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奴 (完结+番外)作者:非天夜翔-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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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成揣着袖在扬州第一当外头等,张慕出来时又道:〃走了。〃
于是两人便牵着手,沿路逛逛看看,回家去。
张慕未打算安定下来做点活计,李庆成也不急,便这么只羡鸳鸯不羡仙地四处游玩,冬去春来之时,扬州百船出湖,到处都是踏春赏景的人。
两人在扬州一家客栈住了近月,那日张慕先起出门给李庆成买街头河虾馄饨,李庆成起来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忆起来生之事,那已成为残缺的梦境,孰梦孰真,就连李庆成自己都记不得了,只怕当真是逃亡时的一场梦。
四海升平,那天传过来消息,韩沧海率军平定北疆之乱,唐鸿监国,册立太子李元徽,李庆成下楼时听客人议论此事,登觉心情大好,未等张慕归来,便径自出门去寻。路过一家名唤金宝堂,忽觉得甚眼熟,内里一身黑袍站在柜台前与老板交谈的正是张慕。
李庆成蹑手蹑脚入内,听张慕道:〃在你西川的店里买过,便宜点罢。〃
老板道:〃一分钱一分货?,客官……〃
李庆成不禁心里好笑,张慕耳朵动了动,连头也不用回就知道他来了,说:〃掌柜的要二两银子。〃
李庆成凑上去,抱着张慕的要,贴在他背上,心里涌起一股温柔。
〃喏,你看你家小相公来了。〃掌柜的笑道:〃良宵膏就只有我们金满堂卖,去别的地儿都买不到的。〃
李庆成道:〃买完了没有?怎的还不回去?〃
张慕道:〃买完了就回去,怎越来越粘人了?〃
两人就像小夫妻般丝毫不避亲昵,张慕侧过身,让李庆成到身前来,打开盖子给李庆成闻,说:〃你看看,是正品不。〃
掌柜的道:〃绝对正品!客官!〃
李庆成脸上发红,张慕手指又抹了些,喂给李庆成吃,说:〃如何?〃
李庆成舔了一点点,说:〃嗯,是正品。〃
张慕道:〃那便买下罢。〃
掌柜转身去给他装药,依旧送张春宫图,李庆成被张慕弄得浮想联翩,倚在他身前,眼光朝下瞥,想到他胯间还拴着同心结,忍不住伸手隔着长裤又揉又搓。
张慕喉结动了动,说:〃莫胡闹。〃
掌柜把两人送出来,张慕与李庆成又手牵着手回客栈去,时扬州男风盛行,大街小巷美貌男子携手出游,李庆成一身天子气,走在何处都有出众感。张慕长得高,一身武袍玉树临风,这一对加倍地引人瞩目。
常有路人看他们,李庆成心情好,便不在乎旁人言论,有时听见店小二在说张慕之事,大意是指他长得凶神恶煞,既愣又哑,桀骜十足之事。
平心而论,张慕除却身材挺拔,武技极强之外,容貌较之李庆成仍是差了点,然而李庆成看自己爱人,无论什么都是好的,纵是脸上带着灼印也是俊的,也未留心旁的事。
直至晚春三月,草长莺飞之时,张慕结了住宿,掏银两包了个画舫上雅间,带着行装,准备带李庆成上船去,一路自扬州出运河,经长湖入江,再进江州去玩,玩遍江南花花世界后便回西川去定居。
那画舫是专供贵族公子哥儿赏景踏春之用,沿途看的又是扬州最美风光,两岸青山,湖水,雅间内地方宽敞,凭栏便可看江,茶水随传随到,船上还有高厨烹鱼,美酒琼浆,当真是人间乐事。
李庆成自小未曾碰过这等享受,入内时不禁啧啧赞叹,直道亏了亏了,当了二十多年皇帝,连这都不知道。
张慕道:〃小时我爹带我来过。〃李庆成坐到船栏旁的榻上,说:〃在扬州住三年,皇帝都不想当了。〃
张慕说:〃和你在一起一天,皇帝也不想当了。〃
李庆成笑道:〃早知道咱们也早点来。〃
