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客先生,拖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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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而她整个人就踏在这层光晕中,步伐轻盈犹如小鹿。
沈家恩有一丝的眩晕,漫天飞舞的床单笼罩在金色的光辉之下,一女子穿梭在其中欢快起舞,顾盼生辉,画面美丽的犹如精美的电影布局,可是他并看不清她的容貌,只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一阵阵的传入耳畔。
音乐停止,永心回头看到他,问,“你来多久了?我跳的不好,练了许久还是串连不起来。”
沈家恩看着眼前的人,有几分茫然,恍若置身梦境,虚虚实实的分不清。
永心看他神色怪异,沉默不语。她也不再说话,一只手扶了桌子的边沿,怔怔的望着他。
他回过神来,扬扬手上的鞋子,“上次害你鞋子坏了,我给你买了双新的过来。”
永心“恩”一声,并没有动,只觉双脚发软,好似踏在云端上,手指紧紧的拽着桌子边沿。
沈家恩站在门口,也没有进去,“我听说了是筹款义卖。”
他心里生出莫名的亲切,好似有许多的话要同她说,可是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她像似知道他有话说,便目不转睛的望了他,等着他说点什么。结果他却突然说起天气来,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起这些不相干的话来,她并没有打断他,不过是静静的听着。窗外是高大挺拔的乔木,大片大片的树叶在风中撞击着,簌簌作响,他的影子斜斜的落在地板上,她只是恍惚着一切都不像是真实的,物事人非,恍然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你怎么站在这里说话?”沈逸承站在家恩后面,狐疑的看看他,又看看站在房间一角的永心。
“小叔,你回来了。”沈家恩转过身去,“我给永心送鞋子来。”
永心走上来问,“累不累?这次在那边呆的可真够久的。”
沈家恩手机响起,他走到一边接电话,而后走过来同沈逸承说,“真不巧,本想和你说点事的,现在甜甜催了我回去,明天我们到公司再说。”
永心问,“要不要吃了晚饭再走?”
沈家恩把鞋子递给她,“不了,改天吧。甜甜说橙橙一直哭着找爸爸,我得赶紧回去了。鞋子我随便买的,希望你喜欢。”
永心把沈逸承的外套挂在架子上,又走过来打开柜子给他拿衣服,“看你风尘仆仆的,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我们下楼吃饭,你一定饿了吧?”
他一声不吭从后面拥上来,吻在她的发上,又落在她的颈窝间,温热的气息呵在她肌肤上,她只觉□□的厉害,躲闪着别过头去,“别闹,快去洗澡。”他却匝的更紧些,那样大力,这些日子他一直是温柔体贴的,她心下生出恐慌不安来,挣扎着低低的喊,“不要这样。。。”,声音听在她自己耳里都那样软弱无力。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项间轻啃着,“不要怎样?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可是并不等她回答,他就已扳过她,狠狠的吻在她的唇上,带着吞噬一切的霸道,她越挣扎他就吻的越凶些,她的双手紧紧的拽着架子上的衣服,四周都是他的气息,他的掠夺,衣服被她猛的扯落下来,她身体一空直直的往后倒去,他长臂一伸托住她的背,顺势抱起她放在床上。她双手抵在胸前,挡在两人之间,紧紧的抓着从架子上拽下来的衬衫,他伸过手来抓了衬衫,她却不肯松开,仿似唯有抓牢了它自己才是安全的。他低下头来,似吻似咬,她低低呼痛,他眼里闪烁着灼灼光芒,嘴角是若有似无的笑,“松手!”
他扯过衬衫扔在地上,吻落在她的唇齿间,他的技巧很好,带着引诱和挑逗,她只觉得自己节节败退,一点点浅薄的经验在他的掠夺下全线崩溃,唯有双手紧紧抓牢了他,沉沦下去再沉沦下去,溺毕在无边无际的洪荒之中。
永心今日穿的是上白下黑的one piece,想起正好可以配家恩前几日给自己的那双新鞋,拉开鞋柜却遍寻不获,心下疑惑,看到吴妈走过来,随口问,“吴妈,有没有看到我那双白底黑点的新鞋?”
吴妈诧异的说,“那双鞋子你还要穿吗?前两日先生说码数不合适,正好我侄女穿那个码,他就送给我了。”
永心连忙说,“哦,是,我记起来了,是码数不合适,你看我这记性。”她心里叹气,他到底还是在意这些的,随手拿过另一双鞋子穿上。
永心对着电脑码字,正头昏脑涨,手机响起,是沈逸承。
“我在云景轩订了位置,傍晚我让大伟过来接你。”
永心心下疑惑,怎么巴巴的在那里吃饭,离他公司不算近,那边晚上车还多,也不好开。
正好叶兰兰拨了电话过来,永心顺口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正好大伟也去。”
“我不做电灯泡,估计大伟也不想,还俩,到时候贼亮照的你们吃不下饭去。”又问,“有没可能是他要向你求婚啊?”
