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宇-与暴君共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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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如何的报复,我始终末曾反抗,那是因为我知道是我错了,当年我不该连努力都没有就选择逃避,但是既然你早已知道我是萧家人,为何不说呢?当我恢复记忆时,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每天挣扎在怕你知道、又怕总有一天要和你敌对的痛苦中,一切都只因为我身为你最大的对头天敌萧家人!」
「我不说,是因为我还不敢确定,况且当时的你尚未恢复记忆,我怕逼你太紧让你害怕,但是我相信你,我一直以为等你恢复记忆时一定会告诉我,我是这么信任你,结果你以什么回报我!」他也指责地回道。
「够了!不用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当时的你,动辄就在我面前誓言要铲除萧家,简直是拿著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还寄望我坦诚相对。你残虐的一面我不是没见过,对一个你深恶痛绝的萧家人,怎么可能有任何信任、和言之色。哼!我看你真正目的是想让我陷入感情的漩涡中,好让我在亲情与爱情中痛苦矛盾,不知如何选择,因为你恨萧家人,你要报复,而我就是你最好报复的对象!」天若开始觉得如此。
「住口!不准你这么说,永远都不准你这么说我们俩的感情。」他声色严厉地朝她走去。「我或许是世人口中的暴君、霸王,对背叛者更是残忍地施以酷刑,那是因为那些人在伤害我的国家、我的人民,我绝不能原谅。而对萧家只属我个人的恩怨,对你的感情更是真,况且当初轻言放弃这段感情的人是你,是你选择离开了我!」她当初无情的举动,已成了他心中永难忘却的伤害。
瞪著已走到眼前的他,天若冷嘲地说:「我怎么能不走?人家都已经说要杀光萧家人,摆明那把架在我脖子的刀随时可以杀我,还要我不怕死地留在你身边,你的要求真高,可惜我没这么伟大的情操,达不到你的期望,算了!事已至此,想怎么说都行!总之,我是不会再忍气吞声地留在你身边了,只要萧家的人一来接我,我马上就跟他们离开。」
「你敢!」席安怒火中烧,愤而攫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迸出。「萧天若,你只要敢再一次离开我,就不要怪我真的对你使出非常手段,到时候就算断你四肢,我都要留下你,沙漠枭雄的残虐你领教不起。」
天若迎视著他骇人的威胁,无惧于那几乎要捏碎她下颏的力气,冷笑地道:「我都忘了你对背叛者有多残忍,轻者挖眼割舌,重者残废肢体再处死,总之就是不让对方好死。但不知我这个罪恶涛天的背叛者,是该领教哪一条刑罚?或许你比较喜欢将我的肉一寸寸地割下来喔,哼!我萧天若不是被吓大的,你只要敢动我一下,我会让你见识什么是最没教养的女人!」
席安神色凛寒地低头在她耳边道:「我从不晓得我的怀儿这么勇敢,只可惜你说的是国法,我说过与萧家纯属我个人的恩怨,所以你背叛的是我个人,想怎么处置你随我,而对你……」
他突然揽住她的腰,暧昧地低喃。「我有太多的刑罚想用在你这可爱的身体上,相信我,这些刑罚只有我能用,足够让你欲生欲死……明白吗?」
天若双手抵在他胸口上,笑谑地道:「哟,我好怕喔!因为我很难明白变态者的心理。不过,现在是在比威胁吗?那我就再奉送一句,只要我少一根寒毛,倾萧家之力,大哥也会不惜一战!」
「与萧家一战,值得期待!」他眯著眼,既是挑战,他接下了。
「谁怕谁!像你这种只居高位的皇宫贵族,大概还没人给你挫折受吧!」
「该小心的是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富家女,还不知道战场上的可怕!」席安抱紧她,将她紧压在自己身上,紧张的呼吸在二人间传递。
「那就试试看,你这攻于心计、狐假虎威的小人」天若充满怒火地说,再也受不了他这种蛮横的作风。
「我攻于心计、我是小人」他大吼。双手抱得更紧,几乎将她腰骨压碎。
「难道不是,当初你明明知道我是萧家人,却故意欺骗我的感情,现在又挟持我,是你没理,还这么嚣张!」
「我欺骗你的感情、我没理」为了她扭曲真相的话,席安快气炸了。「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无理取闹!」
「你才不可理喻咧!」天若大叫,在他怀中奋力地挣扎,双手甚至往他颈子上抓去。
「萧、天、若!」怀中的她简直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费、席、安!」她以同样的音量回敬,怒叫。「干么!现在是不是在比大声!」
就在这充满火气、紧绷的时候,外面的敲门声响起「放手、快放手!」天若用力地捶打他,席安依旧不放松紧箍在她腰上的手,她往他手臂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就在他愕然的时候,天若马上推开他,朝他大叫。「可恶、可恶,你最可恶了!」之后转身跑了出去,一打开门,和刚要进来的维克多擦身而过。
