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客先生,拖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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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永心尴尬的笑着看沈家恩,沈家恩赶紧跳出来解救她,“其实不过是因为我租了她的房子,她是我房东,后来就熟了。”
大家又非要他们两个唱《今天我要嫁给你》,歌唱完后,永心只觉得脸热辣辣的发烫,不知道是房间空气太沉闷,还是刚才抿了一口酒的缘故,在家恩耳旁说声,“我去下洗手间”,便走出房间来。
外面空气清冽许多,可是胸口还是闷的厉害,昏黄的射灯照在头顶上,她只觉眩目,她走到走廊尽头,背抵着冰冷的墙壁。站了一会儿,她又走到洗手台边,在洁手盆里放了满满的水,憋了气把整张脸都埋下去,冰冷的水刺激着肌肤,她只觉得舒畅许多。许久,她才抬起头来,眼睛里模糊了水,一下子睁不开,她知抽纸箱就在左手边,伸过手去,已有人拿了纸递到她手上。
她说声“谢谢”接过来擦了,一抬头撞上清冷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她一颗心空落落的沉下去,到不了底,脚底仿似生了根,已挪不开去,她喃喃的唤,“小叔。”
沈家恩见永心许久不回去,便出来寻她,只见她眼神呆滞的站在那,一只手扶着墙壁,他走近些,诧异的说,“小宝,怎么了?”又说,“小叔,你们两个人怎么站在这里?”
关永心脸色苍白,抓了他的手说,“没什么,估计是里面空气不好,头有点晕而已,我们过去吧。”她只想逃离了他。
沈家恩牵了她的手,边走边问,“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这多不好,他们今天是给你庆生,我们先走了算怎么回事?”
“那你行不行?别逞强,看你脸白的。”沈家恩关心的说。
“过会就好了。”
两个人坐在包厢里,空气这样闷热,关永心只觉得一颗心突突的跳的厉害,她就那样坐着,脑海却是空白的。
家恩的小叔正在唱张学友的《吻别》,从他的声音里并听不出什么,他放下话筒,欧阳大声调侃着说,“小叔,我看你这两年回到中国,学的最好的是喝酒和唱歌吧?”
因美国那边没有ktv,家恩的小叔也是在回国后,跟他们混熟了才到的ktv。
又有人大声叫着让永心和家恩两个人唱,他眼睛若有似无的扫向这边,永心只垂了头,沈家恩连忙挡驾说,“永心刚多喝了两杯,不舒服呢,你们唱吧。”
大家一直闹腾到凌晨一点才散了,因都喝了酒不能开车,ktv里有代驾,其他人都已先乘车走了,只剩了家恩他们三个站在门口,家恩的奥迪tt太小,并不好坐,大家都上了小叔的辉腾。
代驾开着车,家恩和永心坐在后面,他小叔在副驾驶位上坐着,微微回过头来问永心,“关小姐住哪里,让司机先送你?”
沈家恩说了个地址,又问永心,“你还好吗?手怎么这么凉?”他握着她的手,“要不关了空调,开点车窗?”
他们把窗户摇下来一些,风吹进来,永心的头发随风微动,沈家恩的手抚上她的发,轻轻按压下去,两个人微笑着望了对方。
沈家恩同永心一起下车,目送了她走进小区里,才上车来,司机先送了沈家恩,最后才送了他小叔回去。
沈家恩再打电话给永心,永心迟疑很久,终于忍不住问,“你小叔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沈家恩不明白,“他回来倒是和我说了许多话,你指什么?”
永心沉默,家恩待要再问,她却已是收了线,他也没往心里去。
关永心这个组的顶头上司是唐立峰,这日他拿了一叠资料给永心说,“永心,我们近期要开一个企业家专栏,你把这些资料都过一遍,心里有个准备,明天去采访世纪地产的老总沈逸承。”
中午关永心和叶兰兰在报社附近的餐厅吃饭,叶兰兰问,“听说你要去采访沈逸承?”
永心边吃饭边点头,“是啊,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
“不知道,我只听说他这个很低调,以前一直在美国分公司那边,前几年才调回的中国。但是他为人低调,没有任何绯闻,到现在连他是否结婚,有没有女朋友外界都不知道,在信息这么发达的今天,连他的照片也没有一张,保密工作那可真是做的滴水不漏。”
“他的哥哥沈珀承是世纪地产的董事长,曾经不是接受过我们报社的采访吗?沈珀承已近花甲,想必他弟弟沈逸承年龄也应该不轻,估计孩子都老大不小了。”关永心猜测。她又疑惑的说,“既然为人处事这么低调,为什么这次会突然同意接受我们的采访?”