“没听他提过。”
“要是他真向你求婚,你就赶快答应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你知道城中有多少女人赶趟着想往上贴。”
“喂,我有那么差吗?”
结果临时又有客人过来,沈逸承脱不开身去,只得让大伟去应酬着,他又拨电话给永心,“下了班,你在办公室等一等,我忙完了过去接你。”
永心想着他从公司绕过来怪远的,非坚持自己打的,沈逸承执拗不过她,只得应允了。
沈家恩拿资料进来,已经在桌子边站了好一会儿,听见他说在云景轩吃饭,又看到桌子上的首饰盒,笑着问,“晚上要向永心求婚?”
沈逸承不置可否。
沈家恩说,“那先祝你马到成功!”又提议,“我手上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既然你没空,我就做次好事,帮你去接上永心。”
沈逸承正犹疑着,他又说,“要是求婚成功,记得欠我个人情啊!”
“永心,下班了!”邻桌的同事收拾着公事包。
“我也马上好了。”
“我走了,明天见!”
永心关上电脑,拿了手袋走出大门口,很意外的发现沈家恩的捷豹就停在路边,他已是看到了她,摇下车窗说,“上车!”
永心坐上车去,他解释,“正好我有时间,送你去餐厅那边。”
永心道过谢后,转过头去凝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她今天穿一件one piece,完美的剪裁包裹的她身段玲珑有致,短发妥帖的垂在耳际,左手上戴着一只精致的碎钻手表,整个人显得简单利落,精神熠熠。
他眼光扫过她,最后又落到她脚上,并不是那双鞋子,问,“鞋子不合适吗?”
她微笑着回过头来,“没有,挺好的,上次忘了和你说谢谢。”
“要谢也该是我谢你。”他笑。
他一贯爱这样笑,剑眉星目,一笑就露出雪白的牙齿,有点孩子气,却让人如沐春风。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他托了帽子在手上,远远的一路走来,笑容灿烂的望了她,她只觉得无限养眼,大抵最开始她爱上的不过是他灿烂的笑容,后来才是他的人。她曾经那样爱他,他也那样爱她,都以为彼此是今生今世的唯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最后终究成惘然。
沈逸承打电话过来,永心告诉他已上了车子。
“看来小叔很紧张你。”
她笑一笑,没有说话,眼睛看向窗外,半轮夕阳斜斜的挂在天边,万丈光芒已隐去,只剩了淡淡的昏黄,一点点的落下去,而后完全隐没在天际那头。街景随了夕阳西下也暗下来,白色的玉兰花灯在夜色下骤然亮起,犹如一朵朵鲜妍明媚的花绽放在春日里,映衬着马路上橘黄色的车灯,整个城市瞬间灯火通明,繁华似锦。
她的脸就映衬在这样的光晕里,垂着眼帘,睫毛仿似蝴蝶的翼,在灯光的照耀下一颤一颤,使人生出无限怜惜来。他猛的清醒过来,他在想什么?她是他的婶子,而他已是有家室的人!胡思乱想间,对面的车开了强光灯疾驰而来,他只觉一阵刺眼,前面白花花一片再也看不清,“碰”的一声巨响,他撞上旁边的车子,额头重重的撞向方向盘,立刻有片淤青。
永心整个人也向前倾倒去,幸亏扣了安全带,只是在身体弹回椅子的一刹那,耳上的助听器滚落下来。
她连忙问,“你还好吗?”
沈家恩缓缓的抬起头,怔怔的望着她。
她在机场抬手踢腿坐起伸展运动,她长发飘飘的望着他笑,她拥了他在阳台起舞,她坐在秋千上高高飞起。。。。
。。。。。。。。
他喊她,“小宝。”
她左耳听的不真切,看他张嘴,微微侧过头来,“什么?”
他重复,“小宝。”
她惊愕的望着他,要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迅速推开车门跳下车去,虽然穿着高跟鞋,但跑的飞快,就像只受惊的小鹿,在车流中左穿右突,惊惶着并不知道该往哪走,只是知道一定要离开他,离开这里,周围是震天响的喇叭,有司机探出头来大声喊,“不要命了!”
他到底追上她,狠狠的抱着她不肯松手,她奋力挣扎,他却匝的更紧些,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曾经那么爱她,她也那么爱她,他怎么会弄丢了她?!他竟然弄丢了她?!她脸色是吓人的白,嘴唇哆嗦着,却吐不出来一个字来,额上脸上都是汗,她拼命的在他怀里挣扎着,绝望的仿似一尾跳上岸的鱼,怎样都回不到水里,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
他越发的用力,近乎狰狞的匝了她不肯放开,一声声唤她,“小宝,小宝。。。”
她无论如何挣脱不开,眼泪飞快的滚落下来,一颗接一颗,落在他的手背上,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她虚弱的倚在他的怀中,“沈家恩,放开我!”