「怎么了?第一次看到怀儿气成这样!」维克多看著跑出去的天若,颇感新鲜,这种情形倒头一次见到,每次天若和席安对上,都是逆来顺受,委屈得令人心怜的模样,更别说对席安做出任何大吵大闹的言行,怎么今天这么意气风发。
站在房中的席安背对他,动也不动。
「干么呀!你也被吓到啦!」维克多奇怪地说。
「她出去了?」席安声调怪异地问。
「早跑了!」
这时席安才抱著肩膀的伤口,揉著手臂上的齿印,疼得坐到椅子上,冷汗直冒地咬牙叫道:「该死的丫头,故意的,居然猛捶我的伤口,还咬我,她想谋杀亲夫!」
维克多见他痛苦的模样,再看到他脖子上的抓痕,和手臂上的齿印,不得了地啧啧摇头道:「天呀!真是明显的杰作,能在沙漠枭雄身上留下这么特殊的印记,六大名人录可再排一人上榜了,我看沙漠枭雄最残配上萧家猛雌最悍,你说称不称头呀!」
「少在那儿给我说风凉话!」席安瞪他一眼。
「由此看来她是真的发飙了,不过你充什么英雄呀,痛就叫她住手呀!」
「不……不行,这丫头好像知道我绝不会对她怎么样,越来越不怕我,都快爬到我头上来嚣张了,怎么还能在她眼前示弱?」
「拜托,堂堂一国之君,你跟她赌什么气,逞什么英雄!」
「什么赌气、逞英雄?你要明白这是男人的尊严,是好朋友和忠心的属下,就应该替我想办法,扳回颜面!」
「求求你,不要每次公、私两顶帽子都一起扣到我头上,简直是害我进退两难!」维克多受不了地道。
***
门外的天若气唬唬地边走边咒骂,还一边踹墙角出气。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孩子气,心中甚至赌气发誓一旦家人来了,二话不说一定跟家人走,原本对这段感情,她已决定付出最大的心力来弥补自身的过错,现在,不管席安有何想法,不管这段感情最后会是如何,她全不想理了。讨厌、可恶,臭席安、死席安,以后怎样我都不管了!
「怀儿小姐!」身后传来叫唤的声音,她不禁有些尴尬自己幼稚的举动被撞见,虚咳几声,转头看见朱利子爵站在身后。
「我有事想跟怀儿小姐私下一谈。」朱利神秘地道。
「这里就能谈了,有什么事,你说吧!」严格说来天若不太喜欢这个人,此人除了目光游移不定外,还经常带著一种狡狯的神情。
「这里……」他犹豫著。
「不说的话,我走了!」说罢,转身就走。却猛然一双手从背后伸来捂住她的嘴。
房中还在与维克多谈论事情的席安,被突来的尖叫声打断。
「怀儿!」席安一惊,和维克多马上冲出。
第十章
席安一冲出,身旁目睹的宫女惶恐地告诉他发生的事情,席安脸色大变,拔身追去。
「你伤还没好,小心有陷阱呀!」随后追出的维克多急得大叫,奈何他话才刚说完,席安的身形就已消失在前方。
「来人呀!快去传报宰相,带人支援!」他匆忙下令,便紧追其后。
到了皇宫门口时,一个侍卫快速地跑来报告。「龙顿大人已经追上了陛下,现下正在城外一里之地。」
皇宫城外,漫天的黄沙扬起,一里外的沙丘席安追到城外时,朱利已骑上预备好的马往大漠奔驰而去,席安追之不及,再加上负伤使得他无体力施法拦阻,便跃上高丘俯瞰下方的举动,望著前方那疾奔在沙漠中的人影,他目光一闪,沈声地朝身旁的龙顿道:「龙顿,将弓箭拿给我!」
「弓箭?」龙顿随即明白他要做什么,忧虑地说:「陛下,这样做太危险了,你负伤在身,况且一个不好就会伤到天若小姐,还是……」
「废话少说,快拿来!」他怒叱。
如今的席安满腔的怒火有如暴发的山洪。他恨自己当初早已知道朱利就是潜藏的内贼,却为了引出幕后的主使人,才没马上杀了这狗贼,结果害得天若身陷险境,而今,天若如果受到任何伤害,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接过龙顿递过的弓箭,他忍著肩上的伤搭上箭拉开弓弦,朝前方的人影瞄准。
「陛……陛下,小心呀!」从来都没对主人的能力产生任何怀疑的龙顿,在这危急的一刻,不禁担忧地出声提醒。
汗水从席安额上滴下,肩膀的伤口也因强大的施力而再度裂开,血不停地渗出,他咬紧牙关,忍受剧烈的痛楚。这箭射出,若有任何偏差都将危及到天若,可是现下唯有一赌了,箭矢锁定猎物后,他心中无言地道:「怀儿,如果失去你,我也不会独活!」他一放手,一道疾速的箭影破空而去。
席安和龙顿高悬的心直到看见朱利中箭从马上摔下后,才松了一口气。龙顿高兴地大叫,席安忍著伤口的剧痛,正想下去救和朱利一同摔落在沙漠上的天若时,一阵尖锐的冷嘲声传来「可怜呀,沙漠枭雄也有落难时。」
随即跳下二、三十个彪形大汉,杀气腾腾地围住他们,每个人目光精锐如刀,眼珠子还带著些许暗色的青光。
龙顿赶紧护在他眼前。
「费席安,你也有任人宰割的一天!」一个双眼更加妖诡的人,显然是这群人的领导者,带著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斜睨他。
「哼,想取我的命,只怕你们还不够看!」席安冷冷地道。「不过话说回来,也只有欧诺人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不是吗?魔祭师的儿子。」
费席安道破来人的身分,对方愣了一下,随即诡异地笑道:「不愧是沙漠枭雄,能一眼看出我是魔祭师的儿子,没错,我就是古亭的儿子西邪!」
魔祭师古亭的儿子?龙顿心头一惊,暗叫不好!