“这也不难理解,他们公司最近有新楼盘要推出,据说沈逸承很重视这个项目,接受我们的采访肯定是为了给他们楼盘打广告啦,看你功夫没做到家了吧?”
关永心嘻嘻一笑,“我还没来得及看资料呢。”
沈家恩下午没有飞行任务,便打电话给永心,想着约她一起吃饭,可是拨了几次过去,她都没有接,他估摸着她是采访去了,所以驾了车去见小叔。
关永心拿了相机录音笔等器材,搭了地铁赶到世纪大厦,这栋大楼正是世纪地产自主设计建设的。地段很好,属CBD区,出了地铁站右拐不远就到了,整栋大厦的外墙采用的是淡蓝色的玻璃,午后的阳光照射在玻璃上,又折射出夺目的光辉。虽是钢筋水泥浇铸的建筑物,却赋予了生命似的,并不让人觉得冰冷生寒。
一楼大堂装修的富丽堂皇美仑美奂,俊男美女皆衣冠楚楚,精神抖擞。关永心也被气氛感染,走快几步,在电梯前等了。后面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在她侧后身停住了,她微微斜眼过去,怔在那里,竟是他。这个城市这般大,可是她却接二连三的遇着他,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叫出声音来。
电梯来了,她并不挪动脚步,他走进去,按住电梯,望着她,“不进来吗?”
永心只觉双脚灌铅,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走进电梯来,她缩在角落里,低低的喊一声,“小叔。”
她没有听到他应声,或者应了,根本就是她没听见,她只觉脑袋昏昏然再没有一点头绪,心乱如麻。电梯并不逼仄,可她只觉得局促,把包放在胸前,紧紧的抱住。她连楼层都忘记按,待记起来伸过手去,发现他按的也是六十五层,她讪讪的又缩回手。中间又有人进来出去,其实前后不过也就短短的一分钟,但是永心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困在电梯间仿若牢笼。
电梯门再次打开,她连再见都没有说,落荒而逃。她走到前台,说明来意,那女职员马上笑容满面的说,“关小姐,你稍等,我打个电话确认下。”
她拨了内线,讲了几句,挂了电话说,“关小姐,我们沈总已经准备好了,你随我来。”
“采访是在沈总办公室吗?”永心问她。
“是的。”
那女职员推门进去说声,“沈总,新一报的关记者到了。”而后退出门去。
沈逸承背对了窗户,器宇轩昂,临窗而立。关永心只觉得背影看着眼熟,他也姓沈,她隐约已是猜到,只是不能确定,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突突的跳的厉害。
她把携带来的设备放一边,脸上是职业性的微笑,走上前几步说,“沈总,你好,我是关永心。”
沈逸承转过身来,目光清冷的望着她,她退后两步,她的脑海里冒出四个字,狭路相逢。她要一会儿才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想着他或者并不记得,不过也就一夜,又隔着这样长的时间,其实时间久远到连她自己也以为当初的荒唐不过是梦境,再也无迹可寻。
沈逸承声音低沉,“关永心。”不过是简单的三个字,可是他这样一字一顿的说出来,却显得别有意味,又说,“请坐。”他自己先在办公桌前坐了。
关永心正襟危坐,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拿了录音笔出来放在桌子上,问了他许多专业的问题,他都一一认真的答了。她看着他,要到这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见着沈家恩就觉得如此熟悉,不过是因为他们叔侄神情眉眼相似的缘故。家恩的眼睛让人觉得阳光温暖,而他的却如千年寒潭,冷冷的瞧过来,永心只觉得的冰寒彻骨。
末了,永心拿出相机说,“为着配合报道,我们还需要拍几张照片。”
沈逸承说声,“请便。”从容的摆了姿势。
永心退后几步去连着拍了好几张,而后说,“今天麻烦你了。”她开始收拾东西,把相机合了放到包里,又伸手去拿录音笔。
沈逸承却先她一步拿过桌子上的录音笔关了,握了在手上并没有还她的意思,永心不懂他的意思,看着他。
他语气平静并不起半点涟漪,可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犹如惊涛骇浪。
“公事谈完了,我们现在聊聊私事。”
关永心奔出沈逸承的办公室,进了电梯,蹲在地上,再无半分力气,她只觉得自己又傻又天真,连她都还记得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忘记?自从上次在ktv不期而遇,后面家恩待她一如既往,她就一直抱有幻想,幻想他并不曾记得那不堪的一夜。
“关小姐,是不是你的每一任男人都是你的租客?我是应该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呢,还是兔子爱吃窝边草。”
“麻烦你离开家恩,你配不上他。”
“你最好尽早离开,不要等到有一天让自己难堪。”
