着些许希望,或许她会改变昨天的态度,回心转意,然而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升起淡淡的失望,跟着自己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叶傅林带着丫环都出了内定,封玄离缓步踱到她床前,并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你口口声声不愿欠本王的,本王又为你做了一件事!”
他都要去赈灾了,还能为她做什么事?她不解地抬眸,问他:“何事?”
“张氏三娘,在本王的授意下,嫁给了南方的一个商人!”他说罢,一双黑眸看似淡然,实则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反应。
叶繁锦想到他说这番话的意图,追问道:“所嫁何人?”
“那名商人,年方五十,正妻刚亡三月,此人体态如猪,眼如绿豆,鼻若糟蒜,张口恶臭。”他负起手,眸底闪过一丝精芒,沉声道:“本王说过,欺负你的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叶繁锦,这次你拿什么还我?”
051 离王走了
且不说那人年龄足以当张绮晴的爹,就说正妻刚亡三个月就要再娶,这男人也薄情的很,更不要提后面那些令人恶心的话,南方那么远,张绮晴嫁过去,连个娘家撑腰的人都没有,以后的日子过成什么样,都可以想象得到。
叶繁锦明白,这真真正正地是为她出气。但是她还有什么可拿去还的?为了还他上个人情,命都快搭上了。她低头不语,脑中苦苦思索对策。
封玄离咄咄相逼,“叶繁锦,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抿着唇,情急之下抬起眼脱口而出,“我也没有让你出这个气,是你自愿的,凭什么让我还?”说完她又懊恼了,这话听着有点别扭,好像无理闹脾气似的。
万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离王竟然也用了跟她一样的办法,“上次我说为你报仇,你也没反对!”
她微微张着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堂堂离王殿下居然学女人耍无赖了?她不甘示弱地说:“那时我又醒不过来,不能言语,想反对也没有办法!”
他眸内精光一闪,上前一步弯腰抓住她的手腕却没有扯动她,他的眼距离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只有一公分,他压抑着自己声音中的激动,致使声音极低,仿佛从喉间挤出一般,“繁锦,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是不是?你虽然昏迷却能听到外面的事情对吗?”
“是又怎样?”她懊恼极了,别开头,不去看他。
“那你能感觉到我的舌在逗弄你的舌吗?那是吻,不是喂药!”他狠狠地说。
他如兰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吹得她又痒又寒,只觉毛孔中都钻进他那股特有的香气,她遍体生寒,抵抗着他给她带来的一切。她的声音也硬了起来,“在我心里,那就是喂药!”
他突然松开她的手腕,站直身子,声音没有刚才的阴沉,颇为轻松地说:“既然你非要跟本王分得那么清楚,那本王也就非得讨要利息,说罢,你拿什么还我?”
这个男人!
叶繁锦在脑中苦苦思索,离王赈灾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前世她一个深闺庶女,知道的都有限,能够知道的也是大家口舌能详的事。那件大事,她倒是知道,只不过、只不过……
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出,用作还他人情?
他见她表情阴晴不定,面有犹疑之色,分明在想事情,她在想什么?他很想知道,于是追问了一句,“说吧,否则你只能嫁给我以身为报了!”
可恶!她忽地掀起眸,轻启檀口,说道:“这些年拨下的银子不少,却年年受灾,三城总督将贪下的银子藏在外院爱妾家中。”见他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逼视着她,她的眼垂了下去,声音也微小一些,“抄了,你就不用为银子发愁了!”
寂静!连根针都能听到的那种寂静!
半晌,离王的声音才轻轻响起,“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你不要告诉别人,连我爹也不能说。这些,是无意中听到我爹与别人谈话,才得知的!”其实她就是把他原本应得的功劳告诉他罢了,可以让他省些力气。借口是她找了一个最合理的。既然是她偷听来那便不是能公开的事情,相信离王不会去问父亲。
他的眼中写满了不信任,如此大的事,怎会让她轻易听去?可是看她脸上并无心虚的神态,更何况这件事他也刚有眉目,如果不是从丞相口中得知,她又从何而知?这两日她可是一直躺在床榻之上动弹不得,再往前她还在生死间徘徊。
在种种不可能之下,他只能相信她的言辞,他深深地看她半晌,才说:“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不再有用到本王的地方,否则,你没那么幸运听到多少秘闻,用以回报于我!”
“臣女只求离王殿下专注于自己的事,不要再出手帮忙臣女!”叶繁锦知道自己的话不知好歹,但也只能这样,她才可以剪断他与自己的纠缠。
纠缠久了,她怕自己都会舍不得!
封玄离再一次失望离去,他拂袖离去的身影已经深深地印进叶繁锦的脑海中,勾起淡淡的惆怅,又让她强行压制下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的眸已经恢复清明,里面冷冷寂寂再也看不到什么情愫。美目略转,扫上床头小桌的时候,那刚刚恢复的冷静瞬间被击垮,她手指微颤,伸过去,将小桌上的紫檀簪拿了过来。
深紫色的簪身比上次摸着更光滑了,像是有人经常抚摸的缘故。这支钗,她早忘记了它的存在,此刻突然见到,护国寺那一幕回放在她眼前,恐怕那是她前世加上今世最快乐开心的时候了吧!
将它放到枕下,轻叹一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这个放到桌上的,她竟一点都不知?
这支簪是封玄离抱着她进皇宫倚柳阁内室的时候摘下的,他烦的时候时常抚摸着簪身,以求解愁,这次他要去赈灾,一去那么长时间,他还是想给她留些东西,让她不要忘了他。
封玄离坐马车回府,他早就得知父皇有意将赈灾之事交给他,所以他早做了准备。比如让人去南方那个粮商大户中说亲。说的自然是张氏三娘,粮商大户自然欢喜与官家结亲,张府因为张氏三娘做下那等错事也不会有意见。
所以只要父皇将赈灾之事交给他,他便让张氏三娘嫁给粮商,交换条件便是粮食了。这次叶繁锦又明确说出三城总督将贪银藏匿地点,这下粮也有、钱也有,再办不好事,那就太蠢了!这真是个美差!
他只希望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