他看她安静下来,转过她的脸去,直直的看着她,像似要把她看到他的心里去。
“让我走吧。”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一切仿似都虚无缥缈起来,只剩了眩晕的光亮,如网般交织在一起,而她就堕在这样的网里,再也逃脱不开。
他心里一阵抽搐的疼,而后一阵接一阵,一阵强过一阵,疼的无法抑制,他到底想怎样?鼎沸的车声人声混杂在一起,震的耳膜嗡嗡作响,他茫然的看着她。两个人眼里都是无尽的悲凉和绝望,她一点点的朝后退开去,他心底不舍,本能的伸过手去想拉住她,可是她越退越远,而后转身,飞快的朝前奔去,只剩了他一个人站在车水马龙之中。
被撞车子的司机已经追上来,拉了他说,“兄弟,这样不对吧?你撞了我的车子,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永心跳上一辆出租车,她以为今生今世不过如此,他忘了她,她也不再怨他,只要他幸福便好!而她,无论曾经多伤多痛,她亦会尘封在心底,即便将来无可避免的一次次遇见,她也会安之若素,点头微笑,但是,也就仅此而已。她双手死死的拽着,坚硬冰冷硌的她掌心都疼痛起来,她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手上还牢牢的抓着手机。刚才打完电话后,她一直就没收进手袋去,如今手袋落在他车上,可手机却一直死死的拽在自己掌心里。
她双手胡乱抹着脸上的泪痕,那司机看她一眼,默不作声的递过几张纸巾给她,她接过来擦了,又顺了顺头发和衣服。幸亏这车还可以刷交通卡,她的交通卡是绑在手机上的。她跳下车子,径直走进电梯上顶楼。她深呼吸,而后走出电梯,有服务生在前面笑容可掬的引了她到预订的包厢。
沈逸承见她进来,很绅士的站起来,给她拉开椅子。这间餐厅四周外墙都是玻璃,透过玻璃,俯瞰下去,半个城市尽收眼底。这座城市本是不夜天,夜色下,所有的高楼大厦都灯火通明,灿若琉璃。建筑与建筑之间的灯光又相互辉映,折射出更绚丽夺目的光芒。通体晶莹的摩天大楼直耸云霄,仿若与璀璨星空相连在一起,浩瀚宇宙,美不胜收。
桌子上的花瓶中插着一大捧红艳艳的玫瑰花,红酒已打开,斜斜的放在一边的铁架上。
沈逸承微笑说,“我希望你会喜欢我准备的这些,而不至于觉得我太草率。”
永心静静的望着他,她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她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是水到渠成,可是此刻,她却心乱如麻。沈逸承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他走过去,拉了她走到窗边。对面大厦的外墙灯光瞬间变化,从上而下,出现大大的几个字,“关永心,Marry me”
她瞪大着眼睛,心下受到极大的震荡,他在后面拥着她,吻在她的发间,“永心,嫁给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盒子,打开,钻石戒指在白炽灯光下熠熠生辉,仿是天上最亮的星星,他拉过她的手,拿过戒指缓缓的套在她的手指上,她心下酸楚。她突然弯了手指,他楞在那里,戒指停留在手指关节前。
她说,“对不起。”
他问,“为什么?”
她想起在海边的那个晚上,漫天的烟火辉煌,在夜空中开出最绚烂的花朵,而后又如满天星,闪耀着纷纷落下。那样美丽繁华,绚烂的焰火,把大海沙滩照的犹如白昼,海面泛起波光点点,如宝石般璀璨。就在那时,家恩向她求婚,她答应了。她以为他们可以幸福一辈子,可是后来终究是繁花一梦,终究成空,幸福不过如烟花,盛开过也就马上谢了。
那些美好的东西她从来都留不住,大约是太过美好,一切就都不能成真。她彷徨不安,其实已经不明白,到底是因着家恩的记忆恢复,还是眼前的一切太过美好太过光彩夺目,她只是怕只是惶恐,幸福离她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她却永远无法抵达。
桌子上电话突然响起,她走过去,沈家恩三个字不停的在屏幕上跳动着。
她有些发怔,他走过来,拿起手机,问,“你怎么不接?”
她拿过来,按掉,“我不想别人打扰我们。”
铃声不依不挠的又响起,她紧紧的拽着手机,他伸过手来,她本能的犹豫,抓着不放手,他却已是夺过去接起。
沈家恩焦急的说,“小宝,不要答应他,我马上过来。”
他看着她,脸色灰暗的可怕,“因为沈家恩?”
她摇头。
“那是为什么?”他逼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