他的话字字句句如炙热的烙铁,烫在了她的肌肤上,她只觉得心抽搐般的疼痛,尘封的往事都涌上心头。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周国栋结婚的日子,她本不该去喝喜酒的,可是她到底没能忍住,她只是想看一眼那个把他从自己身边抢走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婚宴上,她喝了许多酒,她酒量其实并不好,可是金黄色的液体一杯杯的灌进肚子里,人就好似愉悦快乐起来,痛苦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她接到租客的电话,要她过去取钱,她其实都已醉了,并不知怎么走到小区的,她该上十八楼的,却走到十七楼的那套房子前按了门铃,她歪在门口同他说她来收租金,她当时混乱极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错了楼层,她只依稀记得这是她的房子。
她不记得她是怎么和他滚到床上去的,饶是醉了,可是身体上那撕裂的疼痛却刻骨铭心。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拾了行李走了,只在床头留下一叠钱和钥匙,入住的时候他明明已经给过一个星期的租金,她头疼欲裂的想,大概这就是银货两讫了。
她以为他不过是这个城市的过客,偶尔的出差到了这里,今生再也不会见着了。可是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他竟是家恩的叔叔,难道这是报应吗?为那荒唐一夜所付出的代价。她想起家恩那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眼泪滚落下来。
电梯抵达一楼,她站起来抱了背包出去,沈家恩正从大门走进来,看到她,喜出望外,“小宝,你怎么在这里?我打了你好几通电话。”
关永心只是望着她,心下凄惶说不出话,而后,她越过他,夺路而逃。沈家恩赶紧追出来,一把拉住她问,“怎么了?”看她眼圈红红的,“你怎么哭了?”
关永心本已是止了泪,如今他一问起,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又大颗大颗的滚下来,可是只是无声的落泪,并没有声音。
沈家恩看她哭成这样,心下难受,一把抱了她说,“小宝,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才好解决,你受什么委屈了,告诉我好不好?”
关永心摇着头,推开他去说,“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不让,除非你告诉我什么事。”他眼神坚定,想着她是从世纪大厦出来,便问,“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是我不好,我本该一早告诉你的,可是我怕告诉你,你反而不想和我交往了,本来拍拖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家里做什么的,我是谁的儿子并不重要是不是?你是不是生气了?小宝,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
永心听他这么说,心下更难过,她摇着头说,“不关你事,是我不好。”
“你生气也是该的,有什么不好的。”沈家恩曲解了她的话,他捧了她的头,注视着她的眼睛说,“小宝,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我们说过的,一辈子都不分开,除非你不爱我了。”
他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问,“你还爱我吗?”
她用力的点点头,无论如何,她都舍不下家恩,他要怎样便怎样,不到最后一步,她绝不松手,哪怕是飞蛾扑火,她亦在所不惜,这是她一生的幸福。
沈家恩拥她入怀,问,“你今天是来采访我叔叔?”
“恩。”
“今天任务都完成了?”
“恩。”
沈家恩刮下她的鼻子,“看你这傻傻的样子,刚才吓死我了,我真怕你知道真相要和我分手。”又说,“我本来正想上去找叔叔,既然你现在有时间,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接过她的包,拿在自己的手上,两个人一起上了车,往机场方向驶去。
“做什么呢?”永心问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surprise!”
永心心下难过,不知道同他在一起的时光到底有多长,他早晚会知道的,到时候他还会要她吗?她贪恋的看着他,从现在开始她要珍惜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全神贯注的开着车,眼睛看着前方,却问她,“看什么?”
关永心发现他很喜欢说这句话,倒像似他的口头禅一般,她伶牙俐齿的回,“你若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沈家恩笑,“偷看还嘴硬。”车子停在红灯前,他侧过脸来,金黄色的余晖落在她的脑袋上,她脸上的汗毛都柔柔的清晰可见,有点萌又有点呆,他叫她,“小宝。”
她微微侧过身来,“恩?”她以为他有话同自己说。
他探过身来吻在她的唇上,她热烈的回应他,许久,他松开她,两个人都低低喘气。前面已是换了绿灯,后面的车子催促着按了喇叭,沈家恩赶紧驾车前去,两个人都笑。
沈家恩拉了永心到停机坪,拿过一顶背雷帽给她,“我带你去看蓝天白云。”
欧阳迎面走过来,看到他们俩人,连忙说,“沈家恩,你竟然在这里?刚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