张慕说:〃带你到船头去看,来。〃
那时几名客人都在吹风赏景,端的是青山万里,心旷神怡,张慕在船舷边坐了,搂着李庆成,两人依偎一处。
几个小孩在船头打闹,张慕道:〃当心别掉下去了。〃
李庆成不禁莞尔,心道张慕跟从前变了个人似的,还会照顾小孩儿了。
那几个小孩转头见了张慕,俱是夸张大叫,继而一哄而散。李庆成笑了起来,张慕却没说什么,神色带着点黯然。
李庆成察觉了什么,应是被张慕脸上的伤疤吓着了,便摸了摸张慕的脸凑上去亲他,嘴唇碰了碰,十指扣在一处,片刻后小孩又来了。
〃哇……鬼啊……〃
李庆成满脸不高兴地看着那小孩。
一个小孩指着张慕说:〃被烧得跟鬼一样,还有脸……〃
张慕登时色变,李庆成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小孩退了一步,生怕张慕动手揍他,李庆成知道童真之言最是伤人,若大人这么说也就罢了,张慕自不可能与俗人一般见识,但同样的话从这么个小孩嘴里说出来,只怕张慕心里会惦记很久。
〃慕哥脸上这道疤。〃李庆成朝那小孩说:〃是小时候在火海里救我落下的,你知道么?〃
小孩转身又退了一步,张慕道:〃算了,别和小孩一般见识。〃
李庆成不答话,又道:〃没这道疤,不定我俩还不会爱上,我爱他就是爱的他这么个模样,这道疤时时提醒我,我是他的命,他也是我的命,懂么?〃
张慕蓦然发出一阵爽朗大笑,小孩看那模样没听懂,呸的一声跑了。
李庆成道:〃你爹叫什么名字,当心我把他抓到京师去凌迟……〃
张慕一腔阴霾烟消云散,只觉十分有趣,笑着拍了拍李庆成的背,把他搂在怀里,说:〃走,回去了。房里抱,免得旁的人啰嗦。〃
张慕抱着李庆成,把他拦腰抱起,回了雅间,李庆成随手关上门。
张慕在榻旁坐下,李庆成说:〃今天你当陛下,我当鹰奴,伺候你。〃
张慕道:〃还债?〃
李庆成说:〃嗯,下辈子我和你对调,来,陛下……〃
李庆成单膝跪地,给张慕脱靴除袜,张慕只静静注视他,未几,李庆成又给张慕除去武袍,自己宽衣解带,两人只穿单衣,张慕坐到案旁,说:〃这酒不错。〃
李庆成便给张慕注酒,张慕看着李庆成,三个手指拈着酒杯,凑到他唇边,李庆成噙在口中,凑上去吻他,唇舌渡了酒水,各自咽下。
张慕道:〃鹰奴,你会弹曲儿么?来首曲子听听。〃
李庆成沉吟片刻,笑着开始奏琴。
张慕在李庆成背后盘膝而坐,搂着他,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专心地听,末了问道:〃这叫什么曲子,慕哥不懂,给说说。〃
李庆成说:〃忘忧,你学不?〃
张慕嗯了声,李庆成道:〃先把手按在这里……〃
他牵着张慕手指按弦,另一手引着他的大手拨弦,咚的清脆声响。
李庆成:〃接着是这里……〃
张慕:〃唔。〃
李庆成教张慕奏琴,却总是心猿意马,忍不住伸手去摸他胸膛,摸他腹肌,张慕叮叮咚咚地拨了会不成调,便自顾自地弹,又低头吻李庆成,问:〃这曲子如何?〃
李庆成打趣道:〃乱弹琴。〃接着伸手在张慕身上乱摸。
张慕喉结动了动:〃乱摸什么地方……〃
李庆成扯开张慕裤带,伸手进他胯间,张慕胯间肉根已笔直抬头,阴囊上仍系着同心结,李庆成握着肉棒套弄,时不时又以手掌托揉那巨物,两人喘息俱是急促起来。
张慕从案下包袱中取出良宵膏,旋开递给李庆成,李庆成抹了不少,在张慕胸膛上化开,又喂了些进他嘴里。
张慕吻上李庆成的唇,唇舌交缠间两人都吃了不少春药,李庆成又一手将张慕全身涂满油脂,沿他的肉棒前端朝下抹,直把一根粗壮阳物涂得布满油脂,低头看时马眼中溢出淫液来。
张慕开始扯李庆成衣服,李庆成打趣道:〃昨天夜里才做过,现下又绑不住了。〃
张慕道:〃把绳子解了,箍得难受。〃
李庆成扯开张慕肉棒根部勒着的绳结,那巨物脱了束缚足有七八寸长,逾发显得笔挺巨大,张慕脱得一丝不挂,又将李庆成单衣短裤扯了,抱着他便从背后顶入。
