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世人皆薄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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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人家多可怜的闺女呀。”
“那行！我就让她胜诉。”
“不过……”
“不过？”
“不过，光胜诉就可以了。别的就不要了吧。赢了官司输了钱这事不是也常有的嘛。让她多掏点诉讼费什么的，挺简单吧？”
“你呀……哈哈！”
“怎么了嘛，你又要说我坏是不是？你看那两个恶人那么对待人家那么个小女孩，多气人呀！还小黑屋，还流产什么的…那两个恶人一定要好好的惩治一下的。否则怎么体现法律的尊严嘛！呵呵~还有呢，人家今天可是特别给你挑选了一个一米八的model呢。知道你的胃口的呢，喜欢高个的对不对？~”
……
打完电话，看着大黑蛇吞掉了小白？最后那细细的尾巴。
王茹雪轻轻的盖上凤凰图腾的大黑布，自言自语道：“吃东西就是要慢慢的嘛？那样才不会噎着的。不过，要让她始终在我的嘴中才好的……真不知道那么艰苦的环境宋志涛怎么会让你上学的。呵呵，不过强奸你。啧啧，光听着就让人好舒服啊。苏菲呦……被自己厌恶的人剥光了压在床上，可是件特别恶心的事呢。不能让你体会…让你女儿体会一下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哈，你一定以为你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吧？呵…呵呵……”
王茹雪想起了当年自己制作的那张照片，就美美的一笑。
……
“师傅！给我盛点新鲜的鸡血！就那个，刚淌出来的！”
咔嚓！
熟睡中的一岁的宋静雅，被摸了一脸鸡血的偷拍了……
‘生一个我就杀一个！’


　第三十六章　蛇伸手

味道嚼乱了皮肤。
苏菲。
空旷的海边别墅，一望无际的大海。
冷冷的色调装饰。
这个人很冷，很闷。
夹起杯中一块侵泡过的橙片。
带着杯中的茶香。咀嚼的皮肤都乱了。
手机在沙发上闪着光，她从阳台的圆椅上站起来。低头看了看手机号码，眉头一皱的拿起手机。
按了接通键，却一句话都不说的放在耳边。
“我今天在电视上看见你给新人颁奖了。真漂亮。”
苏菲听着熟悉的声音，没有一丝表情的望着大海的无边。
“呵呵，你每次接通电话都不做声。算了，我也习惯了。能接通我电话，证明你心里还有我。苏菲，多少年了。能原谅我吗？”
苏菲的心头乱颤，但马上被窗外的阳光晒干。
看着微波粼粼的海面，忽然想到那个男人十几年前的话语：“我们离婚吧……”此时此刻依旧是那么让她心痛不已。
轻轻的想将手机放回沙发。
“你别挂电话！”苏菲刚想放下手机，电话另头传来了呼声。
苏菲重新的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对方听见手机一直没挂断。便知她还在听。
“咳…向湖城最近发生了一个案子。”
苏菲听见后。依旧无动于衷。她知道向湖城，但她是在阳明市长大的，她只是知道那是阳明市一个隶属城而已。
“这是前两天阳明市王局长的一个亲信给我打电话说的。王局长让他去查了一个案子，那个案子让他觉得很好奇。他就给我打了电话询问。”
好奇？
苏菲有点兴趣了。什么东西能让这个冷若冰山的人好奇？
“王茹雪你不会忘记吧？我前些年离婚的那个女人。她让王局长故意隐瞒了案件的内容。那个案件里本质上说她偷走了一个一岁多的孩子！我觉得……可能是，我们的女儿……”
女儿两个字。点燃了苏菲的心火，刹那间！滔天！
强忍心火，淡声道：“你什么意思？”
“你…终于说话了……”
……
“法官大人，强奸罪，绑架罪，非法拘禁罪，重伤罪，多罪并罚。按照相关法律规定，犯罪人属于故意犯罪，且无自首依据；我作为当事人也是我自己的辩护律师，我恳请法律从严宣判！”宋静雅在一系列的举证之后说到。
宋志涛在看守所里呆了一个月，此刻看到正义凛然的宋静雅，无比的心虚。
法官敲响法槌！
“我宣布！本案被告宋志涛强奸罪！绑架罪！非法拘禁致人伤害罪等罪名成立！数罪并罚，处以无期徒刑！被告宋子仁。绑架罪！非法拘禁致人伤害罪！黑社会性质罪等罪名成立！数罪并罚处以有期徒刑十五年！原告申请人身伤害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等赔偿费用共计18万元！责令被告15日内付清！本案！证据确凿！事实清楚！犯罪影响恶劣！决定立即执行！”
啪！
一声锤响。多年的烟云散了……
但宋静雅是法学专业的，如此大的案件她非常清楚被告是具有申诉权力的，一审后可以二审，二审不可以还可以终审！但法官的语气明显就是没有余地的，而且……而且当事律师竟然默认了！
奇怪！
再奇怪，也没有她心底里那丝奇怪来的厉害——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
