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痒化报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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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讨喜,来,让姐姐抱抱。”
简默立刻缩回去,靠枕上露出一双清澈得惊人的眸子,软软的嗓音唤道:“怪阿姨。”
她的“阿”发的是三声,整个腔调一出来,不说是在卖萌才可耻。
知道酒醉后的简默古灵精怪得可以,也最不记事,明女王贼笑一声,想起事来,逗她:“简小默,要不是我这个怪阿姨护着你,你大三的时候就不是处了,知道么?”
简默没说话,但一双眼睛还是定定地瞅着明霏,意思是让她接着说。
“想我说啊?叫声‘漂亮姐姐’来听听。”明霏把两只白脚丫搁在茶几上,好整以暇地斜睨之。
简默真叫了。明霏满意,捏了捏她的脸,笑得更贼了,“简小默,就说你这小脸,喝了酒是怎样的颜,你应该拿镜子照照。尤其当时你把钟磬缠得跟盘丝洞一样,就算你是蜘蛛精,他照样得收了你。啧啧,能把钟下惠逼得在沙发上激动成那样,有前途啊,简小默?”
简默极慢地点点头,其实压根回忆不起什么。若放在平时,她听到这种话,边面瘫边脸红也是肯定的。喝醉了,红晕等于是第二层皮肤,加上神经被麻痹,片刻后,她嘿嘿一笑,反击:“明霏,你还记得路遥静吗?”
明霏的脸骤冷。路遥静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楚衡的第一任女友,曾屹立在明霏跟前的那座山。
见她有反应,简默继续嘿嘿,“听说路瑶静一开始是弯的,她喜欢的人是你。后来看你对楚衡死心塌地,就去威胁楚衡,好让你死心,为防止你被骚扰,楚衡答应和她交往。就是没想到楚衡功力太强,后来把她掰直,结果惹得谣言四起。”
女王露出茫然的表情,半晌后挑起柳眉,“你确定你醉了?”
话里的质问味很强,简默眨眼,“我看着不像吗?”
思路清晰,语言流畅,逻辑通顺,不排比不感叹,一句胡话不说,像才怪!明霏稳住咆哮的冲动,暂时没去研究这个,“对了,刚才的内/幕,你从谁那里挖的?”
“钟磬啊。”
“他的意思是,楚衡没喜欢过路瑶静?”
“哦,想知道啊?可是我不想说。”简默小小声,把眼神直接晃到天花板上。
反了你!
无奈对峙不到三分钟,明霏就败下阵来,“说吧,想知道什么?”
简默把眼神晃回来,叹了口气,“我就想知道,他想干什么。”
明霏凭这话断定此刻的简默是清醒的,也拾掇起方才玩笑的样子,拿出手机给她看之前拍的照片,“那你就先招,到底出了什么事?半个小时前,你和钟磬在大街上像涂了502一样,现在你问我他想干什么?”
简默欲言又止,最后在强大又可怕的目光威逼下,招了。
“你认为他是为了秦莳桦?”听完叙述,明霏以打量白痴的目光打量简默。
“还有其他可能吗?”
明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灌了几口矿泉水,才能吸进新鲜空气,“默默,其实我一直不明白,秦莳桦和钟磬就是单纯的青梅竹马,他们的关系都是D大的人传的,你凭什么坚信钟磬深爱秦莳桦?”
“可以持保留意见吗?”
“你以为自己是事务所啊?就算是,我不是钟磬,还能一味惯着你。要么标准无保留要么否定意见,这之前,先把你的审计过程呈上来,最后我再评估是不是存在重大错报风险。”
明女王一旦强势起来,小默子也是招架不住的,最后还是一并招了。
“哈?”这回,明霏的反应更直接,单凭一个字,把简默的意见看成了彻底的笑话,“简小默,你确定你当年是‘注会’考出两门,而不是‘注水’?估计你要是做了审计组的负责人,财务欺诈案能在天上飞得很欢呐。就凭钟磬在书城门口等过秦莳桦,你就认定他们两个相爱,那你们两个刚在大街上吻得昏天黑地,你怎么不说是爱得死去活来?”
明霏又哀哀叹了一声,“钟磬也是,学谁不好学东郭,比东郭还奇葩的是,独宠这匹中山狼长达数年,就算是宠只蚊子,烦了还可以一巴掌拍死,怎么说也算为防治流行病贡献绵薄之力。你说是吧?”
是啊。意思无非是,她是中山狼,她比蚊子还不如。
简默低着头,不语。
明霏看她的情绪着实低落,也没继续训话。钟磬那,她根本不担心,反正怎么能谋善算,宠都是永恒主题,她担心的是这个老不开窍的人。
“默默,不如你给我解答一下,你有完美主义倾向,如果你认定这几年钟磬都在精神出轨,不,是他一直没上过轨,你是怎么忍到今天的?”