李庆成已习惯了张慕这野蛮行径,肉棒顶进时别有一番涨满的快感,他先是难受地躬身,直到张慕完全顶入,再挺直腰,揽着身后张慕的脖颈,侧头与他接吻。
〃庆成。〃张慕喘息着说:〃你是慕哥的命……〃
两人身上满是汗水,灼热的肌肤赤裸相贴,纠缠,张慕抬起脚架在案上,将李庆成斜斜压在身下。
李庆成道:〃这辈子不够……〃
张慕低声道:〃下辈子也给你……你要什么都给你……〃
李庆成呻吟道:〃慕哥……要你……要你再进来点……〃
张慕深深插到底,李庆成啊啊地叫,埋头在他手腕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龟头被张慕顶得在草席上来回摩挲,拖出一道湿腻的淫水线。
张慕开始使力冲撞,李庆成已叫得失了神,片刻后被张慕抱起,把他抱到栏杆前,抵着木柱,面对面使力顶进,整根抽出后顶入的快感令李庆成意识模糊,被插得晕眩时又被张慕的一个深吻唤醒。
〃啊……啊!〃李庆成被顶得忍不住以额角难受地在张慕耳畔摩挲。
〃庆成……〃张慕吸吮李庆成的耳垂,反复道:〃慕哥是真心喜欢你,这辈子,下辈子……〃
他抽出时李庆成似乎不忍他离去,抱着他的腰把他按向自己,张慕更猛烈,更霸道地顶撞着他,直捅得李庆成不住痉挛。
许久后张慕埋在他的耳畔,缓缓颤抖,肉棒插在李庆成体内,抽出些许又一下顶入,精液随着这几下射了出来。
李庆成道:〃歇……歇一会。〃
张慕看着李庆成双眼,摸了摸他的头,吻了吻他的唇。
他的肉根还未软下来,先前只射出一点便控住了,张慕道:〃歇会再来。〃
他插在李庆成的身体里,抱着他的腰,把他放到案旁,李庆成脖颈以下全是潮红,肉根已不受控制地射了一次,小腹上满是精液。
张慕让他躺平,自己张腿跪坐着,始终保持插在李庆成身体内,肉棒又朝他顶了顶,李庆成发出一声难堪的呻吟。
张慕笑了起来,拿过布巾,擦拭干净自己腹肌上李庆成的精液,又帮李庆成胸膛揩干,李庆成瞳孔收缩,时晕时醒,侧头时流着眼泪,船外雷声阵阵,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从案几下看出去,栏杆外雨水铺天盖地的背景中,案几下放着一个小瓷瓶。
风卷着水汽扑面而来,惬意无比,张慕循着李庆成目光看去,说:〃来,起来。〃
他一手搂着李庆成的腰使力,把他抱起,彼此胸膛贴在一处,以坐姿相交,伸手到背后调整李庆成的脚踝,让他以腿环着自己的腰,另一手从案几下取出瓷瓶。
〃下辈子。〃张慕低声说:〃咱们还在一起,成么?〃
李庆成搂着张慕的脖颈,张慕胯间轻顶,肉棒顶进李庆成最深处,催促道:〃说。〃
李庆成发着抖道:〃成,慕哥,啊……〃
张慕拧开瓷瓶,倒出最后一枚醉生梦死,交到李庆成手里。
彼此肌肤相贴,真心一如赤子,李庆成拈着药丸,新手喂给张慕。
张慕喉结动了动,把它咽了下去。
一道暴雷横过天顶,照得黑暗世间犹若白昼,雨水席天卷地的泼了进来,李庆成倏然睁开眼,侧过身,满脸晕红地喘气。
内间张慕睁开双眼,英俊的脸上带着红晕,瞳孔微微涣散,喃喃道:〃庆成?〃
李庆成慌忙起身,跑向客栈内张慕的榻上,扑到张慕怀中,抱着他大哭。
张慕眉头深锁,像个小孩般恸哭失声,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的李庆成,手上发着抖,仔细地摸他的眉,他的眼,继而低头吻了下去。
窗外雨水冲洗着整个大地,滔滔白水犹如从天穹破口倾泄而下,汇流为溪,汇溪为河,汇河为江。
江水滔滔惊天动地,奔腾向海,千古情怀如诗,河山如画,金戈铁马,付诸一梦南柯。
……番外?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