在宋志涛被押解上囚车的那一刻！宋静雅挡在了宋志涛的身前。
“那个女人是谁？那个戴着面纱去看我的女人是谁？”
宋志涛看着宋静雅的脸，原本胆小的心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我告诉你，你可不可以撤销宣判！？”
“可以啊！很简单！但我要听实话！我可以撤销你的各种申诉！”宋静雅用专业术语欺骗着宋志涛。
“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但你一定要给我减刑啊！那个人是王茹雪！王茹雪！就是偷你来我家的女人！快啊！告她啊！为什么不告她？我不要一辈子待在牢里！都是她害的啊！你应该找她算账啊！”
宋静雅听到王茹雪几个字，就愣住了。
宋志涛这个法盲在呼喊声中被压上了囚车。
“王茹雪……”宋静雅默念了一声。
宋静雅的想起了向湖城刑侦大队长的话。
黄队长在阳明市的妇幼保健中心看着可怜的母子道：“我们调查了王茹雪，但无一例外都被莫名的洗白了。”
“莫名的洗白？”
“恩，当时的法律制度等都不健全，很多漏洞可以钻。我们只能查到她是宋志涛的前妻，后面的线索就全没有了。”
“会不会有人指示。”年少但不无知的宋静雅轻声说到。
“呵，这种情况太多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或许会知道，但一旦罪犯暴露出不利因素，很多有影响力的人物会敏感的将那些内容隐蔽。这个，很容易。”黄队长面容上的冷让宋静雅的心也跟着静了。
实话，总是那么伤人。
但是，此刻从宋志涛的嘴里她至少知道了一件事——王茹雪想害我！
而且是想害我一辈子关在那个地方！
她在哪？
……
王茹雪听着最新的案件进展，长长的吁出口气：“唉，恐怕她现在知道我的存在了吧！就像老？发现了蛇的存在一样。呵呵，看来，我该去咬住她了！呵呵，想想都觉得好玩。多少年了，勾心斗角的东西又要重演了。苏菲啊、李万祥啊、闫润宇啊、还有最重要的他，是不是都要出来演戏了？呵呵，好玩。离婚一身轻啊……咱们好好玩吧！既然小白？出来了，蛇也不会那么安静了……”
王茹雪说着，没有揭开黑布的按动了“鱼缸”的开关。一阵簇动后，她的心静了……纵爪有才。
浓唇也更浓了……
“听说孩子活了…多么可怜的母子……啧啧，那么穷的家庭，还没有得到补偿，多可怜，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呵呵，伸手帮她一把！对，要伸手，伸手帮她的……”
王茹雪想着，伸出了自己芊芊玉手。
窗外的光，让胳膊像个光影般存在。
拇指下沉，手上的虎口，像极了张开了口的蛇嘴……
嘟。
电话接通。
王茹雪美美的娇嗔一声：“呵呵，好妹妹，在哪呢？帮忙演个戏吧？”
……
半个多月后。
向湖城法院执行室。
“按照法律你们为什么不强制执行？我的赔偿费你们怎么能总是推辞呢？”
“哎呀，小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好不好？”
“宋志涛有房子，宋子仁家里也有钱！为什么不给我！”宋静雅想着那些医疗费和高额诉讼费，气急了。
“这东西你能不知道，赔偿人他说没钱，我们也不能抢劫啊！我们执行科也不是要债的啊！对不对？”
宋静雅看着那不屑加之不屑的表情，那冷都灌进肠子了。
……
阳明市妇幼保健中心。
医生直接拿着医药费的单子走进了宋静雅所在的病房。
“请你立即办理出院手续。”
医生的冷漠，让周围的空气都霜化。
宋静雅看看女儿，将头低下了。
她不想，也不好找任何人帮忙。
世界上有一种不能说的秘密。
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有些东西是只能独自默默承受而不可以向任何人吐露的，所以它被称为秘密。
一如——一个19岁妈妈的身份，是无法向任何熟知的人开口的。
说出那个秘密，意味的不止是帮助。
更多的是，坎坷一生。
“姑娘，怎么了？”同一个病房里，一个美丽而大方的女子放下一个娃娃后，轻轻的问。
“我们没钱叫医药费了……”
女子一听，那善良的眉头一拧，慈目一张，轻轻呵斥医务人员道：“我搬过来两天了，这个孩子哪里能出院呢？哪有你们这么做医生的？妹妹别怕。我帮你。差多少？”


　第三十七章　蛇动了

“打听到了吗？”苏菲接起电话，急问。
“没有，向湖城法院在审理完案件后将所有的卷宗都进行了转移。好像是有人故意压制的。”巨大的办公室里。一个男人背靠镜头看着窗外拿着手机说道。
“你那个熟人呢？他不是知道情况吗？”
“他知道的也有限，只是知道那个姑娘被拐，然后被非法拘禁。当中却对王茹雪只字未提。开庭时只有律师能进，而我们去找那个律师，那个律师一直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我，我女儿，我该怎么找她？事发地呢？没打听过吗？”
“打听了！没人知道事发地在哪？”