就是……忍啊。
当然,这么窝囊的话,除非想被海扁,简默没敢当着明霏的面说出口。
只不过,她悄悄地把靠枕上的手挪到心口揉了一下。
有一种伤口,叫小隐大显。
你不去注意它,它便冷漠地结痂,只是难以痊愈,它在、也小,看到了没痛觉有痛感,痛过了就好;最怕的是有人来扒了这块痂,它不但在、还被无限放大,你疼得龇牙咧嘴,才知伤口早被镂在心上。
她以为没人来扒,或者扒了,自己也能挺住,然后她发现,她高估了自己的耐力。
同时,她又低估了。
自私到骨子里的这种欲望叫独占欲,不合情也不合理,好在感情从不在合情理的范围。相爱的情况下,独占欲很给力,此外,它又足够鸡肋,一旦过甚,爱的容易患得患失,被爱的则不堪其扰。
过分害怕失去,执拗地东藏西掖,这就是她忍到今天的原因。
明霏在一旁,瞄一眼简默的怂样就知道她在纠结些什么,真真有种咬死她的冲动。做数理题的时候脑筋这么活络,偶尔当别人的知心妹妹也能有理有据,怎么遇到自己的事,脑筋就这么死?她倒是愿意当太监在旁边干着急,可就这么情商低下的皇帝能懂什么帝王权术,还去笼络人心,笑话!
她把放在茶几上的脚丫收回,踢了踢简默,“我寻思着,你对钟某人是一见钟情吧?”
简默点头,又摇头,“是又不是。一见钟情大多钟的不是感情,而是一种情绪,可以是愉悦、欣赏、好感,很容易被遗忘和取代。能变成日久钟情是因为……”
明霏正觉得观点够新鲜,见她停住,立马问:“因为什么?”
“因为总有傻瓜遵照曝光效应,还反复玩味来玩味去,情绪叠加起来,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简默闷闷地说。
明霏跟着打趣她,“怎么了,宝贝儿,说自己是傻瓜?”
简默也不装了,睇她一眼,“楚衡独守空闺该很久了,你还不回去?”
“知道了路瑶静的事,他还想有好日子过?前几天我还动了善念,想给他买张床,现在也好,省了几千块钱。”
“那楚衡平时睡沙发?”
“他命这么好,好几万的沙发被他睡?当然是打地铺!”
“打地铺?”简默点点头,“也好,你不是老说腰椎疼?睡睡硬木地板,正好调理调理。”
“……简小默,go to hell!”
于是,这一天注定在简默被海扁的惨况中落幕。
而直到明霏被赶回家,简默还坐在沙发上。她在等,等到手机屏幕显示为零点,终于敌不过浓浓的睡意,才放任自己睡过去。
临睡前,她把手放在小腹上,低声说了句:“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曝光效应:指的是我们会偏好自己熟悉的事物。就是看的次数越多,越喜欢,当然,前提是第一印象要好。
渣作者这一两年都在看心理书,所以写了个女主也喜欢心理。之前还提到挺多,以后修改的时候都会注解一下。
知道这篇文比较平淡比较慢热,不怎么吸引人,但立意我觉得还是挺好的。花了心思,会这么冷还是挺让人内伤的。不过有喜欢的就等一下吧,一定不坑。
呃,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想说每天看遍点击很内伤,最近在考证and实习,不想影响心情,所以就把手头的稿全发了,然后又要停更(╯﹏╰)虽然上次就是停更点击少了,不过反正就少,我已经做好变成零的心理准备了,so no zuo no die I will try。
码完会一起发上来,暑假应该能更完,就酱。
☆、我只画最美的
简默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十二月。大半个月过去,简默依旧没有见到钟磬。
而几乎掏空她的,不是这种等,而是亲眼在钟家楼下看到了一对男女。与大学时期别无二致的场景,同样昏昏欲睡的路灯,同样深情相拥的姿势,同样心如死灰的旁观者。
几天后,那对情侣表不翼而飞。家里没有招贼,表是谁拿的,不言而喻。
好在这些天,简默很忙。办公桌上的电话高调地扬起声,她迅速接起电话,对头自然是陆祈晏,“准备好了吗?”