古亭是六大名人中最老、最神秘的人,传闻他已有百岁之龄,魔法修为已臻神化,且由于老来得子,使他将后半生的心血全栽培在独生子身上。魔祭师的厉害自是不用多说,但不知他的儿子有他几分真传?眼前的敌人颇为棘手,这虽是泰坦神国的地盘,奈何龙顿为了追上席安,来不及带人马支援,虽有命人回去传报,却不知随后的人马是否来得及救援。
「纵然你是古亭的儿子,凭你这黄毛小子想取我命,只怕还不可能,叫你父亲来会比较有看头!」席安不屑地道。
「尽量嘴硬吧!五年前你父亲也是这么狂傲、自以为是,结果证明他没活下来!」西邪语带玄机自满地说。
「我父王!」席安语气如冰。「果然是你们做的。」
「你毫不惊讶!看来当初所用的手段没骗过你嘛!如你所想,当年杀你父王的确是我们欧诺人。原本想嫁祸萧家,让你们双方挑起战端,好让我欧诺人坐收渔翁之利,可惜你太精太沈了,明著对萧家充满恨意,私底下却将我埋伏的人马铲除殆尽,能忍得下这么多年的时间来逼主谋现身,不愧是沙漠枭雄,有这么深的城府。不过,你的好运也到此为止。」西邪得意地狂笑。
「你就这么有把握杀得了我?」席安冷冷地看著他。
「就算杀不了你,也有最好的人质在手上!」西邪的目光指向前方昏倒在沙漠上的天若,狂妄而自负。「有了她,还怕牵制不了你和萧家吗?」
原本冷静的席安一听,双目突如电光迸然一闪,像要喷出火来,极怒地道:「你敢碰她一下,我会要你死无全尸。」
西邪轻蔑地上下扫视他,鄙夷地道:「以现在的你,只怕是自身难保吧!不过,放心……」他突然暧昧地抛下一句话。「你死了,我会帮你好好疼爱萧家女儿,毕竟能有西方萧家这个强力的后盾当姻亲,也不错,而且能让沙漠枭雄这么喜欢的女人,想必是个不错的货色,啧啧,光想就让人兴奋……」他淫邪地说。
「你这畜生,有种对我而来」席安狂怒地朝他冲去,西邪的人马挡住他。
「陛下!」龙顿大惊,赶紧护在他前面。
西邪冷声地说:「这些人可都是为了取你的命,特别挑选出的一流杀手,各位,能杀了他的人,回去后,我重重有赏!」说完转身就离开,往沙漠上走去。
席安怒声大吼,猛然一把制住最靠近他的敌人,夺下对方的刀刃,刀光一闪,两个欧诺人马上被割开咽喉,鲜血狂喷。
「让开!你们这些杂碎」他狂乱地砍杀,想杀出重围,好冲出去救他心爱的人儿。
身旁的龙顿也在重重的包围中奋勇杀敌,心中担忧主人负伤的身体撑不下这样的久战,只希望支援的人马能急速赶到。
霍霍的刀光、飞溅的鲜红,在席安杀红的眼和暴怒的脸庞中交错而过。冷静的理智、沈稳的心绪已全远离他,此刻他的眼中只见到前方的沙漠,西邪已带走了天若「不!谁都不准带走我的怀儿」席安疯狂地大吼。就在他分神的时候,敌人的利刃已刺进他体内「陛下」龙顿惊恐地大叫,而随后杀上的敌人,无情的刀剑再度往席安身上砍去,龙顿赶紧扑在席安身上,替他挨下那随之而来的穿身之剑。
「龙顿」席安搂著他连退数步,望著属下伤口涌出的鲜血,和自己不堪再战的负伤之身,而敌人却是紧迫逼人地杀近,这种无力感,让他激动得仰天大吼!
突然间,一阵严厉的声音穿进他脑海。「与敌人对峙最忌怒与急,怒则无理,急则无智,如此无理智的作法,是跟敌人战斗时该有的吗?以前怎么教你的,现在你连这层自制力都丧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