“肯定是王茹雪干的！她在阳明市跟地头蛇一样！是她弄走了我女儿！”
苏菲多少年来一直郁郁寡欢，好不容易听到一点女儿活着的消息。可现在这下一切又像石沉大海一般了。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人故意的封存了。
办案人员在上级的压迫下缄口不言，知悉事情脉络的在利益之下闭口不谈。
“我会继续想办法的，毕竟那也是我的女儿。”
“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复婚吗？好！如果你找到我们的女儿我就答应你！”
“我会想办法的，苏菲，也希望你能发自内心原谅我那些年所犯的错……”挂断电话。他双手撑着窗台。颓废的低下了头。
来帝都这么多少年了，阳明市的人脉早已用不得了。大海捞针啊……
……
盛夏风吹进了孤独母女的小屋，却未能暖她们的心。
不过，盛夏的风倒是吹走了两个月的时光和女儿孱弱的身子。
看着女儿睡去，宋静雅去了小小的阳台。
拿出手机打通了法学系邢主任的电话。
“哎呀！宋静雅啊！你怎么才打电话啊！”
“哦。家里的事太多，太忙了。过几天要考试了吧。还请您给我安排考试，这段时间我都有看书。”
“快！快！快来吧！一家人都在找你呢！”
听到这话，宋静雅的心里乱的冒出堆蚂蚁，“还是别让他们知道了吧。我想年底回去时再告诉他们。我希望你能给我保密？”
“为什么？知道闫润宇吗？他可是急的不得了。还有，还有李晨阳！那小子隔三差五的就过来烦我。”
“晨阳……”宋静雅心头的蚂蚁被晨阳那躬身拖地的模样代替了。
“对对对！就是那小子啊！”
“尤其是他，一定不要告诉他我会回去考试。”
“为什么？你要知道我也是很有压力的。”邢主任不由的抹了抹额头。
“我告诉你为什么，但你不许告诉别人。”
“怎么搞的这么神秘？”
“我…我很爱他，所以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狼狈。我很想见他，但是，不是现在。邢老师，您不知道，我是个苦命的孩子。有很多的苦，我不想说。也不能说。所以，请你…请你一定替我保密。”
……
砰砰砰！
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倾诉。
合上手机。擦掉眼角那滴思念的泪。宋静雅打开了门。
“姐，你怎么来了？”宋静雅微笑着说。
医院里帮助过宋静雅的张晓彤拎着一筐鸡蛋来了。
宋静雅赶忙接过张晓彤手里的鸡蛋，招呼进了小小的出租屋。
“哎呀，这里太热了。我说静雅，咱们还是搬去别地住吧。”张晓彤打量着破旧的小出租屋。
宋静雅将一杯水递过去后，坐在吃饭的小方桌对面笑说：“姐，能有这么个地方我挺知足的。姐，你放心你欠我的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说什么话呢。你别看姐才二十八，姐可是个小老总呢。那点钱算什么，姐最看不惯的就是医院撵人走。”
“但钱总是要还的。”
“还，肯定让你还！不过，姐都给你想好了。你不是说你还是个学生吗？暑假有空吧？姐的公司可缺人呢。你这么漂亮，到时候要帮姐做事哦！”
“姐姐的公司是什么公司呀？”
“一家娱乐公司，你去给我当个文秘就好。呵呵！管吃管住！挣了钱还我就好！就这么定了，孩子的出生证明我问了，下午我载你去办理孩子的户口问题吧？”
宋静雅看着这个张晓彤，心里是还有防备的，淡淡的问了句：“姐，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张晓彤像是早已做好准备一般，眼神忽的一暗，楚楚动人的眼睛仿佛要把凄凉吃透，“妹妹，那天看见你在病房里的样子。姐的心里就说一定要救你。姐的经历很坎坷，曾经我母亲在医院被赶出来时，你知道我哭的多惨吗？没钱的滋味有多难受我比你懂，看着自己的母亲忍着剧痛没钱医治的滋味……”
张晓彤夺眶而出的眼泪淹没了宋静雅心头的疑虑。纵爪上亡。
“姐，别说了。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宋静雅安慰说。
“妹妹，经历过才会懂得活着的不易。我拼命努力，现在有钱了。我能帮你，我就帮到底。不为别的，就为你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在你身上我看见了我曾经的影子，我也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有钱！姐不愁你换不了钱！真的！”
“谢谢姐。”
“对了，我认识个户籍科的人。姐今天寻思了一天。你说你才十九。也没结婚对吧？”
“没。”
“姐在想，要不要把这个孩子登记成你的妹妹怎么样？”
“妹妹？”宋静雅呼的仿佛想起什么，对啊。妹妹！以后总不能带着个孩子谈恋爱吧！我也始终是要去面对婚姻的。
……
傍晚，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