“嗯。”
“走吧。”
“好。”
简默和陆祈晏要去的是投标会。
这些天,麓市最惹人注目的消息莫过于东望集团进行的设计招标。招标消息在十一月的尾巴就被放出,几乎轰动整个行业。
须知东望集团近几年陆续启动数个大工程,大肆买地,进军二三线城市,声势虽浩大,但都是总部下达命令,凭资历筛选与之合作的设计建筑公司,如此规模的招标活动更从未有过,加上王忠望此前频繁来麓,足见集团对此项工程的重视。
实则东望集团两年前就在麓市砸下重金买了地,上百亩的占地面积,却迟迟未有动作,心眼全的早就盯梢上这块肉,思忖着到时候就是能分点肉汤,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是故招标消息一出,在麓市未设立据点的公司纷纷带着团队过来。
投标会前,简默的初设工作已经完成,这些天就等着上头下工程的预算。
以上这些,简默心知肚明,更清楚没人能比她得到还详尽的要求,因为擒贼先擒王,她直接接触到王忠望这个核心人物,也就捉住了客户的核心需求。要说她不激动是假的。设计是幕后工作,行业亦是先认作品再认人。想要成名,要么多些好作品,要么十年磨一剑,一试即惊人。
她想成名,因为成了名才能接触更多的项目。况且,她不能忘了这些都是陆祈晏送给她的。甚至她猜测,这回王忠望会搞出如此大的动作,其中绝对有他的功劳。所以她最不能做的,是让他失望。
今日的投标会本该由吴总列席,不过,陆祈晏指名要带着她去。
要知道陆祈晏很傲,最不爱干的事便是抛头露面,兼他一年四季都在走凌波微步,行踪成谜,故而他在投标会上出现,各家的设计团队顿时疯了。而让简默震惊的是,陆祈晏在投标会上说了一句话,统共也就说了这么句话:“这次的设计出自我的关门弟子之手,烦请各位以后对她多多提携。”
何谓关门弟子?意味着她是陆祈晏最后一个,也可能是唯一一个徒弟。这份厚爱约等于肯定她的才华,如果她的设计再能夺标,结果可想而知。
简默的心越来越沉,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助让她想到另一个人,曾悄悄为她揽来第一个项目的人;或者,还不只一个。
评标是综合评估,价格占50%,技术占40%,公司信誉占10%。企业招标毕竟不同于政府,受掣肘少,暗箱操作再怎么肆虐,拍板的是资本家,获利的肯定也是资本家,双赢不具备,怎么也得是单赢。帮谁或怎么帮,东望集团管得着,其他人谁也管不着。
会上,“奂宇”的最终排名在第四,上头的几家公司都是硬石头,包括两家与东望集团有过合作的公司和“班天”,就看技术分能不能扭转乾坤。
简默几乎可以肯定,“奂宇”赢定了。果然,五天后,东望集团内部传来消息,“奂宇”的设计图惊艳评标团,意即竞标成功。她固然高兴,因为努力有了回报,让她难过的是,和她一起努力的人要走了。
行迹暴露,要么被押送回海外,要么大摇大摆回去,陆祈晏选的当然是后者。而她这个小助理没能听上司的最后吩咐,跑去总经办拿宋芮的事不怕死地威胁一番,要到了他的航班。
简默找到陆祈晏时,后者正在看一本大体积的册子,外观看来像画册。他看得专注,以至于简默在他身边站了三分钟,才见他抬起头,还是以慢动作呈现。
见到她,陆祈晏有点难以置信,随即沉下脸,“不是叫你别来?”
“总监,我看到画册了。”
此语成功让陆祈晏闭嘴。简默坐在他身侧,伸手,“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能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吗?”陆祈晏咕哝着,就算不情愿,还是依言把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
如简默所想,足有一元硬币厚度的画册里,模特都是她,或浅颦或含笑,或坐或立,或轻描淡写或浓墨重彩。每一幅画不见得都能拿出手,却因作画者饱满的赋予,让人极易捕捉到蛰伏的情意,于是,留住了最动人的瞬间。
简默快速浏览,不同的纸质很难测算,她数不清这其中到底有多少张。翻到最后,纸张开始变旧,画里的人也由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这是……”她瞠大眼,想到了一个可能,“我和钟磬?”
陆祈晏一直在注视她翻页的动作,听到她的问话,开口时声音还有些沙哑,“是,你和他。”
“背景是……财大?”
“嗯。”
“为什么?”如果这是财大,也就意味着陆祈晏来过财大,根据纸质差异,又可以判定他来过不止一次。
“这个为什么,你真不知道?”陆祈晏直直地盯着她,似乎在嘲笑这个问题,又或许,只是在嘲笑他自己,“那时候有个傻瓜,自以为成了设计师就可以来讨爱。没想到,还是晚了。”
晚了,感情却不是狗屁,说放就能放。一方面无法死心,一方面又玩不了阴的,只能玩柏拉图式爱情。一直远远地看,静静地痛,轻轻地舔,慢慢地好,或许也能晃过一辈子。
单恋最要不得的是执念。有时候他都想问问自己,犯规犯法都成,干嘛要犯贱?
简默还是有点混乱,“那为什么画里会有……”依她和钟磬在这几幅画里的亲密度,陆祈晏大概能猜